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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送飯去嘍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別人修仙我模擬,鬼才跟你講道理

  “怎么,擔心你姐?”阮桃有點好笑的點了點阮幸的腦袋瓜,“放心吧,你都能跑得掉姐會跑不掉?再說了挨兩下有什么,他畢竟是咱爹,還能打死我不成。”

  你把他當親爹,他可沒把你當親閨女!

  他雖然不會打死你但是會把你賣掉啊!

  阮幸一邊在心中吶喊著一邊想理由,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姐,我是想找娘要兩塊碎布頭做頭繩,你看我頭發都長長了呢。”

  阮桃摸了摸妹妹毛茸茸的頭頂,想了想,她下午還要巷口井邊洗衣裳,家里的水缸也快空了,她人小力氣也不大得挑好幾趟,讓妹妹去送飯她就能省下時間早點去挑水了。

  “那行吧,早點回來,別忘了收碗。”

  “好嘞姐!”

  阮幸端起碗稀里糊涂的喝下幾口菜湯泡飯墊墊肚子,然后有些吃力的提起挎籃出了門。

  阮母所在的織造布坊和阮父常去的賭坊都在內城,倒是順路。

  可惜一個掙錢一個花錢,聽著不順耳。

  這些錢要是給她,夠她模擬多少次啊!欸!

  她先是去了織造布坊,女工們晌午能休息兩刻鐘,此時像阮母一樣等待家中送飯的女工都三三兩兩的聚集在后門說著閑話。

  有眼尖的看見阮幸,提醒阮母,“你家杏兒來了。”

  阮母柔柔的應了一聲便回過了頭,她還不到三十歲,放在現代可能才大學畢業步入社會,在這里卻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娘了。

  她性子和長相一樣,清淡軟和,雖然因為接受了女子以夫為天這種時代觀念無法反抗阮父的任何決定,但還是盡自己全力的在疼愛兩個女兒。

  “杏兒今天乖不乖?沒惹你阿姐生氣吧?”

  “沒有,我今兒還幫姐姐忙了呢。”

  阮幸遞過挎籃,兩人在后院里找了個墻邊蹲著將就吃完了這頓飯,等到吃完,阮幸才提出出門前拿來搪塞姐姐的理由,“娘,有碎布頭嗎?我想要根花頭繩。”

  “杏兒長大了,也知道愛美了。”阮母半是欣慰半是促狹道,“等下了工,我找管事的要幾塊廢料子回去給你做頭繩。”

  阮母雖然在織造布坊只是底層的紡織女工,但這對于這時代的女性來講也算是比較高薪的職業了,畢竟織布機很貴,木料加上工費最少也得一兩銀子了,普通的農家女孩連接觸到的機會都沒有。

  而且還有隱形的福利,織造布坊的織廢的料子裁剪的碎布頭這些只要跟管事說一聲,一般都會通融通融勻下來一些分給女工們帶回家,阮桃的頭繩鞋面阮杏小時候的尿布等都是來源于此,不花一文錢。

  阮幸乖乖應了一聲好,隨即便又想到,阮母的織布手藝是明擺在面前的技能,如果學會了織布,將來能夠紡織賺錢,她和阮桃未必會被渣爹賣掉,從源頭上就能避免自己接觸到男女主的機會。

  “對了,娘,你能不能教我和阿姐學織布啊?娘一個人賺錢養家也太辛苦了,等我和阿姐學會織布也能賺錢,娘就能歇一歇了。”

  阮幸眨巴著圓圓的大眼睛賣萌,一點都沒考慮過其實她本身的年紀也沒比‘阿娘’小多少。

  沒辦法,誰讓她現在成了阮杏呢?前世種種都如過往云煙,一直念著不放反而會影響自己的心態,既來之則安之,她目前最重要的還是過好當下的人生,而且她還有一個非常宏遠的目標。

  那就是修仙!

  看著眼前孝順的小女兒,阮母的心一下子就化了,剛要開口卻又遲疑了一下。

  學織布并不是嘴皮子一碰就能學的事情,前期光是劈線分線就能浪費好一筆錢財,當初她也有想過教阮桃織布,只是阮父不愿意在丫頭片子身上花錢,他只想等丫頭大了趕緊嫁人換一筆彩禮錢。

  而且那時候阮母剛剛生下阮杏沒多久,阮父撂挑子不干,阮桃幾歲起就跟小大人一樣帶著妹妹,還要學著做家務照顧剛生產的母親,于是阮母的念頭在心里打了個彎兒,便作罷了。

  “現在家里……恐怕沒有余錢供你們練習。”阮母一臉抱歉。

  阮幸也沒指望提一次就能成,這種事要先種下個種子,后面才能徐徐圖之,她毫不氣餒,退而求其次道:“娘,要不今天你拿了碎布頭回來,頭繩讓我和姐姐自己做,看我們有沒有天賦再決定要不要教我們好不好?”

