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萱,先別起來。」付永彬上前扶住了付樂萱已曲起的手臂,「你躺了十來天了,猛的起來怕是對身體不好。」
「爸,我沒感覺到不好,我想坐起來。」
見付樂萱很有精神,不像是昏迷多天,倒像是睡了一個長覺醒來的狀態,付永彬不阻止付東萱了,但也沒讓她下床,他幫她搖起了床頭,讓付東萱靠坐在床頭上。
付永彬叫來了醫生,為付樂萱做了檢查,檢查的結果是好的,付永萱沒事了,等兩住院觀察兩天就能出院了。
等醫生走了,付永彬才顧得上問付樂萱,「你知道你是怎么昏迷的嗎?」
女兒的昏迷很突然,他跟妻子那天見很晚了女兒都沒起床,打破了作息習慣,就去女兒房間里看了看。
女兒還睡著,睡的太沉讓他們不免擔心,他們想把她叫醒,可無論怎么叫女兒就是不醒,他們感覺不妙,趕緊送進了醫院。
醫生說女兒是進入了昏迷狀態,卻檢查不出原因。
付樂萱搖頭又點頭,「我一開始不知道,后來知道了。我是被人下了咒,勾走了我的魂魄……」
她那天正常地睡覺,突然驚醒,醒來發出自己成了一個阿飄,呆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
她不知道自己是死了還是魂魄暫時的離體,她想回家,可卻出不去。
她只知道在那個房間里呆了很久,具體幾天她感應不到,她的魂體一天天的虛弱。
直到今天,有人打開了門,讓她重獲了自由。
付樂萱又對付永彬說道,「爸,是城隍大人救的我。」
女兒沒事了,付永彬也有心情笑了,「你弄錯了,救你的是個大師,她不想暴露真實身份,打扮成了城隍的樣子。」
見付樂萱露出了一絲迷惑,付永彬把他找在網上做直播的大師幫忙的事告訴了付樂萱。
付樂萱聽了后,又上網搜了搜。
她綜合分析了下幾方信息后,慢慢搖了下頭,「爸,我很確定,救我的是真正的城隍大人,他帶著兩個怒目金剛樣的夜游神手下,他們都有兩米多高,還都會法術。
我才知道,我的魂魄離體是有人對我下了咒……」
她中了招之后,魂魄被勾走關在了那個房間里。
等再過一段時間,她的魂體跟身體的聯結就會斷掉,那時她就真的死了。
對她下咒的人是她的二叔。
她爸媽只生了她一個女兒,她二叔打的是她死了好讓她那個堂哥繼承她爸媽家產的主意。
「付寶勇!」付永彬恨不得現在就去打死這個喂不熟的弟弟。
他有錢了幫襯家里,倒是幫出了仇,讓付寶勇起了不該有的歹毒心思。
付樂萱臉上是笑著的,「爸,城隍大人派紫臉的夜游神送我回來時,派青臉的夜游神去抓二叔了,城隍大人說會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爸,快看,我的手機連上了城隍直播間。」付樂萱驚喜道。
她之前不知道,是付永彬告訴的她大師的事后,她上網一搜搜到還搜到了有關城隍直播間的詞條。
讓她驚喜的是,她能肯定,眾網友嘴上描述的城隍是救了她的那位。
城隍直播間不能拍照跟錄屏,所以都是口口相傳,這也是城隍直播間第一次出現時,在網上造成了一時的轟動,卻很快被其他的熱門事件替換的原因。
沒有視頻沒有照片,很難讓人相信那是真的。
付永彬打開自己的手機一看,他的手機上也出現了。
兩人點進了直播間。
直播間里已經來了不少人了,大約有三四百人。
城隍大 殿上已坐了城隍,四個夜游神俱已位列兩邊。
「啊!」屏幕前有不少位都驚呼了下。
站在受審位的,不僅有兩個人,還有兩個鬼物!
是金大師!
有人認出了其中一人。
金大師救了我全家,城隍為什么會抓他啊。
妉華抓的不只有付寶勇。
付寶勇只是個普通人,對付樂萱下咒的叫金昌山。
金昌山學的是邪道術,他養了鬼仆,驅使鬼仆做了不少害人的事。
妉華親自去抓的金昌山。
她到了金昌山的別墅里時,金昌山正往外噴血。
妉華救下了付樂萱,破了金昌山的咒術,他受到了反噬。
金昌山原本五十歲的年紀有著四十歲的相貌,現在,受到反噬的他一下子老了近二十歲,頭發白了一半。
「城隍!這個時代怎么可能會有城隍存在!」邪道術也是道術,修了道術的金昌山能感應到城隍的神牌氣息。
他倒是不想束手待斃,但妉華沒給他施展道術的機會,既便給了金昌山的那點道術給她撓癢癢都不如。
金昌山以他養的鬼仆一個都沒跑掉。
妉華問,「你養鬼仆的方法是誰教給你的。」
鬼仆藏身的收魂牌,跟殺死原主的鬼王藏身的收魂牌很相似,要說哪不一樣,就是鬼王金昌山的收魂牌是低配牌,鬼王的收魂牌是高級版。
妉華一直等著鬼王來找她報仇,但鬼王沒來。
她在這個世界可以察看到其他人的命運,但不允許察看身為荊紫蘇的她的自身。
強行察看要付出極重的代價。
妉華不是付不起,是沒必要。
金昌山不想說也不能說,因為一旦他說了,下場會比被城隍懲罰更慘。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被帶到城隍大殿的那一刻,他已沒有秘密可言,他的生平信息都會為妉華所知。
妉華從中找到一個名字,「喬子源。」
教給金昌山怎么養鬼仆的人叫喬子源,他跟金昌山之間有協議,他教給金昌山養鬼仆的方法,金昌山為喬子源找來五個特殊命格的魂魄。
而劉道士曾有個徒弟叫喬方均。
不知道喬子源跟喬方均有什么關系。
喬方均是劉道士的徒弟之一。
劉道士的徒弟都是選的孤兒從小養起,喬方均五歲時被劉道士帶進了洪廟收為弟子。
幾年后,劉道士發現喬方均心術不怎么正,他怎么扳都扳不回來,在喬方均成年后,他把喬方均趕出了洪廟,斷絕了師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