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春波站在茶臺后,眼里透著不可思議,直到這個時候,他似乎有點明白,這姑娘為什么口氣這么大了。
戴晴收起拳頭,身體旋轉,把體內的真氣融入到右腿上,抬起腳沖著另一人的胸口踹了過去,砰的一聲響,再次放倒一個。
“還剩倆,繼續。”
戴晴收住身形,氣息還算平穩,眼神冷靜的看著他們,冷笑一聲,
“我知道今兒是鴻門宴,你沒安好心,果然沒看錯你。”
表面上她好歹是個小姑娘,這人竟然派了四個彪形大漢欺負人,心思不是一般的毒。這要是換了一般小丫頭,早就被嚇哭了。
聽著戴晴的嘲諷,傅春波回過神,瞇著眼睛盯著她那雙黑亮的眼睛,因為打斗,頭發散落下一縷,被她粗魯的別在耳后。
紅撲撲的小臉上,帶著憤怒和嘲諷,倒也沒讓他多生氣。
“確實有點冒犯,但到底還是小瞧了你,沒想到大師不但神機妙算,竟然連身手都如此厲害,真是人不可貌相。”
雖然手段卑劣了一些,但能探出一些底細也不算虧。一個小丫頭的身體內,竟然蘊藏如此大的力量,著實讓人吃驚。
以她展現出來能力,不應該默默無聞才是。偏偏他就是沒有聽說過,反倒是讓董震捷足先登,手中握著這么一個寶貝,怪不得近期說話做事,跟以往截然不同?
還真是走了狗屎運。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傅春波看著戴晴的眼神多了一絲不易覺察的熱切,
“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只要大師能消氣,條件只管提,傅某絕不推辭。”
這么一個人才,自然是招攬在自己麾下才放心。至于董震,本就不對付,再加一條又何妨?
戴晴靜靜的看著傅春波自以為是態度,忍不住笑了,果然是跋扈習慣了,以為誰都得屈服在他的強權之下,還真是有點可笑。
覺得她是外來戶,好欺負,好騙?
“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
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就想收服她,做他的春秋大夢。
“還打嗎?要么繼續,要么我走,你選一個。”
傅春波:“……”
脾氣倒是挺倔,但也可以理解,有本事的人都有點怪脾氣。
“大師說笑了,原本就是開個玩笑。”
聽著他睜眼說瞎話的樣子,戴晴也不戳穿,“既如此,那就告辭了。”
戴晴活動了下手腕,稍微整理了下衣裳,剛繞過石景臺,房門就被人敲響了,緊接就聽到鑰匙旋轉的聲音,咔嚓一聲,房門從外面打開了。
服務員拔掉鑰匙,直接退到旁邊,戴晴就看到門口踏進一雙黑色皮鞋,緊接著就看到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灰色西褲搭配一件花襯衣,敞著領口,脖子里戴著一個骷髏頭項鏈,外套是一件灰色西服,一手插兜,另一手捏了一支煙,眾星捧月踏進了房間。
當看到戴晴的那一刻,眼神詫異了下,直接把煙卷塞到耳朵上。“喲,還是個小姑娘,你們是不是看錯了,動靜是不是從這發出的?”
“譚經理,就是這里,錯不了。”幾個服務員一起點頭確認。
得到確認,譚經理眼中的興味突然間就濃郁了,好奇的盯著戴晴上下打量,嘖嘖一聲。
“看著到是個乖巧文靜的姑娘,嘖嘖……”
被一幫人堵住門口,戴晴神色了然,往旁邊挪了挪,“你找的人在里面,進去就知道了。”
雖然比預期來的晚了點,但來了就好,也不枉她費力把人砸到墻上。
譚經理看她一眼,認真的點了下頭,戴晴順勢走到門口,直接離開。
不等譚經理越過石景臺,傅春波帶著秘書迎了出來。
“沒想到把譚經理招來了,真是抱歉,都是誤會一場,正準備去跟譚經理說明情況的,沒想到您倒是先過來了。”
聽著傅春波歉意的語氣,哪還有一點囂張跋扈的樣子?
戴晴站在門口,勾了下唇角,還真是個看人下菜碟的家伙。這態度,兩者對比,南轅北轍。
果然,想讓人尊敬,還得看實力。
譚經理看到傅春波的那一刻,神眉頭皺了下,
“原來是傅老板,按說你也是咱們紫金閣的常客,應該知道這里的規矩。”
“那是自然,剛剛就是個誤會。譚經理放心,包間內若有任何東西損壞,我照價賠償。”
傅春波態度誠懇,歉意十足,轉頭看了人群一眼,竟然沒有戴晴的身影,忍不住皺了下眉頭,小丫頭片子,這么快就跑了?
譚經理看他一眼,徑直走到包間內,當看到四個彪形漢子時,眉梢一挑,看著地上一臉痛苦的家伙,頓時來興趣了,
“好家伙,傅老板好興趣,在這兒找樂子呢?”
紫金閣可不是單純交友聚會的地方,自然還有很多有意思的項目。但各有各的場地,相互不干涉。
但在包間內,簡單找個樂子也沒人管你,但動靜太大那就不行了。畢竟每個包間之間,只隔了一道墻,隔音做的再好,也擱不住你在這蹦迪。
“譚經理,見笑了。”
傅春波訕訕一笑,跟韓途使了個眼色,那人立馬過去,招呼幾人趕緊離開。
對于這點,譚經理也不參與,只看著傅春波,
“但凡來紫金閣的客人,沒有人不遵守這里的規矩。傅老板如此,真是讓人難做。我這個經理的位子,早晚得毀到你們手中。”
“豈敢,豈敢,確實給譚經理添麻煩了,這是傅某的一點歉意,讓諸位跟著擔心了,我喝茶。”
紫金閣的幕后主人從不露面,全權交給譚華一人打理,他往這一站,就是紫金閣的主事人,沒人能越過他去。但凡來這里的客人,哪個不給他幾分薄面?
譚華看著傅春波遞來的一張支票,掃了一眼,沖身后的人點了下頭,“傅老板請你們喝茶,還不多謝傅老板慷慨?”
“多謝傅老板。”
身后的保安異口同聲的沖他鞠了個躬,表示感謝。
傅春波抖抖嘴角,連連擺手,“兄弟們客氣了,都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