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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可這個大周,又當真值得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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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世昭主動出擊有三個理由。

  一方面是磨礪自己在戰爭方面的能力,一方面就是試探他這個‘岳父’的意思,最后一點,就是看李鳳寧愿不愿意保自己。

  沒錯,在大帝成長計劃中的人物能力,并非是一成不變的,你只要通過大規模的歷練,就是能成長的。

  打幾次大規模的戰爭,統率能力就能提高。

  掌控軍隊的人數越多,統率、組織能力就越容易提升,而這些能力提升上去,在帶領軍團方面就會有各種屬性上的提成。

  就比如說,你的組織能力非常強的情況下,你麾下軍隊的機動性就會得以提升。

  楚世昭光帶兵,光在晉陽這邊給岳父按照日常既定的軍陣來訓練,是沒辦法鍛煉自身屬性的,只有打仗才能刷屬性。

  再過一陣子,天下大亂,他身份又極為敏感,大概率是會被岳父架空兵權,最終變為吉祥物的。

  所以在此之前,楚世昭能做的事情就是不斷地往上爬,想盡辦法去證明自己的能力,這樣才能有他想要的話語權。

  他這一次自作主張,帶兵和南下劫掠的匈奴人硬碰硬,就是看岳父到底是什么態度。

  如果,他是那種綏靖政策的愛好者,不傷及自身利益就放任匈奴人作祟的軍閥主義。

  楚世昭到時候翻臉就毫無心理負擔了。

  這其實也是試探,看自己這岳父的心胸到底能裝多少山河。

  不過,目前看來,岳父對于他打匈奴人這件事情是沒有意見的,相反李瑾的態度還比較支持楚世昭的做法。

  對他最大的意見就是這件事情沒有上報,在沒有軍令的情況下,擅自出兵。

  而目前來看,最大的好消息是李鳳寧愿意出面保他。

  這才是對楚世昭而言最有利的消息。

  畢竟如今手下的兵馬,很大程度是李鳳寧供養的隊伍,跟楚世昭關系不大,他承擔的是明面上帶兵的將領。

  這種關系,甚至還要維持很長一段的時間。

  永晉三十年八月,李鳳寧找到了你,她很滿意你贈送給她的鎧甲,因此這一次她才愿意替你說話,不欠你這個人情。

  永晉三十年九月,南方掀起大面積的起義,一個名為王守義的五斗米道人起兵反叛周朝,不久之后,南方走私鹽商的商販宋珣加入了這支起義軍。

  史稱王宋之亂。

  永晉三十年十月,永晉帝調兵遣將,試圖鎮壓這支起義的農民軍,他派遣了名將盧恩前往鎮壓。

  永晉三十年十一月,王守義攻下上虞,襲破會稽郡嗎,誅殺朝廷內史王孝。

  由于周朝的民心較低,這支農民起義軍得到廣大農民和奴客的擁護。

  也獲得部分不滿朝廷的豪強階級響應。

  于是,會稽、吳郡、吳興、義興、臨海、永嘉、東陽、新安等八郡一時俱起,殺地方官僚以應之,史稱“旬日之中,眾數十萬”。

  王守義自稱征東將軍,號義軍為——長生軍。

  起義軍無情地打擊南方門閥,所到之處的世家門閥大多受到了屠戮,那些門閥之下的佃客和奴婢亦紛紛參加義軍,一時之間竟然卷起十萬匪眾,令永晉帝頭疼不已。

  永晉三十年十二月,盧恩班師領兵東征,手握朝廷精銳的盧恩,很快就奪回會稽郡,王守義被迫敗退。

  只見在楚世昭的大地圖上,南方出現了大面積的淪陷,如同黑色土塊的地形,告知了楚世昭,這些地方的掌控權已經陷入了淪陷的狀態。

  永晉三十一年一月,盧恩采取了步步為營,穩扎穩打的思路面對南方的叛亂,而范陽節度使的馬溯安看到朝廷對于南方起義軍疲于奔命的表現,日益滋生野望。

  永晉三十一年二月,范陽節度使馬溯安在麾下諸將的勸進之下,認為天下人苦周久已,決意響應起義,起兵割據。

  永晉三十一年三月,馬溯安在范陽的起兵,給予周王朝一個兇猛而致命的背刺。

  永晉三十一年四月,晉陽之中忠于朝廷的官吏紛紛勸說李瑾,此朝廷生死存亡之際,將軍應公忠體國,出兵平定范陽之亂。

  而這個時候,楚世昭卻勸說李瑾道:“岳丈,范陽之亂已然成勢,馬溯安之反,早有預謀,其人必在范陽重兵把守。”

  “倘若貿然出兵,一旦失利丟了晉陽,才是國之罪人,我等駐扎晉陽,已是公忠體國。”

  李瑾也不想貿然出兵,他不知馬溯安在范陽的底細,保住晉陽的根基,反而更加重要。

  防守容易,攻城難,想要打下同是北方軍鎮,尤其是重鎮的范陽,談何容易?

  原先受到晉陽官吏勸誡的李瑾已然苦惱,不出兵是不忠,出兵若是敗了,那就聲名狼藉。

  萬萬沒有想道,身為永晉帝之子的楚世昭并沒有給他火上澆油,反而是為他困難的處境解圍。

  李鳳寧頗為意外楚世昭做出這般選擇。

  “你竟然沒有勸我的阿父...去救你們這千瘡百孔的老楚家,當真是奇了。”

  楚世昭目光閃爍,嘆了一口氣道。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北方四鎮,范陽先反,可誰能篤定其他兩鎮沒有異心?”

  “晉陽若是出兵,打下范陽那還好說,若是輸了,那晉陽豈不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北方四鎮,本為互相節制,牽一發而動全身。”

  “晉陽不動,另外兩鎮自然也不敢動,那就只范陽節度使馬溯安一人反了罷了。”

  “晉陽動了,并且輸了,另外兩鎮難免生變。”

  “晉陽動了,贏了,那就是吞下范陽這塊地,另外兩鎮怕是也要變,不可能看你李家就這樣做大。”

  “等你收拾范陽之地的時候,他們必然襲擾你晉陽。”

  “不過,眼下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范陽節度使馬溯安出兵攻打晉陽。”

  “他想要做大,就必須蠶食周邊的地盤。”

  “你阿父素來以儒雅之風示人,亂世之中,君子方正,自是好欺,他馬溯安敢這樣反,也是認定了他能打下晉陽,認為自己現在起兵是最好的時機,不然不可能做出如此果斷的起兵。”

  “不出一月,他必起兵攻晉。”

  “我等據守晉陽,擊潰了馬溯安的部隊,再馳擊范陽,反而是眼下唯一的生機,也是我大周唯一的生機。”

  “可這個大周,又當真值得救嗎?”

  說到此時,楚世昭的目光熠熠生輝地望向了你的面容。

  一個瞬間,李鳳寧立刻是清醒了過來,整個人有種悚然的驚訝感。

  這是種撲面而來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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