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師又是一怔“哦,我忘了你是普通人。”
“普通人被b級以上的基因進化者打傷,哪怕有醫療艙,也得休息十天半個月。”
“不過你是軍校學生,體質比一般的普通人要好一些,我覺得你可以休息三天。”
夏初見點點頭,悠悠然說“那謝謝老師給假,我回去休息三天。”
“對了,請問老師貴姓”
那老師有些不自在地說“我姓單,不過我沒有給假的權利。”
夏初見笑了笑,說“那好,我不給老師添麻煩。您請便。”
那姓單的老師還有任務,他回頭看了看距離,離礦洞入口處大約五十米左右。
那迷津黃泉,不可能在這么淺的地方。
他朝她點點頭“那你多休息。”
說完匆匆往礦洞里面進去了。
夏初見想了想,索性從礦洞里彎著腰出來,走到礦洞入口處。
越到礦洞入口處,礦洞越高。
快到出來的地方,她就不用彎著腰走路,或者跪著在地上爬了。
夏初見索性抱膝坐在礦洞入口處,悠閑地吹著風,看向環形大坑上方的天空。
她是不打算進去挖礦了。
反正在這里耗到下午臨近傍晚的時候,她就可以回飛行器了。
這幾天,他們小隊別的隊員,都分別在不同的礦洞里,回來的時間也不一樣。
他們都好幾天沒有聚在一起說過話了。
夏初見就在礦洞口,一邊乘涼,一邊偷偷聽小網文。
上次打過她的那個秩序維護者過來,看見她的樣子,皺眉說“夏初見,你坐在這里干嘛還不進去挖礦”
夏初見不卑不亢地說“你把我打傷了,我傷勢沒好,怎么挖礦”
“你只是秩序維護者,不是劊子手。”
這個所謂的秩序維護者,其實也只是一個被澹臺饒名挑出來,維護礦洞秩序的軍校學生。
不過他是貴族出身,雖然只是男爵,但也比一般的平民學生身份高多了。
昨天他打夏初見的時候,可是沒有繞手。
但因為秋紫君的介入,他才被迫放棄。
現在一看周圍沒有旁人,頓時又想抽夏初見了。
他瞪了她一眼,指著礦洞里面說“你現在趕緊進去挖礦不然的話,哼,就不是幾鞭子那么簡單了”
夏初見慢悠悠抬起頭,看著這人說“哦是嗎不是抽鞭子那么簡單,那還要怎么復雜呢”
那人嘿嘿笑著,突然抽出自己腰間的皮帶,凌空甩了甩,發出啪啪的聲響。
他獰笑著說“好久沒有抽過你們這些賤民了今天就開個葷”
說著,他揚起那粗大的皮帶,直接朝夏初見腦袋抽過去 夏初見今天穿戴著少司命黑銀機甲,自然不像昨天,打不過b級基因進化者。
她瞬間切換出機甲頭盔目鏡。
那人的動作在她目鏡顯示屏上,就像慢動作一樣,慢的不可思議。
夏初見抬手,機甲的機械手臂倏然覆蓋她的整個右手。
然后握住了那剛要抽下來的皮帶。
那人一驚,沒想到夏初見這一次,居然能徒手接他抽下來的皮帶 他正要看清楚夏初見的手掌,夏初見另一只手已經轟地一聲揮出。
她學著昨天秋紫君的樣子,左手握拳,直接朝那人鼻梁中心揍過去 那人被她一拳頭砸斷了鼻梁,鼻血長流,同時雙眼被拳頭的動能波及,頓時腫的像是兩個桃子。
那人條件反射般松開握著皮帶的手,捂住自己的臉,哀嚎起來。
夏初見沒有放過他,同時手掌伸出,反手抽了這人兩個耳光。
同樣是啪啪兩聲,帶著少司命黑銀機甲的動能威力,把這人不僅打出了一顆牙,還把他得暈了過去。
夏初見真正出了一口氣,松開了手里那人的皮帶。
那人的身體沒有了任何倚仗,撲通一聲仰躺在地上。
夏初見踢了這人一腳,將他翻了個身。
然后從地上撿起來這人的皮帶,朝著這人的后背,也是嗖嗖抽了兩皮帶。
這皮帶的威力,可比昨天這人拿的布索長鞭的威力,要大得多。
而且想想這人剛才說的話,明顯是個喜歡用皮帶抽人凌虐的主兒。
夏初見揮舞著皮帶,又狠狠抽了十下,才扔下皮帶,回到礦洞入口處,抱膝坐下來。
沒過多久,另外一個秩序維護者過來巡視這個礦洞,結果發現他的同伴倒在地上,似乎暈過去了。
他忙跑過去,把他翻過來,拍了拍他的臉,說“喂大令醒醒”
這叫大令的人被他拍醒了,條件反射就是一拳砸過去。
