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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回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山居修行:本是人間清風客

  春末,島國的死亡之森又爆出一樁大新聞,林里的沼澤地、草地突然發生多處爆炸巨響。驚動警方前往查探因由,然后發現各個爆炸地點冒出大量骸骨。

  其中不乏外國人的,包括前幾年鬧得沸沸揚揚的華.國民眾徐驚客團隊。

  全部成了骸骨,之所以能認出他們皆因有包裹在旁邊,里邊有他們的身份證照等。到底是不是,島國那邊正在為每副骸骨進行親緣鑒定,結果有待通報。

  “你出來得真及時,”蘭秋晨看著早間新聞,一邊替桑月慶幸,“不知什么爆炸這么厲害,把失蹤人口全部炸出來了。”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桑月一邊啃著手抓餅,一邊喝著豆漿,“估計那些人造孽太多,老天爺看不過眼了。”

  一大早出來,自給自足做了早餐,做的八人份。

  兩人今非昔比,要么不吃,要么大飯量,以往的份量都不夠兩人塞牙縫的。

  她昨天思來想去,決定從心。

  先同時把九十九處亡者的封印打開,再用麥琪臨終前的那一招把九十九處埋葬點炸了。唯有這樣才能引起當地警方的注意,蜂擁而至,無需異人去送死。

  九十九處不在同一片森林,還有的埋在鄉郊野外,跟怨陣埋法器的套路相差無幾。

  區別在于,怨陣的法器埋得很分散,而死森處的恐懼埋葬點顯得很密集,哪怕它們不在同一個區。

  至于破壞這些地方有什么后果,暫時不知,靜觀其變。

  還是老思路,飯要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前提是自己要張口,要邁開步子走。一味瞻前顧后只會助長邪師們的氣焰,讓自己這邊一事無成。

  除了徐驚客,她還看了楊芝華和友人的下落。

  讓人驚喜的是,楊芝華活著回來了。

  聽她說的確被關在一個四面有水的地方,因為那里是海底。抓她的人是一些見錢眼開的販子,她用自己的存款和家財萬貫的說辭忽悠了對方,艱險逃生。

  至于友人的下落,她說不知道。

  因為醒來的時候,她的身邊除了販子,沒有別人。她曾經試圖向那些人打聽朋友的下落,那些人嘻嘻哈哈地告訴她,死了。

  友人沒有她的幸運,也沒有她的冷靜。

  被抓之后驚懼交加大喊大叫的,把逮她的人吵得心煩氣躁,就……這些話都是那些人告訴她的,是真是假她也不清楚。回來之后,懇求長輩們幫忙推算。

  果然算出友人已經殞于海底葬身魚腹,找不到了。

  “聽說抓她的人知道楊家是玄門,特意給她打了一針什么藥讓她疲軟無力,有招也使不出來。”蘭秋晨同情道,“她在海底醒來時,身上所有法器全被拿走了……”

  所以無法施法向外界求助,只能靠急智與歹人周旋,最終脫險。但友人的不幸讓楊芝華大受打擊,已被接回楊家休養。

  詳細的經過她已經當著幾大族的代表面前說了一遍,之后她不再見其他人。

  包括交情最好的高柏飛和岳青桐等人。

  “你要不也給她算一算?”說完八卦,蘭秋晨提議,“雖然她的遭遇很不幸,但怎么說呢,失蹤這么久還能平安歸來……”

  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這肯定是中了影視劇的毒,一般這樣的人多半已被敵人策反。又或者被敵人在身上做了什么手腳,在關鍵時刻醒覺搗亂。

  “粗略算了下,跟她說的幾乎一致。”桑月道。

  她在施法爆破之前算的,因為知道爆破很費功力,等痊愈再算有點太遲了。這次她看到一座島,可惜影像有點模糊,看不清是國內的島還是國外的。

  但,她看到對方的友人被埋在地下的模樣。

  “埋在地下?”蘭秋晨皺了眉,“這跟她的說法不一致啊。”

  “她說了,那些話是販子講的。”所以,就算不一致也是販子誤導的她,與她無關,“我自始至終只看到水面,可能是指她所在的那片水域……”

  所以,在找到對方說謊的證據之前,楊芝華不算說謊。

  不管怎樣,楊芝華的事由京都玄門負責。如果連大佬們都看不出端倪,她這半桶水就算看出點什么也無用。因為以理服人,她要找證據證明自己是對的。

  她有這時間不如好好調養生息,盡快把爆破的氣力養回來再擇日下山。

  另外,屠夫在年初便已出關。

  京都玄門邀請他參加今年的玄門弟子春日游學,他拒絕了,帶著白水新自駕游歷。這次鹿青子沒去,在山里過了兩年靜好歲月,她舍不得這安逸的生活。

  況且,她之前已經攢了十來年壽命,多享受幾年美好時光再出去作死也不遲。

  哥倆覺得很對,就把她扔在家里陪父母和小妹妹。

  怨陣未能徹底破除,哪怕是在自個兒的山里,哥倆其實也不太放心父母和小妹。而鹿青子有過多次作死的經驗,面對危機有一定的應對方法。

  有她在,哥倆確實安心不少。

  “阿水說,屠青云掏了很多護身法寶給她和家人,如果遇險能多撐一陣……”

  撐出來的這一陣通知哥倆,哥倆再打擾阿桑的器靈,由它造個時空光門讓他們一步跨界回到家里拯救家人。

  “這個可以有。”桑月點頭,不曾介意哥倆的擅作主張。

  造一道光門而已,無論自己抑或莫拉都是輕而易舉的事,不算麻煩。況且,哥倆是在危急關頭用,不是平日里圖方便鬧著玩。

  哥倆之所以不參與今年的玄門弟子春日游歷,完全是覺得那些游歷節目太公式化,不刺激。

  而且里邊有不少玄二代,他們有的狗眼看人低,不可一世;有的小人心態,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優秀,動輒給對方穿小鞋,利用人脈給人家添堵。

  還有拉幫結派,組小團隊。

  想好好歷練技能的人身處這種氛圍,哪里還有心思炫技?光忙著反省自身,盡量不要得罪這些玄二代就夠煩人的了。

  得知他拒絕參與游學活動,京都玄門仍打算給他找幾個小伙伴,均被他拒絕了。

  那些所謂小伙伴的背后各有勢力,遇到危機或機緣根本不可能聽他的。讓他們跟著,無論自己在星云洲抑或在本土遇險,那些人都是他的拖油瓶。

  他無法說服自己把后背交給那些心懷鬼胎的伙伴手里。

  反正,如果他的星云令恢復了,如果他又要去星云洲必定帶那些人去。到了那邊,大家各憑本事闖蕩撿漏就是了。

  而現在,他只想無憂無慮地找三五知己與良朋到處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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