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許夢難以置信地問。
“額……”段思羽表情一滯，“那倒沒有。”
“只有觸覺手套和體感同步服預訂光了。”
許夢松了口氣。
雖然也還是很夸張，但至少回到了可以接受的范圍。
他現在現金多到爆，又沒什么地方花，正是財大氣粗的時候。
加上對這兩套產品有十足信心，同時也為了壓低成本，體感同步服直接下了50萬套訂單，觸覺手套更是下了100萬套。
加起來足足150萬套！
作為搭配，VR眼鏡也同樣生產了150萬套。
——他尋思反正這東西也不會過期，大不了慢點賣。
倉儲對他來說也不是大問題，張大少可以提供幫助，遠揚集團不缺這點地方。
相比之下，模擬器就少多了，只少少地下了20萬套訂單。
萬向跑步機介于二者之間，生產了30萬套。
除了觸覺手套和體感同步服，剩下的產品都沒被定光。
——就算是VR眼鏡也沒有，許夢猜測，應該是有人同時買了體感同步服和觸覺手套。
而且為數不少。
許夢返回公司，檢查了一下各項產品的預訂情況。
他不無驚訝地發現——
萬向跑步機遠比他預期中更受歡迎，居然已經預訂了超過20萬套！
看趨勢，等不到9月1號就會被預定光。
坦克模擬器、飛機模擬器和摩托模擬器，則跟意料之中差不多，是賣得最艱難的硬件。
原因很好猜——
占地面積和價格是一方面，內容太少是另一方面。
《戰爭之王》還沒做完，光一個教學關，實在犯不著買個大家伙扔家里。
要等到人間煉獄，乃至更多玩法開發完成，這些設備有充足的用武之地時，才是銷量快速增長的時候。
他收回視線，再次給張大少打去電話，緊急再加幾筆訂單——
體感同步服再來50萬套。
觸覺手套100萬套。
萬向跑步機30萬套。
VR眼鏡補充20萬套。
張揚建議他可以一次多來點：“第一天預訂都能掏空存貨，等上架后銷量翻幾倍都有可能，許老板不多來點貨備著？”
許夢搖搖頭：“不著急，現在可供游玩的內容還太少，因為新鮮感激情預訂的人很多。”
“之后的銷售仍然是未知數，還是一步一步來。”
“等我把虛擬城市做好了，到時候再狠狠地擴大產能！”
張揚聽到他提起虛擬城市這個事兒，也是非常期待：“好好好！那你搞快點！”
“哥們也不求你別的，來一打虛擬老婆就行。”
“？？？”許夢眨眨眼，迅速吐槽道，“那要不要再給你配一件槍彈分離的超高精細度體感內褲？”
“……你真能做出來？”
“？？？”許夢戰術后仰，“不是，你真想要？”
“等等，你張大少堂堂遠揚集團少東家，不至于這么饑渴吧？”
“滾滾滾。”張揚毫不客氣，“我是給你指一條直通首富的明路啊！”
“開賽博養雞場？還是賽博抓龍筋？”許夢跟張揚扯淡，一向是想到什么就說什么，從來不顧忌什么形象。
張揚顯然也是：“好家伙，你果然很懂啊！”
“懂個蛋，真敢這么搞，你以為版署不會管嗎？”許夢無語。
“怕個蛋！你都把他們車翻一次了，大不了再來一次唄！”張揚替他囂張，“再說了，你這最多算成人用品。”
“現在你去買個杯子，都有AI語音陪聊，你搞個牛逼的內褲，再給內褲加個軟件，這不是一個性質的東西嗎？最多再去辦個衛生許可證。”
張揚本來還只是扯淡，但是越說越覺得這事兒靠譜，情緒一點點高漲起來：
“哥們，你就是下一個情色之王！成人用品大亨！”
“首富之位在向你招手啊！”
許夢滿腦袋黑線，“照你這么說，我是不是再開發一套女用款出來？”
“首富之位更穩了！”張揚高聲認可。
許夢沉默幾秒后，語重心長地說：“兄弟你聽我一句勸——好好上班，等著接你爹的班，千萬別隨便創業。”
“怎么，你覺得賺不了錢？”
“也許……能賺？”
“那為什么不賺？”
為什么不賺？
因為這是下海的錢啊！
許夢十分無語，但并沒有這么說，而是選擇反將一軍：
“也是，要不這樣：你注冊一家公司，我給你搞定技術，到時候你隨便賣，給我分個三成辛苦費就行。怎么樣，干不干？”
張揚居然真的開始思考了：“包括虛擬老婆？”
“……”這下許夢是真的愣住了，“兄弟你先等下……我確認一下哈，你真的不是在跟我扯淡嗎？”
“當然。”張揚肯定道。
不過就在許夢真的開始思考技術路線，審核問題，和內容生產問題時，他又來了一句：
“咱們這樣，你先把產品設計好，內容也都做出來，我驗一下產品好不好用，虛擬老婆棒不棒。”
“合格就開始推向市場，不合格你就返工再做一版。”
“對你來說，做上一打以假亂真的虛擬妹子，應該不是什么難事兒吧？”
“你特么……”許夢明白過來了。
這家伙就是想誆自己當免費勞力！
“別繞彎了，等回頭有時間了，我給你捏個色氣妹子當生日禮物，行了吧？”
“好兄弟！”張揚十分高興。
掛斷電話前還不忘多說一句：“搞快點啊！虛擬城市和虛擬妹子，都搞快點！”
