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怕啊,那可是鋒利的刀子,萬一劃在身上,可是要流血的。
她這姐妹真是太大膽了,但她怎么覺得挺驕傲呢?
跟隨管理員做了筆錄,簽了字,按了手印。管理員才欣慰的看著幾人,
“你們都是好樣的,可以走了,處理了這小子,派出所的同志肯定要去你們社區進行表揚。”
幾人客氣一句,就散了了。戴晴叫上娟子,剛準備走,就被失主大媽拉住了,
“小姑娘,剛才真是謝謝你了,要不然我這個年可就糟心了。”
“不用客氣,剛好遇見了而已。”戴晴輕笑一聲,沒把這件事兒放到心上。
“那也是需要勇氣的,這扒手太猖狂了,竟然隨身攜帶刀子,今天把她送到派出所,必定要關上一年半載。”
大媽說著,從兜子里掏出一把糖,塞到戴晴手中。
“這是大媽剛買的糖,給你吃。我在長虹社區住,小姑娘閑了來我家玩,到了那里直接問張大紅,準有人把你帶到我家來。”
“好,有空我過去,”
戴晴看著手中的水果糖,也沒推辭,打開一個塞進嘴里,跟張大媽告別后,帶著娟子回家。
“今天真是刺激,我魂都快嚇飛了。”
娟子坐在后面,攬著戴晴的腰,嘻嘻一笑。
“都是順手的事,我可以但你不行。你要是遇見這種事,得離遠一點,讓那些熱血青年上就可以了。凡事量力而行,堅決不能把自己置身于危險之地。”
戴晴輕笑一聲,還是囑咐了一句。
“我知道,說實話,真是遇上了,我肯定沒膽子上,我害怕。”想到剛才的驚心動魄,她到現在還心有余悸。
她承認自己比不上戴晴膽大,也沒有她的勇氣。
“知道害怕就行。”
戴晴輕笑一聲,張姨雖然平時咋咋呼呼的,但對自己閨女那是真心疼愛,要不然,能養出一個戀愛腦?
還好這人福氣不錯,一開竅就遇到了正緣。
剛到家門口,娟子就急匆匆的回家了。戴晴搖搖頭,不用問,肯定回家跟王大媽打報告去了。
戴靜稍微休息一會,把水果盤找出來清洗干凈,把瓜子糖果,橘子蘋果都放一點,擺在桌子上,萬一有客人上門也有個嚼頭。
等天色黃昏,戴晴開始做晚飯,她不會蒸饅頭,就在市場上買了幾十個,天氣冷,也不怕放壞。
炒個芹菜豆干,一個雞蛋豆腐,熱兩個饅頭,吃不完全部由小黑收底。
狗子五個月了,飯量很大,個頭也很大,比娟子的小花整整大了一圈。
而且,跟她想的一樣,聰明的很。
臘月二十七,她準備炸年貨,把買來的雞子剁成塊腌制,魚整條炸,到時候還能給爺爺上供。
一直忙活到中午,兩盆的炸貨出鍋,她的年貨也算是準備全了。
收拾好,戴晴洗了個熱水澡,把一身油味清洗干凈,擰干頭發,歪在床上休息。
“戴晴,戴晴在嗎?有你的信。”
戴晴一愣,起身過去開門,就看到上次來的那個郵遞員正站在門口。
“謝謝,你們怎么沒放假?”戴晴看著他戴著火車頭帽子,白色手套,臉蛋凍的紫紅。
“信件送不完不放假,今兒一天應該就差不多了。”郵遞員說罷,騎著二八大杠就走了。
戴晴拿著信回到屋內,看著地址,腦袋嗡了一下,終于想起自己忘記什么事兒了。
程顥又寫信又寄東西,她竟然忘了給回信?
戴晴盯著信件發了會呆,才拆開。果然,字里行間都是抱怨,問她忙什么呢,連回信都沒有,是不是把他忘了?
說他在南方一切順利,已經有了兩個檔口,用不了多久,他的計劃就能夠實現。
他現在有電話,也有尋呼機,有事可以打給他。電話號碼和尋呼機的數字在信紙上顯得格外用力。
之后祝她新年快樂,別把他忘了。
好吧,從頭到尾,都在提醒她,讓她回信。
戴晴把信紙疊起來,塞進信封,收進抽屜,找一張紙給他寫回信。
有前世的經驗,她一直知道,眼下這幾年物資還很匱乏,但凡膽子大的,敢拼敢干的,大小都有收獲。
第一眼,她就看出程顥這人命數不錯,卻沒想到短短半年,他就在一個地方站穩腳跟,能力這東西,真不是一般人有的。
認真寫了封回信,先感謝他送的衣裳,都很好看。自己一切都好,讓他放心。最后祝他新年快樂,努力加油,早早擁有屬于自己的品牌服裝。
之后找個信封收進去,貼上郵票,出門丟進路邊的郵筒里。
剛走到家門就跟下樓出門的鄰居張磊遇上了,戴晴給他打聲招呼,那人點點頭,臨走之際,又停下腳步,
“咳,小晴,我知道你力氣大,但還是不要輕易動手,你畢竟是女孩子,傳出去不好聽。”
戴晴:“……”
不會又被他看到了吧?
“我就打過兩次,近期都沒動手?”
張磊看著她無辜的表情,抖抖嘴角,兩次都被他看到了,他看不到的地方呢?
“咳,你是個女孩子,年齡還小,不懂其中的厲害。咱們不能圖一時爽快就不想以后。張哥沒別的意思,就是讓你收斂點,別影響以后談朋友。”
聽著張磊的語氣,戴晴終于明白了,他這是怕她嫁不出啊。
“多謝張哥,我會注意的。”
只要沒人主動招惹,她肯定不動手。
“哎,聽進去就好,不過,你身手真厲害,以后定然不會吃虧。”張磊眼神亮亮的看著她,沖她豎起大拇指,才轉身離開。
好吧,遠親不如近鄰,雖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但確實如王大媽所說,人都不壞。
臘月二十九這天上午,張保平和關玲來了。
“戴晴妹妹,我替爸媽來給你送點年貨,你也知道我家是做酒店,食材采購的多,大飯很火爆,我爸選了幾個菜,讓我特意給你送來,只要加熱就能吃。”
“原來你住在這里了呀,其實我們住也不遠,以后我來找你玩好不好?”關玲穿著一件紅色的羽絨服,脖子里系著米黃色的圍脖,笑瞇瞇的看著她。
“當然可以,只要我在家,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