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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章 寶姝是個小機靈鬼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后,我成了奸臣黑月光

  “唔?是姐姐?”

  檀兒的小腦瓜子想不通。

  孟芊芊道:“檀兒,你已經暴露了,至少在蕭榕兒那里是。”

  檀兒兩拳托腮,納悶地說道:“額很小心呀!”

  孟芊芊沉思道:“那個叫紅袖的丫鬟絕不簡單。”

  檀兒噘嘴兒想了想:“好嘛。”

  “她們想演給我看……”孟芊芊搖了搖頭,“我還是覺得不對勁,這么輕易就被我窺破,蕭榕兒就這點實力嗎?”

  檀兒認真地聽孟芊芊說話。

  孟芊芊喃喃道:“真的是公孫紫玉?可怎么想這都是一步不大可能的棋,晉王府不會答應,陛下也不會高興。”

  檀兒道:“反正不是姐姐,就是公孫紫玉,公孫流螢是絕對不會嫁滴!”

  孟芊芊贊同地點了點頭:“她心比天高,只嫁真正的皇族繼承人。”

  檀兒哼了哼:“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孟芊芊對檀兒道:“這幾日你不要再給我遞消息了,我怕蕭榕兒會趁機對付你。”

  檀兒小腦袋一甩:“額才不怕她!”

  孟芊芊理了理她的鬢角:“我找個機會,讓寶姝把你要過去。”

  檀兒抱住孟芊芊的胳膊:“不嘛,姐姐,逆讓額待在千機閣嘛,額想和逆在一塊兒!額不想走!”

  孟芊芊輕聲道:“你保護無憂的任務已圓滿完成,該去保護寶姝了。”

  檀兒撇嘴兒道:“寶豬豬才不需要額保護呢,姐姐逆就是想支開額,不讓額涉險!額不管,姐姐在哪兒,額在哪兒!”

  孟芊芊無奈一嘆:“你呀。”

  轉眼到了大婚前一宿,千機閣張燈結彩,忙作一團。

  公孫流螢靜靜坐在房中,桌上擺著流光溢彩的鳳冠霞帔。

  她抬手摸了摸。

  忽然,房門被推開,一道清冷的身影走了進來。

  公孫流螢扭頭一瞧,眼底閃過驚訝與狐疑:“是你?”

  孟芊芊微笑:“我來給師姐送新婚賀禮。”

  公孫流螢懶得搭理,將放在嫁衣上的手不動聲色地收了回去。

  孟芊芊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看來師姐很滿意這身嫁衣,倒也不必著急,明日天一亮便能穿上了。”

  公孫流螢清高地說道:“用不著你假惺惺。”

  孟芊芊道:“我是真心給師姐送賀禮的。”

  公孫流螢轉頭,瞥了眼她空著的手:“這就是你的真心?”

  孟芊芊笑了笑:“師姐送了我那么多珠寶首飾,沒能達成師姐所愿,師妹心里過意不去,思前想后,決定送師姐一份價值連城的賀禮。”

  公孫流螢嘲諷道:“你全部身家加起來也買不起我一根簪子,你怕是對價值連城有誤解。”

  孟芊芊溫聲道:“師姐隨我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公孫流螢古怪地問道:“隨你去瞧?”

  孟芊芊道:“外頭的人我打點妥當了,師姐要出去透透氣嗎?”

  公孫流螢猶豫片刻,將信將疑地走到門口。

  見果真沒人攔著,她暢通無阻地出了院子。

  “你是怎么收買他們的?”

  “用師姐送我的珠寶啊。”

  公孫流螢淡道:“你倒是會借花獻佛。”

  孟芊芊莞爾:“師姐,走吧。”

  公孫流螢冷笑:“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打的什么主意,如果你送的賀禮不讓我滿意,我可是會生氣的。”

  孟芊芊不語,只是給了她一個燦燦的笑。

  二人越走越偏。

  公孫流螢倒是沉得住氣,自始至終沒問孟芊芊要帶她去哪兒。

  “到了。”

  孟芊芊說。

  公孫流螢看著眼前漆黑如墨的廢棄庭院,古怪地問道:“燕小九,你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孟芊芊推開虛掩的院門:“師姐,我給你送的賀禮就在里面。”

  “你要敢耍花招,死定了!”

  公孫流螢冷聲說完,邁步進了院子。

  她在千機閣住了這么久,從不知門派里還有這樣一處院子,看似無人居住,但花花草草又像是有人時常打理的樣子。

  堂屋里只有簡陋的桌椅。

  孟芊芊打開機關,指了指地板:“賀禮在地窖里,我先下去,給師姐探路?”

