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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玩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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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玩鬧  雖然張擇不信鬼魂殺人,但鑒于最近狀況,以及朱善的死因的確詭異,還是告之圣祖觀。

  不過玄陽子似乎不屑理會與皇帝皇嗣無關的人,依舊不出面,只把王同打發來了。

  上官月上上下下打量王同:“你不是只會點燈嗎?”

  “別小瞧了我。”王同說,擺出倨傲的架子,“我天賦異稟才能被選入圣祖觀。”

  “不是你祖父花錢塞進去的嗎?”上官月再次哈哈笑。

  “王家那么多子弟,只為我花錢,說明我有天分。”王同笑說,將拂塵甩了甩。

  上官月點點頭,笑說:“這話說得的確有些道行了,沒白點了這么久的燈。”

  提到點燈,王同也再撐不住了,直接躺在地上哀嚎一聲:“快別提點燈了,再點下去,我就熬死了,我來京城是向往繁華之地,誰想到一天天被關在觀里。”

  說到這里啐了口。

  “都是李十郎害我。”

  李大將軍要是聽到了又要氣個半死,上官月心想,蹲下來看著王同:“小聲點,小心李十郎的鬼來嚇你。”

  王同一手甩拂塵,一手按住腰里的鈴鐺,警惕地左右看:“小爺怕他?來了正好,讓他魂飛魄散。”

  上官月明白了,看著拂塵和鈴鐺:“這是玄陽子給你的法寶?”好奇問,“怎么樣?那朱善真是被鬼殺了?”

  王同一臉失望。

  “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他說,“老祖說,只要鈴鐺響了,就說明有怪異,但我把朱善家都走遍了,也沒響。”

  他說著搖了搖鈴鐺。

  上官月好奇地看著毫無響聲的鈴鐺,聽著王同繼續傳來的話。

  “那朱善自己把自己勒死也的確怪異,不過仵作說,有人有夢游癥,會夢里殺人,萬一朱善是夢里自己把自己殺死呢?萬一他做夢以為自己是在殺人,其實是殺的自己呢?”

  王同越說越覺得自己的猜測好玩哈哈笑起來。

  夢里自己把自己殺死?上官月若有所思,自己殺自己不太可能,尤其是朱善這樣的人,但如果是夢到被別人殺呢?會不會就……

  這聽起來更荒謬。

  “京城傳說鬧的鬼如今也就兩個,一個花小仙,一個蔣后,不過這兩人,不對,兩鬼,一個纏著李十郎,一個只盯著皇城,只怕都不知道朱善是誰,殺他有什么用。”

  嗯,其實不是,上官月心想,京城里除了這兩個鬼,還有一個,白循的女兒,白籬。

  要這么說的話,朱善是在查蔣后黨,白循一家就是因此而死,那白籬殺朱善是最合情合理。

  上官月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有趣,也哈哈笑起來。

  一夜狂歡,樓船上的人變得比鬼還憔悴,伴著晨光游魂一般被仆從們接上車扶上馬,各自散去。

  船上燈火熄滅,人聲消散,上官月慢慢走在船艙外,似乎無法適應晨光,閉上了眼。…。。

  忽地他耳朵微微一動,人猛地向前撲倒,就在身子前傾的瞬間,嗡一聲一支箭擦過他的耳邊,沒入船艙上。

  與此同時,沉睡的樓船活了過來,無數人影奔走,將撲在地上的上官月瞬時圍住。

  另有十幾道身影從樓船上向羽箭射來的方向奔去。

  這一切發生在瞬間,瞬間樓船又安靜下來。

  沒有第二支箭射來,也沒有其他的殺氣涌來,甚至如果沒有那支沒入船艙的羽箭還在顫動,就像是幻覺。

  上官月趴在地上,手枕著頭,看著上方的羽箭笑了笑。

  “公子——”瑞伯從樓上翻上來。

  “我沒事。”上官月說,再對四周的護衛們擺手,“退下吧,這是個神箭手,要的是一箭斃命,一擊不中人就走了。”

  護衛們散開,瑞伯看著還趴在地上的上官月,說:“神箭手是跑了,但還有人沒跑。”

