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助理的已經掛出去,于涼涼這幾天有條不紊的把工作室開展起來。
還要看臨時租下來的工作室場地裝修相關,弄好了這一切完成注冊就行了。
不過還是忙的腳不沾地,最終還是忍無可忍,把黎歲挖過來盯裝修。
因為他了解黎歲這個人,她其實不愛動彈,甚至沒什么雄心壯志,還是隱形戀家的。
別看現在黎屏走了她很灑脫,那還是因為這邊有織娘和關忠等人綁著。
當初畢業找工作都只想考慮家附近的,壓根都沒想出門打拼過。
她一個大學生還能打拼什么?
她媽現在有錢了都不讓她創業。
找的工作室地址是租了一棟大廈的工作室,還帶門牌號的。
里面的格局就是三個房間帶衛生間,剛好適合他們。
他們才幾個人啊。
“WIFI已經弄好了,空調也安裝上了,你就盯下人,今天下午可能來個面試的助理,你幫我先看看人,要合適就告訴我,我就先回來。”
黎歲比了個“OK”的手勢。
于涼涼安排好這邊,馬不停蹄的又往劇組趕,織娘是最不能離人的,因為很多事都需要助理跟著,現在助理還沒招到,織娘身邊沒個人也太可憐了。
——主要是怕織娘惹事。
保姆車昨天剛拿到,這兩天于涼涼一直在開著試手感。
關忠每天都看著眼熱,卻也不敢碰方向盤。
于涼涼開著車,本來是要走一條大路往王府那邊趕,結果走到半路發現那條大道被封了。
一排排閃爍著藍色車燈的騎警堵在路口,阻止所有的車子進入這條道。
在那條道里面,于涼涼看見了幾輛軍綠色的軍卡開了過去。
他一下明白,封路,有部隊要過去。
至于是干什么,這就不是他這樣的平民老百姓能打聽的。
關忠卻豎起了脖子,眼睛死死的鎖定著那一排排騎警。
他這兩天已經見過基本的交警,沒什么威脅,于涼涼也早說過這是代表官方指揮交通的。
往大了說,就是類似于以前衙門捕快。
他對這些官方捕快從來就沒有好感。
可是眼前這排騎警明顯氣勢都不同。
穿著的衣服也和交警很像,尤其是里面,他見到了一排身穿統一軍綠色服裝的人,光是站在那就展現出了不俗的壓迫力。
關忠坐在副駕上,倏地握緊了安全帶。
這世界上總有些人是氣質相像的,他已經對眼前這幫人的身份隱隱有了猜測。
他問:“那是官兵嗎?”
“官兵?”于涼涼愣了一下,他們這邊很少說官兵這個比較正式的詞,半晌他點了點頭:“是,他們是部隊的兵。”
被封路了肯定不能走這邊,于涼涼開好導航以后就繞道了。
關忠眼看著那群人就越來越遠。
他的目光卻始終鎖著他們,沉沉開口:“那邊封路了,是有什么大人物要來嗎?”
以前王朝還沒崩塌的時候,皇帝老兒出行,也會這樣封鎖大路。
不過他們往往會讓老百姓跪在路兩邊,而不是像這樣徹底的堵著不讓人進去。
“這種事不允許打聽。”于涼涼說:“也許是運送保密的東西,也許是有大人物。”
于涼涼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稀松平常,也在往兩邊看路。
關忠看了他一眼,忽然問道:“你不討厭那群官兵嗎?”
“啊?!”
這話把于涼涼驚的差點打歪了方向盤,又急忙拉了回來。
后邊立刻傳來國罵:“你大爺的怎么開車的,你喝酒了啊!”
于涼涼裝沒聽見,有些許震驚的看向關忠:“忠哥,怎么這么問?我們怎么可能會討厭軍人。”
這個時候還得靠黎歲平時言傳身教影響的好了。
關忠雖然內心仇視官兵,看明顯看出這個世界于涼涼這樣的普通人對官兵態度不一樣,便不動聲色的問:“你平時沒接觸過官兵?”
“接觸過啊,我有個親戚以前就是當兵的啊,我家里面有個侄兒,現在也去當兵了。”
于涼涼很自然的說道:“現在當兵條件還挺高,稍微不達標都去不了。我爸媽那個時候還說讓我去當兵的,但我后來高度近視了,上大學的時候我又做了近視眼手術。哎,說不定早點做我還有希望,不過,要是去當兵大概也遇不見黎歲,也不會來當經紀人。”
關忠愣了愣。
在他的時代,當兵可不是個好詞。
那個時候的兵都是要強征的。
誰家有青壯年被怔去當兵,基本天都要塌了。
打仗十死一生,不一定有命活著回來不說,待遇還不好。
戰亂開始之前,朝廷發不出軍餉就是導火索之一。
當兵的自然也和土匪一樣,四處劫掠老百姓。
他們或許不是絕對的惡,但也算不上好人。
關忠的父母就是死在當兵的人手中。
只因為當時士兵化作劫匪來搶奪糧食,關忠的父母怕關忠餓死,留了一小袋。
然后,他們就被打死了。
關忠知道那些人就是士兵,因為前一天他才見過軍隊騎著馬路過他們村子的模樣。
他去衙門告狀。
可是捕快哪里敢幫他,他連縣令都見不到,就先挨了幾十大板。
他渾身鮮血的躺在衙門外的大道上,路過的百姓都是麻木的眼神。
沒人對他施以援手,他抬頭看天的時候,眼睛已經蒙上了塵。
他看不見那光明的天。
那人問:“你想報仇嗎?”
關忠用盡最后一口力氣,點了點頭。
那人說:“好,我帶你走。”
那人就是老教主。
后來關忠沾了不少鮮血,可他沒有復仇成功。
害他父母的人早就死在了戰亂中,舉目望去,滿是蒼夷。
那世道,誰還能分的清,仇恨源于何處?
“忠哥,我跟你說啊,咱們軍隊不一樣!”
于涼涼覺得剛才關忠那話挺奇怪,咽了咽口水說道:“不能保證當兵的個人素質,但咱們的軍隊,是世界上最好的軍隊。”
“我爸媽以前老家發大水,那個時候是我們部隊的兵埋河里組成人肉階梯,讓他們踩著過水才救回命的。”
關忠眼角重重一抽,終于目露驚駭。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