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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被家暴致死,我靠彈幕殺瘋了

  姜根山脫力落水之后,姜貴誠把孩子托付給旁邊的人之后,立馬就潛下去找了。

  可明明人不過是掉下去那么一會兒,姜貴誠與另外幾個會潛水的人,也立馬掉頭下去尋找了。

  姜根山卻像是忽然人間蒸發了一樣。

  他們找到快要力竭,都不曾發現人。

  沒辦法,只好先行上岸。

  免得人沒有找到,自己卻也掉進去了。

  到時候只會涉及到更多的傷亡。

  之后就有人報了官。

  在官府的指揮下,越來越多的搜救人員,加入到了尋找姜根山的隊伍中。

  “就是至今還沒有找到根山叔。”

  隋然說著,也不免有些紅了眼睛。

  “你說就那么眨個眼的功夫,這人怎么就能找不見了呢?”

  “眼看著這過去的時間越來越長,我聽他們說,要是再找不到的話,只怕是兇多吉少。”

  她抹了抹眼睛:“方嬸子聽見這個消息之后,當時就暈了過去。”

  “你說說這根山叔要真是……”

  隋然到底沒有版的不吉利的話說出口,聲音微頓,紅著眼睛:“到時候方嬸子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日子可怎么過下去?”

  “我現在只盼望著,這世上如果真有神佛保佑,就保佑搜救的這些人,趕緊把根山叔給找到。”

  隋然嘆了口氣:“你說說這樣大好的日子,咋就能遇上這樣的事兒呢?”

  “那戶人家也是!得是多狠的心吶,竟然把自己家的孩子給扔出來!”

  “莫說那么小的孩子,掉進水里頭肯定是沒了活路,便是三樓那么高,砸在地上,磕磕碰碰也肯定要丟了命的!”

  “這家子人可真是爛了心肝!”

  “便是真的不想要這孩子了,找個好人家送出去就是了。”

  “再不濟,送到慈幼堂去,也總歸是條活路。”

  “那么小的孩子,他是一條活生生的命啊。”

  “這些做人父母的,怎么就能狠得下來心呢?”

  隋然如今懷著身孕,已經是有些顯懷了。

  她摸著微微鼓起的小腹,情緒激動的厲害。

  姜安寧不得不出聲安慰人。

  免得人情緒太過激動,對腹中的胎兒無益。

  “這事情確實也奇怪。”

  她與人分析起這次意外事件來,以轉移人的注意力。

  “中秋佳節,本該是歡歡喜喜的日子。”

  “怎么就這么恰好的,會有人敢這樣堂而皇之的,還是在饕餮樓這樣熱鬧的地方,公開殺人?”

  “即便他們殺的,是親生子。”

  “也到底是不為律法所容。”

  “尤其是在這樣的鬧市,實在是太過于罄竹難書,若是不嚴懲,往后只怕會有其他歹人有樣學樣。”

  “這件事情的影響實在太過惡劣了。”

  “官府絕對不會這樣放任不理的。”

  隋然果然是被轉移了注意力:“你這樣一說,確實很奇怪。”

  “怎么會有人這般膽大?”

  “莫不是往后都不想過了?”

  姜安寧便引導著人,再說更多的細節,免得去分神傷感。

  “貴誠嫂子你再與我仔細的說說,還有什么細節之處,看看能不能找出些有用的線索提供給官府。”

  隋然果然面色慎重起來,開始跟人說起他所記得的一切細節。

  另一邊。

  王尚也在追問嬌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

  “不是已經說了,取消一切行動計劃,由我去赴宴,取得姜安寧的信任,探查她現在究竟是否是桑靜婉的轉生奪舍。”

  “怎么又突然間行動起來?”

  嬌娘臉色微沉:“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就已經讓人去查了,我們這邊沒有任何人參與。”

  “這件事兒真的只是一個偶然的事件!”

  王尚擰眉:“偶然事件?”

  “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這么多人都在這兒,他們瘋了,當眾殺人?”

  “還是殺那么小的一個孩子?”

  王尚根本就不相信。

  這世界上怎么會有如此愚蠢之人?

  除非是故意而為之。

  “我難道還能騙你不成?”嬌娘語氣十分不好。

  她板著臉:“你當我沒有想到嗎?”

  “可我派人去仔細打聽了,就是有這樣禽獸不如的東西,拋下去的還是他的親兒子。”

  王尚愣愣的看著人。

  著實也是反應了好一會兒。

  “親生兒子?”

