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被盯上了也不怕，既然搬到她旁邊來，就說明對方是想觀察。
只要不是直接想著抓起來，一切都好商量。
黎歲在想一個怎么優雅而不尷尬的方式去試探對方的身份，以及表明自己是個良民，合作的意愿是大大滴充分。
只要國家幫她解決魔教后續眾人身份和安排的難題。
這么幾個人，個個要包要車的，她有點扛不住了。
她先幫柳恕報了和關忠一個補習班的名字，凌晨的時候于涼涼帶著織娘收拾東西，明早出發去西城。
他們一大早就要離開，黎歲就像個操碎了心的老母親一樣叮囑于涼涼：“涼哥，在夏城還好說，到了西城，天高皇帝遠的，你可千萬要看住織娘了啊。”
于涼涼本來不緊張，都被黎歲話里面的擔憂給激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應該不會有什么事吧？”
雖然織娘進組就得罪了人，可是大家現在相處的還挺正常。
昨天找事的何總也沒繼續找麻煩，周書會現在也風平浪靜的。
就去西城出個差而已。
“正常情況下，是不會有事。”黎歲畢竟看不住織娘：“西城太遠了，我看不住她，你絕對不能讓她離開你的視線，你看看她這么嬌滴滴一個大姑娘，要是被別人騙了怎么辦？”
于涼涼：“……”
他總覺得黎歲說這話是有別的意思。
“我肯定好好看著她。”
知道織娘對這邊不熟悉，于涼涼也不放心讓織娘一個人亂跑啊。
黎歲順便問了招的那個助理的事：“那個新招的助理安萌今天表現如何？”
于涼涼點頭：“還行，聽話又勤快，至少目前看起來不錯。”
“那就行。”
起碼有兩個人看著織娘，黎歲也要放心一點。
黎歲想了想還是不放心：“你記得她有什么事你拿不定主意，一定要打電話先問問我的意見。”
于涼涼嘖了一聲：“織娘好歹那么大個人了，你把她當不懂事的孩子？”
黎歲：“你看她像是懂事的樣子嗎？”
于涼涼：“……”
那確實。
收拾好東西，于涼涼就把柳恕帶過去休息，織娘還得在這住著。
臥室內織娘還沒休息，趴在那刷視頻。
黎歲走進去就給她打招呼：“你要記住去了西城以后好好拍你的戲，別惹是生非啊。”
織娘微側著身子，手枕在床上撐著頭，沖著黎歲拋了個媚眼：“教主，人家從來都不是惹是生非的人呀！”
“嘖，你這招對我沒用，我不吃你這套！你要是不聽話，也別惦記你那驢牌的包了！”
織娘：“……哼。”
她翻了個身繼續趴著，復又想起什么抬頭來對黎歲說道：“今天有人跟蹤我和關忠，我倆都發現了，是不是你弟弟又派人來了？我們要不要當做不知道呀？”
黎歲瞇了瞇眼。
昨天關忠就說了有人跟蹤他們，現在還跟蹤？
之前覺得是溫家，現在看來未必了。
溫時亦都加上自己的微信，兩個人相當于攤牌，不大可能還做這種多余的事情。
加上隔壁的穆梨花……
黎歲覺得這可能是國家的人。
關忠也說這跟蹤的人手段比之前的高，要不是他們是修煉了內力，本身開掛來這個世界的，確實不容易發現。
想到這，黎歲搖頭：“沒事，有人跟著你你就當不知道，照常上你的班就成。”
聽見黎歲這么說，織娘也就不再關心這件事。
深夜，黎歲坐在自己房間回想了十幾分鐘。
從自己穿越到魔教，又穿越回來，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發現了魔教跟著穿越來的事。
這世界已經被證實了不正常，就算如此，黎歲也不會去多想別的。
她要有那本事想清楚這些，她就成神了。
既來之則安之，還是等著看后面到底會不會有魔教的人繼續來吧。
第二日，織娘一大早被于涼涼接走，黎歲本來以為能睡個懶覺，誰知道補習班上課時間是早上九點。
那補習的地方離自己還有幾站地鐵站的距離，黎歲還得送關忠和柳恕去上補習班，
昨晚熬夜等到織娘回來，一大早就爬起來。
黎歲滿腦子只有兩個念頭。
痛苦。
從小區出門口，黎歲就像是真正帶孩子的家長，給倆人買了早餐，還得告訴他們上補習班注意什么，坐地鐵后也要注意什么。
還好這兩人記性不錯，柳恕表示走一趟就可以知道明天怎么去。
關忠的手機已經有微信還給他辦了卡開了支付系統，付錢也是會的。
黎屏這個時候打了電話過來：“你在干嘛呢？”
黎歲坐在地鐵上耷拉著眼皮，“送孩子上補習班呢。”
“？”知道黎歲一貫抽象，黎屏也沒在意，問道：“媽跟你說過的那事，你說治脫發的那個方子呢？”
“哦這個啊，我問了她，阿恕說因人而異，每個人要開的方子有細微差別，得讓你朋友來夏城現場把個脈，調配合適的藥方才行。”
黎屏遲疑：“這醫生沒法過來？”
如今的黎歲理直氣壯：“她沒證！”
黎屏：“沒證啊，行吧，我到時候問問她，看她有沒有時間過來。”
黎屏掛了電話，沒過一會兒，補習班也到了。
把關忠和柳恕帶進去扔給補習班老師，黎歲在那一刻竟然有種狠狠松了口氣的感覺。
織娘出去拍戲，這倆上補習班，很明顯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回家路上黎歲心血來潮，買了包螺螄粉，還買了好些配菜，中午準備吃個豪華版螺螄粉。
她回家的那一刻穆梨花也收到了消息。
“行，我知道了。”
穆梨花在手上的平板涂涂寫寫記錄信息：“確定了，關忠和那個新來的小姑娘在上認字補習班，你敢相信嗎，老師是從幼兒園拼音開始教的，他們似乎是純粹的——嗯，文盲。”
雖然華夏已經實行義務教育很多年了，但肯定不能保證每個人都會認字。
有文盲的存在也能理解。
可這和那個小姑娘是沖突的。
穆梨花認真看向任云生：“她是個醫生，還會我們華醫的針灸，不會認字，你覺得這種可能性多大？”
醫生不認字，這太匪夷所思了。
任云生也實在搞不明白。
兩個人還在這里討論，穆梨花忽然抽抽鼻子，臉色一變。
“誰家廁所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