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顥推著自行車,時不時地看她一眼,幾次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想問的?”戴晴看著他為難的樣子,忍不住替他開口。
“你說的那些真的都是從面相上看到的?”
作為新時代的新青年,一直相信唯物主義無神論,堅決不信世上有超自然東西存在。但面前的小神棍,讓他心里的信念差點崩塌了。
“我不是說了嗎,相由心生,境隨心轉。做了虧心事,心神不安,就能通過五官體現出來。我能看出七八分,剩余的全是根據他的神色和態度推測出來的。”
戴晴看著程顥疑惑的神色,攤攤手,“這也是相術中的一種,算是識人的一種竅門。”
原來如此。
程顥點頭,隨即眼神深幽的看著她,“你這一身看相的本事,豈不是好人壞人在你眼前都無所遁形?”
“也可以這么說,但作為相師,對方無所求,我們是不會主動給人相面的。費心神不說,若是泄露天機,對雙方而言,都沒有好處。”
戴晴看著他,直接開口。
程顥聽著,眼睛依舊落在她身上,“咳,我能請你給我看看嗎?”
“你?還是不要了,命越算越薄,若是沒有棘手的難事,最好不要算命看相。”
戴晴瞅著她,這人命中注定的劫難已經度過,之后富貴無憂。
兩人第一次見面時,她就看了這人的面相,官祿宮光亮瑩潤,伏犀貫頂,一生不犯官司的命格。最主要的天倉地庫豐滿明潤,錢財成倉,是個富貴命。
程顥聽著戴晴的語氣,低笑一聲,“那就算了,我目前也沒什么煩心事,確實用不著看相。”
雖然他對相術依舊好奇,但畢竟是人家看家本事,他也不好究根問底。
比如他很好奇,就算是相面能看出牛紅利身上背負的命案。但她連被害人埋葬的地點都能說出來是不是也太玄了點?
“時間不早了,我請你吃飯。”天色已經黃昏,她今天是夜班,吃過晚飯還可以睡一會兒。
戴晴稍微猶豫下,就點頭答應了,跟著他忙活小半天,吃他一頓飯也是應該的。
程顥帶她去了一個燴面館,要了兩碗三鮮會面,一個素調千張絲,一個黃花木耳。
“晚上你還上夜班,先簡單吃點,回頭再帶去嘗好吃的。”
看著程顥點的面和菜,戴晴心里微暖,這人知道她還在守孝,沒點涼切牛羊肉。
吃了晚飯,把人送到門口,程顥才騎著車離去。
戴晴回到家,沖了個熱水澡,去去晦氣,直接打坐,就行練習心法。
今日是她第一次運用體內的真氣,感覺很玄妙。
一個小周天運行下來,渾身的疲憊感也跟著消失了了。稍微躺了半個小時,就到點了,戴晴換上工裝,進廠交接班。
因為上次的磕壞大滾筒,周云花看見她,就一直都拉著個臉。看她檢查完機器,按了快速鍵,直接掉頭離開。
對此,戴晴也懶得理,只要機器沒問題,周云花態度好壞她才懶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