  上官月看他,饒有興趣問:“誰買兇殺我啊?神箭手可不便宜。”

  瑞伯神情惱火:“上官可久。”

  上官月笑了,幽幽說:“我就知道,我這條命,也就配跟這種東西撕扯。”

  “這狗東西,猶自不死心,想著殺了你,就能絕了上官駙馬的后路,自己就能當上公主的養子。”瑞伯冷笑。

  “別氣別氣。”上官月說,手撐著地板站起來,拍了拍手,看向岸上,“去把上官可久抓來,再去看看公主在哪里?”

  上官可久是從三曲巷子里被揪出來的,同樣狂歡一夜的他正酣睡,被叫醒的時候還以為有好消息,結果一眼看到上官月那張生機勃勃讓人可氣的臉。

  然后刀就架在了脖子上拎到了馬匹前。

  “誰敢跟來?”上官月對上官可久的仆從冷笑,“跟過來一人,我就砍他一刀。”

  伴著話音落,果然在揮刀在上官可久胳膊上滑過。

  上官可久素錦衣料上瞬時綻開血紅的花。

  伴著慘叫,仆從們忙向后退去,看著上官月將上官可久扔在馬背上,自己也隨之上馬,拎著刀催馬疾馳而去。

  “快去告訴家里——”

  “快去尋駙馬——”

  “尋駙馬還是公主?”

  “當然是公主,駙馬哪里在意咱們公子的死活。”

  “你以為公主就在乎你的死活嗎?”

  城外東山的山路上,上官月拖著被馬匹顛簸一路有氣無力的上官可久,一邊走一邊笑說。

  上官可久臉色蒼白,人跌跌撞撞,原本一步也走不動,但上官月不由分手就又給了他一刀。

  “一停下我就砍你一刀。”

  這惡徒!這狗賊!這瘋子!

  上官可久心里狂罵著,鼻涕眼淚流了一臉,拼命往山上爬。

  “小郎,你誤會了,不是我要害你——都是我的手下,都是那些狗奴自作主張。”

  “我回去就把他們砍了給你賠罪。”…。。

  他又開始哀求道歉。

  但不管說什么,上官月只笑盈盈押著他上山,一旦走慢,寒刀就在身上留下一道痕跡。

  上官可久覺得自己已經成了血人,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還不死:“上官月,你到底想怎么樣?我可是你堂兄!”

  上官月哈哈笑了:“現在知道我是你堂弟了?殺我的時候忘記了?”說著用刀拍了拍上官可久的臉,“我現在讓你知道,就算我殺你,公主也不會救你。”

  說罷刀抵在上官可久的后心。

  這一次不是劃出一道,而是刺入了皮肉。

  上官可久慘叫一聲向前撲去。

  上官月沒有追上來,而是對上方抬了抬下巴:“公主就在靈泉寺,你去求救吧,如果你能進寺門,算你逃過一命,否則我可不是跟你說笑——”

  他將長刀猛地一揮,路旁一棵老樹頓時削掉了半邊皮,枯枝落葉紛飛。

  上官可久連滾帶爬向上跑去,尚未到寺門前,這一身血的模樣,差點被門外的侍衛亂刀砍死。

  “滾開,公主在此,閑雜人等退避。”

  “我是上官可久。”他抱著頭喊,“快請公主救我,上官月要殺我——”

  上官可久,侍衛們雖然不那么熟悉,但上官月很熟悉,侍衛們對視一眼。

  上官月要殺人惹禍?公主應該很高興知道吧。

  一個侍衛要進去稟告,但拒絕帶上官可久進去“你這樣子太丑,驚嚇到公主。”

  上官可久只能眼巴巴的在外忍著痛等著,不多時侍衛回來了。

  “公主怎么說?”上官可久撲過去問。

  侍衛笑了笑:“公主說讓你放心,等上官月殺了你,她一定會治罪他。”

  上官可久愕然,這,這算哪門子放心。

  “公主。”他哭著向內喊。

  下一刻被侍衛一腳踹開“還不快去,公主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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