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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9邪惡太陽神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霍格沃茲的渡鴉使者

  夜色如墨,緩緩從尼羅河的東岸蔓延而來,吞噬了最后一抹殘陽。

  這最后一縷殘陽如血,如同不斷褪色的養料,涂抹在孟斐斯城高聳的方尖碑頂端,又漸漸失色。孟斐斯的街道在暮色中逐漸沉寂。

  白日里喧囂的集市早已收攤,商販們匆匆歸家,連街頭最頑劣的孩童也不敢在巷口逗留,所有人就像是都搬走了一般將自己緊鎖在家中。

  每個人的家外面都有掛護符,它看起來非常普通,但又有一點神秘學的魔力,伊恩研究了一下也沒有研究出什么所以然。

  整座城市仿佛被一層無形的恐懼籠罩,連風都變得小心翼翼,只敢在屋檐下低語。伊恩站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中央,黑袍女人的警告仍在耳畔回響。夜風卷著細沙掠過石板路,發出蛇一般的嘶嘶聲。

  “為什么偏偏是夜晚?白天卻很正常?“要知道古埃及的主神拉可是太陽神,就算有什么問題也應該發生在白天才對。可祂的神廟卻在夜晚出現了很是隱蔽的變化,這屬實是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情況。

  伊恩凝視著逐漸被陰影吞噬的神廟輪廓,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魔杖紋路。那個女人能輕易推翻高階祭司的決定,地位顯然非同尋常,可她的態度卻充滿矛盾——既像警告,又像求助。他想起權杖祭司提到“主的使者“時抽搐的嘴角。

  那不像敬畏,倒像是.某種不滿。

  難道對方在神廟里地位尊稱,卻還有什么身不由己的地方嗎?

  他在思索。

  那個黑袍女人——臉上刻著符文的年輕女子,自稱“拉神的侍奉者”——她為何要指引他?為何偏偏說“夜晚再去神廟”?

  她在神廟中有地位,卻無法明言?

  她能影響祭司的決定,卻不能親自現身?

  她是警告者,還是引路人?而那個女人,或許正是夾在其中的存在——她擁有權能,卻受制于某種規則;她能救人,卻不能直接干預。

  漸漸理清楚了思路。

  某種冰冷的直覺順著脊椎爬上來。

  “她在等我。”伊恩低聲自語,“她希望我親眼看到什么。”

  他抬頭望天。

  最后一縷陽光已徹底消失,星辰悄然浮現,銀河橫貫夜空,映照在尼羅河的水面上,宛如一條通往冥界的光路。

  他知道,真正的秘密,只會在黑夜中浮現。

  畢竟,伊恩已經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正站在某個古老秘密的邊緣。在古埃及神話中,夜晚是太陽神拉穿越冥界的時刻。

  或許也是神力最脆弱的階段。有可能那些祭司們想要借此欺騙太陽神拉什么事情,亦或者說是直接想要造反也說不定?

  都有可能。當然,具體發生了什么情況還需要調查,天光完全暗下來的瞬間,伊恩的形體開始扭曲收縮。

  一陣微光閃爍,他的身形迅速縮小,皮膚化作漆黑羽毛,四肢化作利爪與雙翼——這就是霍格沃茲最神奇的魔法之一。

  阿尼瑪格斯。

  黑色羽毛取代了亞麻長袍,雙臂化作翅膀,轉瞬間一只渡鴉騰空而起,銳利的眼睛在夜色中泛著幽光。

  他飛越城市的上空,俯瞰這座曾經輝煌的首都。

  白日里的孟斐斯是繁榮的、熱鬧的、充滿生機的。

  而夜晚的孟斐斯,卻像一座死城,從高空俯瞰,整座孟斐斯城呈現出病態的死寂。街道空無一人,連巡邏的衛兵也早早收隊,縮回軍營。家家戶戶緊閉門窗,門縫中透出微弱的燈火,仿佛在祈禱黑夜盡快過去。

  偶爾有幾聲狗吠,卻在幾息之內戛然而止,仿佛連動物也感知到了某種不祥。伊恩飛過市集,攤位已被清空,只剩下幾片被風吹動的布條,在風中輕輕搖晃,如同招魂的幡。大家門窗緊閉,連牲口棚都聽不到半點聲響。

  哪怕是巡夜的衛兵也是一樣不再履行職責,他們只是在太陽落山前匆匆忙忙的走了一下流程。

  隨即。

  伊恩的超級傳奇視力能夠看到這些衛兵也是飛速扯回了兵營,那些衛兵你擁我擠的銅甲碰撞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有個年輕士兵不慎掉落火把,跳動的火光映照出他慘白的臉色——他在發抖,不斷回頭,仿佛黑暗里藏著比軍法更可怕的東西。

