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見眼神犀利起來,對利奉青冷冷地說“不要跟我說應該兩字”
“我要的是切切實實的結果”
“現在,馬上再去佐倫輝的三個家里搜一次”
“搜完之后把他家東西搬出來,把他的空屋子,再用火燎一遍”
佐倫輝聽見這句話,整個人都跳起來了“你不能燒我的房子你不能燒我的房子”
利奉青回過神“少將大人懷疑他的房子里有暗室,或者夾層”
夏初見擺了擺手“不,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記住了,不僅他家,還有他的辦公室和實驗室,都要用火燎一遍。”
利奉青這時不需要親自出馬了,因為她留了一半人在佐倫輝的住處、辦公室、和實驗室那邊等候命令。
她馬上通過自己的量子光腦腕表載體,給那些人下達了夏初見新的命令。
就在佐倫輝痛心疾首的歇斯底里中,那邊搜尋的人,還是發現了一些新的東西。
比如在他的兩個家里,發現了兩個暗室,從里面又搜出了一批科學院的原始資料。
這一次,送回來給陳教授檢查之后,發現正是在虛擬環境下對蟲洞進行飛行測試的數據。
剩下的則是大藏星的行星數據。
夏初見看不懂這些數據,只是看著陳教授的臉色。
陳教授越看越是臉黑,最后把那疊數據扔到佐倫輝面前,咬牙切齒說“這里虛擬環境下的蟲洞穿越數據顯示,我們現在的星際飛船,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會被蟲洞里面巨大的壓力給撕成碎片”
陳教授又說“還有百分之十的可能,會因為蟲洞里的強大引力,讓我們的飛船,偏離自己的軌道”
“所以就這樣的結果,你怎么好意思說我們突破了蟲洞穿越技術”
夏初見好奇問道“那如果是我們去,結果會怎樣”
陳教授沉著臉說“按照這個結果,你們這五萬人如果出發了,也就是一個死字,那是絕對回不來的。”
夏初見沉吟道“那這么做,會給佐倫輝帶來什么好處總不會是他跟我們中誰有仇,非得弄死我們所有人吧”
陳教授苦笑說“有沒有仇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一個好處,就是你們的飛船,會在崩潰解體前的一瞬間,傳送回來蟲洞內部真實的壓力數據和引力數據。”
這就是妥妥的拿人命,而且是五萬條人命,來做科學實驗了。
夏初見看向佐倫輝,嘲諷說“我是不是還是應該感謝你,沒用飛船的極限載量十萬人做這個實驗”
“只死了五萬人,在你們心里,還是不值一提吧。”
夏初見一邊說,一邊觀察這會議室里一百多科學家的神情反應。
這些人其實都是一直埋頭做科研的性格,雖然極少數有著非常自私自利的心思,但也只是局限在實驗室內的小打小鬧。
他們沒有經過那種專業訓練,無法跟夏初見似乎洞悉一切的目光對視。
因此當大部分人都無比震驚的時候,只有少部分人,移開了視線。
很明顯,這少部分人,是知道一點真相的。
就是夏初見他們這一趟航行,根本就是死亡測試,是有去無回的死亡航班。
陳教授震驚地看著自己的一個同僚,說“聞人川,你也知道真相”
聞人川就是第一個幫佐倫輝說話的黑頭發科學家。
他偏過頭,不理陳教授。
站在聞人川旁邊的一個中年女科學家苦笑說“之前我們也曾爭論過,是不是用機械智能和動物來做這一次測試。”
“但是佐倫輝和聞人教授,都表示信不過機械智能,也不想要動物數據,都要求直接用真人做實驗。”
會議室里那些不知情的科學家頓時炸了。
他們憤怒聲討著佐倫輝和聞人川,可惜他們太文明了,聲音再大,也是不痛不癢幾句話,對佐倫輝來說,簡直沒有任何殺傷力。
夏初見看不下去了,站起來走到正板著臉無動于衷的佐倫輝和聞人川面前,抬手就是兩巴掌抽過去。
真是字面意義上的打臉。
夏初見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力氣有多大,她是按著自己在現實中的力度來打的。
結果兩巴掌一出手,直接把佐倫輝和聞人川都打飛出去,一直飛到會議室另一邊,撞到墻壁上才滑下來。
兩人的眼鏡都被她打飛了,牙齒也打掉了幾乎一半。
