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柚抽出她的語文和數學課本：“下午我給你理一理知識點，明天帶你出去玩。”
“好呀，我們去哪兒玩？”譚玥興奮起來：“姐姐你上次還說國慶我們出去玩的，結果二爺爺回來，我們沒能出去。”
“寒假吧，寒假我們在周邊城市玩一玩。”譚柚只能安排到寒假：“到時候咱們和爺奶一起去，至于他們，咱爸就喜歡家里蹲，他也舍不得離開咱媽。”
“還有多久寒假啊？”譚玥愁眉苦臉：“元旦不行嗎？”
“元旦就放三天，玩不盡興。”譚柚拍拍譚玥的腦袋：“到時候我們去半個月，正好趕在過年前回來。”
王虎女也在暢想：“過年家里要辦年貨，來得及嗎？”
“讓咱爸置辦，給錢就行。”譚柚使出了鈔能力：“況且今年咱家是在鎮上過年，對了，那房子若是扒了，咱們是住村子里還是住鎮上？”
“打地基前住鎮上，年后開始動工就住你三爺爺家。”譚德明早就和譚德如商量好了：“你三爺爺家里有空房間，我和你奶奶最多住兩個月。”
“租金這些你不用擔心，你只管好好學習。”
“也行，”譚德明既然接下這事，譚柚就不會多說。她捏捏譚玥的小圓臉：“現在，咱們開始學習……”
兩人在堂屋里學習，譚德明看了她們一眼，默不作聲地去廚房倒了熱茶。就擔心給譚玥講課，到時候累到他大孫女。
十月以后，不到五點，光線就不太好了。王虎女看看天色，張羅著準備做飯。譚柚給譚玥過了一遍知識點，“把課本收好，咱們這會兒借著咱爺的麻將玩個小游戲。”
譚玥立刻來了興致：“什么游戲？”
譚柚：“把你課本收拾好了，咱們再一起玩。”
譚玥立刻將課本收好，再吭哧吭哧地將譚德明的麻將拎了過來。譚柚指點她：“把麻將里面的花挑出來，那就一共有136張牌。”
“隨機打亂順序，將麻將背面朝上，一共排8排，一排17章牌。”
兩人很快就在桌子上碼好麻將。譚柚翻過麻將，很快一副手動版的連連看出現在大家面前。
在譚柚講解了游戲規則后，譚德明都來了興趣。譚柚挑眉，心道連連看經久不衰，真的是上到老下到小，就沒有人不喜歡玩的。
譚德明和譚玥湊在一起玩麻將，譚柚就去廚房給王虎女幫忙了。主要就是中午的菜熱一熱，說起來一點都不麻煩。
剛將飯菜端上桌，不速之客上門了。譚柚挑眉，還是譚德基家的二兒子譚善云，說起來自從將譚德生趕到譚德基家里后，這還是她和譚善云第一次見面。
“譚柚，恭喜你啊，拿到了國一。”譚善云昨天就知道消息了，但是作為一名銷售，他也不能隨意請假，因此只能趁著每周單休回來。
譚柚扯扯嘴角：“謝謝善云叔，你這是剛下班？”
人情往來嘛，譚柚懂。就是吧，她確實看不上譚德基家的人。就她看到的，譚德基家里的人，除了小孩兒，沒一個好鳥，個個姻緣線雜得如同毛線團。
以前譚柚以為城里人玩得開，現在譚柚才知道是自己見識少了，有些村里人他們才是真的玩得開的。這是真正的開放式關系，咱們雙方都在外面胡搞，但是我們得到的好處都是為了這個家。
譚善云笑得就好像曾經的沖突沒有存在過似的：“是，剛下班，本來昨天就該來向你慶賀的。你現在好厲害，我看你學校門口的橫幅一直都是你，從來都沒有變過。”
“你從小就會讀書。”
譚德明接過話茬：“隨她媽了，譚柚，你去切點拼盤，你善云叔難得來家里一趟。”
“行，”譚柚轉身就走，堅決不和譚善云多說什么。
譚善云有些失望，但還是強打起精神：“大伯，我聽說譚柚這都得國一了，是不是就能保送大學了？”
“是能保送，”譚德明給譚善云倒了杯茶：“但是她想參加高考，畢竟中考沒考好，若是高考也不參加，她覺得遺憾。”
譚善云有些羨慕：“我兒子志偉和玥玥差不多大，也不曉得志偉以后會是什么成績，要是有譚柚的一半，不，三分之一，我就知足了。”
譚德明不走心地安慰他：“志偉有你和曉靜兩人奔忙，他又不近視，以后肯定是好日子……”
譚善云嘴角自得地上翹，要他說他是看不上譚德明一家的。一家子的老弱病殘，女人出來頂門立戶，說出來都讓人笑掉大牙。
可偏偏這種快要沉到淤泥里的家庭，偏偏出了譚柚這樣的人。想到全省就出了譚柚這一個國一，譚善云嫉妒地丫都要咬碎了。
怎么這樣出息的子女不是自己的女兒？她若是自己的女兒，他能操作的余地就太多了，偏偏是譚林的女兒！
又說了幾句，再將帶來的禮物放下，譚善云拒絕了譚德明留飯的話，起身回了自家。
譚柚端著一盤子鹵味拼盤出來：“走了？”
“嗯，”譚德明老神自在地喝茶：“心里不平衡呢，覺得咱家運氣好，你怎么偏偏就在咱家，沒在他家？”
“有福之人不進無德之門，”譚柚輕聲道：“譚德基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貨色，以后少來往得好。大兒子譚善勤有錢了就在外面養女人，還弄了個私生子。”
“譚善云和曹曉靜……說出來都臟了我的嘴。說來也有意思，兩人都在外面亂搞，居然譚志偉還是譚善云的兒子。”
譚德明也知道外面的風言風語：“咱們本來也沒關系，我和譚德基又不是親兄弟，他是他媽帶過來的。”
祖孫倆在客廳里小聲絮叨著村里的八卦傳言，后面譚德基家里的氣氛就不太好了。
吳允真一丟抹布：“他們沒留你吃飯？善云哪，你干嗎去前面人家？一家子窩囊廢。”
是的，吳允真從不掩飾她對譚德明一家的不喜，她就是典型的很你有笑你無。而且因為譚林眼睛不好，家里沒有頂門立戶的男人，吳允真自覺自己家兩個兒子，平日里眼高于頂，誰都看不上。
如今譚善云一回來就巴巴地往譚德明家跑，吳允真自然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