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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惡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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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花“農民揣”的姿勢趴在她枕頭邊,已經抬頭看她好幾眼。

  鏟屎的今天怎么人來瘋。

  還不睡,是想猝死嗎?

  蘇小菜拎起花花,遮住它睥睨的眼神,放地上軟墊。

  花花總把自己當主子,想睡她的床。

  蘇小菜摁著它,“不許上我的床,不然薅禿你。”

  受到威脅的花花沒有憂愁地打哈欠,扭了扭屁股對著她,好小氣的鏟屎官,不睡就不睡。

  大晚上的,睡不著的蘇小菜注定無法睡了。

  卡耶突然發來信息,他說他和祥乾在派出所,需要人去保釋。

  詳細的事情無法在聯絡器交代,事情跟蘇小菜有點關聯,卻又沒太大關系,所以警察讓她來一趟,順便保釋他們。

  蘇小菜覺得離譜,她還不算真正的成年人呢。

  她去保釋他們,估計警察以為卡耶和祥乾智商有問題。

  處事太沉穩帶來的弊端,別人會誤判她年齡。

  太晚了,一個女學生打車,不太安全。

  君子不立危墻,盡量找熟人把。

  她從聯絡本找人,余海茗pass,早睡早起的養生宅男,這個時間段,他肯定熟睡了。

  看保安的值班表,凡棋今天值班,其他保安沒車。

  男學生不考慮,室友也都睡了,她們估計連警局大門朝那邊開都不知道。

  有車一族只剩一個季理了。

  想了想,這個人是個夜貓子,之前訓練過后找他,他還在值班室。

  于是她聯系季理,“有車嗎?能一起走一趟警局不?”

  深夜十一點半,季理也不知道睡了沒。

  如果季理不回,就只能找吳卿卿,她有車,放在停車場沒動過。

  不等蘇小菜思考還能找誰,季理回復:“可以,在你宿舍樓下等你。”

  妥了!

  蘇小菜穿好衣服,隨意扎了低馬尾,披上一件薄外套出發。

  季理已經把車開到宿舍樓下。

  她坐上副駕駛,往警局出發。

  深夜的首都星街道,依然滿是車輛,川流不息。

  季理開車十分平穩,速度卻很快。

  二十分鐘后,他們到了市中心的警局。

  市中心難找車位停泊,因為每臺車都能飛,街道上實際容納的車輛比看到的更多,車位緊張。

  幸好季理不差錢,他直接找了個豪車停靠平臺,快速停好,帶著蘇小菜走進警局。

  警局燈光通明,季理表示來保釋人的。

  前臺的文員小警察心里譴責,這是哪個家長不省心帶著小朋友來保釋人。

  隨同來的季理出示證件。

  前臺告訴季理,蘇小菜可以大廳等,她可以幫忙看著。

  蘇小菜無辜眨眼,嗓子塞了塊糖似的,“小姐姐,沒關系的,是我央著我哥帶我來,我還是第一次來警察局呢。”

  “那你別到處亂跑,我們這里有監控的。”

  “嗯嗯,知道了,我很乖的。”

  上山下海斗蟲人,頑劣程度可見一斑。

  季理沒拆穿她,輕拍她后腦勺,示意警察局有人出來接他們進去辦公室。

  恰好又是珀林警官的手下。

  手下:“我們把人帶進去就行。”

  警察局很大,莊嚴肅穆,兩人途經多個小組的辦公室,有些辦公室已鎖門,有的則亮著兩盞燈熬夜加班。

  還有一整個辦公室都沒人能夠下班,吞云吐霧煉丹,也就是吸著煙加班,每個人的眼圈泛著濃重的黑。

  不用說,這當然是是指珀林這個辦公室的人。

  蘇小菜的事情,上頭下令加急,必須盡快把晶片找回來,限他們五天。

  事關執法部的尊嚴,一旦軍方接手調查,則表明執法部無能了。

  珀林倒寧愿軍方接手,他打自己兩巴掌也行。

  這不,又一單有關蘇小菜的案子,別的小組一手丟給他下班。

  珀林見著蘇小菜,頭又開始痛。

  至于祥乾和卡耶這兩個當事人,衣服皺巴巴,頭發也亂糟糟,有些狼狽。

  “你們怎么回事?”蘇小菜問了一句,注意到他們旁邊還坐著一個更狼狽的人,兩邊臉頰是腫的,腫成饅頭,很難看清原本真實的面容。

  蘇小菜掃了兩眼,覺得這個人不簡單,駝背弓腰,看似可憐兮兮,其實全身都在裝。

  裝成無辜受欺負的角色。

  沒等祥乾為自己解釋,珀林道:“他們和他打架斗毆,把鄰居的門打壞了。”

  蘇小菜:“然后呢,你們為什么打架?”