  嬌娘“嗯”了一聲:“是啊!你聽著也覺得不可思議吧。”

  “我往常就覺得,我夠沒心肝的了。”

  “殺多了人,也早就沒有心這種東西。”

  “也更知道斬草不除根,必然后患無窮。”

  “所以我也不是沒有殺過小孩子。”

  “可像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我也真是頭一次見。”

  “江安縣這一行,可真是讓我開了眼。”

  王尚明白,嬌娘說的是姜家村人,如今又多了個當眾殺子的禽獸。

  “派人去查了嗎?”

  “是戶什么樣的人家?”

  驟然間發生這樣的事情,雖然嬌娘已經說了,跟他們的人沒有任何關系。

  但姜安寧那邊可不可以見得會相信。

  他既然已經發現了姜安寧身上的疑點重重。

  必然不會再如之前那般掉以輕心。

  還是得想辦法與人接近才是。

  嬌娘點頭“嗯”了一聲:“讓人去查了,不過事發太過突然,查清楚此人的全部關系,還需要一些時間。”

  “目前只知道,這個襁褓嬰兒,是這個男人前一任妻子所生。”

  “這男人原本只是一個走街串巷的賣貨郎,因為被他的這前任妻子給看中,得以得到岳父家的支持,開了一間雜貨鋪。”

  “多年的經營,倒也讓他攢下了幾分家業。”

  “后來,岳父家南下做生意,他堅持留在江安縣,便漸漸的與那邊少了聯系。”

  “起初那兩三年還算安生,對他的前一任妻子也還算不錯。”

  “夫妻兩人不說是琴瑟和鳴、舉案齊眉,倒也還算是融洽。”

  “只不過隨著岳父一家,在南面逐漸站穩了腳跟,徹底沒有了回來的打算,還將預留在江安縣的些許家業,給了女兒女婿。”

  “這男人漸漸就有了旁的心思。”

  “最開始還只是偷偷腥,前任妻子大度,將那幾個人都給他納入府中,收為妾室。”

  “他卻反而不滿意了。”

  “漸漸的,連這幾房新的妾室也不再喜歡。”

  “直到去年的時候,他與隔壁賣布的布店老板娘,干柴烈火起來。”

  “這布店的老板娘,在死了第三任丈夫之后,便沒有再找了,安心守著布店過日子。”

  “倒是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怎么勾搭上的。”

  “反正膩味的如膠似漆。”

  “甚至在前任妻子快要臨盆的時候,這男人提出了要和離,打算三媒六聘的,正經八百的,將那布店老板娶進門。”

  “那男人的前任妻子,當時就被氣的早產了。”

  “險些一尸兩命!”

  “好在是從鬼門關扛了過來,順利誕下一子。”

  “只是發生了這樣的不愉快,日子勢必是沒辦法過下去了。”

  “那女子也是個烈性的。”

  “才生產完的第二天,人還虛弱著,就提出了義絕,并要求帶走自己的嫁妝。”

  嬌娘嗤笑了一聲,語氣嘲諷:“可惜,官府依律,并沒有同意。”

  “不僅沒有允許她把嫁妝帶走,反而同意了男人的訴求,要求其退還聘禮。”

  “只是男人當時給的聘禮,早就已經與她的嫁妝一起,重新抬進了男人家里。”

  “可官府認為,嫁妝就只是嫁妝。”

  “即便女子同意將嫁妝留在男人家里,也不能抵消退還聘禮之事。”

  “如若女子不同意這個判決,二人便也沒有辦法義絕。”

  “為了與這種惡心人的渣男,徹底切斷關系,女子只能是忍著惡心,把當年的陪嫁,以及娘家舉家南下后,留給她的全部家產,全都給了男人。”

  “后來,又因為男人現如今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官府判定,孩子必須留下給男方,女子不能夠帶走。”

  “她據理力爭,最終勉強算是協議成功。”

  “女子所帶來的那些嫁妝,包括后來女子娘家留給她的那些家產,需要在這孩子年滿十四歲,有足夠的能力獨立打理生意時,將這些家產,全部交給這孩子繼承。”

  “男人當時倒是同意了。”

  “只是等女子大歸之后沒多久,他便又反悔了。”

  嬌娘說到這,不免看了眼王尚,似乎是在說:你們男人總是這樣,喜歡出爾反爾,毫無道義可言。

  王尚皺眉,感覺被冒犯了。

  “你說他就說他,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那種禽獸不如的東西。”

  嬌娘“哦”了一聲。

  王尚感覺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深吸了一口氣,不欲在這種事情上與人糾纏。

  “之后呢?”

