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長能耐了,都想到藏寶圖去了。管他藏不藏寶圖,咱們只管按那位蕭汜啟說的做。」
「老二,要叫蕭將軍,省的叫順口了。既然咱們選了跟著蕭將軍干一番大事,該守的規矩得守,老三,老二說的不錯。不管那把劍有什么秘密,咱們只管把劍拿到手送到蕭將軍手里。咱們兄弟今后的前程都在蕭將軍手里了。」
「我這不是好奇么。等四弟把那把劍取來了,我得好好看看那劍哪里不一般了。我懂的大哥,只要這事辦的讓蕭將軍滿意了,以后咱也有靠山了。
要我說,直接把那鄭達殺了不好么,怎的還真要把那娘們送還給鄭達?等鄭達回去了,還不帶兵來殺我們?」
大寨主被橫肉擠成肚臍一樣的眼里,精光一閃,「鄭達回不去。蕭將軍讓咱們把人帶到寨子里來,就沒打算讓鄭達夫婦活著。
這是蕭將軍給咱的考驗啊,要是咱們為了不暴露寨子,自作主張把人給殺了,在蕭將軍那里便是不聽他的號令。就算等到最后等不到蕭將軍的命令,咱們也不能殺,只管把人放了。懂了嗎老三。」
「老二,大哥的意思是,等蕭劍軍驗證了那把劍的真假,除掉鄭達的命今就該下來了,等把那夫婦倆送作堆的時候咱再下手。「
「這回懂了,不就是按命令行事嗎,我聽大哥的,大哥說怎樣就怎樣。哈哈,那鄭達現在乖乖在那個破村子里等著,還不知道他等來的只是個死字。大哥,那娘們身邊的小丫頭不錯,留下來給大哥當個暖床的。」
「嘿嘿,是三弟你眼饞了吧……」
屋外,隱匿著身形的妉華聽了后微點下頭。
她讀取到的蕭汜啟的記憶不是百分百,三個頭目的話補全了一些。
她也知道了為什么羅盤只是預警。
蕭汜啟沒有給三個頭目下達殺鄭達的命令,那鄭達和他夫人就是安全的。
她把蕭汜啟的記憶抹除了,蕭汜啟不可能再給三個頭目下命令,三個頭目沒得到蕭汜啟的命令,不敢擅自對鄭達夫婦動手,那夫婦兩人暫時是安全的。
虎威寨這伙土匪受了蕭汜啟未來記憶的影響,不能留。
妉華用羅盤測了下時間線,這伙土匪能殺。
她察看過了,虎威寨里的土匪沒一個干凈的,全都背有血債。
不過,她沒有馬上動手,她來的首要目的是救人,現在人還等著她救,等她先去救了人再來殺人。
「求求你們,給我家夫人請個大夫吧,求求你們了。」采萍抓著窗欞向外面喊著。
她喊過多次了,不是沒人理,就是召來了幾聲斥喝。
可……采萍回頭看了看躺在土榻上臉色發白的夫人,夫人病了,耽擱下去可能會危及到肚子里的小少爺。
她的哀求變成了哭求,「嗚嗚嗚,我家夫人真的病了,求求你們了。」
召來了斥喝聲,「嚎什么嚎,再嚎拉出去喂狼!」
「采萍……別求他們了,他們是不會為我請大夫的。」葛悅楨心生灰暗。她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再這樣下去,她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啊。」視線還落在外面的采萍輕呼了聲,隨即用手捂住了嘴。
她看到屋外突然出現一個穿黑衣蒙著臉的女子,一刀一個把外面兩個看守她們的土匪給抹了脖子。
兩個土匪連喊都沒喊出來,幾乎同時倒地。
饒是采萍已經目睹過家丁被土匪殺死的場面,仍是嚇壞了。
見蒙面女子往屋子走來,采萍慌張地跑到榻前,「夫人,有……」
她的話被來自屋門的異常響動打斷。
是門鎖被打開的聲響。
隨即屋門被打開,那個蒙面女子走了進來。
采萍慌忙張開手臂,護在了榻前,「你別過來。」
妉華開門見山,「你們是鄭達將軍家的人吧,我是來救你們的。」
她要把人救出寨子,再隱匿著身形就成了一件鬼怪傳說了。
「多謝這位女俠。」葛悅楨扶著床坐起,對妉華行禮道。
妉華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拿出一粒藥丸遞過去,「這藥能保住你的孩子。」
不知是她來到大夏的時間不對,還是落點不對,她在大夏的這五年多,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是為人安胎保胎,有時還要親自動手接生孩子。.z.
真是一段奇特的經歷。
方便起見,她特制了許多有利于安胎的藥物,這不,又用上了。
她剛察看過葛悅楨的身體狀況,幸好她來的及時,服下藥就會沒事。
這個孩子關系到現代時空的鄭仙桐存在與否,不能有閃失。
采萍戒備地看著妉華,護在榻前的手沒有收起。
葛悅楨道,「采萍,把藥遞給我,這位女俠不會害我的。」對方能做到大白天地進到虎威寨,要害她用不著喂她毒這么麻煩。
采萍聽從,上前接過了藥丸,遞到了葛悅楨手里。
看著葛悅楨吃下了藥,妉華說道,「你們在屋里再多等一會,我去把外面的土匪處理了再接你們離開。」救了人,她該去殺人了。
她轉身出屋,重新把屋門鎖上。
她鎖上即是防止一會殺起來會有土匪往這屋里闖,又是防止主仆兩人一慌跑出去再有個好歹。
妉華走后,葛悅楨吩咐道,「采萍,把桌子推到門后,抵著屋門。」她看懂了對方的用意。
雖然不知道對方救她的目的,可再差也比呆在土匪窩里等死強。
那個大寨主說的好聽,只要她配合著寫信給鄭達,他們收了贖金會放她離開,可土匪的話怎能信。
她話音未落,外面亂了起來,兵戈碰撞聲,喊叫聲,更多的是慘叫聲。
采萍反而有了喜色,「是將軍來救夫人了吧。」
鄭達在破舊的院子里來回走著,他無法讓自己安定下來。
石家村是個廢棄的村子,他來之后,終于見到了一個蒙著臉的劫匪。
他照著對方所說,把身上值錢的東西全解了下來,連同帶來的五千兩銀票都給了對方。
對方說讓他在這里等著。
到了這會了,他沒得選,只能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