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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人贓并獲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后,我成了奸臣黑月光

  相府。

  宗政曦與荀相國以及聞訊趕來的邢尚書,端坐在花廳之中。

  邢尚書是聽到了手下的稟報,說相府的搜查出了點意外。

  而當時藺祭酒與王御史恰巧在他身旁,王御史當即就要隨行。

  至于藺祭酒,他是被王御史拉來湊數的。

  而三人剛走到半路,又碰上了楊閣老……

  于是,這會子坐在花廳里的人委實有點兒多。

  苗王里里外外搜了好幾遍。

  韓大將軍是武將,他的手下也久經沙場,可刑部侍郎與幾個新來的官差就慘了,幾人累得兩眼翻白,氣喘如牛。

  韓大將軍對苗王道:“苗王,夠了,再搜下去也沒意義,你胡鬧也該有個限度。”

  “誰胡鬧啦?”

  苗王叉腰厲喝。

  韓大將軍正色道:“你不必對本將軍擺出這副樣子,本將軍不吃這一套。”

  苗王:“管你吃不吃?”

  韓大將軍祭出殺手锏:“苗王,你繼續胡鬧下去,確實沒人攔著你,可你損的是天子的威儀,外頭那么多百姓等著,你想連累天子也被百姓們笑話嗎?”

  想到與自己有過獄友情的小天子,苗王確有幾分不好意思。

  而且姓韓的說的沒錯。

  自己胡攪蠻纏得有個限度,過猶不及,反倒讓人覺得他不在理,把百姓們推向了荀相國。

  “知道了知道了。”

  苗王揮揮衣袖,雙手背在身后去了花廳。

  眾人見他空手而歸,神色各異。

  宗政曦依舊是一臉茫然,完全狀況外。

  荀相國神色平靜,似是清者自清,也不生氣苗王的任性,端的是宰相肚里能撐船。

  邢尚書剛聽刑部搜查的始末,在刑部侍郎踏進花廳的一霎,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

  刑部侍郎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王御史只就事論事,在水落石出前不會偏袒或揣測任何一方。

  相較之下,藺祭酒的臉上反而不經意地閃過了幾分憂慮。

  楊閣老則是有些幸災樂禍,在這對祖孫手里栽了不少跟頭,這回可讓他逮住他們的錯處了吧。

  得罪相國?

  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苗王,這回你又怎么說?”

  開口的是荀七。

  他站在荀相國身側,目光里透著勝利的得意。

  楊閣老幫腔道:“既然找不著,那便請陛下宣旨,收回苗王的王位吧!”

  荀七對著宗政曦拱手行了一禮:“請陛下下旨!”

  宗政曦很是為難。

  一邊是相國,一邊是苗王,一個是大周忠臣,一個是他的獄友……

  楊閣老道:“陛下,天都黑了,上百名侍衛官差與苗王一道搜了一整日,韓大將軍與岳侍郎也在,別說是個大活人,便是只鼠也早翻出來了。外頭那么多百姓等著呢,請陛下給百姓們一個交代!萬不能毀了皇室與朝廷的信譽啊!”

  宗政曦握拳:“這……”

  邢尚書的眼底閃過一絲凝重。

  有了亥豬的供詞,他明白相國絕不無辜,可如今苗王被架在了火上——

  “陛下。”

  一直沉默的藺祭酒開了口。

  宗政曦忙道:“祭酒請說。”

  藺祭酒起身,拱手行了一禮:“苗王大鬧相府,實在有違法理,理應由當朝御史當眾申飭,再收回其王位。”

  宗政曦小眉頭緊皺:“當眾申飭……這會不會……”

  太不給苗王留情面了?

  邢尚書拱手:“臣附議!”

  “苗王,你可有異議?”

  宗政曦問。

  苗王抱拳:“臣甘愿受罰。”

  苗王被帶去了相府大門口。

  王御史正了正衣冠,當著圍觀百姓的面,對苗王的所作所為,有理有據、旁征博引、口若懸河地申飭了起來。

  苗王左耳進、右耳出。

  臭小子,你究竟在哪兒啊?

  這個拖延的法子有點丟人啊——

  密道內,被追殺了一路的陸沅,氣喘吁吁地靠在墻壁上。

  辰龍也不遑多讓。

  主要是密道太過狹窄,招式施展不開。

  打陸沅一掌,自己就得吃下半掌。

  一來二去的,陸沅死不死不知道,他是快累死了。

  孟芊芊帶著白玉薇與檀兒,跟在他們身后。

  二人看似打鬧,實則也是在探路,觸發了不少機關,而留給她們的就是安全的路了。

  白玉薇簡直沒眼看兩個幼稚的男人。

  密道越走越窄,很難容下三人并行,白玉薇上前擠開檀兒。

  檀兒:“逆做啥子?”

  白玉薇:“小孩子,跟在后頭。”

  檀兒抱住孟芊芊胳膊:“你就是想搶額姐姐!”

  白玉薇炸毛:“誰搶她了?我才不稀罕!”

  檀兒用小臉貼貼孟芊芊的肩:“額稀罕!”

  白玉薇:“……哼!”

  孟芊芊笑了笑。

  再往前走了幾步,只能容納一人通行了。

  檀兒走在最前面,白玉薇中間,孟芊芊斷后。

  白玉薇的神情舒坦了些。

  她啊了一聲,密道竟有回響。    “你們說,相國是怎么想的?居然把密道的入口放在棺材下?你們中原人不是最講究吉兇嗎?”

