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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勒索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被家暴致死,我靠彈幕殺瘋了

第137章勒索  “金山銀山?”

  姜根山一臉迷茫:“什么金山銀山?”

  他一個地里頭刨食兒吃的泥腿子,身上的銅板都數得過來,哪里來的金山銀山?

  周然見他果然上鉤,笑意更濃了幾分:“還能是什么?當然是您家的鄰居,姜安寧啊!”

  “安寧?”

  姜根山一臉惶恐,總感覺自己怕是要從一個深淵,走向另一個深淵。

  “是啊!”

  周然攬過他的肩膀:“你看看,這姜安寧為什么會被趙家的人算計?不就是因為她有錢,也會賺錢嗎?”

  “我可是特意打聽過了,前段時間,縣城里頭組織了一場繡娘比試,連縣令大人都親自出面參加主持了!”

  “聽說能參加這場比試的,隨便一件繡品拿出去,都是能一兩銀子!”

  “你想想,這要是在這場比試里獲得頭名的繡娘,那一副繡品,得賣多少錢?”

  姜根山嘴皮子直哆嗦:“多、多少?”

  “起碼二十兩銀子!”

  周然說完,自己都忍不住心虛了下。

  其實他也不知道,頭名繡娘的繡品,究竟能賣幾個錢。

  他只打聽到,縣城一家繡坊最貴的繡品,是要二十兩銀子,且不議價的!

  聽說這家繡坊,只在比試中,得到了第二名的成績,提起第一名的時候,還頗為服氣的樣子。

  如此想來……那頭名的繡品,也賣個二十兩,不過分吧?很合理吧?

  姜根山也是被“二十兩銀子”這個數字給嚇到了。

  “二、二十兩?”

  他瞠目結舌的看著人,很是不敢相信。

  二十兩,足夠他一家子吃好喝好,頓頓有肉、有酒的過上三五年了。

  起上三間土房,也不過才二兩銀子的花銷。

  二十兩……乖乖地呦,這就算是拿來蓋上一座青磚大瓦房,都綽綽有余了吧?

  姜根山止不住在心里頭盤算起蓋一間青磚大瓦房,能需要多少銀子。

  想著想著,不免就想到了姜安寧家高高地院墻、寬敞的院子、東西通透的幾間正房……還有,還有姜安寧之前跟趙海訂婚以后,送給趙家人的那老些好東西,雞鴨魚肉什么。

  原來賣繡品這么掙錢呢?

  難怪趙家人會想方設法、不要臉面的打人主意了……

  這的確是座會賺錢的金山銀山啊!

  這、這誰要是把姜安寧給娶了回去,不說后半輩子,就是往后數三代,都要吃喝不愁了吧?

  周然見他這樣子,更加得意了幾分。

  他拍著人的肩膀,很是唏噓:“可不是嗎?我當時聽到這個價格,也是被嚇了一大跳呢!”

  “結果你猜拔得頭籌的人,是誰?”

  姜根山心里頭已經有了答案,只是不太敢相信,十分謹慎的小聲問:“誰?”

  “你猜啊!”

  “該不會是安、安寧丫頭吧?”姜根山咽了咽口水,心中更加惶惶不安。

  自家媳婦兒,跟安寧那丫頭關系不錯,他要是為了自己的那點兒私心,去坑害了安寧……那自家媳婦兒怕是往后也沒臉再見人了。

  光是想想,姜根山就覺得自己是個混蛋、畜生、不是個東西!

  隨著周然肯定的回答,姜根山更加彷徨無助,心生愧疚,恨不能干脆一猛子扎進水里頭,淹死自己算了。

  他怎么就攤上這種事兒了呢?

  “根山叔聰明!”

  周然得意地拍著人的肩膀:“這縣城中繡娘比試拔得頭籌的繡娘,還真的就是姜安寧。”

  “而且我可聽說了,安寧妹妹她的繡品,比尋常繡娘的繡品更要值錢,莫說是二十兩銀子,就是上百兩,那也是有可能賣出去的。”

  “縣城里頭一位特別有錢的夫人,尤其喜歡安寧妹妹的繡品。”

  坐在茶館里聽到這話的姜安寧,心中一片惡寒。

  很想把左一聲“安寧妹妹”右一聲“安寧妹妹”的男人,給撕爛嘴巴!

