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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癩頭和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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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0章癩頭和尚二(二更求票票)

  撒潑打滾的要見她?

  那她就要見嗎?

  寧國府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了?

  沈檸眼睛里的無語,讓原本還想說什么的賈珍好像明白了什么,他忙站起身,“兒子這就多叫幾個人,把他送走。”

  “去吧去吧!”

  沈檸嫌棄的直擺手。

  她累了一天了,好不容易回來,還沒和女兒好生親香呢。

  “你大哥越來越笨了,可怎么辦噢”

  剛走出去沒多遠的賈珍聽得真真的,平地跘了一下,差點摔倒。

  穩住身形時,他聽到妹妹‘咯咯’的笑聲,忙走快一點。

  今天……好像確實挺笨的。

  “去,多叫幾個人。”

  才出院門,賈珍就冷臉吩咐身邊的小廝,“讓焦大也過來,我倒要看看這和尚到底是干啥的。”

  “是!”

  小廝飛快跑了。

  “阿彌陀佛”

  正往外走的賈珍聽到一聲佛號,心頭一驚,還以為那癩頭和尚跑到內院了,急忙四尋的時候,卻沒有看到人影。

  “你們聽到什么聲音沒?”

  逗弄女兒的沈檸也聽到了。

  只是看丫環們的樣子,顯然是不知道的。

  她的心里一咯噔,終于想起那兩個可能是神仙的人。

  “太太,您說的是什么聲音啊?”

  “唔,沒什么。”

  沈檸的心跳在急速加快,“青蘋,去前院問問,那癩頭和尚走了沒?”

  “是!”

  青蘋急匆匆的走了,可是沈檸再也沒有逗弄女兒的心思了。

  剛剛賈珍說什么?

  錯了?

  那……什么是正確?

  她就該死?林家就該家破人亡?黛玉就該寄人籬下無所依靠?元春就該在宮里當皇妃,最后被人活活絞死?

  還是說藍家、賈玟、賈雯這三家就不該出現在紅樓的世界?

  “啊啊”

  賈玥發現母親不再逗她,自己伸著小手,仰著小脖子,朝看過來的母親露了個無齒的笑容。

  沈檸回神,輕輕的撫向女兒的小臉蛋。

  嫩嫩滑滑,讓人忍不住的想親一口。

  沈檸俯下身,果然親了一下,“把庫房的單子拿過來。”

  如果來人真是紅樓里最神秘的僧道,該做的準備,她感覺還得做一下。

  賈珍現在看著還好,但她要不在了,以后什么樣真的很難說。

  男人學壞,太容易了。

  尤其他有錢又有身份。

  身為族長,新添的族規于他……,可能也根本不算什么。

  “還有,蓉哥兒若是散學,馬上讓他過來一趟。”

  尤氏很好。

  不過有了自己的孩子后,對別人的孩子有所忽略,也是正常的。

  沈檸最心疼的是懷中的小女兒。

  離家幾天,小姑娘都是這個樣子,她要是真不在了……

  “啊啊啊”

  小姑娘揮著小手兒,一把抓了她頭上的金釵。

  “這個可不能拿噢。”

  青竹忙過來,把金釵哄走,防著她劃傷自己或者太太。

  “太太,姑娘現在不哭了,你躺躺,讓曉東幾個幫您按按。”

  按按?

  沈檸很心動。

  但是,她自己也有經驗,往常按摩的時候,十次有三次會睡過去,今天累了一天,這一按,萬一睡著了,可能就很難醒了。

  畢竟神仙都是有些手段的。

  “暫時不用,把府醫請來看一下脈吧!”

  若身體好好的,那所謂的神仙卻要她死……

  那就不是神仙,是惡魔。

  “……是!”

  本來想給她按按的曉東,急忙去找府醫了。

  二門外,眾人也正在奇怪,那好好的和尚,怎么會突然不見的。

  “到底是怎么不見的?”

  賈珍懷疑那人跑到了內院,他之前聽的佛號,就是癩頭和尚搞的鬼。

  這可不得了啊!

  “哎呀,就是一陣風,”一個族老道:“我們這眼睛一瞇,他就突然不見了,別是神仙吧?”

  神仙?