  值得一提的是這些兵營的外面居然也掛著護身符,而且數量比普通人家多很多,屬實是最不能夠封建迷信的群體卻最為封建迷信。

  “那些護身符到底是什么意思……”伊恩飛過神廟區,其他神殿——荷魯斯、托特、伊西斯等神殿的火盆早已熄滅。

  唯有太陽神拉的神廟,依舊燈火通明。

  伊恩悄然降落在神廟的屋檐上。這座宏偉的建筑由巨大的石灰巖砌成,屋頂覆蓋著鍍金的銅片,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屋檐四角雕刻著鷹首神像,它們的眼睛鑲嵌著黑曜石,仿佛在黑暗中注視著每一個靠近的人。

  伊恩收攏雙翼,蹲伏在陰影中,目光如鷹般掃視下方。

  神廟的庭院中,數十名祭司正來回穿梭。

  他們身穿純白長袍,但袍角卻繡著暗紅色的符文,那些符文并非古埃及常見的神圣文字,而是某種扭曲的、近乎邪異的符號,像是用血寫成。

  他們搬運著各種器物——一尊由黑曜石雕刻的鷹首人像,雙眼鑲嵌著跳動的火焰水晶,幾個密封的陶罐,罐口用符文封印,隱約傳出低沉的呻吟,甚至還有一具年輕男子的尸體,被抬入神廟深處,身上覆蓋著寫滿咒語的亞麻布。

  巨大的青銅鼎,鼎內盛滿暗紅色的液體,散發著濃烈的鐵銹味——那是血。神廟區的情形顯得非常的詭異,還有十二座青銅火盆環繞主殿燃燒,但火焰是詭異的青白色,將祭司們的身影拉長得如同扭曲的妖魔。

  他們沉默地忙碌著,搬運各種令人不安的物品:鑲嵌人齒的黃金圣杯、盛滿汞液的透明石罐、還有被七條鎖鏈束縛的豺狼頭骨——這些絕不是獻給正統太陽神的祭品,反而更像是要祭司什么邪惡神一般的讓人不寒而栗。

  “這不是普通的祭祀儀式。”

  “這些祭品……不像獻給太陽神拉的。”伊恩哪怕不是博學多識的霍格沃茲學生,他也依舊是能夠扔掉腦子判斷出這一點。

  拉是光明之神,是秩序的象征,他的祭祀應是光明、潔凈、充滿贊歌的。

  而眼前的一切,卻充滿了黑暗、壓抑與禁忌。

  祭司們的神情異常嚴肅,沒有人交談,沒有人祈禱,只是機械地執行著任務,仿佛他們自己也害怕多說一句話。

  他們將祭品一一擺放在主殿前的祭壇上,祭壇中央,矗立著一尊巨大的拉神雕像。

  但那雕像……有些不對勁。

  它的面部線條過于僵硬,眼神空洞,嘴角卻帶著一絲詭異的微笑。

  “祭司們用拉神的雕像,在祭司什么藏匿在其中的邪神?也不太對啊,拉的神像有神性,可不會那么輕易被邪神寄生。”

  伊恩覺得事情越發撲朔迷離了起來。

  伊恩沒有輕舉妄動。

  他知道,此刻闖入,只會打草驚蛇。

  他選擇等待,像一只真正的渡鴉,融入夜色,成為陰影的一部分。他觀察著每一個細節,鴉落在偏殿屋檐的陰影處,銳利的目光穿透煙霧。內庭中央,九名高階祭司正用黑曜石刀在地面刻劃復雜的圖案。

  每完成一道刻痕,就有暗紅色的液體自動填滿凹槽,像是有生命的血管在石板上蔓延。伊恩的鳥類心臟劇烈跳動。

  那液體在月光下泛著珍珠母的光澤。

  伊恩不會認錯。

  那是稀釋過的神血。不止如此,祭司們在祭壇周圍畫出一個巨大的魔法陣,陣紋由金粉與骨灰混合而成,閃爍著幽綠色的光芒。他們將那具尸體平放在陣心,口中念誦著一段伊恩從未聽過的咒語,音節扭曲,像是某種遠古的魔法語言。

  伴隨著這些人進行儀式,青銅鼎中的血被緩緩倒入陣中,血液竟在空中懸浮,形成一道螺旋狀的光流直通神像的雙眼。

  黑曜石鷹像被放置在陣眼,火焰水晶開始跳動,仿佛在“呼吸”。由于需要的祭品很多,所以祭司們越發忙碌了起來。

  所有祭司分工合作的很詳細。

  “加快速度!“

  一個沙啞的聲音從內殿傳出。

  “在昴宿星到達天頂前必須完成準備。“

  之前見過的那個權杖祭司大步走出,額頭上的荷魯斯之眼紋飾正在滲出鮮血。他手中捧著一個水晶匣子。

  里面蜷縮著某種發光生物,每次蠕動都會讓水晶表面結出冰霜。

  “什么玩意?”

