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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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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得還真是純粹圣潔啊。

  明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輕聲誘哄道“你想嫁進明家,本也不必去討我母親喜歡,只要我喜歡就夠了,明白嗎”

  馮敏眼睛一顫,心中忽然升起無限希望,抬起頭看著那張近在遲尺的臉。

  這時,那只手繼續下滑,慢慢落在了她腰間,而后將她勐地一攬,使她貼向了他。

  這個動作讓馮敏緊張慌亂不已,下意識地就想掙脫“世子”

  明謹卻將她禁錮得死死的,另一只手輕車熟路地去解她的衣帶“別怕,只要你成了我的人,還怕我不要你嗎”

  馮敏聞言腦中轟地一聲響,這才真正明白他想要做什么。

他竟然是想要且是在這種地方  若說方才只是緊張害羞,那現下她便是感到恐懼了。

  “不,世子,這這不妥”

  對方的手已探入她的衣內,那過于熟練的動作讓她感受不到絲毫尊重,仿佛她只是街邊花樓里招手即來的妓子。

可她不是她是大家閨秀出身,自幼得身為女子之師的祖母解氏教導規矩禮儀,她有自己的自尊和體面,縱她一心想嫁入應國公府,縱她也清楚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她從未想過要用這種方式相反,她正因要嫁進這樣的高門,才更不能在婚前便失了貞潔且在這里若一旦被人發現,莫說嫁去明家了,她怕是連活路都沒有了依祖母的作風,定會給她三尺白綾讓她自行了斷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諸多想法在腦海中交雜,加之她到底只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女,此時羞恥而驚懼,已經完全被嚇壞了。

  在明謹扯開她裙衫的一瞬,馮敏腦子里空白了一下,驚叫一聲,掙扎間失手抓傷了明謹的脖子。

  明謹徹底沒了耐心,“啪”地甩在她的臉上。

  “你自己巴巴送上門來,此時又同我裝什么圣女”

  馮敏倉皇地搖頭“世子,不是的”

  見她眼神閃躲,似難以啟齒,明謹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驀地一沉,忽然攥住了馮敏的脖子“怎么,你是聽到什么關于本世子的謠傳了是嗎”

  對上那張忽然陰沉的臉,被扼住了脖子的馮敏恐懼地搖頭,艱難地發出聲音“我,我不知世子指的是什么”

  “還能是什么”

  明謹臉色猙獰地將人按在了地上。

  “本世子現在就證明給你看”

  為了證明自己,他來之前特意服了藥,且是雙倍的藥量,那燥火此刻在他體內游走,叫他幾近要失了本就為數不多的理智。

  被他壓在地上的馮敏察覺到性命受到威脅,出于本能開始呼救。

  “叫啊,叫大聲些,最好讓所有人都來看看”明謹獰笑一聲,眼中現出病態的興奮“本世子巴不得讓他們來都看看才好”

  馮敏眼中有淚水滑出,只能一邊掙扎一邊向他求饒。

  就在她瀕臨絕望之際,林中有人循著動靜快步朝著此處走了過來,一地如火枯葉被來人踩得沙沙作響。

  秋陽西墜時,火紅楓葉延綿著,將天際也染上了濃重的緋色。

  待晚風揉碎撕散了那漫天赤霞,夜色緊隨而至,將一縷縷殘霞迅速吞噬殆盡,于是天地陷入昏暗。

  這一夜,大云寺不算平靜。

  這份不平靜未能蔓延到莊嚴寂靜的天女塔內,深夜未眠的常歲寧在塔中推開窗靈,視線鬼使神差地落在了塔院中石桌的方向。

  夜色星光與燈火交織間,她似乎又看到了青年于夜色中靜坐的背影。

  她眨了下眼,那道背影即消失不見了。

  常歲寧回過神,遙遙望向塔外。

  并州之事緊急,隨時都有可能生出變故,片刻耽擱不得,而他此番秘密出京需要避人耳目,今夜動身無疑是個好選擇。

  常歲寧便開始想,他會從哪個城門出京,出城后會選擇走哪條路。

  大盛輿圖就刻在她腦海中,自京師通往并州需要經過的城池與大小官道,此刻均浮現在她眼前,一并出現的還有青年策馬而行踏山涉水的身影。

  常歲寧靠在窗靈處托腮靜思許久。

  一行人馬正在夜色中馳行。

  此時,那為首著玄袍之人忽然慢下,收束了韁繩。

  緊隨其后的元祥跟著停馬,同時摸向腰間佩刀,警惕環顧四周,卻見自家都督正側首靜靜遙望某處。

  元祥跟著看過去,默默將半出鞘的刀按了回去。

  原來是經過大云寺了,難怪。

  貼心如元祥,此刻便提議道“大都督既然都經過了,那不然咱們去寺中上一炷香吧我每回出遠門時,我阿娘都會幫我上香念一念的”