  對,這才是重點。

  珀林有些難以啟齒,還是當事人來說吧。

  “他偷窺我。”祥乾委屈巴巴道。他做偵探,還是懂點法律的,沒有證據證明對方想殺自己,殺手來殺他沒有攜帶任何兇器。

  今天卡耶來接他,本是送去他家里便完事。

  祥乾這人吧,要說膽子小,也不是,畢竟他做了偵探,偵探是一項高危職業,做出知名度的人,危險更大。

  膽子小,從事不了。

  說他膽子大吧,他又謹慎敏感。

  自拍下殺手殺人視頻,又經過蘇小菜游說,他彷徨不安。

  認為有必要再次搬家,搬到蘇小菜的庇護下。

  所以回家后,他讓卡耶幫忙一起搬。

  殺手可能不知道卡耶在,也可能對自己信心十足,不懼怕任何人,當時竄進屋里,就想實施犯罪。

  幸好卡耶反應快,在殺手拿到武器前,就跟人打起來。

  后頭殺手想逃,卡耶沒放過他。

  于是就演變成斗毆。

  祥乾能怎么辦呢,他又不知道這個殺手誰派來的,萬一跟洗手間殺人不是同一批人,自己不打自招吐出實情,那他不是憑空又惹一個?

  所以只能用這個不像借口的借口來搪塞警察。

  把之前蘇小菜交托他查人的事情說出來,然后將自己可能得罪大勢力的猜測也說了。

  這便有了蘇小菜來保釋的借口。

  自那天起,祥乾搬離了原處。

  沒想到現在的這個地方仍然被人盯著,這個人若不是偷窺自己,又為什么闖進他家門。

  經由祥乾的嘴巴,有種在說相聲的幽默感。

  蘇小菜差點笑出聲。

  祥乾一個一米八幾的大胖子,說有人偷窺他,對方還是個男人。

  理由實在有點牽強。

  殺手低頭,“我沒有,我只是認錯門。”

  “認錯門?你是瞎子嗎?說說你哪棟樓的,我家門口掛了個只穿褲衩子的娃娃,那么猥瑣的玩偶,你有嗎?”祥乾氣得自黑,都來殺他了,還裝模作樣。

  殺手從兜里掏出一個玩偶。

  是一只穿褲衩子的塑料玩偶,質地廉價。

  玩偶頭上塞了不知哪來的布條充當頭發,五官只有一雙畫得有點歪的眼睛。

  這已經脫離猥瑣范疇,直接進入詭異模式。

  祥乾沒想到對方還有這招,莫名恐懼。

  想想有一個人,他殺人如麻,整天盯著你的一舉一動,揣摩你的所有行為,擁有你用來標志家門的物品。

  祥乾有個很可怕的猜測,這個人想替代自己。

  他額頭冷汗直流,椅子挪遠了一點,看變態地看殺手。

  殺手輕聲細氣地道:“所以我真的走錯家門了。”

  “放屁,你肯定暗戀我。”

  殺手震驚。

  在場的警察嘴角壓都壓不住,他們一般不笑,除非忍不住。

  祥乾是個狠人,打死要坐實殺手這個名聲,關押不了殺手,那就惡心殺手。

  “我這個褲衩子玩偶,是定制的,你說說你在哪買的,沒法說了吧。你肯定跟蹤我,模仿我了,還說不是暗戀我?”

  祥乾確實理直氣壯,玩偶只是路邊攤的一名攤販那里的買的,一元一個,攤販保證玩偶獨一無二,因為這是他五歲兒子的練習之作。

  “這么丑的東西,就只能是定制的。定制都故意定制得跟我一模一樣,你不是暗戀我,難道還有其他目的?”