  她雖然看得清楚,也聽得清楚兩人的說話,但實際,茶館離二人所在的地方,還很有一段距離。

  便是她大聲吆喝人幾聲,對方也是根本聽不見的。

  這茶館里頭來來往往這么多人,也只有她一個人能夠看見這些罷了。

  周然還在跟姜根山吹噓姜安寧的繡品有多么多么的值錢:“……安寧妹妹她這樣能賺錢,便是隨便的露露手指頭,掉出來的,都夠咱們好吃好喝的好幾年了。”

  “你說,你是不是守著個金山銀山不會用?”

  “就憑咱家我嬸子跟安寧妹妹的關系,開口借上個三五百兩,那還不是輕輕松松的嘛。”

  “根山叔覺得呢?”

  周然拍了拍姜根山的肩膀:“再者說了,安寧妹妹她家的房門鑰匙,不是交給咱家我嬸子保管了嗎?”

  “根山叔想要拿著鑰匙進去,隨隨便便拿出來點兒什么變賣成錢,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嘛。”

  姜根山頓時下了一大跳:“不行,不行的……我怎么能拿安寧家的東西?”

  不問自取是為偷。

  他這樣和賊子有什么區別?

  安寧愿意把鑰匙交給他媳婦兒,那是信得過他媳婦兒,信得過他們家。

  要是最后他們堅守自盜了,那不是白白辜負了安寧對他們的信任。

  不行,這絕對不行。

  “有什么不能拿的?”周然很是不滿姜根山這個態度,大聲怒斥:“還是說你想要杏兒姑娘找上門,面對面的跟我嬸子,談談誰做大誰做小的事兒?”

  “根山叔,識時務者為俊杰。”

  “我奉勸你不要不識好歹。”

  “姜安寧那么有錢,又那么會賺錢,你隨便拿她幾樣東西又怎么了?”

  “她家里頭值錢的好東西肯定不少,就算你隨便拿上幾樣,她也未見得能夠發現得了,你有什么可怕的?”

  “更別說,當初他對趙家人多大方。”

  “那趙家是她的鄰居,你跟我嬸子不也是她的鄰居嗎?”

  “憑什么那東西送得進去趙家,卻不送咱們家?”

  姜根山瞪了瞪眼睛:這不是歪理嗎?

  “那、那趙家之前跟人是姻緣親家,就算是送些東西也無可厚非,我們只是安寧丫頭的鄰居……”哪有平白無故給鄰居送重禮的說法?

  周然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辭,直接板起了臉來:“你就說你到底要不要做?”

  姜根山連連搖頭,想說不。

  周然直接一把推開人,將人推倒在地上,跟著一腳踢了上去。

  “姜根山,我看你是真有些給臉不要臉了。”

  “真以為我喊你兩聲叔,你就可以在我面前端長輩的架子了?”

  “今兒這事兒你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面對周然的咄咄相逼,姜根山忍著痛討饒:“我給你湊錢,我去借,我去賣,我怎么都行,只是安寧家的東西,我是真的不能、不能去偷拿啊!”

  “借?”

  周然憤而甩了一巴掌在人臉上,毫不留情,面容猙獰:“你能借來幾個錢?三五百個銅板頂天了,當我是叫花子好打發呢嗎?”

  “誰稀罕你那幾個銅板?”

  “賣?”

  “就你這種老幫菜,夸你兩句,還真當自己是個玩意兒了?想學人家吃軟飯,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身段,姿色,啊呸!不嫌惡心!老不害臊!”

  姜根山被人痛罵的無地自容,恨不能立馬找個地縫鉆進去。

  “再說,就算有人看得上你這種老幫菜,你又能賣來幾個錢?”

  周然伸手在人的臉上拍了拍:“能有直接從我安寧妹妹家里頭拿出來的東西值錢嗎?”

  “我安寧妹妹家里頭指不定有個三五百兩銀子的存銀,你得賣多久才能賣到這么多錢?”

  “怕是一輩子都賣不來吧。”

  周然冷笑:“實話跟你說了吧,咱們兄弟幾個,手頭上正缺個五百兩,這次也不找你多要,只要你從姜安寧家里頭拿個百八十兩銀子的東西出來,我們就暫且放過你,如何?”

  這話,落到姜根山的耳朵里,完全是兩眼一黑的程度。

  不管是三五百兩,還是百八十兩,都不是他能拿得出來的。

  周然、周然這是訛上他了嗎?

