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板把兩人送到大門口,才轉身離去。
“你稍等,我去開車。”邢州說著,剛轉身,戴晴就看到一個身穿蝙蝠衫的女孩子一臉驚喜的沖過來,“邢州哥哥,你也來這里吃飯,好巧啊。”
看到這姑娘,戴晴一眼就認出來,這就是上次見過的那個依琳,也是邢州的月光白,爛桃花。
沒想到她們之間還有牽扯。
果然,當她看到戴晴的那一刻,臉色頓時就變了,“又是你。”
戴晴很無語,這女人對她的敵意不是一般的強。
邢州伸手扶住依琳,微微一笑,“依琳別鬧,既然你約朋友一起過來,那就趕緊進去吧,簽我的單就行。”
“邢州哥哥你欺負人,你明明說沒有時間的,現在怎么解釋?”
依琳嘟著嘴,滿臉的不高興,
“我突然發現,你喜歡我都是假的,你根本就不在意我。我每次給你打電話,你總是忙。我沒辦法,只能找朋友陪著一起吃飯,但現在你卻陪別的女人,是不是太過份了?”
說著,依琳拽著邢州的胳膊,滿臉的控訴,眼眶子都紅了,一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但當她轉頭看向戴晴時,臉色立馬就變了。
“我已經警告你過你了,為什么還纏著邢州哥哥?”
“依琳不要胡鬧,這是戴晴,我的朋友,說話客氣點。”邢州皺眉,直接拉住她的手,眼神透著警告。
聽到邢州替戴晴說話,依琳立馬就不樂意了,眼睛一紅,
“邢州哥哥,你怎么可以兇我?還向著外人說話?我們從高中到現在,你還不了解我嗎?我就見不得你身邊黏著別的女人。”
邢州看著她,抬手捏了下眉心,歉意的看了一眼戴晴,又拍了拍依琳的肩膀。
“你先去吃飯吧,回頭我們再聊,你的朋友還在等著呢,別讓人看笑話。”
“我不吃了,我要跟著你一起,反正我不許你跟別的女人單獨相處。”
依琳說著,直接圈上邢州的胳膊,炫耀似的沖戴晴微微抬了抬下巴。之后才沖著她的朋友無奈一笑。
“今日對不住你們了,我不奉陪了,剛才邢州哥哥已經說了,今日他請客,你們隨便點。”
幾人聽到依琳的提議,相互看一眼,直接歡呼。
“還算夠意思,看在你請我們吃飯的份上,就不怪你爽約了。”
“沒錯,今日我們要大飽口福,讓你男朋友好好破費一番。”
聽著幾人的恭維跟調侃,依琳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大方的擺擺手。
“邢州哥哥多厲害你們都是知道的,豈會少你們一頓飯?”
聽著她們幾個嘰嘰喳喳的說話,邢州站在旁邊,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微笑。
“我去開車。”
“好,我等你。”
依琳沖他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也不管眾人能不能看得見,直接沖邢州嘟嘟嘴,隔空送了個親吻。大庭廣眾之下,邢州神色一僵,臉色不大自然的扭頭離去。
對于依琳大膽示愛的行為,戴晴下意識的搓了搓胳膊,感覺渾身不適應。但她那些朋友,一個個的捂著嘴,激動地直跺腳。
“哇哦,依琳不愧是留學生,大膽奔放,勇于承認自己的感情。”
“那是,喝過洋墨水肯定不一樣,看的人心情好激動啊。”
“依琳,加油。”
看著幾個男女嘻嘻哈哈的走進飯館,戴晴看了眼趾高氣昂的依琳,不得不感嘆。
沒想到邢州竟然喜歡這一款的,還真是意外。
兩人還是從高中走到現在,妥妥的青梅竹馬。
果然,一旦形成了朱砂痣,白月光,心里留下了印記,確實不容易忘記。
她上次已經提醒過邢州,他身上有一朵爛桃花,需要及時清理,否則后果無法估量。
沒想到轉眼大半年,他還跟這姑娘牽扯不清。
感情這東西確實很玄妙,說不清道不明,還沒有道理可講,讓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你這個女人,我上次是不是警告過你,離邢州哥哥遠一點?你臉皮怎么這么厚,總黏著他不放。”
依琳走到戴晴面前,上下左右的打量她一遍,嘴角翹起一抹嘲諷,眼神透著鄙夷,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請你注意措辭,也請你離我遠一點,我跟你不熟。”
看著她咄咄逼人的樣子,戴晴眼冷冷的看她一眼。
這女人長了一雙桃花眼,眼睛濕潤嫵媚,仿佛淚光點點,見人三分笑,經常斜眼看人,是個喜歡尋歡作樂的性子,感情不專一。
而且,看她的奸門位置,跟她有感情牽扯的還不止一個男人。
其實,戴晴很好奇,邢州那么聰明的一個人,怎么就被這樣一個女人吃得死死的?
被戴晴懟了一句,依琳哼了一聲,雙手抱胸,斜了她一眼,
“哼,別給我故作清高,咱們都是女人,你心里想什么,我心里門清。告訴你,邢州哥哥是我的,誰都甭想奪走他。”
“我和邢州哥哥從高中就在一起,將近十年的感情,豈是你一個外人能破壞的?”
聽著她在自己面前宣誓主權,戴晴忍不住笑了下。
“既然你們的感情如此堅固,你又在怕什么?”
“可笑,誰怕你了?”
“邢州是人,又不是物件,誰想搶就搶?既然你們情比金堅,就好好等著他娶你進門當邢夫人不就好了?”
像邢州這種家庭,以后的結婚對象必定是門當戶對的高門貴女。而且,邢州是邢家未來的接班人,整個家族的擔子都在他肩上,他的另一半,必定要與他并肩齊驅。
眼前這個依琳,完全不夠看。
聽著戴晴的語氣,看著她淡然的神色,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依琳愣了一下。
總覺得女人不懷好意,但一時又說不上什么,只能哼了一聲,把臉轉向別處。
就在這時,邢州把車開過來,降下車窗,直接沖戴晴示意。
“上車,我送你回家。”
“邢州哥哥,你好過分”
被邢州直接忽視的依琳立馬不干了,委屈的直跺腳。
“你怎么可以先給外人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