  “那女子大歸之后,那男人就臨時起意,選在這么一天,當眾殺子?”

  王尚還是覺得這事過于匪夷所思。

  這世上怎么會有這種東西,竟然還如人一般,長了一張人的臉,人的胳膊,人的腳。

  處處都是人的模樣,卻完全不像是人。

  做的也根本不是人能做出來的事兒。

  “那倒也不是。”

  嬌娘面色有些難看:“這個事兒,的確是場意外。”

  “意外?”

  王尚擰眉。

  總覺得這意外有些太過巧合了。

  “你當真確定,真的就是一場意外?”

  “要知道,有時候太過于像意外的意外,反而不見得是意外了。”

  王尚還是對此持懷疑態度。

  “的確就是個意外。”

  嬌娘抬住了人還要質疑的話:“我知道你在懷疑什么。”

  “因為我也同樣如此懷疑。”

  “只不過我讓人查了,的的確確就是意外。”

  “我也跟你一樣,覺得很匪夷所思。”

  “覺得這意外的實在不像是意外。”

  “可他就是一場意外。”

  王尚不由得被人這繞口令似的回答給逗笑了。

  “你怎么就這么確定不是意外?”

  嬌娘看了他一眼,很是無奈。

  “因為最一開始,在這個男人的計劃中,并不是由他親自來殺。”

  “嗯?”

  王尚微愣:“那是……等會兒。你們審他了?”

  嬌娘“嗯”了一聲:“是啊!”

  “就是因為審過了,所以才更加覺得不可思議。”

  王尚看著人,等著她繼續說下文兒。

  “這男人,原本是打算,設計讓那個布店老板,在激怒之下,把孩子給丟出去。”

  “嗯?”

  “什么?”

  王尚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你再說一遍,他是想讓誰去做這件事兒?”

  嬌娘無奈,一副“看吧,我就知道你也會跟我一樣震驚”的表情。

  “布店老板!”

  她呵呵笑了幾聲:“不過你也用不著同行布店老板,雖然這一切都是男人算計她的,但她自己也是心甘情愿,并有這種想法的。”

  “只是誰都沒有想到,會出現另一種情況。”

  王尚這會兒已經沒有辦法用腦子正常思考了。

  事情實在是太超出常人能夠理解的范疇了。

  “什么情況?”

  他這會兒幾乎是嬌娘說什么,他便跟著往下問什么。

  “這個男人的另一個相好的,剛好也在這饕餮樓設宴過中秋。”

  “嗯?”

  王尚再次愣住。

  “原本只不過是想著跟人打個招呼,沒想到這兩個女人就撞在了一起。”

  “說了一會兒話之后才發現,她們都聽說過這男人的一個承諾。”

  王尚人都有些麻了,也大概已經猜出了會有多么狗血。

  沒想到嬌娘接下來的話,震驚的他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來。

  這都已經不只是狗血了。

  “這第二個人,也同樣是一家布店的老板。”

  “兩人鋪子雖然沒有開在一處,但平日里有諸多競爭。”

  “時間久了,關系也就變得水深火熱起來。”

  “二人十分不對付。”

  “甚至當初為了賭氣,還共同搶過同一個男人——就是另一個布店老板死了的第三任丈夫。”

  “因為這件事情,這第二位布店老板,算是輸給了第一位布店老板,在此后,沒少因為這件事情,遭到人的冷嘲熱諷,二人對上的時候,難免為此口角相爭。”

  “這男人或許是打聽到了這件事兒,也可能啊,這件事情在江安縣城根本不算什么秘密。”

  “反正呢,這個男人就承諾,會為了她們,把另外的一個人給搞家破人亡,不得不低價出兌布店,讓另一個人坐收漁翁之利。”

  王尚撓了撓耳后根:“你等一會兒,你讓我先捋一捋,我現在有一點懵。”

  嬌娘“嗯哼”了聲,示意他盡管去捋:“要是有哪里捋不清楚的,大可以問我。”

  “我來幫你捋清楚!”

  王尚聽出人話里的笑意,瞪了人一眼。

  “真是謝謝你了!”

  “不過不用,我自己捋的清楚。”

  他擰著眉,開始擺弄這三個人之間的關系,卻很快就敗下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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