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域名已被污染,請記住新域名 夏初見不動聲色聽著,心想姑姑當年也是中了這種毒,但好像沒這么嚴重。
估計是姑姑當年中的劑量更輕,又或者,當年有人及時給她解了一部分毒?
不然怎么解釋,姑姑在昏迷三年后,才出現器官壞死的征兆呢?
夏初見在腦海里揣摩了一番,還是松了一口氣,說:“那沒事了。不就是風干血麒麟?那要怎么解毒呢?”
她知道新鮮血麒麟可以解毒,但有一個問題,她給姑姑用的方法,明顯是誤打誤撞,甚至不是正確的用法。
她手里有幾株新鮮血麒麟,是這次她出門前三鬃給她的,當做念想。
可面前有兩千多病人,她只有個位數的新鮮血麒麟。
她要怎么做,才能救助這所有人?
夏初見問起解毒方法。
七祿搜檢了一番自己的數據庫,說:“需要新鮮血麒麟,溶化于水,內服使用。”
夏初見又問:“那要多少新鮮血麒麟?我的意思是,一個病人,需要多少新鮮血麒麟?能夠量化嗎?”
七祿計算了一番,說:“根據劑量來看,一株新鮮血麒麟在水里煮沸之后就會溶在水里。”
“一株新鮮血麒麟,根據中毒劑量,和各人身體素質的不同,平均可以救治一百人左右。”
“這里有兩千人,至少需要二十株血麒麟。”
七祿說完,不等夏初見問出具體的救治問題,又說:“主人,別想了。血麒麟這東西,在北宸星系幾乎是瀕臨絕種的邊緣。”
“它一年的最高產量也只有十株,而且是在北宸帝國的歸遠星上,也就是主人的家鄉。”
“它的采摘非常困難,還有猛獸相伴。”
“主人就算現在回去歸遠星,能夠找到新鮮血麒麟,也來不及在二十四小時內來回。”
“更何況,歸遠星那么大,怎么能一下子找到二十株新鮮血麒麟?”
七祿解釋著這件事的不可為之處。
夏初見一邊聽,一邊難受。
一株新鮮血麒麟,原來可以救一百人……
自己那一次給姑姑用了那么多,其實是浪費了不少藥效。
這一次自己這次帶在身邊的,只有五株新鮮血麒麟,是三鬃給她做念想的。
她現在回去歸遠星,應該能找三鬃要到更多的新鮮血麒麟。
可問題是,她這一來一回,就算中間沒有任何阻滯,也不止二十四小時。
根本來不及。
夏初見眉頭緊皺,說:“那如果用少量新鮮血麒麟煮水給他們喝呢?”
七祿被她帶偏,按照她的思路搜檢數據庫后說:“少量新鮮血麒麟,可以讓他們的癥狀有所緩解,但是治標不治本,二十四小時之內不能完全解毒,他們還是一樣會死。”
夏初見發愁:“那怎么叫治本呢?一定要用足量的新鮮血麒麟?”
七祿說:“這也不是絕對的。如果他們的身體素質強壯,比如說,基因進化者,需要的解毒量就少……反之,普通人就多。”
夏初見腦海里像是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
她福至心靈,突然說:“我有辦法了!快去煮水!”
七祿:“……”
它的小童音都結巴了:“……主主人!煮水干嘛啊?!”
夏初見說:“當然是煮新鮮血麒麟!”
“來,幫我設定一個自動煮水程序。”
“對了,飛艇里的純凈水還有嗎?”
七祿沉默了一會兒,大概覺得夏初見想給戰友解毒想瘋了。
小童音里帶著小心翼翼:“……有一些……低等營養液,被阿勿吸收了能量后,剩下的純凈水。”
夏初見:“……”
窩草!
這也行!
她都想揉揉那巴掌大的茶杯犬了!
夏初見忙說:“到哪兒煮水?!”
七祿指引夏初見來到二層一個以前是餐廳的空房間,把里面一個加熱設備,很快改造成大型電熱杯裝置。
然后,把阿勿吸收剩下的“純凈水”,統統倒了進去。
夏初見從自己的背包里,很珍稀地拿出兩個保鮮袋,里面有五株新鮮血麒麟,和一株新鮮空桑。
血麒麟是三鬃給她的,空桑是四喜的寶貝。
都是上次霍御燊送她回家探親,收到的各位家人當念想的禮物。
七祿驚訝叫出聲:“這是血麒麟?!”
“血麒麟采摘下來,不管怎么保藏,一年后都會失去新鮮血麒麟特有的活䗼物質……”
“主人你這五株血麒麟,活䗼物質還沒喪失,所以主人你從哪里弄到采摘一年內的血麒麟?!”
“而且主人你居然有空桑?!”
“主人你還有多少事是七祿不知道?!”
夏初見挑了挑眉,成功轉移話題:“七祿,你應該說,你還有多少事,是我這個主人不知道的!”
說著,把這五株新鮮血麒麟和一株空桑,都放入沸水里,高溫煮到溶化。
然后讓七祿用設備迅速降溫,變成室溫。
她問七祿:“這里所有的水,能分成兩千多杯嗎?”
七祿說:“按照量杯的劑量,這里的水,可以分裝兩千一百杯,夠這些人每人喝一杯。”
“但是,七祿還是要提醒主人,不要希望太高。”
“因為新鮮血麒麟的量,還是太少了。很可能,也就能暫時減緩他們的癥狀而已。”
夏初見說:“就算是暫時減緩,也好過這樣讓他們不明不白痛苦地去死。”
說著,她已經解開斗篷,把阿勿和阿鹓送到自己的艦長室小套間里。
然后才把外面的少司命機甲收進彼岸花頸鏈里。
她就這樣穿著第四星際艦隊的作戰服,端著一盆剛煮好的新鮮血麒麟空桑水,來到底層艙腹大廳。
她要做個實驗,看看能不能實現自己的預想。
如果能成功,那這些人肯定能解毒。
不能成功,也能減緩一下他們的癥狀。
夏初見從飛艇的物資倉庫里找出一百個一次䗼水杯,放在底層艙腹大廳靠墻的一排長條桌上。
然后用量杯一次次測量,倒出了一百杯血麒麟空桑水。
她第一個喂給了桑亞娣,然后是冒詠桂、褚青娟,接著是陳言盛、孫家豪和黎大力。
喂完之后,她就在旁邊靜靜地看著時間。
五分鐘后,桑亞娣蒼白如死人的臉色,漸漸變得紅暈正常。
她睜開眼睛,發出一聲輕輕的咳嗽,看向夏初見說:“艦長,是……是你又救了我們!”
夏初見驚喜地看著她,說:“桑姐,你感覺怎么樣?還有不舒服嗎?”
桑亞娣不好意思地坐起來,扶著身邊的機甲說:“我……我肚子好像有些不舒服……我失陪一下!”
她快速往洗手間跑去。
夏初見眨了眨眼,自言自語說:“我怎么感覺桑姐不結巴了……”
她的第一句話,仿佛還有點,但那更像是不好意思的尷尬,而不是和以前一樣的口吃。
夏初見看著桑亞娣的背影深思的時候,冒詠桂也醒了。
她也是一臉尷尬,立即說:“艦長!我也失陪一下!”
接著是褚青娟、陳言盛、孫家豪和黎大力,都是落荒而逃。
夏初見不由有些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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