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人一兩年前打聽的秦家祖山的消息,直到現在才對秦家出手,可見多會隱藏。
要是許家人就此沒動靜了,想抓住許家人的馬腳更不容易了。
一個潛藏起來的敵人更可怕。
裴安凌沒先告訴秦叔他們,主要是因為她說不出消息來源,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裴小乙的神異,任何人里包括秦家人,也包括她媽媽。
裴安凌在腦子里組織了下語言,正要繼續說時,秦飛翼抬下斷了她,「我先去整理下衣服。」
他走進了洗手間。
不是他不想聽裴安凌說下去,是他需要先冷靜一下。
他從沒想過許家人會對付他。
因為他想不出來許家人有對付他的必要。
秦家跟許家兩家的主營行業不同,不是競爭對手。
其他非主營的行業是有不少相同的,但兩家之間的合作多過競爭,合作方面基本能做到雙贏,有讓利的時候多是秦家讓利給許家。
兩家沒有結下過商業仇怨。
私仇更是沒有。
真是結下了私仇,兩家不可能交好這么多年。
更不可能是因為許關瀅不想跟他結婚了,許家人對他下了手。
他跟許關瀅是因相愛在一起的,沒有誰不得已不情愿一說,真是許關瀅不愿意跟他結婚了,只需要跟他說明,他再不舍也會放手。
許關瀅到昨天為止,都沒透露出一點不想跟他結婚的意思。
在許關瀅回來的這段時間,好多次一起過二人世界的提議,都是許關瀅提的。
這次的也是。
「關瀅,真是你嗎。」
不知道許關瀅在里面充當了什么角色。
他的心抽痛了下。
他對許關瀅喜歡了這么多年,早已把許關瀅視為家人中的一員,從沒想過兩人會分手。
秦飛翼洗了把臉,稍稍整理了下衣裝,也暫時整理好了心緒,出了洗手間。
看到裴安凌擔憂的眼神,他對她笑了下,「大哥沒事,你把你知道的都說了吧。先從……」他指了下沙發上的女子說道,「……你怎么發現她進來的說起吧。」
「大哥,我可以不說消息來源嗎?」看到秦飛翼點了頭,裴安凌心里一松,「在收到許家人可能要對付大哥的消息后,我一直注意著大哥的行蹤,只要大哥不在家不在公司,我都會找人跟著大哥……」
其實是找貓跟著。
裴小乙跟了秦飛翼幾天,知道了今天秦飛翼在這個酒店里有個飯局,并且跟許關瀅約好了在飯局后過二人世界。
秦飛翼跟許關瀅各有自己的事要忙,特別是秦飛翼,作為公司新任的總裁,十分的忙碌,兩人沒有那么多的時間以及精力天天約會見面。
聽到許關瀅要跟秦飛翼約會了,裴安凌趕了過來。
許家人果然在今天對秦飛翼下手了。
她看到秦飛翼去了酒店的房間的不久后,一個穿著酒紅色裙子的女子,拿著房卡進了房間。
裴安凌對許關瀅也很熟悉,能看出女子是刻意模仿的許關瀅,從這一點能就知道女子絕沒懷好意。
在女子推門進去時,裴小乙悄悄跟了進去。
而后裴小乙給她開了門。
裴小乙會開門把手的技能在秦家是過了明路的,裴安凌沒有隱瞞不說。
不過妉華有隱瞞,她沒有告訴裴安凌,在之前飯局里,秦飛翼后來喝的酒里,被人加了藥。
她看出那藥只有促使秦飛翼進入醉酒狀態的作用,便沒有制止。
如果秦飛翼不醉酒了,許家可能會 暫停了下一步的動作。
裴飛翼一定會懷疑到他醉酒的原因,身體里遺留下的藥物殘留能查出來。那個給他下藥的人逃脫不掉。
所以她就不出風頭了。
裴安凌繼續說道,「……我進來時,這個女人正要去脫你的衣服,我用包包把她砸暈了。」
已有了心理準備,對裴安凌說的這些,秦飛翼不難消化,「你也真是膽子大,敢一個人進來,以后再遇到這種事,不管有沒有證據,盡管告訴我,告訴家里人。」
「好。」裴安凌點頭。
不是她膽子大,是她有裴小乙當靠山。
危險的、難做的事裴小乙都做完了,她基本是跟在后面坐享其成了。
不過今后她也不會這么冒險了,她太低估人性的惡了。
「我翻看了她的皮包,找到了這個。」裴安凌把一個藥瓶遞給了秦飛翼,藥瓶上全是外文。
都是專業名詞,難記難猜,裴安凌用手機翻譯軟件查了藥名藥效,一查讓她心底發寒。幸好裴小乙出手把女子打暈了,不然她要是被女子抓傷了……
她都不敢想。
許家人的狠絕超出她的想像。
秦飛翼的外文水平比裴安凌高的多,他能看懂藥瓶上外文。
這藥是一種抑制劑,通常用來治療以愛為名的一種可怕的絕癥。
一旦被感染上這種死亡絕癥,基本只有在痛苦中等待死亡一個結局。
這個女子去脫他的衣服,不是想跟他春風一度,而是想把她身上的絕癥傳給他。
女子的包子特別的東西,除了這瓶藥外,還有一個輕薄的刀片。
血液傳播是最快最容易感染的途徑。
許家人竟然對他下這種狠手!
脫他衣服是想造成他跟她已春風一度的假像。
眾所周知,真正醉酒的男子沒辦法跟女子春風一度。
至于原因秦飛翼能猜到一部分,就是讓他處于道德的最低點,也就是讓許關瀅處于道德高位,好指責他背叛了她。
如果沒有裴安凌,那他或許到明天才會醒來。
他醒來會以為跟許關瀅過了一夜,而許關瀅不會認,查監控也只會查到一個陌生女子進了房間。
那他是有多少張嘴都說不清了。
但這里缺少一個重要的一環,那就是:為什么?
許家人這樣做的目的何在?
秦飛翼的大腦出奇的冷靜,他知道,發泄怒火解決不了問題,他現在要做的是去查證查實。
他倒要看看,許家人為什么對他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
接著,裴安凌把知道的都說了,從她無意中聽到了龐康澤說許家人打聽秦家祖山的事開始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