  怎么可能?

  頂多武功高人?

  看過射雕英雄傳的賈珍忍不住懷疑,對方是什么武功高人。

  他正要給焦大使個眼色,去內院悄悄的查一下,青蘋就過來了。

  聽到和尚突然不見,她的面上也甚古怪。

  這里這么多人,兩只眼睛看不到也就算了,怎么幾十雙眼睛都在那一會瞇了一下呢?

  “有誰看到那和尚往哪個方向去,并且能夠找到他,爺賞五十兩銀子。”

  青蘋在賈珍重金懸賞的時候,悄悄的退走。

  剛剛族老的話,她也聽到了。

  太太最近做了不少大事,那和尚……

  青蘋小時候聽祖父說過很多金人到處殺人的事,不敢有半點耽擱的跑了回去。

  此時沈檸已經拿著庫房的單子,往女兒的嫁妝單子上填了。

  雖說女兒的嫁妝已經很豐厚了,但這大半年來,她受賞頗多,再給女兒添上些,完全不叫事。

  “祖母”

  蓉哥兒和青蘋是前后腿進來的,“孫兒原想著補了功課就過來,您現在叫孫兒……”

  “來的正好!”

  蓉哥兒十三了。

  沈檸笑看他一眼,“我庫房的東西有些堆不下了,選幾樣抱回去。”

  秦可卿今天下午回家了,要不然,就直接塞給她了。

  “那孫兒就不客氣了。”

  蓉哥兒一邊抱起朝他伸手的小姑姑,一邊就湊了過來。

  “祖母,您今天好厲害!”

  雖然不能進到內里,但里面的談話,在隔壁的他們都聽得真真的。

  “……不是我厲害,是如今的大昭厲害,是我們有絕對能壓倒別人的轉輪槍。”

  沈檸在心里嘆了一口氣,“蓉哥兒,你要知道,任何時候,強大才是最重要的。國是如此,家是如此,人——亦是如此。當你虛弱了,就有無數的人想把你推下去。”“孫兒知道了。”

  蓉哥兒受教。

  這一點,他早在賴家身上深刻體會過。

  “你爹的腦子不太好使,他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你雖是兒子,卻不可一味忍讓。”

  紅樓中,鳳姐和寶玉被趙姨娘請的馬道婆算計,差點就死了。

  雖然僧、道二人好像每次出場都是為了度人而來,但是沈檸現在回想,總覺各種違和。

  他們第一次出現,是要度走英蓮。

  甄士隱年過半百才有一個寶貝女兒,走哪抱哪,那癩頭和尚看到就大哭,非說什么‘施主,你把這有命無運、累及爹娘之物,抱在懷里作什么?’

  甄士隱知道是瘋話,并不曾理他。

  最終癩頭和尚指著他大笑說:“慣養嬌生笑你癡,菱空對雪澌澌。好防佳節元宵后,便是煙消火滅時。”

  果然,英蓮在元宵節丟了,受盡了磨難,一家人的命運也從此大變。

  第二個是黛玉,同是三歲。

  癩頭和尚到林家,說要化黛玉去出家,林如海、賈敏自然跟甄士隱一樣,也不同意。

  他就說:“既然舍不得她,只怕她的病一生也不能好的了。要想好時,除非從此以后總不許見哭聲,除父母之外,凡有外姓親友之人,一概不見,才能平安了此一世。”

  后來黛玉就生活在外姓親友賈家,而且總是流淚,最后夭壽而亡。

  第三個是寶釵……

  只寶釵是不同的。

  給她留了一道冷香丸的藥方,解她疾病,還讓她制金鎖。

  癩頭和尚怎的如此偏心?

  這里面……

  沈檸放下筆,細想書中情節。

  可恨,她有些不太記得了。

  和尚主動去甄、林兩家,薛家那里也是主動去的嗎?

  和尚給了提示,兩家都不相信,薛家……

  不記得情節,她只能推理。

  書里明確記著,他去甄、林兩家,薛家沒有明確記錄這一點,那就是請的?

  沈檸頭疼,她似乎辦了一件蠢事。

  和尚要見她,她客客氣氣的請過來,好生相談,是不是不會一樣?

