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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芊芊掉馬了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后,我成了奸臣黑月光

  齊王到底決定寫下這份無比屈辱的降書。

  可當他寫到二十萬兩黃金時,陸沅含笑叫住了他:“十萬兩。”

  齊王一愣,心說天底下還有這好事?這個黑心肝兒的終于良心發現了?

  陸沅笑道:“寫,十萬兩,另外十萬兩就不必讓朝廷知道了。”

  齊王嘴角一抽:“如此明目張膽地中飽私囊,陸大都督就不怕被你們天子問罪嗎?”

  陸沅玩味兒地勾起唇角:“齊王可知你為何會輸?因為你連本督的底細都沒調查清楚。”

  此時跪在地上瑟縮發抖的鐘縣令,仰頭望向齊王,戰戰兢兢地說道:“舅舅,小婿提醒過您,陸沅是天子尚父……”

  齊王怒道:“再叫老子舅舅,拔了你舌頭!”

  他并非沒打聽過陸沅,天子尚父,把持朝綱,玩弄權術,但此等魅君之臣,多半是沒有真本事的,不過是靠著一張嘴魅惑君主。

  他哪里曉得,別人的傳聞多有夸大其詞的成分,而陸沅只會比傳言中的更狠。

  “寫呀。”

  陸沅笑著道。

  齊王咬牙,硬著頭皮把降書寫了。

  “證據何時給本王?”

  陸沅風輕云淡地說道:“一手交黃金,一手給證據。”

  齊王氣急敗壞地走掉了!

  不多時,又氣鼓鼓地折了回來:“之前使團帶去的十萬兩……”

  陸沅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嗯?”

  齊王硬生生把到嘴邊的臟話憋了回去,他這輩子的啞巴虧全在陸沅手里吃完了!

  北涼的三萬將士撤出了山谷,張飛虎請示了陸沅之后,也將朝堂的三萬大軍撤回了玉門關內。

  朝廷的虎師都懵了,他們昨兒半夜趕到的,天不亮便接到發兵山谷的命令,本以為是要和北涼軍決一死戰,結果就這?

  虎師的劉將軍問道:“張將軍,冒昧問一句……”

  張飛虎擺擺手:“不必問了,打贏了。”

  劉將軍一臉懵:不是,打了嗎?

  孟芊芊從營帳里出來。

  張飛虎沖她吆喝了一嗓子:“小九,走不走?”

  孟芊芊道:“走的。”

  劉將軍好奇地問道:“她是誰呀?”

  張飛虎攬住他肩膀,像個顯擺自家娃娃的老爹:“來來來,我和你細說……”

  大部隊離開了,充斥著肅殺之氣的山谷恢復了往日的寂靜。

  營帳內只剩靜靜品茗的陸沅,以及守在他身側的郁子川。

  忽然,郁子川神色一動,警惕地看向門簾。

  門簾被掀開,一個牧民打扮的男子邁步走了進來。

  陸沅笑道:“璃王,請坐。”

  此男子正是齊王的弟弟,二十七歲的北涼四皇子。

  相較于粗獷的齊王,璃王的氣質斯文許多,容貌也更俊美,聽聞他母妃是中原美人,想必也有此緣故。

  不過,也正因他血統不純,北涼皇帝并不十分器重他。

  璃王坐在了齊王坐過的椅子上,正對著陸沅:“陸大都督好本事,三言兩語便將我那三哥拿捏了。”

  陸沅笑著給他倒了一杯茶:“多虧了璃王把他陷害榮恩王的證據給本督。”

  璃王神色復雜地說道:“本王欠了寅虎一個人情,沒想到,他把這份人情送給了你。”

  寅虎生前把璃王給寅虎的信物贈予了陸沅,讓陸沅聯絡暗中潛伏在邊關的璃王,說璃王能派上用場。

  璃王又道:“本王很好奇,你答應了寅虎什么?本王了解寅虎,他絕不做虧本的買賣。”

  陸沅笑了笑:“這就不勞璃王操心了,倒是七皇子那邊,璃王可一定得保證你父皇把人送來,只有讓他嘗到了切膚之痛,他才能更痛恨齊王這個不中用的兒子。”

  璃王道:“本王自會促成此事,不勞大都督費心。”

  陸沅道:“如此甚好。”

  璃王正色道:“本王與你定下五年之約,五年內絕不進犯大周國土、不傷大周百姓、不殺大周商旅,但五年之期一滿,本王定會揮師南下,吞并大周!”

  陸沅笑而不語。

  璃王看了陸沅一眼:“本王求賢若渴,大都督若愿另擇明主,本王隨時恭候。”

  陸沅端茶送客:“璃王,慢走。”

  大軍回到了豐縣,仍是駐扎在之前的舊址。

  村子里的鄉親見他們回來了,一個個激動得不行,蒸了米面饃饃,殺雞宰羊給將士們送去,女眷們則自發地給將士們縫補破衣。

  那個一歲半的小娃娃又跟著他爹娘過來了。

  他爹都在忙,他搖搖晃晃地來到孟芊芊的營帳,兩手往門簾上一撲,摔在了地上。

  孟芊芊走出營帳,把小家伙扶了起來。

  小家伙奶唧唧:“娘。”

  孟芊芊嘆氣,我可是戴面具了,這也能認出我是女的?

