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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 回到深淵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詭異入侵,我反殺不過分吧?

  當流星重新回到自己與酒鬼藏身的別墅,已經是凌晨三點。

  屋里漆黑一片,通往地下室的門幽幽透出光亮。

  流星正要打開地下室的門,客廳沙發那頭傳來酒鬼的聲音:“別開門。”

  流星聽了,駐足片刻后走到墻邊,打開了客廳的燈。

  “本來想坐在這里等你回來,不知不覺睡著了……”靠在沙發上的酒鬼緩緩坐起,有些不適應光線的擋住眼睛,“巫婆被魔王轉生了。”

  “我猜到了。”流星平靜道。

  酒鬼抬頭看她,無奈的神情中透出幾分酸澀,“為什么你一點兒也不意外?”

  流星語氣平淡:“制作魔藥需要材料,加入猛獸的內臟可以增加攻擊力,而牛皮龜殼鱗角可以增加防御力,想要煉制增加速度的魔藥,則需要用到游隼的羽毛、羚羊的蹄、兔子的腳,你猜猜,制作幸運魔藥需要加入什么?”

  酒鬼臉上流露茫然,“……我不知道什么材料可以增加幸運。”

  流星說:“沒有這種材料存在,所以幸運魔藥,需要制藥者透支自己的幸運。”

  在流星出門之前,巫婆在酒鬼的強烈要求下,制作了幾份魔藥,其中就有增加幸運值的魔藥。

  幸運這種東西,在大部分時候體現不出價值,巫婆每天都躲在地下室里,進食、睡覺、逛論壇,幸不幸運對她而言沒什么區別。

  但是當矮腳羊死亡的那一刻來臨,是否幸運,決定了巫婆的生死。

  酒鬼想明白這一點后,痛苦的抱住頭,并用力抓住頭發,“是我……是我讓她去制作魔藥,為什么總是這樣……我害死了鐵匠,現在又害死了巫婆。”

  流星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端起水不緊不慢的喝。

  “你沒什么想說的嗎?”酒鬼抬頭問她。

  “我不喜歡浪費時間,”流星冷漠地說道,“我也不理解追究責任有什么必要,如果每場死亡都要找出一個責任人,那可能是黑斑吧,嗯,他算是罪魁禍首。”

  “你到底在說什么?黑斑早就死了。”酒鬼迷惑不解,流星的話讓她感到莫名其妙。

  流星瞟她一眼,“就是因為黑斑死了,團隊中沒有人能夠震懾住信使,所以導致星星會四分五裂,死了就死了,其實也無所謂,我們這些廢料,即使不死在游戲里,也遲早會死在下城的垃圾堆里,你之所以重新登錄游戲,不就是想看看,我們會不會有第三種結局嗎?”

  酒鬼聞言怔然,久久說不出話。

  下線后有一段時間她確實很輕松,但越逃避越空虛,越空虛越無所適從,她不愿意繼續渾渾噩噩的度日,她想要一個答案,所以選擇了再次進入游戲。

  良久之后,酒鬼問:“所以……會有第三種結局嗎?”

  流星沒有正面回答,在杯子里的水全部飲盡后,她問酒鬼:“轉生后的矮腳羊有沒有跟你鬧?”

  酒鬼微愣,搖頭回道:“一開始以為自己還是羊,不停的往墻上撞,后來像是受了刺激,變得癡癡傻傻的。”

  “難怪一點動靜也沒有。”流星看了一眼地下室的方向,說道,“變傻了也好。”

  “要殺他嗎?”酒鬼苦笑著說,“之前擔心轉生,一直有所顧忌,現在倒是可以安心了。”

  流星嘴角勾起,搖了搖頭,“不殺了。”

  “不殺了?!”酒鬼愕然,“你不是一直想要殺他嗎?現在大好的機會擺在你面前,你卻不殺了?流星,我真是看不懂你。”

  流星把玩著手中的玻璃杯,慢慢地說道:“現在殺掉他,就太可惜了,你不知道,我這次出門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酒鬼狐疑地挑起眉。

  “漠漠為了給信使報仇,和人類玩起交換人質的把戲,他不僅想殺我,還想殺死矮腳羊,就為了賭我被轉生的概率。”流星笑了笑,“隱藏Boss自然不樂意,她發現漠漠的意圖后立刻去救羊,但是很奇怪,在碰到羊后,她整個狀態都不對,像失明了,反應遲鈍。”

  “她中了漠漠的混亂攻擊?”酒鬼猜測。

  “不是混亂。”流星篤定的搖頭,“矮腳羊死后,風翎很快就恢復了,我懷疑,她和管理員之間可能存在某種限制,一種游戲設置的隱藏規則,比如,深淵Boss不得觸碰該區域的管理員?”

  酒鬼蹙起眉,“……確實存在這種可能,你想要利用這一點,去對付她嗎?”

  流星說:“在對付她之前,我需要回深淵迷宮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想。”

  “你是說,回到深淵母巢那座迷宮?”酒鬼的眉頭皺得更深,對她而言,那是全是不好的回憶。

  “那地方估計不剩什么了,生命源柱全部被我們燒毀,污染體也幾乎死光,失去了母巢,剩下的污染體活不成。”酒鬼皺眉問,“你要回去做什么?”

  “現在還不清楚,”流星淡淡地笑了笑,“也許只有當我回到那里,才會知道答案吧。”

  酒鬼沉默。

  過了一會兒,她妥協了,開口問:“什么時候出發?”

  “越快越好。”流星說,“再通知一下詩人,告訴他,巫婆被魔王轉生了,下一次轉生,要么是我,要么是他。”

  凌晨三點半,詩人在病床上收到來自酒鬼的消息。

  “魔王轉生了么……”詩人不解地自言自語,“流星竟然不殺魔王,她到底想做什么?”

  疑惑了一會兒,他兀自一笑,“有點意思,那我就加快速度,盡快啟程,看看到底哪一邊更有意思。”

  詩人睡意全無,索性從床上坐起來。

  住院部的夜晚并不算安靜,隔壁病房時不時傳來咳嗽聲,護士的腳步從外面走廊上匆匆走過,再仔細一點聽的話,還能捕捉到洗手間里嘩嘩的沖水聲。

  詩人起身走出房間,打算去尋覓一些痛苦的哀嚎和慘叫,來愉悅自己的身心,順便進行下一步計劃。

  他剛走沒幾步,便看見那位負責九層的護士,正在走廊前方張望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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