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看著女兒那猴屁股一樣的紅臉蛋,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媽,我好看嗎?”
宋慶梅看母親盯著她的臉看,立即顯擺道。
“嗯,還不錯,上臺了會更好看。”
漣漪違心的說道。
然后就被女兒拉入了禮堂,把兩人安頓好以后,慶梅就回了后臺,她們班的節目在第三個,算是比較靠前的,所以要提前候場。
漣漪帶著大寶坐下后,就笑著和兩旁的人打招呼,順便問了問都有什么節目,當得知馮年華的詩朗誦在后半場,就安心的抱著大寶開始看節目。
雖然節目很簡單,音響也很差,但是孩子們精神飽滿,表演的很有激情,每表演完一個節目,漣漪都帶著大寶鼓掌。
等慶梅表演結束,就回來找漣漪了,漣漪則是壓低聲音說道:
“你帶著大寶看節目,我肚子不舒服,去一趟廁所。”
“出了禮堂右轉,廁所在南面的墻角。”
“知道,我看到有人去過,你看好大寶。”
漣漪又囑咐了一句,就閃人了。
只是她并沒有去廁所,而是閃身晃到了后臺,掃視一圈兒后,就看到了在角落里抬手擺姿勢的馮年華。
她直接走了過去道:
“馮同學!”
馮年華聽到有人叫自己,回頭一看發現是宋慶梅的母親,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輕咳一聲后問道:
“阿姨你好,請問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馮同學,有些話不方便在這里說,你跟我出去一下可以嗎?就耽誤你五分鐘,是關于你寫給我女兒的情書。”
漣漪自然看出了馮年華臉上的不情愿,所以立即說了一個他無法拒絕的理由。
那些情書宋慶梅原本是準備燒掉的,被漣漪看到后就留了一封,作為對方追求女兒的證據。
當然宋慶梅還是比較矜持的,并沒有特意給馮年華回信,否則會有些小麻煩。
果然馮年華聽到“情書”兩個字后,臉色一變,立即乖乖跟著漣漪離開了后臺。
兩人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后,漣漪才開口道:
“馮同學,你本來就比慶梅大,還有過下鄉的經歷,我覺得你和你的家庭都過于復雜,不適合我們這樣普通的工人家庭。
慶梅和你不合適,況且你們現在是學生,還是以學習為主比較好。
再說經歷過你們遇到搶劫的事情后,我覺得你缺少了男人的擔當,沒法保護我們家慶梅,希望你以后不要再來打擾她!
否則我不介意將你的情書交給老師或者你父母。”
漣漪的嘴巴一張一合,說出的話讓馮年華有些無地自容,只顧垂著腦袋,沒有注意到漣漪的眼神。
漣漪雖然嘴巴沒停,但是只是為了分散馮年華的注意力,她的目光在對方身上掃了一圈兒,最后鎖定了對方的脖子。
因為垂著頭,所以脖子上的那截紅繩子就很明顯的暴露在她的視線中,漣漪抬手抬出一道靈力,附著在紅繩上,最終匯聚到那顆黑色的珠子上。
“咔啦”一聲,漣漪的耳朵動了動,應該是邪魂藏身的珠子被她弄碎了,只是馮年華并沒有察覺。
一顆珍珠大小的黑團子從馮年華的脖子飛出,下一秒就散開四散逃離。
漣漪立即追了出去,只是這次她用靈力驅使奪命絲,纏上了黑氣,絞殺了一部分,還是有一部分逃跑了。
馮年華神情有一瞬間的恍惚,等他再抬頭時,哪里還有漣漪,他撓了撓腦袋,只能獨自回了后臺。
漣漪出手的瞬間,石臼就發現了,他第一時間鎖定了邪魂的去處,并協助漣漪絞殺對方。
可惜邪魂很精通分魂術,還是有一部分逃逸了出去。
漣漪嘗試了一下,無法將空間的紅蓮業火祭出,最后用邪器匕首將那些攪碎后失去控制的黑氣吸走,這才開始詢問剩下一部分殘魂的去向。
“遁逃了,而且比剛開始更虛弱,我一時找不到他,不過以現在他的虛弱程度,應該無法逃出這所學校。”
石臼這次回應的很快。
“辛苦你找一找,最好一次解決掉這個麻煩,我借用的身體年齡放在這里,總不能一直跟在邪魂屁股后面追,這樣大家都會很累。”
“我盡量。”
石臼應了一聲后就消失了,漣漪則是趁機回了自己的位置,接過了女兒懷里的大寶。
又過去三個節目,馮年華準備了好久的節目終于上場了,漣漪看著對方的面相,無奈的搖頭,他下場比羅俊生還慘。
因為邪魂已經借馮年華的手吸收了其他人的氣運,在被自己攻擊后,就會遭到反噬,作為邪魂舍棄的媒介,馮年華也要倒霉了。
果然,馮年華站在話筒前,才朗誦了一句詩,話筒就冒出了火花,結果下一秒直接炸開了。
“啊!!!”
馮年華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禮堂,學生、老師和來看節目的家長都被嚇到了,有些人已經開始往外跑了。
漣漪單手將大寶抱在懷里,另一只手拉住了慶梅,沉聲說道:
“別怕,也別亂跑,就留在原地。”
慶梅和大寶都被嚇到了,兩人聽了漣漪的話,立即挨著她站在一起。
學校保衛處的人來了后,立即控制了局面,將捂著臉哀嚎的馮年華送去了醫院,剩下的節目因為設備的問題,也沒法表演了,這一年的校慶就這么不了了之了。
漣漪帶著慶梅和大寶也回了家,路上慶梅還心有余悸的問道:
“媽,到底發生了什么?怎么我就低頭給大寶塞了塊糖的功夫,馮年華就滿臉是血的栽倒了?是不是有敵特?”
“我倒是一直在看節目,好像是那個話筒出了問題,冒出了火花,最后不知道怎么就炸開了。”
漣漪實話實說。
“幸好!”
宋慶梅嘀咕了一句,至于幸好什么,估計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而被漣漪打的差點魂散的邪魂,最后時刻利用分魂術保留下了自己一縷神魂,因為這次慌不擇路的逃逸,邪魂最后附在一只跌落的鋼筆上,徹底沉睡了。
“漣漪,邪魂又消失了。”
石臼當晚回復了漣漪。
“他這次應該傷的很重,我感覺天道對我使用空間靈力的壓制越來越大了。”
漣漪淡定的說道。
“對方應該再次藏匿起來了,你現在只能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