  姜根山不敢想,如果今天應了下來,未來被人像是賴皮蛇一樣的纏上,日子會有多難過。

  不行……不能夠再這樣下去了。

  他眼底劃過一陣狠意,最后只剩無力。

  就算不行,他又能夠做什么呢?

  難道要把人殺了嗎?

  光是想想這個念頭,他就渾身一激靈,心驚膽顫。

  周然見人走神,更加不滿地朝著人的臉上踹了一腳:“我跟你說話呢,聽見沒有!”

  “聽、聽見了。”姜根山屈服于周然的淫威,慫慫地應聲。

  周然又狂扇了人幾個巴掌,這才稍稍滿意的冷哼了聲:“三天之后,還是在這里,我要見到至少值八十兩銀子的東西,你要是敢跟我耍花招,就別想家宅安寧了!”

  姜根山“誒”了一聲,心中一片荒涼。

  怎么辦?

  他要怎么辦?

  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出個主意。

  姜根山從地上爬了起來,抬手摸了摸有些紅腫的臉頰,疼的嘶了一聲。

  周然已經走了。

  他更加頹然的坐在地上,不知該如何是好。

  三天,一眨眼就過去了。

  他去哪,能搞到八十兩銀子?

  等人漸漸消失在姜安寧的視線里,她仍舊大為震驚。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不得不承認一件事兒:她又被人當成是一塊肥肉,盯上了!

  可是……

  笑死,她什么時候能一件繡品賣二十兩銀子,漏漏手指頭就能掉下來二三百兩了?

  她又不是散財童女。

  除了個別的繡品能賣上價格,大部分工藝并不復雜的繡品,頂了天也就是三百文錢。

  真當她是財神爺呢?

  動動手指頭就有花不盡的金銀珠寶。

  姜安寧眼底浮起一抹戾氣。

  這個周然,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姑娘……”

賣煎豆腐的阿婆取了辣椒籽回來后,攤子上又來了幾個買煎豆腐的人,倒是耽誤了好  一會兒時間,才得空過來把辣椒籽給姜安寧。

  姜安寧聞聲回過神來,臉上也跟著換上了一團和氣的笑:“阿婆。”

  “喏,這就是我自己家種過之后,留下來的辣椒籽,你拿回去種著玩吧。”

  阿婆很開心有人喜歡她的辣椒。

  姜安寧笑呵呵的接過來,甜甜地說了幾句好聽話:“謝謝阿婆。”

  兩人又隨意的閑聊了許多。

  姜安寧把跟茶館老板說的話,又差不多的和阿婆說了一遍。

  阿婆細回憶回憶,也印象里有那么幾個人,大兜小包地往三道河子那邊去了:“……聽口音不像是咱們本地的。”

  通過阿婆的描述,姜安寧差不多可以確定,跟茶館老板說的是同一撥人。

  她不再打探,只隨意的跟阿婆扯扯閑諞,不是說說家里頭的孩子,就是說說每天賣煎豆腐的趣事兒,時不時地,還會被茶館老板插上幾嘴話,逗得人哈哈大笑,倒是好一團喜氣。

  眼見著太陽西斜,姜安寧茶過兩歇,結了賬以后,又站在茶館前頭等了會兒,遠遠地瞧見一輛牛車,趕忙朝著人招了招手。

  等牛車近了,一打聽是去隔壁村的,姜安寧毫不猶豫的給了錢,挑了個比較穩當的地方坐。

  “阿婆,我走了。”

  牛車動身時,姜安寧還十分熱情地跟阿婆與茶館老板打了聲招呼。

  等牛車走的略遠了些,茶館老板才忍不住跟阿婆感慨:“這小娘子,穿的普普通通,倒不像是個會過日子的人,這邊到三道河子才多遠的路啊,走上個把時辰也就到了,她倒是好,愣是在這兒喝了一下午的茶,專門等順路的牛車過來。”

  阿婆還蠻喜歡姜安寧的,可對茶館老板的話,也不覺十分認同。

  “確實是大手大腳了些,不像是會過日子的樣子。”

  她搖了搖頭,又道:“個人有個人的活法,興許人家只是低調樸素,不愛擺闊呢?坐個牛車也沒什么。”

  茶館老板搖了搖頭,唉聲嘆氣的,并不是十分認可。

  姜安寧不知道她走了以后,還被討論了好一會兒。

  她這會兒正聽著路上,牛車撿上來的幾個老嫂子們,在討論姜家村里的事兒。

  “聽說了嗎?那老姜家那個村子,攤上事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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