  公孫流螢不屑道:“燕小九,我若是在千機閣都怕你,那我白當了這么多年的千機閣大小姐。”

  孟芊芊退至一旁:“那么,師姐請。”

  公孫流螢下了地窖。

  撲鼻而來的焚香氣味令她眩暈,她掩了掩鼻子。

  映入眼簾的是滿墻奇奇怪怪的符紙,地上用朱砂畫著一個碩大無比的圖騰。

  她抬起頭,望見了兩個懸掛在房梁上的燈籠。

  宛若厲鬼的雙眸。

  一股陰森可怖的氣息籠罩了她,她有些不寒而栗。

  一道鬼影投射在了她面前的墻壁上,她心頭一驚,唰的轉過身來,見到是孟芊芊,忙冷靜下來。

  “你搞什么把戲?”

  她冷冷地問。

  孟芊芊彎了彎唇角,指尖一動,射落了房梁上的燈籠。

  她一手一個,拎到公孫流螢面前:“我送師姐的賀禮,請師姐笑納。”

  公孫流螢皺眉道:“你瘋了?”

  孟芊芊的笑容淡了淡:“請師姐笑納。”

  公孫流螢隨手拿了一個燈籠,低頭一瞧,發現上面居然寫著一個生辰八字。

  “這是……我的生辰八字。”

  “沒錯。”

  孟芊芊說。

  公孫流螢的心頭涌上一股莫名的怪異,她將另一個燈籠也提了過來:“這又是誰的生辰八字?你到底想做什么?”

  頓了頓,似是想到了什么,她譏諷地笑了,“燕小九,你不會是想對我行厭勝之術吧?”

  孟芊芊笑道:“厭勝之術可配比上大小姐的身份,這間地窖行的是巫山禁術。”

  公孫流螢的表情僵了僵。

  孟芊芊直勾勾地盯著她的雙眼:“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鳳女,那你可知你的鳳女命格是怎么來的?”

  公孫流螢的睫羽顫了顫。

  孟芊芊唇角微勾:“沒錯,就是偷來的,這個生辰八字的原主人就是被你偷走了命格的鳳女,啊,論輩分,你得叫她一聲小師姐。”

  公孫流螢瞳孔巨震,素手一握:“你胡說!”

  孟芊芊風輕云淡地說道:“師姐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問你的娘,你娘當年為了把母女二人騙入千機閣,不惜讓自己早產,我想,她應該不會忘吧。”

  公孫流螢往后退了一步,胸口劇烈起伏:“你……”

  孟芊芊莞爾:“師姐,我這份賀禮,是不是價值連城啊?”

  夜明珠的冷光照在孟芊芊滿含笑容的眼底,卻越發多了一分可怖的氣息。

  公孫流螢莫名一陣心慌:“你究竟是誰?”

  孟芊芊沒有回答她,轉身出了地窖。

  “你給我站住!我問你話呢,誰許你退下了!”

  公孫流螢伸手去抓孟芊芊,卻忽然胸口一痛,喉頭涌上腥甜。

  她躬身,猛地吐出一口血。

  “不可能……我的命格是我自己的……我沒有偷走別人的命格!”

  “我生來便是鳳女!”

  “燕小九!你敢嚇唬我,亂我心境,我不會上當的!”

  蕭榕兒剛又去清點了一遍嫁妝,累得神色憔悴。

  剛一進屋,便見大女兒呆呆地坐在自己房中。

  而她的腳邊,還放著兩個早已熄滅的燈籠。

  蕭榕兒一眼看去,覺著燈籠眼熟,但一時沒往心里去。

  她走到女兒身旁坐下:“你怎么過來了?你爹知道嗎?”

  公孫流螢緩緩抬頭,望向蕭榕兒。

  當看到女兒那雙紅腫冷厲的眼眸時,蕭榕兒嚇了一跳:“流螢你——發生什么事了?”

  公孫流螢將地上的燈籠放在了桌上。

  蕭榕兒這下總算認出它們了。

  她的臉色頓時一變:“你哪兒來的?你怎么把它們摘下了?趕緊掛回去!”

  她說著拎著燈籠,就要往外走。

  公孫流螢面無表情地說道:“所以是真的。”

  蕭榕兒步子一頓,如墜冰窖。

  她深呼吸,平復了一番情緒,轉過身寵溺地說道:“是祈福的燈籠,和長明燈一樣,只不過是給活人祈福的。”

  公孫流螢道:“長明燈不是祈福用的,是為亡靈引路的。”

  蕭榕兒眼神一閃,笑著說道:“啊,對對對,娘這幾日忙壞了。”

  “這個人還活著嗎?”