他以為還是夏初見呢 那個叫醒他的秩序維護者猝不及防,被他一拳砸在胸口,疼得差點背過氣。
不過他們都是同等級的基因進化者,這點皮外傷不算事兒。
大令很快清醒過來,看了看那熟悉的面容,又很快爬起來,往四周看了看,發現了依然坐在礦洞口的夏初見,臉色更加猙獰。
他指著夏初見,對剛來的同伴說“是她她剛才襲擊我我要上報到澹臺總指揮那里關她禁閉”
他的同伴大吃一驚“她還敢襲擊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他看向夏初見,怒聲說“我們這是軍事行動你敢反抗上級的命令”
夏初見一直冷眼旁觀。
現在見這倆狐假虎威起來,也慢悠悠站了起來。
她呵呵笑了兩聲,慢條斯理地說“上級誰給你們封的”
“澹臺總指揮嗎他的任命書呢拿來給我看看”
夏初見這會兒其實在扣字眼,有點胡攪蠻纏的意思。
但既然對方不把他們當人,她只跟對方扣字眼,已經很給對方面子了。
夏初見不覺得自己做得不對。
而且認為自己非常克制。
而那倆“秩序維護者”卻已經怒火中燒。
在他們眼里,他們就是軍事行動的上位者,一言九鼎那種。
誰敢不從,他們就敢拿出“軍事行動”四個字,當場懲罰對方。
當然,要說殺人,他們是不敢的。
就算有個“軍事行動”的幌子,他們也不敢真的殺人。
但是欺凌同學是少不了的。
除了夏初見,被他們打過折磨過的人也有不少。
但夏初見,是最讓他們頭疼和痛恨的那種人。
因為他們欺凌她,找不到快感。
她不會被打服,更不會因為怕挨打,就唯唯諾諾。
此時她這種看垃圾的眼神,更是讓他們失去理智。
兩人手一抖,兩條布索長鞭又出現了。
“你要看任命書嗎我這就給你看這就是我們的任命書”
說著,兩人一起舉起布索長鞭,抽了過去。
夏初見驅使少司命黑銀機甲,身形微閃,避開兩條長鞭,同時機甲覆蓋到她全身。
反手奪過對方長鞭,凌空躍起,再回手一鞭抽出。
聲音之大,幾乎響徹在整個礦區。
那兩個人頓時被她抽的哭爹喊娘,痛不可仰。
他們身上并沒有防彈衣,也沒有石甲。
哪怕是基因進化者,可在夏初見用少司命黑銀機甲力度抽出來的長鞭之下,就像是在被s級基因進化者痛毆 他們只是b級基因進化者。
如果不是夏初見收斂了力度,這倆人身上就不是大規模骨裂,而是大規模粉碎性骨折了 但是哪怕是骨裂,這種痛,也不是他們能承受的。
兩人哭喊著在地上翻滾,完全躲不過夏初見的抽打。
而夏初見也沒有停手的意思。
她一直打到所有的秩序維護者,還有探險隊的老師,以及澹臺饒名和惠顧兩人都來了,才緩緩停下手里的鞭子。
她滿臉冷戾,看著憤怒無比的澹臺饒名,一言不發。
澹臺饒名背著手,沉聲說“夏初見你瘋了你敢打秩序維護者”
夏初見說“是他們先動手的。昨天已經把我打暈了,我傷勢未愈,他們今天又要打我。”
“澹臺總指揮,我們是服從紀律的軍人,不是任人鞭打的奴隸”
澹臺饒名一張老臉紅成了血池。
他伸出手臂,哆哆嗦嗦指著夏初見說“那也不是你打他們的理由”
夏初見的聲音冰寒刺骨說“我是被逼的。”
“我找澹臺總指揮討公道,您不給我公道,我就自己討公道。”
說著,她黑到極致的雙眸掃過在場的每一個秩序維護者,還有每一個老師,森然道“我有錯嗎”
澹臺饒名怒道“我怎么沒有給你公道我不是讓你去治傷,休息了半天嗎”
夏初見冷聲說“我是普通人,被你的基因進化秩序維護者無故毆打,哪怕進了醫療艙,傷勢都沒有痊愈。”
“你只給我半天時間休息。”
“而打我的人呢你有給處罰嗎”
澹臺饒名一噎,說“你也有錯不是你偷懶耍滑,他怎么會打你”
夏初見厲聲說“什么叫偷懶耍滑讓我們徒手挖礦,我們喘口氣就叫偷懶耍滑”
“那他們呢”
夏初見指著這些不敢看她的“秩序維護者”“他們同樣是學員,卻不用去挖礦,還要什么秩序維護者他們就是秩序的最大破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