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天曉都知道單陽宗的小天地里有金精,其他人能不知道?人家單陽宗能不知道?
單陽宗的隊伍。
“大師兄,金精究竟在哪里呀?我們找了那么多次那么多地方,該不會是沒有吧?”
單陽宗的大師兄很無奈:“確定有。金精又不是石頭,它長了腿的能走動。誰知道這次它會藏在哪里。要那么容易找,前頭進來的人早找到了。”
“這次好些人都是來找金精的呢。”
“金精一事不是秘密。上頭早達成一致,有緣者得之。金精未落之前,我們還是要做最大的爭取。”
五陽宗的隊伍。
被保護在最中間走動的珠璣說道:“大師兄,前頭那么多人都沒找到,我們就能找到嗎?”
凌杉微笑著看過同樣看著他的眾人:“機緣到了自然能遇到。我們又不是只為金精而來。”
珠璣:“可是,若是這一次,偏偏被別人得了——那我就會覺得堵得慌。”
其他人也這樣想。
凌杉看著不諳世事的珠璣不由一笑:“人生哪能事事如意。你呀,出來歷練的少。記著,之后不管發生什么事,首先你要保護好自己。”
他看向遠方,目光深遠:“若不遇著便罷,若遇著,我們當然不能眼睜睜看著金精落入他人之手。”
四陽宗的隊伍。
帶頭之人說話比凌杉直白多了:“咱找著了,偷偷收服。別人找著了,搶。”
隊伍其他人沒人覺得不合適,甚至有人大笑:“最好是別人快些找著,咱們再拿。”
有人說:“要是他們偷偷昧下呢?”
帶頭人說:“我帶了寶物,只要金精現世就不可能藏過去。”
三陽宗、六陽宗、七八九陽宗,話題都在說金精。
甚至還有兩個門派和家族,也在說。
都覺得自己是勢在必得的那一方。
這些人行走在外自是曉得警戒,說話的時候也放出神識警戒四周。可惜了,扈輕的神魂遠高于同階人,甚至超過兩階。她完全能做到繞過眾多神識將自己的神識潛伏到所有人身邊去。不過,謹慎起見,這些人可都是門派看重的弟子,身上肯定有兩三四五很多件寶物,里頭必然有警戒或者專門防備外人神識的。索性離得遠了她的神識也能看能聽,便游走在眾人外放的神識外監視監聽。
于是,大量信息返回來——感謝秘境把所有人傳送進來時放到一起,才讓她用神識及時追趕上。
“怎么都是奔著金精來的?”扈輕苦笑,“看來是免不了一場惡戰了。希望最快找到金精,悄摸摸吞掉。”
但別人是有備而來。且不說四陽宗那里有個感應器,有個家族代表隊的,人家有尋寶鼠!
那小老鼠一身雪白,養得油光水滑,長相甚是可愛。小鼻子在空氣里抽抽,小爪子劃拉劃拉,必有寶無疑。
當然,小東西不可能一下子感知到金精,要在一定距離內才行。
就在扈輕發呆不知該如何下手的時候,紅色靈火跑回來,給她傳達了一個很不妙的消息:它在好幾處都感覺到某種對它的吸引力。
絹布幫它翻譯:“好幾只隊伍都帶了吸引靈體的寶物。”
扈輕拍額:“這么卷的嗎?”
跟靈火確認了下位置,發現是單陽宗、四陽宗、七陽宗和九陽宗。
特么,都是有備而來!
這次,她放了五只靈火出去:“一定、一定、不要讓人發現你們。一定、一定、不要被別人的餌釣走。”
五只靈火領命而去。
五只靈火才走,血煞珠嗖一下飛回來,激動不已:輕啊輕啊,我發現一個大秘密。
扈輕精神一振:“你找著了?”
血煞珠:“我找著一個先天金靈之體。”
啥玩意兒?
絹布:“完球。”
魔皇令:“歇著吧。”
勾魂:“嘖嘖嘖。”
扈輕:“我完了。”
頹廢往后一倒,摔在厚草堆里。
先天金靈之體是啥?先天靈體的人,相當于靈體投胎,在娘肚子里就能修煉,吸收靈氣和呼吸一樣簡單。體質純澈干凈無垢,收服同屬性的靈物猶如喝水,毫無排斥。同時,靈物也對同屬性的先天靈體天然親近。
也就是說,只要那金精能自主選擇,那就沒有第二個選項。
血煞珠懸在她鼻子尖上轉圈圈:雖然他藏得深,但我是誰,小爺也是見識過大世面的。不巧,以前我就跟一個先天靈體混過,路子熟。
扈輕沒了力氣:“啊,你見識多,你路子熟。算了算了,爭不過了,躺平算了。”
血煞珠奇怪:這不像你啊,搶啊,偷啊,殺啊。
扈輕眼珠子轉轉:“這是單陽宗的地盤。大家關系還不錯,偷搶殺都不合適。”
血煞珠:你不承認是你不就行了?
不承認是我.
扈輕猛的坐起,果斷給陽天曉視頻。
視頻很快接通,光幕出現一張陌生的臉,陽天曉第一反應是扈輕出事了!
“師傅,我有話說。”
雖然是完全陌生的聲音,但陽天曉穩住了,聽著她說。
“現在的形勢是:單陽宗、四陽宗、七陽宗和九陽宗帶了吸引靈物的秘寶。四陽宗還多帶了一個感應類寶物,并隨時準備殺人奪寶。一個叫目燭的家族帶了尋寶鼠。一個叫天風門的門派,帶了一個先天金靈之體的弟子。”
聽得陽天曉挑了挑眉。算算日子,他們今日才進入秘境吧,竟然把底細摸得這樣清?韓厲那小子的耳目?他怎么那么不信。
扈輕嘆口氣:“所以我問問師傅,您能接受的我殺人名額是多少?”
嘖,這個問題——
陽天曉反問她:“你能殺多少?”
扈輕想了想:“不計手段,你也能接受的話——除了咱自家人,我讓他們全閉嘴。”
陽天曉:“.”
你說這個女徒兒殺心重吧,人家那表情真不想殺人。可你說她殺心不重吧,那么多人命呢人家真不在乎。
他說:“沒必要把事情搞太大。這次進去的隊伍大多沖著金精大家心知肚明,帶寶物進去幫忙也是心照不宣。”
扈輕苦笑:“我都沒有。”
陽天曉:“咱雙陽宗堂堂正正頂天立地,犯不上耍花招。”
扈輕:“呵呵。”
陽天曉:“搶就是了。”
“在里頭能搶,出來也一樣能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