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仍舊是她的面包服,保暖又舒服。
六點二十分,準時下樓,剛等一會兒,唐子凱的車子,已經停在了門口。
看著戴晴頭頂的丸子頭,還有那個藍色的發卡,輕笑一聲,
“果然是個小姑娘。”
“怎么了?不好看嗎?”戴晴摸了摸頭上的發卡,眼神疑惑。
“很好看,很符合你現在的年齡。我請了幾個朋友,都是平時玩的好的。他們性格都大大咧咧的,你別害怕,熟悉了就好了。”唐子凱幫她打開副駕駛,輕聲安慰一句。
“我知道了,謝謝你。”
都是圈子里的公子哥唄,她明白唐子凱的用心。對于這個骨子里透著熱血的年輕人,戴晴從心里感激。
“嗨,謝什么,爺爺說的對,每個出現在你身邊的人,都是緣分。”
也是天意,要不然,好巧不巧的,怎么就讓她遇見爺爺了呢?
以前,他是不信這些的,但自從看到小神棍胸有成竹指點江山的架勢,倒是覺得,玄學也挺有意思的。
蔡寬那小子不是說了嗎,科學的盡頭,就是玄學。
解釋不了,又存于世。
車子停在西元酒樓,跟著唐子凱走進大廳,又坐著電梯到了六樓,在服務生的帶領下,進了六零六包間。
推開門的一瞬間,幾雙眼睛齊刷刷的都看了過來。
“喲,凱哥,你在哪拐來的小姑娘?”
“就是,說是給我們介紹個新朋友,不是就這小妹妹吧?”
“瞧這粉嘟嘟,白嫩嫩的小臉,高中生吧?”
聽著幾人不客氣的調侃,八卦的眼神,戴晴幾不可查的抖抖唇角,男人八卦的能力一點不比女人差。
唐子凱也不理會幾人,先把自己的外套掛在旁邊的衣架上,又手伸看向戴晴,
“包間內有暖氣,先把外套脫了,免得出門時溫差大,凍感冒了。”
戴晴脫下面包服,白色衣領襯托的臉頰更加白嫩。
“謝謝,”
幾人看著唐子凱殷勤的架勢,嘖嘖一聲,“說說吧,什么情況,說好的一起單身的,你丫背著我們做什么了?”
“說的沒錯,你丫要是背著我們幾個搞特殊,咱們的友情今兒就算走到頭了。”
“屋子里的熏香都掩蓋不住你們身上的酸臭味。”
唐子凱把戴晴的面包服掛在衣架上,
“這是戴晴,我妹妹,研究玄學,勵志要做最出色的相師。以后她遇上麻煩,我又剛好不在,你們幫我多照顧照顧,別被人欺負了。”
幾人相視一眼,但眼中依舊透著濃濃的八卦。
唐子凱也不理會他們的眼神,指著坐在沙發中間的那個,藍色西裝背心的人給她介紹,
“那是姜赫,學法律的。左邊黑襯衣那個叫邢州,社會學的研究生。右邊那個自來卷爆炸頭叫蔡寬,最年輕的科學家,物理天才。”
戴晴沖幾人點頭,“你們好,我叫戴晴,今年十九歲,已經參加工作了。”
練習心法后,她不但提升了氣質,皮膚也格外白皙通透,但跟學生沒什么關系。
姜赫從兜里掏出眼鏡,架在鼻梁上,看著戴晴,“玄學?有意思,建國后不讓成精,小妹妹這是頂風作對啊。”
“相術已經流行幾千年之久,凡事存在即有理。”戴晴看著他,語氣認真。
剛才唐子凱說了,這人是學法律的,跟她學的東西是完全對立的存在。
啪啪,掌聲響起。
“小妹妹說的對,存在即有理,這話沒錯。既然你研究玄學,請你幫我看個相應該可以吧?”
邢州沖她鼓了鼓掌,站起身,整理下衣服,神色溫和的看著她。
“要是小妹妹看個相,收不收錢?”
“一般情況下,命越算越賤,沒有特別訴求,盡量不看相算命。但對相師而言,看相算命有三不收。一,陽壽將盡不收錢。二,大禍臨身不收錢。三,再無好運不收錢。”
邢州:“……”
這丫頭說的跟真的似的,怪嚇人的。
“哈哈……這就被嚇住了?雖說科學的盡頭是玄學,但也不要搞這么玄乎。”
看著好友吃癟的神色,蔡寬心情大好,抬頭捋了把腦袋上的自來卷,笑瞇瞇的看著戴晴。
“沒關系,小妹妹只管給她看,卦金我替他給。”
“父母子女可以代替出卦金,至于朋友之間,也不是不可以,若是不小心惹上什么因果,有心理準備就行。”
戴晴看著他們面面相覷的樣子,彎起唇角,看向邢州,
“你臉上隱現赤紅點,準頭也有赤紅絲紋,這幾天小心血光之災,尤其是出門在外時,要格外注意,身邊最好跟著人。”
他鼻尖上的赤紅絲紋像蛆蟲似的蜿蜒扭曲,血光之災就不是碰破點皮那么簡單了。
眾人:“……”
張口就血光之災,這也太忽悠人了?
唐子凱回過神,看著幾人愣怔的神色,忍不住笑了起來,
“瞧你們那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不就是血光之災嗎?又沒要命,傻乎乎的做什么?”
被唐子凱調侃過后,幾人回過神,一起哈哈大笑。
邢州一屁股窩在沙發里,拍了下旁邊的扶手,“我都血光之災了,你們還笑?是不是哥們?”
“誰讓你平時那么拽,好不容易看你倒霉,不趁機高興一把,多虧得慌?”蔡寬靠在沙發上,笑過之后,才看向戴晴,
“小妹妹,身邊跟著人什么意思?是他出事了,要及時搭救嗎?哈哈……”
邢州:“……”
這幫子幸災樂禍的家伙,就不盼點他好?
看著一幫子沒正形的幾人,戴晴點頭,“也是這個意思,看你的年歲,也是二十六吧?”
“沒錯,我們幾個同齡,所以才能玩在一起。”邢州點頭,毫不避諱。
“根據流年運勢,二十六歲對應丘陵,挨近太陽穴的位置,整個上停氣色還算不錯。但丘陵部位稍有暗淡之氣,這一年你都得多加小心,尤其是你親近之人。”
此話一出,坐在他旁邊的蔡寬猛地挪到一邊,連連拍手,
“兄弟,請你放一百個心,我什么時候都不會沖你動手,更別說讓你頭破血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