  小家伙見了女人就喊娘,見了男人就喊爹。

  好巧不巧,陸凌霄此處經過,見到小家伙:“你在這兒呢?你娘在找你。”

  小家伙仰頭看向陸凌霄。

  孟芊芊可擔心小家伙會在喊了自己娘后,又喊陸凌霄一聲爹,那樣她真的會膈應。

  好在小家伙沒喊,只是巴巴兒地看著他。

  陸凌霄伸手去抱他,被他推開了,他要孟芊芊。

  “他娘在哪兒?”

  孟芊芊問。

  “那邊。”

  陸凌霄指了指。

  孟芊芊抱著小家伙去找他娘。

  陸凌霄總覺得她不待見自己,轉念一想,陸沅的人不待見自己也不稀奇。

  陸凌霄負責把鄉親們送來的東西送回村子去。

  東西太多,他也分不清誰是誰的,只能先送去村長家。

  他剛進村長家,便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村長家孩子多,總是雞飛狗跳的,今日也太安靜了。

  “村長?”

  他叫了一聲,村長家毫無反應。

  以往聽到將士們的聲音,村長家的孩子會爭先恐后地跑過來。

  陸凌霄趕緊放下了肩上的麻袋,警惕地推開虛掩的堂屋門。

  “別動!不然我殺了他們!”

  是叛軍里的漏網之魚,他挾持了村長一家,幾個大的孩子全被五花大綁,嘴里塞了棉花,最小的那個被他箍在懷中,用尖刀抵住喉嚨。

  村長夫婦跪在地上。

  陸凌霄冷靜下來:“你放了孩子,有話好說。”

  叛軍瘋怔地說道:“有什么好說的?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你是來抓我的……都得死!都得死!”

  陸凌霄道:“我不是來抓你的,你放了孩子,我今日沒見過你。”

  叛軍揮舞著刀子:“我不信!你,你死在我面前我就信!不然我殺了他!”

  “啊——”

  村長夫人叫出聲。

  叛軍的刀子割向了孩子的喉嚨。

  陸凌霄二話不說抽出匕首,狠狠一刀扎進自己胸膛!

  叛軍一愣。

  就是現在!

  陸凌霄一步上前,一手抓住叛軍的匕首,另一手搶過了他懷里的孩子!

  叛軍怒了,隨手抄起一條長凳,朝另外兩個孩子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陸凌霄飛身一撲,用身體擋住長凳。

  長凳砸中了他的脊背與腦袋,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叛軍又抽出了另一把刀,對著陸凌霄一刀砍去!

  啊的一聲慘叫,叛軍被一枚銀針射飛了,他手中的短刀脫手而出。

  孟芊芊閃身而入,將短刀一腳踢開!

  叛軍的身子抽搐了幾下,不動了。

  “沒事了。”孟芊芊抱著懷里的小家伙對村長夫婦說。

  村長夫婦連連道謝,村長去給孩子解綁。

  村長擔憂不已到來到陸凌霄面前:“這位軍爺,你沒事吧?”

  陸凌霄把懷中的孩子遞給他:“小傷,我心里有數的。”

  他的胸口還插著自己的匕首,為了迷惑對方,他是真下了狠手,只是作為一個有經驗的將軍,他懂得避開要害。

  隨即,他看向了孟芊芊,神色復雜地說道,“方才的事,多謝了。”

  孟芊芊沒理他,抱著小家伙去找他爺奶。

  不曾想就在此時,小家伙忽然摘掉了她的面具。

  孟芊芊:“……!!”

  她趕緊背過身,大步流星地走向門口。

  可惜晚了,陸凌霄已經看見了。

  他顧不上自己的胸口還插著一把刀,不可置信地追了上來:“是你?”

  孟芊芊閉了閉眼。

  陸凌霄忍住胸口的劇痛,繞到她的面前,盯著她這張多日不見的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孟小九……怎么會是孟芊芊?

  “你……那個……我……不是……”

  陸凌霄太震驚了,一時不知該從何問起。

  “走開!”

  孟芊芊不耐地說道。

  “九開。”小家伙學舌道。

  孟芊芊抱著小家伙走了。

  陸凌霄的心緒久久不能平靜。

  “怎么會這樣?是不是哪里弄錯了?她怎么會是孟小九?”

  “她為何來到邊關?為何做了陸沅的侍衛?”

  “她還上陣殺敵……她明明連只螞蟻都捏不死……”

  要說婉兒上陣殺敵他信,畢竟婉兒是申猴的女兒,父兄皆是邊關英烈,可她只是一朵嬌養在宅子里,依附男人而活的菟絲花。

  陸凌霄越想越迷。

  等找軍醫處理完傷勢,他立即去了孟芊芊的營帳。

  “誰許你進來了?”

  孟芊芊冷聲問。

  陸凌霄來到她面前,嚴肅地質問道:“孟芊芊,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孟芊芊淡淡說道:“怎么一回事,也不干你的事。”

  陸凌霄皺眉道:“你不遠千里來邊關找我,難不成是后悔了?你又想耍什么手段?是想讓我對你回心轉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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