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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二章 咒殺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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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一章  “大人,時間緊急——”

  孟婆看向趙福生:“為求穩妥,另尋鬼案,將來有機會再去一趟武清郡也行。”

  劉義真等人也跟著點頭。

  眾人一路跟著趙福生從萬安縣走到如今,對她的性情也很了解。

  雖說平時劉義真開玩笑的時候多,但心中卻覺得她應該得到王將的敕命。

  此時隸州武清郡涉及到了余靈珠,此人維護常家人,不愿意趙福生此時踏足常家領地,故意在制造難題令她知難而退。

  與其強行去隸州,不如像孟婆所說退而求其次。

  “大人,我覺得孟婆說得有道理,隸州什么時候不能去呢?大不了先辦鬼案,事了之后,咱們折返隸州武清郡也行。”事關趙福生前程,武少春也狡猾了一回:

  “大漢朝律法也沒規定回程途中不能進入哪個州郡。”

  謝景升沉默不語。

  趙福生皺眉,半晌后才道:

  “今日取走匾額后,我去一趟鎮魔司,看看武清郡的卷宗記錄再決定。”

  她雖說沒有將話說死,可也沒答應孟婆提議,眾人聽聞她這話,便猜出她對武清郡的案子極感興趣。

  劉義真遲疑道:

  “這樣一來,可能會得罪余靈珠,到時影響你將位的敕令。”

  趙福生搖了搖頭:

  “王將一職固然是好,可我本身也不是為了將位。”

  她的目光透過馬車的門往外看去:

  “我的目標在于辦案治鬼,將位只是應當給我的報酬而已,更何況事到如今,王將的位置給不給我也無所謂,我想坐一坐當年臧君績的位置。”

  說到這里,她‘嘿嘿’笑了兩聲:

  “雖說武清郡的情況特殊,至今未必有人活著見鬼,可封都既然提了,證明這案子非同一般,我還真有興趣。”

  “更何況——”她語氣一頓,接著話鋒一轉,“我看余靈珠不順眼,封個王將而已,她推三阻四,就算沒有武清郡的案子,她仍在其他地方找麻煩——”

  趙福生生出逆反心理:

  “如果武清郡真有詭異,我偏走這一趟,要是辦成了這案子,有沒有王將之名就無所謂了。”

  她話說到這個份上,眾人自然便無異議了。

  謝景升深深看了她一眼:

  “封都大人也猜到你會這么說,案卷已經準備妥當了,你收回匾額之后,可以進入保管卷宗的內閣翻閱。”

  將這事兒定下后,謝景升道:

  “我們距離東城最近,索性先從東城將匾額取走。”

  趙福生笑了笑,只是點了下頭。

  馬車一路疾馳,約一個時辰左右進入城東。

  一入城東之后,車輛通行明顯順暢許多。

  地面被清理過,沿途的商販、行人幾乎被清走。

  武少春往外探頭看了一眼:

  “大人,今天商鋪沒開門。”

  這已經近乎全城禁嚴的狀態了,應該是與趙福生取走五城匾額,并重新打下鬼烙印是有關系的。

  五城鬼匾十分重要,封都卻允諾送她——這便如同無形的默契,他以此為報酬,邀請趙福生走隸州。

  孟婆一看街道,立即就明白趙福生先前堅持要辦隸州案的緣故了。

  “大人——”

  她嘆了一聲,“怎么年紀輕輕的,心思卻如此活泛呢?”

  范必死想起當日自己曾與趙福生的對話,她提及過一點:唯有曾身處復雜的環境,小心看人臉色,最終才會養成謹小慎微,且八面玲瓏的性格。

  待到車輛停靠在城東鎮魔司前時,鎮魔司的大門處已經有不少人在等候。

  趙福生下了車,看到余靈珠、賈宜及昨日有過一面之緣的王之儀等人都在,除此之外,還有好幾張生面孔。

  這些人身上臉色慘白,眼圈發紅,鬼氣森森,大白天的往鎮魔司門口下一站,如同鬼物,許多人畏懼他們的死氣,不敢往這幾張生人面孔靠攏。

  “諸位大人怎么都來了?”

  謝景升一下馬車,見到眾人存在,不由有些頭疼。

  余靈珠沒有理他,而是看向許馭,見她與蒯滿周一左一右拉了趙福生的手,這才目光與趙福生相對:

  “取匾額是大事,封都一意孤行,要將此物取下,我們總要留在此地,確認不會出亂子。”

  賈宜點了下頭。

  “可以。”

  趙福生應了一聲。

  余靈珠道:

  “這也算是一件大事,但凡大事之前,最好是先占一卜。”說完,她看向許馭:

  “許馭的乾坤筆已經很久沒有動過了,不如算一算,若是今日不宜取匾,我看這事兒就算了。”

  “不要算!”

