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瑤也在吃,“我家每年也會種植一些小瓜,香瓜,但味道沒有這么甜。我得留點種子,寄回家,讓我媽媽種上,等明年就能吃到這么好吃的甜瓜和香瓜了。”
韓小蕊笑笑,“行啊,你挑選一些飽滿的瓜種子,洗干凈曬干,用草木灰裹起來,能保存很久。”
武瑤驚愕,“小蕊姐,你這邊也是這樣保存瓜種子嗎?”
“是啊,以前可沒有真空包裝,也沒有塑料袋。放在缸里有時候還會受潮,就用草木灰,能吸潮。”韓小蕊笑道,“如果在當地有空余的地,種植瓜果售賣,也能增加收入。”
武瑤眼睛一亮,“是啊,我怎么沒想起來?”
這時候,武嬌洗洗手,拿了一片瓜吃,“你們想法倒好,但一個村里一家種瓜,還不夠偷的。咱們每個月給媽寄錢,夠她花的,就別給她找這么多事兒。”
武瑤想想,“說的也是,不能讓媽媽太累了。咱們都離開了,但咱媽舍不得離開老家。尤其是見到大哥之后,我媽更舍不得咱爸。有時候下地干活,都會經過父親的墳,跟爸說幾句話。”
武嬌笑笑,“現在主要是弟弟還沒長大,武功還沒練成,我媽不想出來。不過你不要擔心,你忘了咱小姨了?”
“咱們小姨離婚,咱媽守寡,她們兩姐妹以后一定會住一起的,現在不用操心,放寬心。”
韓小蕊笑著的點頭,“是的,以后經濟寬裕,回去祭掃也方便。距離不是問題。”
“對對!”武嬌笑道,存折里已經存了很多錢,以后會越來越好。
下午平平和安安放學,韓小蕊帶著孩子,坐上徐家司機的車,回城里。
徐老爺子和徐老夫人年紀大了,作為小輩,韓小蕊只要有空,都會把孩子帶過去,陪陪老人家。
葉峰下班,也不用往金山灣跑,能直接回徐家。
才兩個星期沒見,韓小蕊發現徐盈盈圓潤很多,“小姨,你……胖了不少,在家沒少吃吧?”
徐盈盈摸摸自己的臉,又摸摸腰,“真胖了,哎,我媽總是讓我多吃點,補身體。”
韓小蕊看了看徐盈盈的肚子,“你這才兩個月,估計胎兒跟一個棗子這么點,哪需要那么多營養?”
徐盈盈一愣,“補身體還不好啊?”
“補身體是好,但不能補過頭了。”韓小蕊捏了捏徐盈盈肚子上的小肉肉,“胎兒很小,肉全部長你身上了,以后不好減肥。”
“再說了,你現在補這么多,一直補,你胖,胎兒也長得胖。到時候胎兒過大,不好生。估計只能剖宮產,肚子上給你割開那么長的口子,一道長長的疤。”
徐盈盈眨眨眼睛,看看韓小蕊,又看看自己的腰身,“小蕊,你懷孕重了多少?”
韓小蕊回答:“重了十斤,但我肚子里的胎兒就兩個,而且現在四個半月了,其實真正長我身上的肉沒多少。”
徐盈盈哭笑不得,“第一次懷孕,沒經驗。”
韓小蕊笑笑,“吃了補品,你就少吃點飯菜。其實以徐家這邊的伙食,正常吃飯就行了,補品真的不要吃太多。”
徐盈盈點頭,“好,我知道了。明天去產檢,你去嗎?”
“去,正好。”韓小蕊回答。
徐盈盈解釋,“我帶你去,有家醫院是專門為華僑準備的,能查性別。小蕊,你別多想,我們不重男輕女,只是想查查是男孩還是女孩,然后準備嬰兒房,嬰兒用品。”
韓小蕊想了想,“行,要不然老人家整日琢磨,想問又不好多問。”
徐老夫人聽說韓小蕊愿意去查,也非常高興。
第二天,非要跟著去。
平平和安安,在家里花園里玩耍。
徐老夫人養了一只渾身白色的狗,特別喜歡玩飛盤,正好能跟平平和安安玩一起。
到了醫院里。
這里的醫院,跟公立醫院的質樸不一樣,到處裝潢地很好。
還有休息室,到處消毒水的氣味并不強,還有點香噴噴的。
做B超檢查,醫生仔細檢查孩子手腳身體,一切正常。
徐老夫人又問:“我們回去準備小姑娘的衣服,小弟弟的衣服啊?”
醫生一怔,旋即笑了笑,“那你要多費點心,都要準備!”
徐老夫人瞬間秒懂,這是龍鳳胎啊!
她老人家頓時眉開眼笑,“好,費心,我也樂意。多謝醫生。”
“不用謝,孕婦和胎兒都很健康,繼續保持這樣的狀態即可。”醫生交代。
韓小蕊點頭,“我知道了,謝謝。”
本來以為跟平平和安安一樣,要么是兩個閨女,要么是兩個兒子,沒想到這次居然是龍鳳胎。
到了徐盈盈,醫生檢查了,“胎兒狀況很好,但你應該少吃點。你本來就是高齡產婦,如果吃得多,長得胖,到時候不好生孩子。”
徐盈盈想到韓小蕊的話,跟醫生說的一樣,連連點頭,“之前沒經驗,現在知道了,一定遵醫囑。”
回來的時候,徐盈盈見韓小蕊很平靜,激動問:“小蕊,你肚子里是龍鳳胎,不高興嗎?”
韓小蕊搖頭失笑,“只要孩子健康,我都高興。男孩子也好,女孩也罷,不都是我和葉峰的孩子嗎?”
“天哪,龍鳳胎,想想都激動,你看媽,一直合不攏嘴。”徐盈盈笑道,“回去告訴爸,他也會很高興。”
徐老夫人感慨,“我們上了年紀的人,最喜歡看小孩子。看到有孩子,我們一天天衰老,就不那么可怕了!”
“我最怕的就是我們一天天變老,眼前沒幼兒長大,徐家沒法傳承下去了。突然之間覺得賺那么多錢,也沒多大意義。”
這是傳統華國人的想法。
有后代,有希望。
富人,或者一些知識分子,希望自己的財富和知識傳承下去。
普通人呢,也想多子多福,幾個孩子里,總有一個聰明的機靈的,就能撐起這個家。
不過現在工業化進程加快,工業文明帶來的細碎化,沖破了農耕文明的桎梏,正朝著更加多遠的社會發展。
她們一邊走一邊說話,并沒有看到墻角拐彎角落里,一個穿著藍色清潔工裝,帶著帽子和口罩的男子,正眼神惡毒的看著她們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