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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遇見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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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說,好說,都是一句話的事。”何寧拍著胸脯,一點負擔沒有。

  “說實在的,很高興認識你。”

  蔡寬看著何寧,這個人每天都活力四射,累的時候抱怨,高興的就能毫無形象的仰頭大笑,頭發都長到肩頭了也不理發,直接扎了個小辮,看著一點都不娘氣,還怪好看。

  關鍵這人看著一副潮流的模樣,還活都會干,掃個地刷個碗,修個自行車換個鏈條什么的,都難不住他。

  人脾氣還不錯,有次還在胡同口,他還跟小孩子一起踢皮球,幫人修自行車。胡同里的小孩子好像都喜歡他。

  但這人明明也沒來多久,就跟胡同的人混熟了,只要出門,總有人跟他打招呼。

  跟何寧比起來,他就像個自閉癥似的,什么都不行。

  曾經,他從來沒關心過生活中的柴米油鹽,不光是他,家里的堂弟堂妹也從不關心這些東西,在她們心里,這些都有傭人搞定,根本不用他們多操心。

  她們這類家庭的孩子,好像都一樣。

  自從暫住在小晴家,這里都沒一個人坐等吃飯,只要她們在家,都在盡所能的做一些家務,就算是簡單的掃個地,澆個花,說說笑笑間,就把活干了。

  關鍵是,大家還都很高興,家里的氛圍也很輕松。

  短短幾天,他已經喜歡上這里了,或許這就是唐爺爺口中的煙火氣,如今體驗過,他只感覺到了溫馨。

  比起,小晴這里的輕松隨意,隔壁不遠的大雜院,又是一番景象。

  那幾個院子里,因為住的人多,一天到晚,都是孩子的哭鬧聲和大人的呵斥聲。

  他也明白,那里才是真正的工薪家庭,也是底層人的生活。

  不管是身處在什么層次的人,大家都在努力的活著。對比下來,他的那些所謂的叫真,多少有些矯情了。

  他的起點比很多人都高,不用苦苦掙扎,不用為吃穿發愁,若是鉆了牛角尖,才是真的蠢。

  戴晴看著蔡寬突然平和的面相,驚訝的不行,倒也沒有追問,說了幾句話,就各自回去午休了。

  倒是何寧沒心沒肺的攀著人家的肩頭,一副哥倆好的架勢。

  只能讓人感嘆一聲傻人有傻福。

  當然,這小子不但不傻,還很機靈,而且他身上有個很好的品質,但凡被他認可的朋友,就全心全意的對人好,一點心眼都不用的那種。

  為朋友兩肋插刀,說的就是他。

  午睡醒來,戴晴拎著菜籃子準備去一趟菜市場,家里人多,吃的也多,得有些存糧。

  剛走到門口,小黑就跟了上來,嗚嗚的蹭著她的腿。

  戴晴摸了把狗頭,“怎么了,想跟著我出門?”

  自從小黑來到首都這邊,幾乎沒怎么出過院子。主要是家里人多,跟這個玩玩那個逗逗,就足夠它歡樂一天了。

  小黑仰起頭,伸著舌頭,耷拉著兩只大耳朵,眼神可憐巴巴的。

  “行吧?把你的繩子拿來,我們一起出門買菜。”

  小黑一聽,抖了一下身體,顛顛的把狗繩咬過來。戴晴把脖圈給它套上,牽著繩子去了菜市場。

  第一次跟著戴晴出門,小黑搖著尾巴,顛著腳丫子跟在旁邊,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左看右看的,好奇的不行。

  見它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戴晴忍不住笑起來,就跟朋友聊天兒似的,把首都這邊的情況給它嘮了嘮,

  “這里就是我們第二個家了,以后我們會經常住在這里,你出來熟悉一下環境也好。”

  戴晴說罷,小黑搖著尾巴,嘴里哼哼著,看神情應該是聽懂了。

  “喲,小晴,你什么時候還養了這么大一只狗啊?”

  趙大媽拎著菜籃子,看著戴晴身邊的大狗,驚訝的不行。

  “它叫小黑,是我從小養到大的,也是從老家那邊帶過來的。”

  “是嗎?那還真是不錯,鄰里鄰居的住著,我竟然沒聽到過狗叫聲。”

  趙大媽看著小黑,嘖嘖一聲。

  “這狗子一身毛黑亮黑亮的,看著吃的就不錯。”

  瞧瞧人家這日子過的,還養著狗,哪像他們,人住的地方都緊吧,更別說養狗了。

  瞧這膘肥體壯的,一看就胃口就不小。

  戴晴看著趙大媽盯著小黑的眼神奇怪,打了聲招呼趕緊離開了。

  她現在有點怕胡同大媽,幾天不見就能給你編一個電視劇出來。

  牽著小黑在菜市場溜達一圈,菜籃子就裝滿了,臨了又買了幾節蓮菜,回頭燉個蓮藕排骨,降澡,補補脾胃。

  拎著菜籃子回來的路上,戴晴突然想到何寧提過的花店,想了下又牽著狗子過去了,家里剛好還有個空瓶子,她準備再買束花回去。

  穿過兩個胡同,才拐到對面的街上,確實發現個小花店。

  戴晴進去選了一束梔子,店員很熱情的給她抱了起來。戴晴把狗繩繞幾圈扣在小黑背上,一手拿花,一手拎著菜籃子,原路返回。

  穿過人行道,剛準備拐進胡同,無意間就看到斜對面的柳樹下圍著幾個人,為首的那人倚在樹上,嘴里吊著一根煙。

  單看他們從頭到尾的造型,妥妥的社會氓流。

  戴晴瞅了他們一眼,忍不住皺了下眉頭,總感覺那人有點兒眼熟,就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好在她也沒糾結,直接拐進了胡同。

  當戴晴的身影消失在胡洞口,倚在樹上的人才直起身體,揉了揉腦袋,啐了一口,眼睛頓時瞇起。

  旁邊的小弟發現他的神色,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撓撓頭。

  “老大,你看什么呢?”

  鄺松濤磨了磨牙,叼起煙卷,

  “老子看見了一位熟人?”

  “熟人,誰啊?”

  “一個小娘們。”

  “哈哈……老大,你是不是想女人了?”

  “……確實想,”被一個小娘們揍的皮青臉腫,這仇他一直記得。

  可惜,自那天之后,就再也沒有見到人。

  第一次栽倒在一個女人手上,他回去后,越想越不甘心,一心想找回場子。就命手下人在原來的地方蹲守,耗了整整一個月,連個人影也沒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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