  一向不怎么聽話的女兒突然表現的如此懂事,阮母心中更愧疚了,都是她不好,沒能督促夫君上進,沒能照顧家庭和睦,沒能為阮家生個兒子延續香火,才會連累兩個女兒小小年紀為生活所苦,于是輕輕點了點頭。

  見阮母松口同意,阮幸笑彎了眼,爭著把阮母用過的碗筷收回挎籃,“娘,放著我來我來,你再歇會兒又要上工了,我去給阿爹送飯去。”

  說罷生怕阮母反悔,提著挎籃一溜小跑出了院門。

  織造布坊和賭坊距離還有幾條街,她這小身板沒力氣走不快,之前又在織造布坊和阮母說了會兒話耽誤了時間,等到了賭坊,時間已經快到未時末了。

  這種三教九流匯集的小賭坊一般都是暗門子,隨便一間院子搭上幕簾支幾張桌子便成了賭徒酒鬼們消遣的地方,門半掩著,外間坐著幾個光著膀子的漢子,那些都是抽水的幫派人員,算是賭坊抓老千和催債的打手。

  而阮父說是在跟著這些人混,實際上不過是他們眼中的肥羊罷了。

  阮幸從他們面前走過去,掀開簾子進了里屋,幾十個人的小屋里氣氛熱火朝天,不少上頭了的賭徒扯著嗓子喊的臉紅脖子粗,而阮父正是其中一員。

  “媽的!我就不信這把還有人牌能比我大!再跟!”

  “怕了你這夯貨不成?爺就不信你這爛手氣今天能翻盤,我也跟!”

  “哈哈哈就是爽快,老子也跟!”

  周遭有人圍觀開始起哄。

  “接著加注啊阮書袋子!別當軟蛋!”

  “哈哈就是,前些天你可贏了兄弟不少大子兒,不會輸光了一個都拿不出來了吧?”

  桌子上擺滿了碎銀和銅錢,阮父臉色青紅交替,手里攥緊了自己的葉子牌,桌上現在擺的已經是他全部的身價了,他已經沒法再跟了,但是現在開對家的話,如果他的牌沒對家大,就要賠三家。

  這已經是他今天手氣最好的一把了,同色紅一對,在牌九里算是地牌,他玩的這種小暗門局里天牌基本上就沒出現過,唯一比他大的地牌就是同色黑一對了,但是對面剛剛好比他大一點,這可能嗎?

  周圍許多漢子嬉笑著調侃他,讓他更覺得面子上掛不住,咬了咬牙道:“不跟,我開對家!”

  對面的是個矮個的胖男人,阮幸見過一次,之前和阮父稱兄道弟一起喝過酒,此時搓搓手胖臉上掛滿猥瑣的笑容,口中道:“哎呀阮兄弟你這可就太不講江湖義氣啦,真是沒辦法誰讓我是你兄弟呢?阮兄弟,你先開我先開?”

  此時對局已經跟另外兩家沒什么關系了,要么對家比阮父大,阮父賠三家桌上一倍的銀子,要么阮父比對家大,桌上所有賭資都歸他。

  阮幸此時仗著個子矮小身體靈活躲在圍觀的人堆當中,所有人都被牌局吸引了注意力沒人看她,她雖然沒玩過牌,但這場面看起來很像是電影里演的那種殺豬局,心頭升起一絲不妙的預感,看的她飯也不想送了只想趕緊跑路。

  但是看著桌上的碎銀銅板堆在一起她又有些眼熱,上回過來送飯的時候她悄悄摸走過一枚,至今沒人發現,這次能不能也趁著人多眼雜再摸一回?反正都是些爛賭鬼混幫派的人的錢,她拿了也不覺得會損害自己的道德。

  不求多,能夠她再模擬一次就行。

  “我先開!”阮父將手里三枚被汗浸濕了半邊的葉子牌一字排開在桌子中間,此刻心情既緊張又有些得意,“怎么樣?你們有拿過這么大的牌嗎?”

  “嚯!地一對呀!”

  “你小子今天走狗屎運了!”

  阮父聽著旁人的驚呼聲慢慢又覺得心里有了底氣,期待的看著對家的胖男人開牌。

  胖男人哼哼笑了兩聲,“阮兄弟,真是不好意思了!”

  三張葉子牌緩緩攤開,每顯露一張阮父的心就揪一下。

  黑梅花,紅梅花,藍梅花。

  同花異色三元,天牌。

  “怎么會!?”阮父驚叫一聲,失魂落魄的癱倒在椅子上。

  怎么會是同花異色三元,哪怕是同花黑一對,他都不會輸!

  周圍一片噓聲,胖男人一邊連聲說不好意思一邊十分好意思的將桌上的賭資攏進自己的袖子里。

  阮幸正聚精會神的盯著桌上的錢,突然阮父暴起嚇了眾人一跳,他跳起來爬上桌子雙眼猩紅的抓住胖男人的衣領,大吼道:“不可能!這不可能!你肯定是出了老千!”

  “你瘋了!咳咳……這可是七爺的地盤!你你敢在這兒撒野!”胖男人被阮父勒的喘不過氣直翻白眼,邊咳邊大聲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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