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對,既然他們都有人去了,那楊大師不就白跑一趟了嗎?
馮凱樂猛地想起了這個問題,他立馬拿出手機就要給楊帆匯報這個事情,這個時候小和尚邊上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短發女人說道。
“那這樣說的話,我們還不能輕易處置那個人了?”
她一句話提到了重點,馮凱樂打字的手停了下來,和嚴彬一同看向最開始說話的中年男人。
“鏡法大師,那個男人死了的話,那他們是不是也會死?”短發女人也就是夏松竹一臉嚴肅地望著監控畫面中不停痛苦掙扎的姚萬勇。
境法大師輕輕地點點頭,“是這樣的。”
馮凱樂追問,“那豈不是拿他沒有辦法了。”
小和尚也就是境法大師的弟子,他叫修彌,他說:“暫時不能,只能將他關押起來,等和他共生之人都自然死亡后才能將他殺死。”
“那那些人都死了,他都不死嗎?”馮凱樂又發現了一個bug。
既然他們是共生,那這些人死了,那幕后真兇自然也會死的呀。
境法大師搖了搖頭,“不會,共生是單向的。”
這就是那個人的狡猾之處,他用自己的生命綁定了那么多人的命,他的身體情況會影響別人,但別人的生死病痛不會影響到他。
馮凱樂的表情頓時像吃了屎一樣難看,這人好奸詐!
這是料定了他們不敢na
“無解嗎?”嚴彬眉頭緊皺。
抓到了兇手,他們還不能做點什么只能將他關起來,而且看這樣意思估計還得好好地關起來,不然會影響到其他人。
這樣未免也太對不起那些無辜被控制失去自由的人了吧。
境法大師搖了搖頭,語氣無奈,“無解,他這個巫蠱之術本就是無解之術,這也是這么多年我們一直無法將處理的原因。”
這人極其狡猾,而且很會用巫蠱之術控制人心,之前他們抓到過他但都被他逃走了。
這次要不是姚萬勇的事情在網上廣為傳播,他們看到了舒元淮脖子上戴著的項鏈,也不能這么快找到他的蹤跡。
“那你們這次確保能成功抓到他嗎?”嚴彬直接問。
馮凱樂看了嚴彬一眼,立馬將剛才編輯好的信息刪除,重新編輯信息。
這些人看起來不咋靠譜,還得楊大師親自去。
楊大師肯定有破解辦法的!
“能抓到,”境法大師自信道,“我們特地研制出來了能抓到他又不會讓他逃跑的法器,保證這一次能抓到他。”
“那這些人呢?”馮凱樂指著監控畫面中的姚萬勇,“這些人要怎么處理?”
境法大師:“這些人嚴格意義上來說也是被巫蠱之術蠱惑的人,我們會一一把那些帶有巫蠱之術的首飾找出銷毀。”
只是銷毀沒有其它懲罰處置的辦法?
這個回答,渣男嚴彬和馮凱樂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是滿意。
似乎是看出他們的想法,修彌小和尚解釋道,“這些人會有什么樣的處罰你們可以自行判決。”
馮凱樂不假思索道,“那我們找你們來有什么用?”
下午的時候陳功就和他們說了這個事情,把這些事情交給特殊部門處理的話,這些人販子才能受到處罰。
要是走他們正常程序,他們就拿姚萬勇這種人販子沒有辦法。
畢竟有證據表明他們之前是你情我愿的。
他們沒去找特殊部門的人,人家就先找上門來了,噼里啪啦解釋那么大一堆,最后告訴他們這個人還是得他們處理,他們只能抓走幕后真兇。
這有什么作用?
他們要的不就是讓這些壞人認罪伏法嗎?
被他這樣質疑,境法大師臉色微微沉了一下,淡淡地視線掃了馮凱樂一眼,周圍空氣瞬間冷了幾個度。
修彌小和尚第一時間察覺他師父有些生氣了,他急忙解釋道。
“和幕后真兇共生的一共有好幾百號人,這么多人我們也全部處理不過來。”
夏松竹作為特殊部門的普通警察,同樣作為女性,在境法大師他們追查案子的時候,她就知道被首飾控制的絕大數都是女性,只有少數的男性。
而且她還知道那個人或許對方已經不算是人,他已經存在這個世界很久的時間,
前面有很多無辜的人,因為這種巫蠱首飾就這樣毫無理由的愛上一個人,過上荒謬沒有自由的一生。
這種可怕的存在,他們不能直接將他殺死,只能將他關起來。
這種結果,讓她感覺憤怒又無力。
“既然這樣的話,不如抓到那個人后將他廢了,只留一條小命就行。”
夏松竹認真道,“這樣的話那些和他共生的人也受到處罰。”
人嘛,總得靈活變通。
總不能就這樣放過這些人販子,雖然他們不是巫蠱之術的制造者,但對于那些受害人來說他們是加害者。
等那些受害者清醒后要是發現傷害自己的人還能好好活著,對于她們來說得有多痛苦。
讓這些加害者殘廢,也算是對她們的一點慰藉吧。
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到夏松竹的身上,目光贊許,馮凱樂直接給她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姐姐真厲害!
嚴彬皺緊的眉毛舒展了幾分,這樣也算是對受害人的一個交代吧。
“這樣可以是可以,但那個人身體恢復力很強,身上的傷很快就會恢復,”修彌小和尚直接戳破了他們的幻想,“對于其他人而言就像是生了一場病一樣,很快就好了。”
那個人不是普通人,就算打殘了他,他身體依舊會恢復的,而且恢復力極強,就因為這樣,所以他們之前才會不小心讓他逃脫。
他的身體恢復,連帶著和他共生的那些人身體自然也會恢復,痛苦只是短暫的。
而且如果他們使用刑罰手段不斷折磨這個人來達到懲罰其他人的作用,會讓他產生自爆的后果,其他人也會跟著死。
馮凱樂和嚴彬兩人的表情又沉了下來,夏松竹臉色也很難看。
說來說去,他們還是不能懲罰這些人販子。
他們沒人注意到監控室里的姚萬勇已經痛到翻白眼了,姚萬勇感覺自己快要死了,渾身哪哪都疼,尤其是下半身重點部位。
像是被人在用力碾壓一樣的疼,疼得他眼前一黑又一黑的,最后直接暈了過去。
不止是他,全國各地,還有好幾百個人正在和他一樣經歷一樣的痛苦。
另外一邊,境法大師他們說的那兩位同事費盡千辛萬苦才進到何媒公家里,他們進去的時候,發現何媒公躺在凳子下面,不斷地,使勁地用凳子腿揉獰自己的大腿根部,嘴里發出痛苦的慘叫。
同樣作為男性,兩人看到這一幕,隱隱都感覺自己身體有些不適。
屋內的楊帆三人聽到腳步聲轉過頭來看著兩人,喬慈安盯著其中那個光頭,腦子里認真地回想著她是在哪里見過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