  言畢,元祥自心底生出一股自我驚艷之感。

不是他說,他也太擅長捉摸上峰心思了吧且這個理由簡直完美  崔璟當真也考慮了一下,最終還是道“太晚了,寺門已閉,不便攪擾寺中僧人。”

  元祥想了想“那咱們可以翻墻進去,反正寺廟周圍守著的都是自己人”

  崔璟“”

  他倒不至于行如此鬼祟之舉。

  且他有要務在身,既是秘密出行,便不可節外生枝。

  如若只是為偷偷見她一面,便如此兒戲行事,那樣的他豈配去見她,又怎配成為替她統領玄策軍的那個人。

  崔璟一手握著韁繩,另一只手按在腰間的佩幃之上。

  那里裝有兩顆栗子在。

  他遙遙望向大云寺的方向,寺中最高處為天女塔,塔中此際燈火微澹,如星子般若隱若現。

  片刻后,青年策馬,踏著星光而去,只在身后留下一陣清風。

  夜風吹拂過林,飄飄蕩蕩,送入塔窗之內。

  在窗內站了許久的少女,最后仰頭看了眼漫天星辰,才將窗子合上。

  祈福已滿三日,次日即是常歲寧出塔之時。

  踏出天女塔的那一刻,常歲寧只覺自己像只被關了許久的妖怪,險些在這塔內現行,還好那面“照妖鏡”被及時打破,才未照出她的原形。

  明洛側首看去,只見那身穿秋香色襦裙的少女如出籠的貓,在晨光下展臂伸了個懶腰。

  很快,有兩道等在塔外的身影朝那少女跑了過來。

  “妹妹”

  “女郎”

  “阿兄”常歲寧有些意外“阿兄何時來的”

  “前日午后便到了,恐打攪你祈福,才瞞著你的寧寧,你這幾日在塔中吃睡可好每日都做些什么,祈福累不累”

  常歲安見了妹妹,嘴巴便停不下來。

  他話還未問完,只見崔瑯帶著一壺也來了,緊跟著的還有姚夏魏妙青等一行十多位女郎圍了上來,口中喊著“常姐姐功德無量、“常娘子辛苦了”。

  常歲寧估摸著,縱是天鏡國師閉關三年出關時的派頭,大約也比不上她此時。

  一群女孩子們擁簇著常歲寧離開了此處。

  根本擠不上去的常歲安和崔瑯面面相覷。

  “常姐姐應當還沒用早食吧,咱們一同用齋飯去吧”

  “是啊是啊,咱們一起吧”

  魏妙青一把挽過常歲寧手臂,面有得色“應當去我那里,我昨日讓芳管事借了寺中廚房,做了些菊花糕。”

同姚夏她們那些只會嘴甜的不同,她可是有實際行動的  “即便準備了菊花糕那魏娘子也不當獨占常娘子。”有貴女不滿地道。

  此言出,附和聲無數。

攏共就只這么一個常娘子,大家都好不容易見一面,豈有讓魏家女郎獨占的道理常娘子可是大家的常娘子魏娘子缺少一些與人分享的美好品格,路走歪了,如若不肯改正,日后她們再有常娘子的新消息,就不與魏娘子共通了  見魏妙青被討伐,崔瑯只覺荒謬“她們怎么還吵起來了”

  “別吵了,都別吵了”常歲安快步走上前去,抬手制止了吵鬧聲“寧寧哪兒都不去,我們是要去無絕大師那里用齋飯的無絕大師特意交待過的”

  眾貴女無望地嘆氣。

怎么連無絕大師這種出家人都要來和她們爭啊  好在有常歲寧及時允諾待回京后請她們去常府玩,才算安撫住了局面。

  眾女郎們雖是不甘心,卻也只能散去。

  在散去的路上,她們圍著魏妙青,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給予了一些規正及疏導。

  另一邊,常家兄妹和崔瑯分開后,便去了無絕的方丈室。

  常歲寧心知這所謂的一同用齋飯只是借口,無絕這是要見“她”。

見了之后呢會發生什么要說什么  這些問題她這幾日在塔中想了無數遍,如今終于還是來到眼前了。

  常歲寧手中握著那枚表面斑駁的飛石扳指,心緒起伏不定。

  這時前方有一隊禁軍快步經過。

  常歲寧留意到,這已是這一路來看到的第三隊禁軍了,且他們去往的似乎是同一個方向。

  “阿兄,寺中可是出什么事了”常歲寧警惕地問。

  常歲安點了頭,看向那些禁軍離開的方向,道“聽說昨日有位女郎失蹤了,至今還未能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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