  特意花了三十去打印一個的殺手滿腔憋屈,他總不能說,打算把這死胖子殺了。

  然后偽裝成他本人,把他尸體丟棄,在他屋里生活一段日子,再搬走,順理成章讓一個人無聲無息消失。

  可他一時間真想不出別的原因反駁胖子。

  祥乾指著他,對警察委屈道:“警察,你這下子信了吧,他就是偷窺我,還企圖侵犯我,你看看手臂的淤青和頸項上指印,都是他打的我。如果不是有我朋友在,我肯定被他侵犯成功了。”

  “你還不如直接控訴我殺你。”殺手頂不住那樣的誣陷,遇到胖子,是他職業生涯的滑鐵盧。

  太他奶奶的膈應了。

  由于祥乾門口沒有監控,也沒有證據指出這位“走錯”房子的先生要殺人,但他們打架是事實。

  賠償款已經給了打壞門的事主,在警察面前把事情私了。

  剩下的,警察只給他們兩個選擇,一是依法拘留,二是彼此說聲對不起,保釋出去就行。

  蘇小菜能來這,當然是因為他們都選擇保釋,殺手的保釋人不知道什么時候來,蘇小菜不會跟他耗下去。

  季理直接幫忙辦理保釋。

  走前,殺手背著警察,斜眼看蘇小菜,然后扯著上嘴唇笑,笑容瘆人。

  蘇小菜也回以一笑,殺氣四溢。

  同類相遇,氣場相撞。

  殺手瞬間意識到,對方很可能也是殺手。

  一個十多歲的女孩,是殺了多少人才有的壓迫感。

  殺手突然有些想探究蘇小菜的過往,調查一下她是否有犯罪記錄,如果能捉住把柄,拉入局,她一定會是頂尖殺手。

  被保釋的祥乾擦擦鼻子,“算你好運,下次你敢出現在我周圍,我繼續報警,老子一身清白,不能被你毀了。”

  所有警察憋笑。

  殺手氣的臉青,他性取向是女的,對男人沒興趣。

  怒氣值在積累,可他拿祥乾一點辦法也沒有,他第一次經歷暗殺不成功之余,還受到人格侮辱的。

  祥乾也是狐假虎威,屁股安全的情況下,怎么挑釁怎么來,誰讓他想殺他。

  離開警察局,蘇小菜路過警察局的監控,對著鏡頭悄悄擺擺手,“辛苦了。”

  觀看監控的警察暖心一笑,挺可愛的女孩子。

  但蘇小菜不是對警察說的,而是跟二十四小時待命的人工智能說的,自家智慧03可是一直幫它工作,關鍵時刻,別掉鏈子呀。

  執法部的人工智能的智能程度已經不低,它明白了蘇小菜的含義,卻弄不懂蘇小菜為何要跟它打招呼,它又不會拍到的視頻分享給她。

  蘇小菜當然知道,所以她發消息給智慧03,讓人工智能把來保釋人的視頻封存好,多備份,說不定以后有用呢。

  出了警察局大門,祥乾嘿嘿地笑:“謝謝老板。”

  “不客氣,記住,你以后是我員工了,我會奴役,咳,是盡快給你工作。”

  祥乾:“……”

  鑒于祥乾的安危,蘇小菜安排他住公司宿舍,與保安們一個房間,公司宿舍不是季理的物業,是季恒的,一棟復式公寓。

  每套公寓有三間房,祥乾就住其中一間,與保安同進同出,安全些。

  公寓周圍安裝了嚴密的監控,漂浮半空監控,能做到全方位無死角。

  一旦出了房間,人就會在監控下。

  確保員工安全。

  不是所有員工都喜歡住在這樣的地方,但正好適合于余海茗和祥乾。

  蘇小菜安頓好祥乾,便對他說:“整頓一下,后天開始工作,我需要你去查一名死掉小明星的社會關系,還有一個網名叫虛無的人。”

  虛無,就是李蕾蕾上次給的賬號,他說過自己的設計草圖剛完成,薛慧藝就發表了比他更詳盡的設計圖。

  他懷疑薛慧藝偷了他的設計,苦于沒有證據,所以想找同病相憐的人。

  李蕾蕾沒回他,他就放棄了。

  所以蘇小菜找他,消息都石沉大海,沒有回復。

  要不是賬號有更新,偶爾發出一張首都星的夜景出來,她會以為是死號。

  祥乾苦著臉,才剛逃離了殺手,就要進入工作狀態了嗎?