  公孫流螢淡淡問道。

  蕭榕兒愣了下,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燈籠,會過意來,女兒問的是另一個生辰八字的主人。

  她踱步回到女兒身旁坐下,冷酷無情地說道:“死了。”

  “那就好。”

  公孫流螢說道。

  蕭榕兒張了張嘴,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流螢,其實娘……”

  公孫流螢平靜地說道:“沒關系,我在這兒等了娘一個時辰,一個時辰,足夠我想通了。”

  既然事情敗露了,蕭榕兒索性不瞞著了。

  她握住女兒的手,正色道:“你想通了就好,娘向你保證,你永遠都是鳳女!”

  公孫流螢問道:“燕小九是不是也用了禁術?”

  蕭榕兒搖了搖頭:“按理說不應該,這種禁術可不是誰都能施展的,便是你爹——”

  言及此出,她忽然打住,“她應當沒那個本事。娘也曾想殺了她,就像當年穩住你的命格一樣,可惜她命硬得很,居然給自己找了個護身符!”

  她指的是寶姝,那個被梁帝寵上天的小家伙。

  公孫流螢眸光幽暗:“娘,你的計劃究竟是什么?”

  蕭榕兒給門外的紅袖使了個眼色。

  紅袖點了點頭,警惕地把守了起來。

  蕭榕兒嘆了口氣:“這個計劃,你不知道是最好的。這樣等到東窗事發,一切與你無關,你無需擔責,所有的事情自有娘一應承擔。”

  公孫流螢問道:“娘是打算讓紫玉替我嫁進晉王府么?”

  蕭榕兒一愣:“你……”

  公孫流螢道:“娘把我的嫁衣抱去紫玉的院子,又把的珠寶首飾拿去給她試,我又不傻。我想,這一切,皆是娘的障眼法吧。”

  蕭榕兒倒抽一口涼氣,再次感慨自己生了個冰雪聰明的女兒。

  她女兒比鐘離鳶的女兒差哪兒呢?

  不過是出生的時辰不對,早出生八年,鳳女命格是誰的,還不一定呢。

  蕭榕兒嘆道:“沒錯,我真正想綁上花轎的,是燕小九。”

  公孫流螢想了想:“她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范的。”

  蕭榕兒志在必得地說道:“娘自有辦法!”

  夜半,淅淅瀝瀝的春雨落下,溫柔得宛若女子的素手。

  孟芊芊撐著油紙傘,路過了明心堂的門口。

  她望著貼了喜字的大紅燈籠,眼神平靜而從容。

  公孫炎明,我們之間的賬,要正式清算了。

  先從哪一筆算起呢?

  你的大女兒已經失去了鳳女命格,那不過是利息。

  猜猜這一次,你會失去什么?

  太子府。

  苗王起了個大早。

  自打坑了梁帝一把后,他整個人可以說是神清氣爽。

  只要一想到自己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就覺得再多忍梁帝幾次也不是不行。

  “父子沒有隔夜仇,老子還能和兒子計較?”

  “哎喲喲,我的老腰。”

  這是被石頭埋下的“傷痛”,不用問也知道是梁帝干的。

  “老小子啥時候把石頭震碎的……下次見面,非得振振父綱!”

  “大清早,跟誰振夫綱呢?信不信我告訴外祖母?”

  陸沅閑庭信步地進了他的院子。

  苗王叉腰:“是振父綱!你不懂!”

  他要讓梁帝老兒知道,你爹還是你爹!

  苗王沒好氣地問道:“你來干嘛?武功練完了嗎?”

  陸沅道:“今日不練功。”

  苗王嚴厲地說道:“每日都要練的!”

  陸沅風輕云淡地說道:“晉王府和千機閣大婚,得去喝喜酒。”

  苗王擺擺手:“切,又不是你娶我寶貝孫媳婦兒!他們的喜酒有什么好喝的?不喝!”

  “太公。”

  小家伙從陸沅的身后探出一顆圓溜溜的小腦袋。

  苗王一秒變臉,一把將小家伙抱進懷里:“太公的小重外孫來啦,讓太公看看,長胖了沒有?”

  寶豬豬認真擺手:“寶寶不胖,寶寶可愛到膨脹!”

  “哈哈哈哈!”

  苗王被逗得仰天大笑。

  寶豬豬問道:“太公,喝喜酒。”

  她要去結交新朋友,等爺爺奶奶大婚,她就又能收好多好多小錢錢啦!

  她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苗王爽快地說道:“走!太公帶你去!”

  陸沅嘴角一抽,昔日那個日日接他上下朝、送他糖葫蘆的外公,終究是他錯付了……

  哈哈哈,喵王,你不怕又碰到梁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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