許夢收起手機，一回頭就看到小助理陳夢玲站在身后，滿臉的欲言又止。
許夢是誰？
他對身邊的人一向非常好。
見狀立刻就善解人意地說：“你也想要個色氣猛男當生日禮物嗎？”
“沒問題！給你也捏一個！”
“你把XP告訴我一下就行——不好意思的話，也可以告訴丁念，就說是我的要求。”
“不是！！”小助理超大聲地反駁，“我是擔心你耽誤見面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打斷你們！”
說完也不管許夢說什么，拽著他的袖子就往外跑。
“再不出發可能會遲到的，給人留下壞印象就不好了！”
許夢看著小助理泛紅的臉頰，一時也分不清她還是害羞還是著急。
想了想，打算回頭看看小助理的智能辦公伙伴形象，再決定要不要給她捏個猛男。
畢竟都是大學一起混過來的朋友，給點特殊照顧也是應該的。
小助理臉頰通紅地開上車，載著許夢直奔松石記餐館。
前幾天在科隆游戲展的時候，筑夢得到了四次元游戲的幫助——
用狹窄的展臺，換到了他們投資的日落游戲工作室的整個展廳。
得益于此，《戰爭之王》后續的試玩活動才能那么順利，影響力和宣傳效果都被放大很多。
那時候許夢就和四次元游戲的老板于昊約好了，回國后見上一面，交流下技術。
為了這次交流，于昊還特意回國來到了寧州。
對于這次會面，許夢還是非常期待的。
這份期待與《神之淵》無關，也跟國內二游現狀無關。
他真正期待的是——
四次元游戲早在兩年前，就宣布投資了腦機接口方向的研究。
基于體感同步服和VR眼鏡的虛擬世界很好，但腦機接口的虛擬世界——
更好！！
如果對方在這方面有了足夠的進展，那許夢甚至愿意去說服軍方，將體感同步服的技術拿出來交換授權。
半個小時后，小助理載著許夢來到松石記外。
這是一家主打高端的餐館，環境清雅，裝修冷淡，食物貴得像宰人。
而四次元游戲的老板于昊，已經坐在包間中等待。
兩人和和氣氣地握手問好。
然后沒寒暄兩句，雙方就發現了彼此的共同之處——都不喜歡無意義的廢話。
于是菜單都沒翻開，兩人就直入正題，進入技術溝通環節。
許夢十分期待地問：“四次元游戲之前有宣布投資腦機接口技術，現在兩年過去，已經有成果了嗎？”
于昊原本自信矜持的表情，突然僵了一下。
許夢注意到后，心中頓時感到不妙。
下一刻這不妙就應驗了：“很遺憾，階段性的進展也有一些，但距離應用層面還很遙遠。”
“這樣嗎，真可惜。”許夢遺憾地搖了搖頭。
于昊倒是比較淡定，“這種前沿技術，要持續投資很久，才有希望看到實質成果，我們要有足夠的耐心才行。”
說完話鋒一轉，說出自己的目的：“雖然腦機接口還差很遠，但四次元的另一項投資——AI大模型，已經有了重大成果，很快就可以進入應用層面了。”
許夢眨眨眼，心情有些微妙：“AI啊……”
“對。”于昊肯定道，“AI大模型的研發和投資，我們開始的比腦機接口更早，投進去的資金也多上很多倍，現在已經到了收獲的季節。”
“收獲？”許夢遞上話頭。
“沒錯。”于昊眼中閃過期待的光，“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將AI和游戲結合，讓NPC和角色都變得像真人一樣聰明，會根據玩家的語言和行動，做出不同的反應，會怎么樣？”
許夢想了一下。
心中第一時間浮現的心情卻不是期待，而是頭痛。
如果所有NPC都有自己的想法，那游戲就亂套了，劇情很可能根本推進不下去。
想要讓劇情可以繼續——至少不要產生沖突，那又要限制NPC的行為和反應。
限制少了，可能出意外。
限制多了，那何必要用AI？
當然，技術非常有價值，這個毋庸置疑。
于昊既然這么自信，一定是有了自己的游戲設計思路和技術利用方法。
許夢雖然第一反應是麻煩，但他也有自信——
只要給他時間，同樣可以用得很好。
“《神之淵》的下一世代作品已經在開發中，屆時將會全面引入AI大模型技術。”
“我覺得我們可以合作，交換授權四次元游戲專為游戲開發優化的AI大模型和筑夢的體感同步技術。”
“這對我們來說是雙贏的事情。”
許夢聞言有點無奈。
于昊說得不算錯。
但問題是……
他有點失禮地點亮手機屏幕，看了一眼屏幕上那個粉色蘿莉腦袋造型的APP圖標——這個圖標甚至是動態的。
但問題是……你這技術我已經有了啊。
這個時候，許夢真的很想對于昊說一句：
“真不錯，但是能不能換個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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