  還有,和尚來了,那道人還遠嗎?

  他們一共度化了三人,第一個是甄士隱、第二個是柳湘蓮、第三個是寶玉。

  度的都是男人。

  惜春出家跟他們都沒半點關系。

  屋子里蓉哥兒說了幾句話,卻見祖母沒有回答,好像在思考其他什么不可解的事后,忙給丫環們使了個眼色,把還高興跟他‘啊啊’叫的小姑姑抱了出去,以免打擾到祖母的思路。

  沈檸確實沒有注意到他們。

  她努力的想要自救。

  她不想像王熙鳳和寶玉那樣。

  不對,薛家也許根本沒見過癩頭和尚。

  所有一切,都只是他們家杜撰,想要給寶釵造勢、添福。

  她的金釵是要配玉的,這玉可以是玉璽,也可以是寶玉的玉。

  沈檸嘆了一口氣。

  人還沒見,她就先膽怯了,這可不好啊!

  她拍了拍腦袋,回過神,“蓉哥兒呢?”

  “回去了。”

  青竹小心回答。

  太太在那里發呆好半晌,外面的天都黑了,“姑娘和蓉哥兒玩了好一會,后來在聽他背書的時候睡下了。”

  這么長時間了?

  沈檸看了一眼外面清冷的月亮,在心里輕輕嘆了一口氣。

  “對了,府醫來了嗎?”

  “來了,又走了,太太,您哪里不舒服嗎?”

  “那倒沒有。”

  沈檸搖頭,“算了,叫水吧!”

  洗洗睡吧!

  她把當初從賈敬那里撈來的沉香念珠戴到手腕,又把紅玉乾坤圈放在枕頭邊,可是怎么也睡不著。

  沈檸只能想自入這方世界以來,自己干的所有事。

  嗯,沒害過人,一直在積德行善。

  到了閻王殿,好像也沒什么可怕的。

  僧、道是神仙,賈家也有好幾個神仙。

  黛玉、寶玉是明明確確的神仙,元春、迎春、探春、惜春、鳳姐、巧姐等也各有來頭。

  就算是下凡歷情劫,可這世上的情那么多,她們才歷多少?

  親情、友情、師生情、愛國情等等,哪一樣不是情?

  可是他們歷了什么?

  癩頭和尚不來則罷,來了,她必要問問,神仙下凡,就是為了談戀愛和受苦嗎?

  他們那樣回去,不會心魔更重嗎?

  林家何錯?

  就是因為黛玉要還淚,就得一家子死絕?

  神瑛侍者和石頭下凡是為了享受富貴的,結果呢?

  人的一輩子有那么長,寶玉出家的時候才多大?

  不怕他回歸神位后,找他們麻煩嗎?

  其他女孩子就更別提了,一個比一個死的慘。

  她們有何錯?

  她有何錯?

  她把賈家男人整治一遍,讓他們立起來,當個人還錯了?

  如果神仙非要他們當畜生,何不一開始就讓他們當畜生?

  沈檸睡著了,但她的腦子還在各處的轉。

  她不知道,半夜她就發熱了。

  年前她大病一場,扶靈回鄉,雖說并未吃苦,可到底跟家里不一樣。

  替賈雯擋刀,打沃赫的時候用力過猛,又流了許多血,再加上腦子沒個停歇,不停的算計壓服沃赫和索晉、鐵保,這一躺下就起不來了。

  府醫連夜過來看病、熬藥,可是天亮的時候,還是燒得迷迷糊糊。

  一大早的,賈珍馬不停蹄就往宮里去請太醫。

  何院正親自過來,解開手上繃帶的時候,傷口已然紅腫不堪。

  “何院正,我母親……”

  賈珍心慌的很。

  軍隊里,因為一點小傷,最后發熱死的人多著了。

  “這藥……不太對。”

  何院正當場要求驗他們家的金瘡藥。

  半晌后,他只查出多了點不同,但加了什么,暫時還嘗不出來。

  藥粉細密,全都混在一起,他得回去慢慢弄才行。

  “沈夫人的身體本來就不太好。”

  婦人生產本就很傷元氣,再加上賈家一連串的變故,沈夫人又重病受傷的……

  “現在只能清洗,重新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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