  許馭一聽這話,立即出聲:

  “一定適合。”

  趙福生還來不及阻止她,許馭話一說完,手掌翻轉,一筆血紅鬼筆不知何時已經被她握在了掌中。

  人群里,昨日出聲的王令也在。

  他是五城鎮魔司將領之一,取走匾額的后果對他影響大,他對此事也極為關注。

  昨日議事閣內,他便看到了許馭也在座位之列——當時雖然知道鎮魔司皇將許馭也參與了議會,但他沒想到這位神秘異常的乾坤筆竟會是個小孩。

  一開始眾人心中對于這位極少露面的大將實力頗有些猶豫,可直到許馭將鬼筆召喚出,所有人的臉色就微微變了。

  就連余靈珠都感覺到勒緊自己脖子的厲鬼隱入陰影中。

  乾坤筆出現的剎那,厲鬼仿佛擔憂被它標記一般,紛紛隱匿閃躲。

  這是非凡大兇之物的特殊法則!

  許馭一將鬼筆取出,臉色瞬間慘白,眼圈泛紅。

  她掙脫了趙福生的手,眼珠頃刻之間褪去黑色,變成銀白。

  小孩的手臂僵硬抬起,被乾坤筆牽引著動:

  “大漢即將滅亡了。”

  這血紅的幾個大字一現,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先前還眼神冷淡的余靈珠失去了平靜,轉頭看向賈宜。

  許馭也愣住了。

  王令等人渾身一顫,彼此相互對望,似是想說些什么,但見現場還有幾位大將在,便將心中的惶恐強行忍住,但周圍的氣氛卻已經變了。

  “福生。”

  許馭轉頭看向趙福生,有些不知所措。

  那留存在半空中的血字頓了半晌,像是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擊潰,繼而化為血流,順著半空緩緩淌落。

  一道道煙霧垂落而下。

  不多時的功夫,幾個大字便七零八落,再不成形狀。

  字是消失了,可這一句話卻像是詛咒,烙印在一干人心中。

  “該醒的睡著了,不該睡的卻復蘇了。”

  “他們還不知道。”

  乾坤筆迅速書寫著:

  “等到惡夢蘇醒的那一天,大漢朝便會走向終結。”

  一行行血字潰散。

  一字字讖言化為似是而非的詛咒,映入眾人的眼簾,同時意味著眾人受乾坤筆標記了。

  “趙——”

  筆尖游走之際,原本行走十分順暢,可在剛寫出一個‘趙’字之時,便似是有一股恐懼的力量強行將許馭的手掌握住。

  小孩慘白的手背突然浮現出數個青黑交錯的手指印,那指印所到之處,將小孩的骨頭壓碎,皮膚瞬間枯萎,那指印所捏之下的皮膚形同枯木。

  許馭強忍劇痛,伸手想抓握鬼筆,關鍵時刻,趙福生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別掙扎,讓它寫。”

  許馭面色倔犟:

  “不!”

  “聽話。”

  趙福生低喝。

  她說話的同時,抓開小孩的手指頭。

  那鬼筆失去束縛,帶著許馭的手再度開始書寫:

  “趙——嘰哩咕嚕——”

  字沒寫完,大股大股血液從乾坤筆之中滲出,迅速將‘趙’字暈染了。

  仿佛有種神秘的法則,制止乾坤筆踏入某個神秘的禁區。

  ‘趙’字意味著厲鬼也不可潰攤、不可書寫、不可記載的可怕法則。

  “嘰哩咕嚕——汩汩——”

  血液涌了又流。

  一股不詳的預感化為陰影籠罩在眾人心中。

  就在這時,乾坤筆數次無法再書寫出‘趙’字之下的字,筆身煞氣像是受到了重擊,一下頓了片刻。

  余靈珠等人本意只是想刁難一下,卻沒料到出現了這樣的變故。

  劉義真從一開始看到‘大漢將亡’而凝重的臉色,待看到乾坤筆重新卡住后,不由無語:

  “這筆又來了。”

  他看向趙福生:

  “它是不是非要書寫你呢?”