  孟芊芊道:“棺材棺材,升官發財,倒也沒有不吉,只是尋常人多有避諱,恐沖撞了死者的在天之靈。”

  祠堂內供奉著逝者的牌位,正常人皆會有所敬畏,搜查時比在別處小心,一眼望去藏不了人,自然就走了。

  有膽大的讓開棺檢查,但也很難猜到棺材下藏著密道。

  白玉薇喃喃道:“這密道究竟有多長啊?咱們走了好久了,該不會已經出了相府吧?”

  孟芊芊道:“相府很大的。”

  不過白玉薇的話倒是給了她新的思路,誰能說密道的入口只有一處?

  興許能通往別處也說不定。

  三人談話間,陸沅與辰龍停住了。

  陸沅按開了一個機關,墻壁上赫然打開一道石門,露出一間被夜明珠照亮的密室。

  “好大滴夜明珠呀!”

  檀兒兩眼放光。

  “慢著。”

  陸沅伸手攔住她。

  辰龍神色警惕:“我先進去。”

  陸沅果斷后退三步。

  辰龍:“……”

  這間密室與關押辰龍與陸沅的密室不一樣,有書桌與書架,更像一間書房。

  “你的劍也在里頭。”

  陸沅指了指墻角的劍匣說。

  方才辰龍追殺陸沅,拔的是孟芊芊的繡春刀。

  他的兵器在昏迷時被那個高手收走了。

  沒想到會藏在這兒。

  陸沅滿臉都寫著,趕緊進去,趕緊進去。

  辰龍進了。

  然后,他被鋪天蓋地的機關伏擊了。

  陸沅摸下巴:“果然啊。”

  孟芊芊訥訥道:“你故意的?”

  陸沅風輕云淡地說道:“他武功高,沒事。”

  孟芊芊:“……”

  辰龍解決完最后一支毒箭,毀去機關冢,對幾人道:“可以進來了。”

  幾人進入密室。

  白玉薇在書架上翻了翻:“全是些字畫,也沒什么嘛。”

  “宣紙,鎮紙,徽墨。”檀兒指著書桌上的東西說。

  陸沅雙手背在身后,四下打量:“這么多機關,必定是藏了乾坤的。”

  辰龍腳背再次一熱。

  赫然是小狼崽又在他的龍靴上尿尿了。

  辰龍忍無可忍,抓起小狼崽。

  “別動。”

  陸沅說。

  辰龍蹙眉:“你做什么?”

  陸沅看向他腳下。

  被小狼崽的熱尿澆過的地方,突然倒映出了一個影子。

  陸沅目光一凜,自墻壁上拔下一枚飛鏢,猛地朝門口射了出去。

  飛鏢射進了密道的墻壁之中。

  檀兒立即警覺地追出密室,然而左右望了望:“么得人呀。”

  陸沅也走出來,望著空蕩蕩的密道,眼底閃過了一絲狐疑。

  “夫君,哥哥,你們過來看。”

  孟芊芊在書架后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匣子,“夫君,有沒有覺得這個匣子似曾相識?”

  陸沅走上前一瞧:“和那個神秘的十二衛交給‘林婉兒’的匣子一模一樣,用的也是藏詩鎖。”

  “什么是藏詩鎖?”

  白玉薇問。

  孟芊芊道:“轉動銅箍上的字,連成一句詩,就是藏詩鎖,不過,上次是五言詩,這次是七言詩。”

  一共有七圈銅箍,每一圈有十個字,難度比那個十二衛交給“林婉兒”的匣子大多了。

  不知怎的,孟芊芊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在秋狝上遇到的面目被毀的男子。

  掉下懸崖時,他救了自己一次。

  遭遇冷箭時,雖沒看到是他,可孟芊芊覺得救了自己的應該也是他。

  他與交給“林婉兒”匣子、通過林婉兒引領刑部調查出真相的十二衛是同一個人嗎?

  他給空匣子的意義是什么?

  是提前讓他們了解藏詩鎖嗎?

  還是說……在告訴他們,相國的秘密就藏在有藏詩鎖的匣子里?

  “開了。”

  孟芊芊思量的功夫,陸沅已經打開了七言藏詩鎖。

  白玉薇艱難地念道:“惟、覽、堯、后、齊、夷、晉?這是什么詩呀?”

  孟芊芊也納悶,她不敢說自己有經天緯地之才,可書也是念了不少的,確實沒聽過這樣一句詩,它甚至都不能叫詩。

  她看向陸沅。

  陸沅道:“‘惟往古之得失兮,覽私微之所傷。堯舜圣而慈仁兮,后世稱而弗忘。齊桓失于專任兮,夷吾忠而名彰,晉獻惑于孋姬兮’,取每句頭一字。”

  白玉薇目瞪口呆:“這也行?”

  她一時不知該說是相國太狡猾,還是陸沅太聰明。

  孟芊芊眼底的崇拜藏不住了:“夫君真厲害!”

  辰龍黑了臉。

  陸沅取出匣子里的鑰匙,找到藏在書架后的鎖孔,打開后,取出了厚厚一本冊子。

  他唇角一勾:“罪證到手。”

  3000字的大章,為嘟嘟舉大旗!

  我繼續寫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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