夏初見也沒放過他們的意思,又追了上去。
齊膝軍靴踹人的時候,真是能疼到骨子里,更別說夏初見現在在游戲里的人設,好像力氣還蠻大的。
她只試了試,就發現比現實中的力度要大。
夏初見來到佐倫輝身邊,單腿曲立,一手扯住了佐倫輝的頭發,冷聲說“剩下的資料,你放哪兒了”
佐倫輝滿嘴都是血,但卻是笑了出來,說“我哪里還有資料,不都被你抄了嗎”
夏初見攥住他腦袋上稀疏頭發的力氣又大了一些,居然一把將他所剩無幾的金發,幾乎拽了一大半。
佐倫輝“”
夏初見“”
她嫌棄地松開手,把拽下來的頭發扔到地上,然后又薅了上去。
佐倫輝想要躲開都來不及。
眼看他頭上最后一撮頭發都在夏初見手里,不由怨毒地瞪著夏初見,簡直恨死了她。
夏初見一點都不在乎被佐倫輝死亡凝視,她只是扯著他的頭發晃了晃他的腦袋,厲聲道“還不說”
剛說完這句話,夏初見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見佐倫輝的腦袋后方,好像有個小傷口。
也許不是傷口,總之是有個三角形的傷疤,又或者是個印記,在他后腦那一塊被她扯掉頭發的地方,很清晰地顯露出來。
夏初見“咦”了一聲,像是想起了什么,震驚地回頭,看著陳教授說“你們已經有腦機接口的技術了”
陳教授愣了一下才點頭,說“有了啊,腦機接口不難,芯片也不難,但是要造出高性能的芯片,還是很難的。”
“我們至今還有很多工藝沒有突破。”
夏初見一把壓住佐倫輝的脖子,將他腦袋后方的三角形標記顯露出來,說“這是不是腦機接口”
陳教授還沒回答,佐倫輝已經激烈地掙扎起來。
他滿臉都是恐懼,聲嘶力竭地叫著“別碰我別碰我放開我放開我”
夏初見本來還只是猜測,只是看見佐倫輝的反應,哪里還不清楚 她不再多問,右手一翻,那把十五厘米長的鱷龍匕首出現在手里。
然后對準佐倫輝后腦那個小小的三角形圖標扎進去。
里面果然是空的,正是腦機接口。
佐倫輝殺豬一般嚎叫起來。
夏初見嫌他太吵,直接摁了他后頸的一個位置,讓他暈過去,然后用刀尖剜掉那塊三角形頭皮,再從他的腦機接口里,把一塊小小的芯片挑了出來。
會議室里,這些科學家看的目瞪口呆。
陳教授著急地說“七殺少將您不能這樣直接挖出來啊一點點差錯都會影響到芯片的精密度,會傷到里面的數據的”
夏初見心想,她有七祿,等有機會,把七祿放出來,讓它去這芯片里面逛一圈就好 她的刀尖挑著那塊銀色芯片,對陳教授說“勞駕,您幫找個容器,把這芯片放進去。”
陳教授滿頭是汗,但也不敢對夏初見說不,扭頭跟一個年輕一些的科學家說了幾句話,然后那人出去了,很快又回來,給夏初見拿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透明小盒子。
夏初見讓他把盒蓋打開,然后把那芯片放了進去。
接著,夏初見把暈過去的佐倫輝扔到一旁,又對聞人川說“你呢是自己把芯片取出來,還是我親自動手”
聞人川面無人色,哆哆嗦嗦地說“我我沒裝”
夏初見說“你說我信不信你呢”
說著,她手起刀落,在聞人川腦袋上劃拉著,把他的頭發割的跟狗啃的一樣。
然后夏初見在他后腦的同樣位置,也看見了一個三角形圖標印記。
她勾了勾唇角“撒謊的人,要付出代價的。”
然后也是一巴掌將聞人川打暈,然后拿著自己的鱷龍匕首,劃開那三角形圖標印記,從里面又挑出一塊芯片。
這一次,不用陳教授吩咐,那年輕人又跑出去,拿了一堆指甲蓋大小的盒子送給夏初見。
夏初見說“拿這么多干嘛我這就一塊芯片了。”
那年輕人笑著說“這屋里裝了腦機接口的科學家,可是不少”
夏初見輕描淡寫地說“是嗎”
她抬眸看了看那些人,還有四五個人擠在一起,一臉驚恐的看著她,仿佛她是魔鬼。
夏初見朝他們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仿佛擇人而噬的兇獸。
她說“是你們自己把自己的腦袋里芯片取出來,還是我親自來取”
這些人看見夏初見這“粗暴”的手藝,哪里還敢讓她親自動手可也沒法自己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