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說我去葛兵家穿什么衣裳好?樸素點好還是潮流點好?爭取給葛家伯母留個好印象。”
毛燕燕盯著戴晴,認真的詢問。
“這個隨意,反正是奔著結婚去的,真實最好。”
她看過葛兵的面相,家里的父母都不錯,都是健康長壽的命格,也是樸實善良的工薪階層。
“你說的對,我得給葛家伯母留個好印象,不能太招搖,讓人覺得咱不會干活,不懂事兒。”毛燕燕認真點頭,葛兵對她好,葛家伯母應該也會喜歡她。
“葛兵說,他家準備把房子重新刷新,娶我進門,我想著,我們年底應該就能結婚了。”
以前跟于大鵬一起談朋友時,他除了帶她吃吃喝喝,從來沒有給她買東西。但葛兵不一樣,她們認識沒多久,就帶她去服裝市場買了一套衣裳。
結婚過日子,還是踏踏實實好。于大鵬那種生活,不適合她。
“那就祝你們幸福。”
兩人結婚過日子,合適就好。
她一個沒有結婚想法的人,無權插言。
下班回到家,剛洗了澡,沖去一身灰塵,大門就被拍響了。
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何寧,依舊是花里胡哨的裝扮,就是脖子里的骷髏項鏈沒了。
太陽穴的位置,擦破了點皮,下巴也有幾道血印子。
好在臉上都是皮外傷,要不然就要影響面相了。
戴晴看著他略顯窘迫的樣子,眉梢一挑,“怎么又來了?”
“大師……以前是我錯了,我給伱道歉。”何寧說著,態度嚴肅的給她鞠了個躬。
“被你說中了,我前天差點死了。”
大師說他有血光之災,還真是應驗了。要不是他命大,突然想到大師的提醒,今日站在這里的就是他的冤魂了。
“長記性就好,年輕人最忌諱說過頭話。”戴晴側身,讓他進來,看他一瘸一拐的樣子,忍不住搖搖頭,“看你的樣子,還是回醫院吧,免得留下病根。”
“我就是從醫院出來的,大夫說只要小心些,就不會有問題。”何寧看了眼自己的左腿,臉紅了下,抬手摸了摸鼻子,
“我是被人算計了,等我好了,再跟那孫子算賬。敢挑釁我,還想全身而退,門都沒有。”
看著他一身戾氣,戴晴搖搖頭,“你太沉不住氣了,凡事多動腦子,平白無故的,對方為什么要找你晦氣?你要學會知己知彼。”
“這個我知道,那小子一直看不慣我,他就是妒忌我。可惜再妒忌也沒用,他注定趕超不過我。”
何寧說著,微微抬起下巴,眼神倨傲。
“那可說不定哦。”戴晴看著他的眉毛,這對同父異母的兄弟注定不和,以后有得爭吵。
“我承認你看相準,至于別的,我可不服氣,想踩我的人這輩子都甭想有,我也不是那種任由人踩踏的性子。”
何寧說著,也不知怎么碰到左腿了,疼的他面色扭曲。
“嘶,等老子好了,必定讓他好看。”
“趕緊回醫院吧,別殘廢了,年紀輕輕的。”戴晴無語,這是遇見犟種了?
“我來執行諾言。”
何寧說著,從牛仔褲兜里掏出一沓錢,往桌子上一拍,看的戴晴眼皮一跳。
得,遇上敗家子了。
還是地主家的傻兒子。
“用不了這么多,你拿回去一半吧。”她是相師,又不是騙子,凡事都有底線的。
還有就是,她雖然不想讓他賴賬,但也沒真的讓他帶傷來送錢。
“拿著吧,本少爺不缺這點錢。”何寧梗著脖子,滿臉不在乎。
“我媽曾經跟我說過,凡是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叫問題,我覺得很對。”
這貨說著,還帥氣的抬手撩了下自己的頭發。
戴晴:“……”
這話她也認同,關鍵是得有錢才行吧?
果然是地主家的傻兒子,不知人間疾苦。
“行了,我走了。等我好了,咱們再繼續聊,你人不錯。”何寧看著戴晴,拽拽的恭維一聲,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何寧,小心挑釁的人,他沒安好心。”一個比他小兩歲的親弟弟,可見,有錢人的關系更復雜。
這小子就是個被家寵壞的中二少年,中了人家的圈套還不自知。
沖他傻乎乎的跑來送潤金份上,也得提醒他小心。
“放心,我知道,看本少爺不順眼的人多了去了,他算老幾?”何寧頭也沒回的揮揮手,身影消失在門口。
對此,戴晴很無奈,該說都說了,具體如何,她也干涉不了。
但愿他們當面鑼對面鼓的對上后,何寧還能保持這種姿態?
戴晴拿起桌子上的錢數了數,整整五千塊,真是個散財童子。
累計起來,她有五萬塊存款了。
把錢收起來,戴晴拎著菜籃子去買菜,順便再買一些雞蛋存到冰箱里。當她拎著籃子路過廣場時,就聽到幾個大媽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你們知道不,老劉家出事了,她閨女去年跟男人跑了,昨天又回來了。聽說一身的傷,嚷嚷著要離婚呢。今兒一早就在大門口哭鬧,拍門。”
“我也聽說了,鬧的很厲害,說那個男人對她不好,不但好吃懶做還沒有工作,反倒要老劉家閨女去做工賺錢養活他。”
“要我說活該,能跟人私奔的女人,能是什么好的。現在后悔了,晚了。”
“可不咋的,人搭進去,名聲也沒了,就算離婚,誰家還敢要這樣的媳婦?”
“老劉那人一向好面子,這下好了,兒子沒工作,靠兒媳婦養,閨女也不長臉,里子面子都沒了。”
聽著眾人的議論,戴晴一點也不意外。兩個好吃懶做的人湊在一起,不出事才有鬼。
劉敏標準的眼高手低,江聰本就是個無賴,根本不準許到嘴的鴨子飛了。
她這婚不可能痛快離了。
這種八卦,她聽聽就好,就當開胃菜了。
拎著籃子拐進胡同,剛好跟出來的郵遞員相遇,“戴晴,有你的信,已經給你塞門縫里了。”
“謝謝。”能給自己寫信的,除了程顥,也沒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