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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九章打開‘時空洞’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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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宴,很快就進行到了尾聲。

  聊了一會兒關于黎曼函數與數論等領域的研究后,心滿意足的徐川舉起了手中的玻璃杯,和法爾廷斯、威騰幾人碰了下杯,將里面所剩不多的香檳送入口中。

  就憑今天晚上的這一次聊天,這一次冒著些風險出訪沙俄參加國際數學家大會,就是完全值得的。

  威騰幾人的話,給他打開了一條全新的思路。

  對于愛因斯坦羅森橋的研究,從一開始的混沌到現在,他已經抓到了一條‘線頭’了。

  雖然迫不及待的想回房間繼續梳理思路,不過今天的數學大會,他也是主角之一,其他學者不可能就這么放走他。

  一輪一輪的數學家和物理學家們紛紛上前主動和他打著招呼,交換了一些聯系方式。

  雖然是只抿一小口,但架不住過來和他打招呼的學者數量實在太多了,以至于最后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他都喝下去了不少的香檳。

  不過好在他的酒量和身體素質都還可以,醉倒是沒醉,帶著一些微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

  簡單的洗了個澡,換掉了一身帶著酒氣的衣服,徐川擦干凈頭發后坐到了書桌前。

  翻開了筆記本,他拾起了擺放在一旁的圓珠筆,沉思了一會寫下了一行數學公式。

  這是史瓦西度規公式,時空度規的演變公式之一,也是愛因斯坦羅森橋最初的起點。

  時空洞的概念最初產生于對史瓦西解的研究中。物理學家在分析白洞解的時候,通過一個阿爾伯特愛因斯坦的思想實驗,發現宇宙時空自身可以不是平坦的。

  就像是一張紙一樣,你將它揉吧揉吧后就皺成一團了。

  而在這種不平坦的宇宙時空中,這種‘曲折褶皺’的結構就意味著大質量的天體,會‘往下’壓縮時空。

  簡單的來說,就像是在塑料薄膜上放了一顆鐵球一樣。

  因為重量的原因,薄膜會被鐵球壓的下墜,如果重量足夠,薄膜可能會被壓彎到接觸地面。

  在宇宙中也一樣,比如我們熟知的黑洞,因為質量過大的原因會近乎無限的‘壓縮’水面,如果它足夠強大的話,在不平坦的宇宙時空中,意味著黑洞視界內的部分會與宇宙的另一個部分相結合。

  這就是最初的由奧地利物理學家路德維希·弗拉姆提出的“史瓦西喉”,后面愛因斯坦和納森·羅森對蟲洞理論進行了完善,他們試圖將黑洞看作基本粒子的模型,以此為基礎進行推導時空洞的存在。

  不過當時的廣義相對論公式無法解“奇點”(質量無限大的點),所以愛因斯坦很討厭這樣的點。

  于是他們從標準黑洞解出發,將它和另一個翻轉的黑洞解合并在一起,形成了愛因斯坦·羅森橋。

  雖然在徐川看來,黑洞理論構成的‘時空洞’已經落后了很多,但這種說法中一部分理論,還是可以借鑒改變一下的。

  “將黑洞看做一個三維空間,在光子層中,重力場會迫使光子在軌道上運動,如果改變一下三維結構,將重力場擬為‘引力子’所引發的場,線元素用球坐標表示的話,可以推導出新的坐標集.”

  “用克魯斯卡爾坐標表示的新“時間”和“空間”變量,引入‘引力子’可以得到ds16M/r·er/2M(dt′dx′)r(dθsinθdφ).”

  酒店的房間中,徐川構思著之前沒有完成的工作。

  對‘古老’的愛因斯坦·羅森橋進行變化,拓展到整個宇宙空間中,不再限定死范圍和類型。

  這意味著從這套理論上來說,在宇宙各處都是可以打開‘時空洞’的。

  當然,理論只是理論,要支撐‘時空洞’的穩定存在,必然需要極為強大的能量。

  引力子只是一把鑰匙,它可以打開這扇被宇宙鎖上的大門,但是要拉開這扇大門,讓人走進去,還需要額外的力氣。

  而這個‘力氣’,老實說目前徐川還不知道是什么。

  或許是暗能量,或許是反物質,也或許常規能量就行,不過這份工作后續可以再來做。

  現在,他該做的就是通過函數公式來完成這座‘橋梁’的架構!

  正當他準備開始的時候,房門忽的被人敲響了。

  “誰啊?”

