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建筑用的原料不再是樹木,而是用的鋼鐵水泥,跟他在蜥人居住的星球上見過的類似。
井林反應性地回頭看了看,身后的景象沒變,近地飛行器還在原地。
再轉回頭,會看到眼前的建筑之后,還有一大片建筑,不同高度、外形。
其中最高大的一棟建筑上,豎著寫著四個字:黑鳳軍校。
他帶來的人都跟他一樣的驚訝。
花青猜道,“是磁力墻?”
妘穆淮為一行人解了惑,“是巫力能量屏障。”
一行人對巫力這個詞不陌生,起義軍的每一個人都被下發了關于巫力、巫力修煉,以及巫力武器的冊子。
他們都曾經照著冊子修煉過,但迄今為止,還沒有一個人修煉成功。
井林驚訝之余是欣喜,從智能式建筑到軍校的存在,無不是在說,黑鳳山上的人不僅僅只會使用冷兵器。
或許他該給穆君多些信任。
雖然這位黑鳳軍團的軍團長一見面的所說所做,有奪取主動權的嫌疑。
有兩人在井林的暗示下,往回走了走,沒有任何阻隔的出了巫力能量屏障,再回頭看,黑鳳軍校消失在了視野里。
兩人一邊走回來一邊不免心里犯嘀咕,黑鳳山的科技水平高成這樣,到底誰才是古人?
等進到了建筑里,一行人都在犯同樣的嘀咕,到底誰才是古人,因為他們在里面看到的不少科技產物,認出來的都比廢土星上的先進,有的廢土星上根本沒有。
不是他們制造不出來,是沒有原料和必要的設備,可惡的蜥人,不,是蜥蟲,根本沒想讓他們生存下去。
還有幾樣他們認不出是什么、做什么用的,只能看出是科技產物。
“時間不多了,還是直入主題吧。”妉華剛才發現了最新一些變化,正好拿出來雙方商議,“蜥人大概會在十天后對廢土星進行大清洗,我建議你們搬到黑鳳山來,要盡快,最好今天的轟炸后就開始。”
妉華短短的話里包含了好幾個信息,讓井林一行人消化了一會。
蜥人會進行大清洗是確定的事,說是十天后,一個月后,都有可能。
但今天就會進行轟炸的消息是怎么確認的?他們跟蜥人打交道幾十年,蜥人的轟炸都像是隨機行為,沒有規定的時點和間隔。
花青問了出來,“蜥人今天真會進行轟炸?”
“會。”妉華說道,“你們最好信一信。”
要說這里誰最相信妉華,莫若是霍扇,她在現代世界呆過,知道什么叫穿越,神仙是怎么解釋,對方說是在各世界穿越的任務者,她深信對方是,而且是神仙級的大佬。
她回來后說了她的深信,除了井林軍團長本著寧愿信其有的原則持保留態度,軍團里的其他人很難理解她的話,她說了一次便不再說了。
軍團的人只當穆君擁有超高精神力,并掌控了一整套穿越蟲洞的技術和設施,所以能以精神力進入其他世界。
不是廢土星的人缺乏相像力,是他們光生存下來已經很艱難了,沒時間和精力去娛樂休閑。
霍扇說了自己的看法,“軍團長,我覺著穆總長說的有些道理。”
井林想到對方能做到從其他世界傳送過來一座山,想到霍扇回來后說的種種,他決定信上一信,“花青,你去傳訊給其他四位軍團長,讓他們做好蜥人今天可能會進行轟炸的準備。”
寧愿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花青領了任務匆匆出去了,回飛行器去發消息。
至于讓他們搬到黑鳳山來,他們并不想聽從這個建議。
單純從居住環境上說,住在黑鳳山上比住在沒有陽光的地下好上許多倍,可安全上讓人揪心。
住在地面上太危險。
蜥人戰艦幾炮下來,能炸平了黑鳳山。
廢土星上的山都是這么沒的。
不然他們為什么要住到深達幾百米、千米的地下去。
井林提醒道,“黑鳳山太過醒目,恐怕已經被蜥人監測到了。”
“不怕他們來,就怕他們不來。”妘穆淮早蠢蠢欲動了,練兵千日用在一時,他訓練的兵可不止千日,檢驗他的練兵成果的時候到了。
接下來談的是合作的事了。
這事適合當家的人坐下來談了。
井林只留下了霍扇,其他的手下跟著妘穆淮分派的人去黑鳳軍校參觀了。
四人坐下,直入正題。
妉華了解些人性,在雙方不是統一的整體時,不可做無私奉獻之舉。
再說了,她不是一個人來的,黑鳳山上那么多人,有著人正常的欲望,過來幫起義軍滅殺蜥人,總得有所得,名、利至少得占一樣。
妉華讓井林選,是起義軍軍團跟黑鳳山上的人合二為一,成為廢土星上的新人族,還是兩方人只是合作關系,各歸各管。
井林在來之前,已與其他四個軍團長做出了決定,選的是第一種,跟黑鳳山上的人合二為一,成為一個整體。
不過他們想的是讓黑鳳山上的人加入起義軍,受起義軍的統領。
這跟妉華說的含義有出入。
妉華仍是提議說,讓住在地下的起義軍的人,起碼是老人和孩童,搬到黑鳳山來。
“我將擔任廢土星上軍議會的總長,直到蜥人被徹底滅殺。”妉華說道。
井林不吃驚,在那位妘穆淮軍團長毫不掩飾的表達出奪取主動權時,他想過可能是穆君的授意。
等穆君說出來她要決策權,他有種落地感。
他只說,“我要與其他軍團長商議后才能做出決定。”
“井林軍團長,你是不是忘了起義軍將要面臨什么?”妘穆淮一笑即收,“權力是個好東西,能讓人寧死也要捏在手上,反正,有整個起義軍來陪葬,死的不孤單。
既如此,為何還要向我們總長求救?壯烈地死于蜥人的大清掃中不更好?你應該明白,總長要指揮權,不過是便于救你們。因為,我們不用自救。”
對方夾槍帶棒的話,讓井林聽著不舒服,他自認并不貪戀權力。
突然地,一聲猛烈的爆炸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