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不會小看二階比。以前與遠醉山打過一次,她沒有勝。或許遠醉山之下沒有打得過她的,那九家的大師兄可都是她的對手呢。
最少,她的勁敵有九個。
上臺比試的人能用的最好的器肯定是本命器。誰會放著本命器不去提升反而提升那些亂七八糟的?即便有長輩贈與的,一來,好器的發揮根本是取決于執手之人。二來,上臺前安檢不允許超過本身實力的大殺器上臺。
不能拼家底嘍。
心念一動,白吻雷龍一左一右,護住她的手掌變成掌套,又變成拳套、手腕護具、短刃等等,隨著她的念頭不斷調整。
絹布:“只是二階的比賽,他們兩個足夠。”
扈輕道:“別人的寶貝不會比我少。而且,武修的底,我沒有真正探到底過。”
絹布:“為了看天空城?”
扈輕:“當然是為了突破我自己。”
絹布:“打定主意走武修之道?”
扈輕聳肩:“目前覺得挺好。左右修靈不是有你嘛。”
絹布想了下,武修的功法他也是有的,也很全面。其實不管修靈還是修武或者修神,到最后萬途同歸,都要回歸大道。那個時候,修的便是本源本相。不管扈輕選哪一條路,只要她堅持不懈走下去就行。
扈輕道:“我要再做些準備。”
她喚出血煞珠,捏著血紅的珠子在白吻和雷龍身上比來比去,看裝在哪里好看。
“紅配白更出彩些。但紅配紫更威風呢。”
血煞珠不安:干啥?你啥意思?
扈輕:“你之前不是說要跟我一起打架嗎?這次你就跟我一起上唄,白吻還是雷龍?你選。”
血煞珠炸毛:我和他們兩個都有獨立意識,你想融合掉哪個?你就這么看不起器靈?
扈輕:“嘖,說來,你跟了我后越來越機靈了呢。你不是不在乎嗎?不是隨便我安排嗎?”
血煞珠:你也不能隨便把我抹殺了。還是你要白吻死或者雷龍死?
扈輕撇了撇嘴:“你想要什么身體?”
血煞珠:這就是我的身體,我就是血煞玲瓏珠。
扈輕:“我總不能拿著顆玻璃球彈人家吧?多沒面子。”
血煞珠:你給我弄個衣裳不就行了?虧你還是器師呢。
扈輕沉吟,弄個殼子啊——并不是不可行。
她坐下來,血煞珠在手指間摩挲來摩挲去,很快有了想法。
靈力幻出形狀,征詢意見:“你覺得如何?”
血煞珠:啊——會不會小了點兒?
扈輕:“不小了,也不看看你才多大。”
血煞珠轉了圈,提出幾條意見,扈輕逐一修改,改到兩人都滿意的程度。
血煞珠翻了個滾兒:給我用最好的材料。
聽上去是極度滿意。
扈輕笑:“我用靈火給你做。”
用普通的火來不及了,她要一天之內完成,完成后可以繼續放在靈火中蘊養。
想法一定,立即行動。首先,甩出結界免打擾。
唰唰唰,結界一層接一層的甩出去,正好把匆匆趕來的韓厲攔在外頭。
韓厲:“.”
“我進去看看,她在里頭干什么呢。”青光猴眼賊亮,化為一道金光往結界上撲。
韓厲伸手去抓,抓住了尾巴,可惜不等他把猴兒抓回來,青光啊的痛呼一聲,捂著臉撲他懷里,爪子朝前抓啊抓。
韓厲定睛看去,只見那淡藍色的結界上伸著兩個小腦袋,一個白色的龍頭和一個紫色的龍頭,四只小眼睛靈性十足的對著他這邊鄙夷。
青光呲牙:“出來呀,看我怎么戳爛你倆。”
韓厲捂住青光的嘴,憂心,他家小師弟這口氣跟師妹找茬別人怎么一模一樣?
白吻和雷龍還不會說話,對著他倆齊齊一翻白眼退回結界內,然后隔著結界對著兩人扭屁股。
韓厲:“.”
青光氣壞了:“師兄,咱們打進去。”
韓厲按下他,無奈的說:“你跟你師姐越來越像了。”
“我像她?我怎么可能——”驚恐得捂住嘴,天吶,我好像學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扈輕:你等著我出來!
韓厲語氣轉為嚴厲:“你師姐布下結界,定是不能被人打擾。你任性妄為,萬一她在里頭突破你強行闖入害她功法逆行走火入魔,到時,即便師傅護你我也要將你押入律堂三倍罰之!”
韓厲覺得對自己人要好,這好具體表現為:該袒護的時候袒護,該懲罰的時候加倍的罰。這樣才是真的為他好。
頭次被最信賴的師兄這樣厲害的說教,青光一下有些懵,有些委屈,猴眼里淚花都浮現出來了。
哦,他的淚花是金色的,掉下來便是金豆豆。
韓厲心一軟:“念在你是初犯,回宗到律堂領三大板就是。我沒有教你這些是我的疏忽,我領二十杖。”
青光這會兒還不知道“板”和“杖”都是什么,只是聽到自己要被罰,還是被韓厲親手罰的,更委屈了。淚花在眼里轉啊轉,到底堅強的忍住了。
畢竟他是金精,身體又不是真正的身體,想流淚是很有難度的。
這委屈從此時開始憋著,一直憋到回雙陽宗,被韓厲帶去律堂,親眼見了韓厲的二十杖,再親身領了三大板,這份委屈才煙消云散,以后老老實實聽話。
眼下,他得先憋著。
因為韓厲說:“正好我們給你師姐護法,我給你說說以后你要注意的事情。人情交往,還有門規律條,我都講給你,你要一一記牢。”
青光點點頭,驀然想念起不久前跟著扈輕玩樂的日子。
唉,師姐還是有好的地方的。
結界里扈輕用了一天的時間,煉出一把短刃。刃身只有一掌多長不到兩掌,厚、寬,邊緣起伏如波有少量的鋸齒。整個短刃呈魚白微藍,無正反,兩面正中各有一道暗紋,一道暗紅一道褐金,是血煞珠非要加上的,他覺得好看。
刃身與刃尾沒有相隔,尾部做得厚、鈍,方便握手。在尾部靠上的位置,鏤空,陰陽車輪紋,可打開,里頭正好放血煞珠。
扈輕拿在手里把玩。這短刃只是血煞珠的殼子,注定開不了靈,無需認主。
短刃在她手掌上翻飛如燕,藍光與暗紋連貫成細細的亮條。
扈輕心頭一動:“血煞珠,你要不要取個名字?你想叫什么?”
血煞珠是一類吸血煞珠子的統稱,和刀、劍差不多,不算名字。
血煞珠脫口而出:“血吻。”
顯然是想過許久深思熟慮的結果。
扈輕黑線,怎么和“吻”較上勁了?老扈家沒用這個字排輩。
“白吻叫白吻是因為有蛇名白吻。勾吻名勾吻是因為有陰靈植名勾吻。你叫血吻——你要吻誰?我是把你嫁出去還是娶進來?”
血煞珠:“那我叫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