  這話本來是開玩笑,陳多子道:

  “我感覺到了,它對大人惡意很重。”

  孟婆也點頭:

  “它想咒殺大人。”

  這兩人話音一落,武少春、大小范立時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從58年前起,乾坤筆仿佛就一直試圖記錄趙福生的名字。

  它的咒殺法則一共提及過與趙福生相關的詛咒三次。

  其一:萬安縣明年春將會有一個重要的人物死亡。

  其二:許馭一旦與萬安縣諸人重聚,將會面臨死劫。

  其三:大漢朝即將覆滅。

  大漢朝的覆滅,意味著馭鬼者遭受了重創。

  趙福生身為馭鬼者之一,在這一場變故中能不能活下來是兩說。

  這是乾坤筆對趙福生的詛咒。

  它數次欲施展法則,但它的法則受到了在它之上的力量干擾,使得它的詛咒迂回婉轉,并沒有落到實處。

  可鬼筆并不甘休。

  待到‘趙’字寫完,無法再繼續往下書寫時,它索性重新再度將血光回收,半晌后繼續寫道:

  “一場惡鬼的饕餮盛宴會在未來的某一天舉行,是哪一天呢?一個強大的馭鬼者會成為鬼的盤中餐,馭鬼者終遭鬼反噬。”

  惡毒的詛咒又開始了。

  “血月升起,百鬼夜行。”

  “非天災,乃人禍。”

  乾坤筆寫道:

  “……功德無量天尊能否破解當年臧……嘰哩咕嚕……臧……嘰哩咕嚕……臧……嘰……”

  乾坤筆內的血液化為血紅的霧氣冉冉升起,鬼筆渾身力量耗盡,‘啪嗒’一歪,倒在許馭掌中。

  而那股鉗制著許馭的詭異力量消失了。

  小孩動了動手指頭,鬼筆還沒有隱沒,它顯然還有‘話’要說。

  隔了一會兒,乾坤筆繼續寫道:

  “他說:‘我主在南,我絕不向北……’”

  這一段寫完,乾坤筆的筆身化為黑霧。

  厲鬼扭曲著變成陰影消失于許馭之手。

  她驚魂未定,看向趙福生,仿佛自己惹下了彌天大禍。

  先前孟婆說的話她也聽到了,許馭眼瞳顫抖:

  “福生,我……”

  “別胡思亂想。”

  趙福生打斷她的話:

  “只是猜測,是真是假尚未得知。”她說道:

  “就算是真的,鬼殺人本來就是天性,我們只是馭鬼者,不是鬼的主人,一切跟你無關,別為這種事傷神。”

  趙福生的話音一落,許馭強作鎮定。

  小孩自然不可能因她三言兩語便解開心結,可事已至此,她唯有擠出笑意,希望不要再讓趙福生這個時候分神來安慰自己。

  “這些未來的事先不要煩惱,我們今日的目的是為了取下匾額。”

  趙福生話音一落,看向東城鎮魔司上方的匾額。

  她喊了一聲:

  “滿周,你去取。”

  余靈珠等人還沉浸在乾坤筆的預言帶來的驚愕中,此時一聽她的話,眾人面面相覷,余靈珠動了動,賈宜向她使了個眼色,微微搖頭。

  王之儀靠著墻壁,歪著腦袋,將一縷頭發抓在掌里。

  在她后頭,有道溫和的男聲響起:

  “你轉個腦袋,讓我看看發生了什么事?剛剛不是許馭動用了乾坤筆——”

  他說了半天,王之儀沒有回話,蔣津山急了,王之儀頭發攢動間,一雙瞪大的眼珠子透過發梢看向外頭,喊向一個馭鬼者:

  “你、你過來,跟我說說發生了什么事。”

  那被他叫住的人一臉畏懼,哭喪著臉邁著腳步靠近。

  “萬、萬安縣的趙福生叫了個孩子去取東城鎮鬼匾——”

  蔣津山急急的道:

  “是許馭嗎?”

  “不、不是許馭大人,是另一個孩子,跟許大人差不多年紀。”

  蔣津山腦海里浮現出蒯滿周影子:

  “哦哦哦,趙大人身邊那個小女孩兒。”

  “她、她是馭鬼者,馭使的是劫級厲鬼——”

  這說話的人看到蒯滿周飛向半空,腳下不知何時纏繞了密密麻麻的頭發,那長發詭異,形同活物,纏繞住小孩雙腿,托著她飛向半空。

  小丫頭一甩腦袋,數縷長發飛向匾額。

  她本來準備像以往一樣,以鬼線纏住匾額將其取下,但鬼氣碰到匾額的剎那,怪事發生——鬼絲線穿透匾額,那本該緊固異常的物件瞬間神散,二者相接處,散開層層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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