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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06 血脈壓制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后,我成了奸臣黑月光

  鐘離鳶的確年長商玨數月,但也僅僅是數月而已。

  商玨從不承認的,總耍賴哄著鐘離鳶叫他哥哥。

  陸沅:某人的厚顏無恥好像找到根了。

  辰龍瞥了他一眼:說的像是你不厚顏無恥似的。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商玨叫姐姐也不管用,還在晚輩面前丟了個大的。

  可以說是一段悔不當初的黑歷史了。

  鐘離鳶對女兒臨盆有著極為嚴苛的把控,別說幾個幫不上忙的大男人,就連院子里的下人都是一再挑選。

  打發丈夫和幾個小輩后,她去了產房。

  熱水、剪刀、褥子等早已準備妥當。

  胡嬤嬤與杜娘子守著小廚房,萬嬤嬤跑腿,李嬤嬤與半夏在產房待命。

  大家各司其職,一切有條不紊。

  “夫人。”

  李嬤嬤給鐘離鳶行了一禮。

  半夏也轉身行了一禮。

  鐘離鳶抬了抬手,示意她們不必多禮。

  孟芊芊正在忍受一波又一波的陣痛,這可比習武疼多了。

  她混身被汗水浸透,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鐘離鳶凈了手,行至床頭,擰了熱乎乎的濕帕子輕輕擦拭女兒的額頭。

  “娘……”

  孟芊芊的喉頭瞬間哽咽了。

  本來沒什么的,可娘一來,就委屈了。

  鐘離鳶在床邊坐下,握住她的手:“別怕,娘在。”

  孟芊芊吸了吸鼻子:“嗯。”

  鐘離鳶心疼地摸了摸她鬢角:“想哭就哭出來。”

  孟芊芊一抽一抽地說道:“我才不哭呢,我又不是小孩子。”

  鐘離鳶噗嗤笑了:“好好好,我們小九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她溫柔的聲音如涓涓清流,淌過孟芊芊燥熱的身體,安撫著她的疼痛。

  同時,也是在告訴孟芊芊,在娘親面前,她可以卸下全部偽裝,可以不必堅強。

  孟芊芊將臉頰貼上鐘離鳶的手心,輕輕蹭了蹭,像只柔軟的貓兒。

  “寶豬豬呢?”

  她問。

  鐘離鳶輕聲道:“在老太君的院子,和老太君打葉子牌呢,放心。”

  孟芊芊的腦海里已經有畫面了。

  兩個不按套路出牌的活寶,一定又是打著打著便開始搶牌了。

  鐘離鳶接著道:“你爹、你哥哥還有你的寶貝夫君都在院子外等著呢,沒走遠。”

  孟芊芊嘀咕道:“誰的寶貝夫君……娘說話怎生如此肉麻……”

  鐘離鳶笑了笑:“是是是,娘肉麻。”

  孟芊芊哼了哼,往鐘離鳶身旁靠了靠。

  有娘親在身邊的感覺,真好。

  “娘。”

  她低聲道。

  鐘離鳶撫摸著她額頭:“嗯?”

  孟芊芊委屈巴巴地說道:“疼。”

  鐘離鳶心疼不已。

  孟芊芊問道:“娘,你當初生我的時候也這么疼嗎?”

  鐘離鳶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用溫柔寵溺的眼神安撫著她。

  孕期勞碌過度,又因七星連珠一劫消耗了大量元氣,昏迷許久,導致生產的過程并不順利。

  幾個大男人在院子外走來走去,心急如焚。

  “這都過去多久了,怎么還沒生?”

  商玨皺眉,“當年阿鳶生小九沒這么久啊。”

  陸沅看向辰龍。

  辰龍:“妹妹出生時我不在。”

  那會兒他還是樓蘭世子。

  陸沅心中忐忑不安,這種感覺自他十二歲后便再沒有過了。

  初期流落民間,飽受疾苦,又被荀相國撿回相府,從一個小小的馬奴,一步步“高升”成相國義子。

  個中艱辛與險惡,唯己能熟爾,向來不與人外道。

  十二歲那年,他遇到了藺祭酒。

  自此,他陰霾的人生仿佛照進了一絲希冀輝光。

  “都怪你!”

  辰龍的斥責聲打斷了陸沅的思緒。

  陸沅少有的沒與他槍聲,認真點頭:“嗯,怪我。”

  突如其來的“順從”,倒叫辰龍不知如何接話了。

  嘴上這么說,心里是盼著自己的小外甥的。

  畢竟,軟軟萌萌的小小九,誰不喜歡?

  郁子川與清霜轉身便要走。

  陸沅:“你倆給我回來!不許爬屋頂!”

  二人無辜地眨眨眼:“哦。”

  郁子川嘀咕:“他怎么連這個也猜到了?”

  陸沅又在外踱步了瞬息。

  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

  終于,他干等不了了,大踏步朝著院子走去。

  “姑爺!”

  萬嬤嬤望著突然出現在門口的陸沅,大吃了一驚。

  陸沅問道:“少夫人如何了?”

  萬嬤嬤回頭望了望禁閉的房門,撓撓頭:“少夫人她……不大妙!”

  李嬤嬤不讓說的!

  奈何她這張死嘴,管不住啊!

  陸沅:“讓開。”

  “哎!”

  萬嬤嬤身體比嘴還快,一瞬閃到了最邊上。

  本以為會遭受一百零八種阻攔的陸沅:“……”

  產房。

  孟芊芊正在遭受著劇痛。

  劇痛不是最難熬的,難熬的是腹中胎兒遲遲無法順利出生。

  心理上的折磨,遠比身體上的更加難受。

  鐘離鳶給產婆使了個眼色。

  產婆會意,跟著她來到了門口。

  “到底怎么回事?”

  鐘離鳶嚴肅地問道。

  產婆一臉為難地說道:“回夫人的話,少夫人她……她恐是難產。”

  鐘離鳶道:“這我看出來了,因何難產?”

  產婆道:“胎位不正。”

  鐘離鳶蹙眉:“什么?”

  鐘離鳶雖也懂醫術,可多為行醫治病,外傷內疾,接生并非是她所長。

  “該當如何?”

  她問產婆。

  產婆:“按理,該讓胎位順正,只是……只是我方才試了許久,都無法……”

  她是岑管事親自精挑細選的產婆,能耐自不必提,不說接生了一千,也有八百。

  胎位不正在旁人那兒或許是個棘手要命的事,她卻是相當有經驗的。

  然不知為何,她的手法對少夫人腹中的胎兒毫不奏效。

  那孩子……推不動!

  哐啷!

  房門猛然被人推開。

  鐘離鳶神色一動,拉著產婆閃到了三尺開外。

  產婆拍著差點被拍扁的自己,三魂七魄都少了一半。

  鐘離鳶蹙眉。

  陸沅忙道:“娘,你們沒事吧?”

  鐘離鳶:“你來作甚?”

  “小婿莽撞,回頭再向娘請罪!”

  他拱手作了個揖,越過鐘離鳶,大步流星來到床前。

  半夏與李嬤嬤一怔。

  后者正要開口阻止,就見陸沅嚴肅地盯著孟芊芊的肚子,極盡嚴厲地說道:“自己給老子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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