楚世昭給李鳳寧寫信。
事實上是根本沒有考慮過對方會真的跑過來。
因為李鳳寧的根基在晉陽,而李鳳寧也只是名義上嫁給了楚世昭。
所以他們兩個之間的關系,非常微妙。
你說是夫妻吧,大家其實還都挺‘克制’的,相當于是利益之下的臨時夫妻檔。
沒有發生過任何逾越禮節的關系。
這也讓楚世昭想不明白,對方為什么會做出脫離晉陽的做法,在他看來,這應該是李鳳寧的舒適圈。
跑來他這邊,就完全不劃算了。
在晉陽,李鳳寧在李家這一層背景的加持下,完全就是人上人了。
雖然不知道李鳳寧到底是出于何種目的。
但至少楚世昭能覺察出來,對方帶著人馬過來,顯然不會是自己想得那么簡單。
不過楚世昭也不會自作多情,真以為李鳳寧是因為她的這封信過來的。
畢竟在大帝成長計劃中,它的模擬功能是按照每一個角色、人物的現實性格,按照不同的情況進行模擬推演的。
永晉三十三年三月,李鳳寧帶著三千多的晉陽披甲軍士來到了范陽。
你思來想去,給足了李鳳寧面子,在范陽的將軍府內,特地給李鳳寧準備了一間屋子,而你依舊保持之前的風度。
永晉三十三年四月,你將范陽一地易名為——北平。
你觸發了新的互動劇情——
永晉三十三年四月七日夜間,李鳳寧在將軍府的庭院內賞月,她那雙銳利如箭的眼眸直直地撲在了你的身上。
“晉王殿下,您這些日子以來,日以夜繼地操練士卒,布陣待機,到底為的是什么?”
“只為自救罷了。”你將雙手負于身后道。
“只為自救,敢一人向大同節度使借兵,只為自救,敢用借來的兵長途奔襲范陽,以至于馬溯安背后失火,在掎角之勢下敗亡,只為自救,會在這里韜光養晦?”李鳳寧輕笑一聲,“這便是殿下的自救?”
“如今范陽民心已定,殿下又易名此地為北平,是為何意?”
楚世昭望向你道:“你難道不認為北方這四個藩鎮,這四位節度使的權力實在是太大了嗎?”
李鳳寧沉吟片刻道:“我阿父勢必不會起兵謀反。”
李鳳寧看到這一行字,臉色微微一紅。
嚴格來說,李家是干了謀反的事情,但表面上確實是沒有公然反抗大周王朝的政權。
只是吞并了一下周邊的勢力,不受朝廷約束,也不再向朝廷納稅了。
“他們會不會謀反不重要,重要的是坐鎮北方的這些個節度使,他們有這個能力謀反。”
“假以時日,若是朝廷亂了,這些人難道不會謀反嗎?”
李鳳寧不得不承認楚世昭所說的話是對的。
可思考了一會兒,李鳳寧忽然發現楚世昭同樣是一個不老實的人,因為他自己也干了這樣的事情!
很快,李鳳寧又意識到自己在想一件蠢事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若是真要自救,不練兵,不屯糧,干等著讓別人打上門來,再把自己頭送掉,這樣的做法反而更加愚昧。
“那殿下...您到底在圖謀什么?”李鳳寧思慮再三開口道。
“天下太平。”楚世昭輕輕拂袖,離開了庭院。
永晉三十三年五月,永晉帝忽染惡疾,太醫難救,朝野一時之間震動萬分。
永晉三十三年六月,起義軍開始大規模地反撲,坐鎮前線的盧恩受到了極強的壓力。
永晉三十三年六月七日,永晉帝賓天,在駕崩之日,遺詔繼位者為太子楚世煦。
太子楚世煦急于處理先帝后事,定嗣號、廟號,而忽略了前線緊張的戰事。
永晉三十三年七月,盧恩兵敗于壽春一帶,義軍的勢力得以擴大,他請求得到朝廷援助。
永晉三十三年七月九日,戶部尚書陳碧軒、兵部尚書王紹彈劾征東將軍、東南總督盧恩擁兵自重,怠戰惰戰。
永晉三十三年八月,征東將軍、東南總督盧恩被彈劾成功,由于久久不得戰功,新帝楚世煦調兵遣將,遣盧恩回京,任命徐壽成為新的東南總督,討伐南方義軍。
永晉三十三年九月,義軍已然成勢,官軍在多次交鋒之中趨于劣勢,徐壽連續接戰,敗多勝少。
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新帝楚世煦只能再次遣熟知義軍兵法的盧恩前往助陣。
永晉三十三年十月,徐壽軍大敗,致使南方多地門戶大開,南京府被義軍打下。
永晉三十三年十一月,義軍首領王守義因為流矢而亡,這導致另外一支以宋珣為主導的義軍逐漸掌握了新的主動權。
在南京被宋珣為首的起義軍占領以后,宋珣在南京自立為帝,史稱宋吳。
自從大周王朝陷入了南北兩地的分裂狀態。
永晉三十三年十二月,新帝楚世煦正式登基,改年號為康興。
康興元年三月,剛剛登基的天子楚世煦積壓已久,各地政務強加其身,精力日益衰退,于是有方士進獻紅丸,可滋補身體,令人精神百倍。
康興元年三月七日,吃下紅丸的天子楚世煦果真生龍活虎,連日開始處理天下大事,調遣北方多地的節度使派遣軍隊,前往南方討伐自立為帝的國賊。
康興元年三月十五日,康興帝楚世煦一夜暴亡,無子而終,至此由永晉帝的二皇子魏王楚世仁再次接替大周王朝的皇位。
而接連的戰事不利,使得北方數地人心思變,大多不愿意聽從朝廷的調遣。
康興元年四月,大同節度使徐皓被刺客所殺,不多時,在大同擁有最多士卒支持的將領楊柱庭接任大同節度使的職務。
康興元年五月,大同節度使楊柱庭向北平節度使兼晉王的楚世昭效忠。
楊柱庭曾經跟隨晉王楚世昭于永晉三十一年九月奔襲范陽,他被楚世昭的英果獨斷所吸引,同時也在楚世昭暗中的幫助下,在大同蟄伏數年。
徐皓之死根本不是所謂的刺客所殺,而是大同將領們共同選擇的兵變,他們深知徐皓性格多變,在兵諫的狀態下,難免會有異心,只有一死,方能一勞永逸。
康興元年六月,在大同易幟的情況下,晉陽節度使李瑾深感壓力,不知何去何從。
康興元年七月,楚世昭和晉王妃李鳳寧相談之下,李鳳寧決定作為使者,替楚世昭游說自己的阿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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