  “你能讓卡耶大佬保護我嗎?”

  “卡耶不負責保護你,他是別人派來保護我的,是我的司機。”蘇小菜才不會把卡耶給他,這是她的專屬司機,“另一個保安隊長凡棋,會另外指派人保護你。放心,他們都是退伍軍人,能保護好你的。”

  祥乾無法抗議,他連工資也不敢商量著要多少,都凌晨兩點了,太麻煩蘇小菜了。

  賠償錢是卡耶出的,保鏢是蘇小菜聘請的,先活著吧,工資的事情,慢慢結算。

  “你之前說薛家的人害你,有證據嗎?”

  “沒證據啊,那殺手滴水不漏,但我覺得他跟之前殺我的人行事風格很相似,一樣悄聲無息進我家。”祥乾問蘇小菜,“老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內幕。”

  “我知道內幕還需要問你拿證據嗎?多鍛煉鍛煉吧,跑幾步都喘氣,以后怎么跟我做事。”蘇小菜叨他兩句。

  祥乾不聽不聽,要他查人查資料可以,邁開腿鍛練不行,他不是那塊料。

  蘇小菜給卡耶打眼色,這人就交給你了,務必給他鍛煉身體。

  周圍全是品格優良的退役軍人,她不信治不了祥乾懶散的毛病。

  走出公寓樓,一陣涼風吹過,溫度好像突然下降了,穿著薄外套的蘇小菜打了個哆嗦。

  她抱著手臂,“快里。”

  回到宿舍樓下,溫度直接降到十度以下,反常的天氣伴隨小雨,季理給她塞了件外套,強迫她下車前套上。

  蘇小菜不跟他拉鋸,嘀咕著:“就十來步路,用得著多穿衣服么。”

  季理頭枕方向盤上,眼瞼微垂,眉色溫柔,“我是男士,也是醫生,要對深夜回歸學校的少女安全和健康負責,你感冒了,我會良心不安。”

  蘇小菜眨眨眼,這是毒舌季醫生說出來的話嗎?

  “謝謝你哦!”

  “只是謝謝嗎?我比較想要謝禮。”

  蘇小菜思想有點不純潔了,給個貼臉禮什么的,也不是不行,“你想要什么謝禮,只能要免費的。”

  季理一本正經:“多畫一副烏龜就不錯。”

  說起烏龜,蘇小菜怨念十足:“你良心呢?被狗吃了?”

  現在幾乎全校都知道她贈送了一副搞笑簡筆畫給季醫生,與鋤頭機甲并駕齊驅,丑出了圈。

  有人甚至在她賬號的評論區下詢問,那龜能不能出成套的畫冊。

  季理:“走吧,小畫家,不然你們的宿管要用眼神殺死我了。”

  蘇小菜轉頭,宿管正拿著不知名的金屬棍,在手里轉著,很明顯就是防止孤男寡女停留宿舍這邊。

  “嗯嗯。”蘇小菜下車,轉身給季理一個大大的飛吻。

  季理看宿管露出刀人的眼神,很冤枉,他不是變態。

  這一凌晨遇到的變態含量太高了,搞得自己都被人看作變態。

  翌日蘇小菜頂著熊貓眼起床,馮婉莎刷牙時從鏡子看見一道“游魂”走過,“昨晚你去哪了,什么時候出去的?”

  她睡朦朧期間,曾經聽到寢室開門的聲音,還以為做夢。

  “去警察局喝咖啡了,凌晨三點才回來。”

  剛醒的星淼聽到蘇小菜的話,調侃道:“你的生活還真的豐富多彩。”

  “謝謝,并不想要。”

  吳卿卿撓著肚皮,毫無形象地打哈欠,“警察昨天下午就來了吧,要找也今天早上找吧,怎么搞到凌晨。”

  大早就混跡學校論壇的她,舉著聯絡器,拉大屏幕,里面是季理與她坐在車里的照片,拍照的角度不說別有用心,是真的很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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