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沒關,楊帆就站在車邊看著宴青他們清理地里的怨尸,等他們將地里的怨尸全部清理干凈,確保地里沒有一點火星子,一行人才上車開車離開去市里醫院。
去市里醫院那段路,楊帆依舊開的很快,一個小時的路程,十多分鐘就開到了。
下車的時候,馬秉良的腿都在打顫。
玄月道長的臉更白了。
其他道長在接到宴青回過來的電話,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一大穿著道袍的老頭還有些年輕人一下子涌進醫院。
其他患者和患者家屬以及醫院工作人員:這是在拍什么電視劇,還是哪個人死不瞑目請了這么多道長來做法事?
單人病房沒有那么大,擠不下那么多人,徐茂那些小輩就在外面守著。
路過的人都好奇地朝里面朝病房里面看,想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但病房門關著,完全看不到。
七八個老頭在病房里,將整個病房圍了個水泄不通,所有人的視線都緊盯著床上的人。
那些老頭雖然一個看著比一個老,但身上的氣勢十分駭人,在加上唯二的兩個年輕人臉色也臉色淡淡的,不說話。
站在床邊為病人換掛水瓶的實習護士手都在抖,平時一下就扎進去的瓶子,今天扎了好幾下才扎進去。
玄月道長看出護士的緊張,轉頭對其他人說:“你們收著點,把人小姑娘都嚇到了。”
話出,所有人不約而同地朝著那實習護士看去,她更緊張了,干巴巴地笑了兩聲,趕忙收著東西走出病房。
走出病房后那實習護士長舒了一口氣,送到一半余光忽然瞥到門口等待著那些人都在看自己。
那口氣又給提了上去,假裝若無其事的樣子去下一個病房給病房扎針掛水。
實習護士:嗚嗚媽媽這些人看起來好嚇人啊。
病房門關上,所有人的目光又重新落到玄月道長身上。
玄月道長:……
“喂喂喂,你們這樣看著我干什么,我是病人,需要好好休息,你們趕緊回去讓我休息,”玄月道長虛張聲勢道。
蘇春陽盯著玄月道長的眼睛,問他,“玄月,你的修為去哪里了?”
“叫師叔!”玄月道長翻個白眼。
這些人沒大沒小的,竟然直呼他的名字,太過分了!
“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你的修為呢?”蘇春陽:“之前明明都好好的,為什么修為突然沒了?”
其他人緊盯著玄月道長,等著他回答這個問題。
被這么多人盯著,玄月道長眼神閃爍,支支吾吾道,“之前我遇上了很厲害的惡鬼,為了消滅他,散盡了一身修為。”
靈定道長:“什么時候?”
“十多年前吧。”
十多年前修為就散盡了,為什么他們之前在三清宮見他的時候,完全沒看出來?
不等他們問,玄月道長就主動交代,“修為散盡之前,我在三清宮設下了陣法,所以你們都看不出來。”
這么一說,他們全都明白為什么之前去三清宮的時候,一點也沒出來他沒了修為。
也解釋了為什么這么多年,他不愿意參加道教活動,所有的道教活動全都推給宴青來處理的原因。
之前他們都以為是他在鍛煉宴青,想早點讓他接棒,但沒想到過是這個原因。
幾個老頭還有馬秉良紛紛將目光投向站在窗戶邊上的宴青,他背對著光,低著頭,臉埋在陰影里,看不清他的表情,眼神中不自覺帶上了幾分同情,看樣子這件事情他也不知道。
做師父修為在十多年前都已經散盡,他這個做徒弟的竟然不知道,這種感覺肯定很不好受吧。
宴青現在內心五味雜陳,自責,難過,失望,失落…各種情緒交織在胸口。
他從小就在道觀內長大,一手將他帶大的玄月道長,既然是師父也是父親角色,是他最信任最依賴的人。
師父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不知道?師父也不愿意把這件事情告訴他?!
“我之前不告訴你們,就是擔心宴青年紀還小,你們欺負他,”玄月道長看著宴青,眼里帶著幾分歉意,解釋道,“也不想他心里有負擔。”
鍛煉宴青自然也是其中一個很大的原因。
三清宮在三清山頂上,道觀老舊又小,比起在場蘇春陽他們所在道觀,不論是從在人們的知名度還是地理位置,道觀規模都不占優勢。
雖然宴青天分很高,輩分也和蘇春陽同輩,但畢竟年紀太小,如果他這個強有力的后盾突然沒有了,那難免會引來一些麻煩。
所以他沒將這件事說出來。
“那你好端端的不在三清宮上待著,為什么現在跑下山來了?”
龍玄道長吐槽他,“還要自己走路進村,今天要不是祖師爺反應快,就等著變成怨尸吧你。”
說到怨尸,蘇春陽摸著下巴思考著,“那里怎么會突然冒出那么多怨尸呢?”
之前因為村里靈氣存在,他們也去觀察過周圍的村子,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是啊,你們還有空在這里問我這問我那的,你們還不趕緊去查查,為什么那里會有那么多怨尸,”玄月道長瞬間硬氣了起來。
“不是師叔說你們,你們天天都在上原村待著,周圍出現那么多怨尸,你們怎么都不知道呢?”
“你說說你們,一天天都在干些什么。”
幾個老頭:他們一天天當然是忙著追查幽冥之淵怨氣的事情還有幫著祖師爺看果園啊。
“行了,你們都回去吧,”一直坐在那沒說話的楊帆突然開口道,“你們去上原村周圍的村子看看有沒有異常。”
楊帆發話了,幾個老頭立馬乖乖聽話離開,趕緊回去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現場的長輩,他們只敢和玄月道長斗嘴,一是他們關系好,二是他們不敢和楊帆斗嘴,畢竟這位大佬一言不合可真的是會揍人的。
馬秉良看著玄月道長已經沒什么事情,加上宴青和楊帆也在,也跟幾個道長離開去查怨尸的事情。
幾個老頭乘坐同一個電梯里,每個人臉色都很嚴肅,都在想著怨尸的事情。
突然之間,不知道誰突然說了一句。
“玄月如果十多年前就修為盡散的話,那這些年是誰給段家那小子調理的身體?”
其他道長:好問題!
玄月道長:想不到吧,我有外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