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遇見你,是我們的幸運。”心結打開了,婆婆也知道了他們找大師相看的事情,也不怪她了。
心里舒坦了,她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兩人在這坐了一會兒,就起身離開了,戴晴剛把東西收拾起來,張福順兩口子也來了。
“小晴,過年好啊,就知道你在家。”
“張叔張嬸過年好,你們送的菜我吃了,味道真不錯。”戴晴把人兩口子讓進客廳,給兩人沖了杯菊花茶。大過年的,天天大魚大肉還喝酒,喝點菊花茶剛好去油膩還養肝。
“原本還想著過兩天我去看您,沒想到張叔張嬸先過來了。”
“誰看誰都一樣,等保平和玲子結婚,還要給你送請帖,喝喜酒呢。”張順福哈哈一笑,這小姑娘,真是越看越喜歡。自從遇到他,家里的生意好,連兒子的終身大事也解決了。
“他倆的喜酒我一定會到的,但他們給我送菜的時候,說日子還沒定下來?”
戴晴看著兩口子,溫和一笑,
“結婚是大事,要選一個大吉大利的日子也不容易。”
“就是這個意思,你嬸子正跟親家母商量著篩選呢,到時候我肯定第一個通知你。”家里事事順暢,張順福整個人滿面春風,又富態了不少。
張桂琴看著戴晴,拉著她的手拍了拍,“我有個朋友,近幾年也一直不順,想來找您看看,想著過年,便沒來打擾你,等到節后再上門。”
“沒問題,隨時歡迎。”其實于她而言,節前節后的都無所謂,只要有錢掙她都可以。
但人家既然說了,她自然不能催促。
兩人坐了一會兒,喝了一杯茶,起身離開。
大過年的,都是走親戚串門子的時候,特別是親戚多的,能從初一串到十五。
但她就不一樣了,自從懂事后,就沒有走過親戚,就好像她和爺爺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一樣,身邊一個親戚都沒有。
特別是關于她的父母,爺爺從未提過。
有次,她實在忍不住,問了爺爺,爺爺陰沉著臉,沉默半天才開口。
說她爸爸媽媽從她出生以后,就一起死了。
爺爺說這話以后,整整好幾天都沒再開口說話,好像極力忍耐著什么似的。她當時怕極了,就再也沒敢問過。
爺爺從那以后,也再沒提起過有關爸媽的事情,直到他去世,爸媽的蛛絲馬跡她也未曾得知。
輕輕舒口氣,其實一個人也挺好的,無牽無掛。
什么五弊三缺,只要不剝奪她的錢,其余的全砸到她頭上也沒什么大不了。
“想什么呢,小臉耷拉著,跟誰欠你錢似的?”程顥雙手插兜倚在門口,笑瞇瞇的看著她,大過年的,這丫頭想到什么傷心事了?
看著桌子上放著的幾盒禮品,
“有朋友上門怎么還不高興呢?”
戴晴回過神,看著門口的程顥,特別是那雙如琥珀般透著幽暗光澤的眼眸,正柔和的看著自己,一件墨綠色的大衣,脖子里帶著灰色的圍巾,看著暖和了很多。
“你怎么來了,不是說要去跟你戰友聚會嗎?”
“……你能不能別總戳我心窩子?我來看你,你不是應該驚喜嗎?”程顥捂著胸口,再次確信,她這個小朋友何止沒開竅,簡直不解風情。
剛才多好的氣氛啊,按照其他小姑娘的心思,就算不撲過來,也應該驚喜不已。可她偏偏成了氣氛破壞小能手。
戴晴:“……”
她剛才的話有問題?
“我跑了一上午,渴死了,先給來杯水,潤潤喉嚨。”算了,就算是只小呆頭鵝,他也認定了。
作為一名轉業軍人,認定人和事,堅決不回頭。
戴晴給倒杯菊花茶,放到他面前,“剛才張叔張嬸過來了,說是等張保平親事定下來請我去喝喜酒。”
“那小子終于修成正果了,就他那耿直的性子,早點結婚也好,省的哪天被人給截胡了。”
明明家里是做生意的,張叔兩口子一個比一個圓滑,怎么到了張寶平這里,幾乎就剩一根筋了呢?
兩口子生意精,生了個直腸子。
張嬸給他選關玲當媳婦,絕大部分就是為了性格互補。關嶺他見過幾次,雖然現在還年輕,但假以時日,必定是個女強人。
“晚上聚會,一起去吧。今兒打電話,常輝還說一定要帶你過去呢。”
程顥端著茶杯,眼巴巴的看著她。
戴晴:“……”
一群大男人聚會,煙霧繚繞的,她真的不習慣。
“不去,回來一身煙酒味。”戴晴突然發現,除了業務上的往來,她好像有點宅,不喜歡跟人接觸太多。
看著戴晴抗拒的眼神,程顥也不勉強,坐在這里跟她一起消磨下午時光。
戴晴托著下巴,靜靜的看他片刻,“要不要練練?”
程顥:“……”
小丫頭,才練幾天,就飄了?
“我現在突飛猛進,上次還用你教的拳法見義勇為了呢。”戴晴微微一笑,大大的杏仁眼忽閃忽閃的,除去冷淡,竟然有幾分甜美。
“什么?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竟然還敢見義勇為,傷著沒?”程顥蹭一下站了起來,拽著她的胳膊上下打量,被戴晴拍掉了,
“我厲害著呢,怎么能傷著?”戴晴不滿的看著他,看不起他,一會兒把他打趴下。
程顥站直身體,瞇著眼,“你確定要跟我練練?”
“當然,走,去院子。”戴晴微微抬起下巴,驕傲的站在院子里,向程顥勾勾手指,“我力氣很大,你要小心咯。”
程顥:“……”
脫下大衣,解下圍脖,活動著手腕,來到院子里,瞇著眼看著對面囂張的小朋友,
“若是我贏了,你以后不準隨意見義勇為?”
“那就打贏了我再說。”
戴晴雙手握拳,眼神一厲,欺身上前,拳頭直接襲向對方的心口。程顥挑眉,側身躲過,抬手去捉她的手腕,剛碰住到就被戴晴翻腕避開了,還不忘沖他挑釁一笑。
程顥眼神一瞇,小丫頭確實有幾分天賦,竟然能避開他?
看來她私下里,沒少苦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