  最令伊恩震驚的是祭司們的表情。他們眼中沒有虔誠,只有機械般的麻木與壓抑的恐懼。當年輕祭司不小心碰倒一個青銅香爐時,周圍所有人瞬間僵直,直到確認沒有異常才繼續動作——就像在躲避某個無形存在的監視。

  內殿突然傳出的吟唱聲讓羽毛根根豎起。那是用早已失傳的赫利奧波利斯方言念誦的咒文,本該用于贊頌拉神的重生,此刻卻被扭曲成詭異的降調。渡鴉的視野突然模糊了一瞬,某種超越鳥類感官的存在正從神廟深處蘇醒。

  伊恩悄悄轉移到更高的檐角。從這個角度能看到內殿部分景象:七層臺階上的黃金祭壇被改造成了恐怖的模樣,原本象征太陽的圓盤現在鑲嵌著密密麻麻的眼球狀寶石,中央凹陷處擺放著——伊恩的呼吸在此刻停滯。

  那是一塊熟悉的藍色碎片。

  尺寸比他見過的任何拉神之瞳都要大。

  黑袍女人突然出現在祭壇前,她的裝束與白天截然不同。繁復的金線刺繡長袍下擺拖出三米有余,但那些華麗紋樣仔細看去竟是無數扭曲的微型人形。她臉上的符文全部轉為血紅色,隨著吟唱節奏明滅,像是有火焰在皮膚下流動。

  “時候到了。“

  她的聲音不再冰冷,而是帶著某種非人的共鳴。

  “準備迎接新日的誕生。“

  黑袍女人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

  也無人去察覺。

  所有祭司同時跪地,額頭緊貼地面。權杖祭司顫抖著捧上水晶匣,黑袍女人用骨刀劃開自己的手腕。鮮血滴落的瞬間,整個神廟區的火盆轟然爆燃,青白火焰竄至十米高空,在夜幕中組成一個巨大的倒懸人形。

  夜風突然轉向,帶來內殿飄出的奇異熏香。渡鴉的視野開始扭曲,鳥類本能瘋狂報警。伊恩當機立斷展翅飛離,最后一眼看到黑袍女人正將水晶匣中的生物推向祭壇。那東西在月光下舒展身體的瞬間。

  伊恩認出了它的真面目——由迷離幻境末日火山里鍛造出的某種胚胎,因為曾經見過,所以伊恩對于這種氣息也能清楚辨別。

  神廟地面的血色紋路全部亮起。

  祭司們的誦經聲變成了痛苦的嚎叫,他們的影子正在墻上分裂,仿佛有第二個存在正從肉體中掙脫。而在最高處的穹頂,不知何時出現了星體異常排列——七顆星辰強行組成了瞳孔的形狀,冰冷地注視著這場瀆神儀式。

  不過。

  卻并沒有任何神明降世對起進行阻止。

  儀式還在進行。

  它仿佛是要溫養那個胚胎。

  遠處尼羅河的水面突然無風起浪,拍岸聲如同沉悶的心跳。整座孟斐斯城在睡夢中顫抖,卻無人敢醒來查看。唯有振翅飛向遠方的渡鴉知道,真正的黑暗不是來自夜幕,而是即將誕生的、披著太陽外衣的某種存在。

  就在此時。

  祭壇上的胚胎突然劇烈震顫。

  表面蛛網般的金色紋路迸發出刺目的強光。那光芒如液態黃金般流淌到地面上,卻在接觸石板的瞬間凝結成粘稠的黑色物質。

  這些黑影扭曲蠕動著,逐漸站立起來,形成各種違背常理的形態——三足的人形、長滿尖刺的球體、不斷分裂又重組的霧狀怪物。

  黑袍女人張開雙臂,符文在她皮膚下瘋狂游走。

  “去吧,取回你們所需的養分!“

  作為回應,黑影群發出高頻的嘶鳴,那聲音像是玻璃在顱骨內碎裂。它們撲向被鐵鏈束縛在祭壇周圍的活人——十幾個衣衫襤褸的平民,嘴巴被咒語封住,只能從鼻腔發出絕望的嗚咽。最前排的黑影猛地包裹住一個年輕男子的頭顱。

  只見。

  他的身體瞬間干癟下去,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灰敗皸裂,最后化為一具覆蓋著薄皮的骷髏。而吸食完畢的黑影則明顯凝實了許多,表面泛起病態的珍珠光澤——黑影在汲取人類生命的本質,存在的依托。

  然后反哺給胚胎。

  “不夠!還遠遠不夠!“

  權杖祭司癲狂地抓撓著自己流血的前額。

  “胚胎需要更多生命精華!“

  黑影群躁動起來。它們相互推擠撕扯,像一群餓極了的鬣狗。由于活人數量不夠分食,不少黑影也是竄出了神廟。

  它們如黑色洪流般涌向神廟各處出口。石柱上雕刻的守護神像在它們經過時紛紛閉眼,仿佛不忍目睹即將發生的慘劇。

  或許城內那些居民并未散播謠言。

  夜晚降臨。

  確實有什么東西會出來開始狩獵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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