  徐川微皺眉頭喊了一聲,外面很快就有聲音傳遞了過來。

  “教授,是我,湯然,我給你準備了一些醒酒湯。”

  外面的聲音傳來,徐川起身走了過去,打開了房門。

  湯然站在門口,將手中的醒酒湯遞給了徐川:“教授,今天晚上您喝了不少酒,這個是醒酒湯,能讓您的身體舒服一些。”

  徐川笑著接過醒酒湯,開口道:“麻煩你們了。”

  雖然他并沒有太多的醉意,不過能讓頭腦更加清醒的話,尤其是這會還需要繼續研究一下時空洞,他還是樂于接受的。

  湯然笑著道:“這是我的本職工作,如果感到酒后身體不適,教授請務必和我說。”

  點了點頭,徐川提著醒酒湯回到了房間。

  書桌前,他打開了餐盒,里面有著半碗多的湯料,顏色暖黃,里面還有著一絲絲的香橙皮、蓮子等食材,冒著一些熱氣,看得出來是現熬的。

  試了試味道,帶著一絲酸甜,沿著喉嚨滾落腹部中后散發著一股暖意,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

  砸吧了一下嘴,回味了一下醒酒湯的味道后,徐川重新拾起了圓珠筆,繼續著自己的研究。

  一項項的公式和算法如行云流水般躍然而現。

  徐川很慶幸這輩子在數學這條道路上深研了下去,如果是前世的自己,是沒有這份數學功底的。

  即便是擁有了這份靈感,光憑他一個人的能力也做不出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外面的天色逐漸的暗淡了下來。

  看著筆記本上的算式,徐川放下了手中的圓珠筆,長舒了一口氣。

  “原來如此,廣義相對論的愛因斯坦場方程的解性質無法適應全局,它在三維及三維以上的層面是局部的,這意味著它們不能決定時空的整體幾何性質,但方程的解卻可以嵌入不同拓撲的時空中,顯示一個連接兩個遙遠時空區域的史瓦西蟲洞。”

  “只不過,這樣的蟲洞是無法真正連接的,他們缺少了引力子這把鑰匙。如果時空洞將同一宇宙的兩個部分連接起來,傳統的愛因斯坦·羅森橋會迅速地將任何粒子(包括光子)夾在這兩個區域之間,其潮汐力最小都會和最大質量中子星中心壓強相當。”

  “這種級別的潮汐力,以現有的物質根本無法通過,它會在第一時間被直接壓縮成核態。”

  “不過引入引力子這把鑰匙后,通過額外的‘能量’來進行釋壓,或許可以完成無傷通過。”

  “這意味著一個由引力子打開的時空洞,必須在愛因斯坦羅森橋的基礎上具備靜態、軸對稱、喉道、潮汐力足夠小.等性質。”

  簡單的將筆記本上的內容整理了一下,徐川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臉上也帶上了一絲心滿意足。

  雖然距離徹底完善這份理論還遠,但這條路他已經開辟出了一個頭緒。

  剩下的就是沿著它繼續往前走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晚上的研究,能夠給未來華國的大型強粒子對撞機項目再拉來眾多的物理學家。

  畢竟,這可是打開‘時空洞’的鑰匙!

  沒有什么比這個在時空物理上更值得讓人期待了。

  翌日,在開幕式完成后,最讓前來參加國際數學家大會的學者們期待的交流會和報告會開始了。

  最引人矚目的,莫過于四名新菲爾茲獎得主的報告。

  阿米莉亞的報告安排在塔倫帝國酒店的二號報告廳,也是四名菲爾茲獎得主中第一個做報告的。

  報告廳內相當的熱鬧,到場的學者很多。

  很多人都好奇,也對這位年輕的女性菲爾茲獎得主很好奇。

  畢竟在數學界,女性的數量很少。根據米國數學協會(AMS)的數據,在數學學家中,男性的比例要遠高于女性。

  其比例更是驚人的達到了男性占比約為80%,而女性僅占比20%的地步。

  再在此基礎上,做出了頂尖成果的女性數學家,更是少之又少。

  像阿米莉亞這種顏值和才華兼具的,比野生的大熊貓都要稀少了。

  所以即便是很多研究領域不在全純函數正規族及亞純函數正規族范圍的學者,也帶著一些好奇來到了這邊。

  畢竟人嘛,都是顏值動物,與其在不感興趣的領域去看一個中年大叔的報告,還不如過來這邊欣賞一下漂亮妹子。

  哪怕聽不懂,看著養眼也好啊。

  對于自己學生的報告會,徐川自然是要支持的,帶著幾名學生,他提前了半個小時來到了會場。

  在后臺找到了正在被工作人員化妝的阿米莉亞和谷炳,他笑著和兩人打了聲招呼。

  今天的報告會,按照國際數學聯盟的規則,本應該是阿米莉亞一個人進行報告。

  不過她和谷炳商量了一下后,向委員會那邊提出了申請,要求兩人一起做報告。

  畢竟布洛赫猜想是兩人一起解決的,盡管主力是她,但菲爾茲獎也已經被她拿走了。而作為解決布洛赫猜想的同事,怎么說都配得上一場一個小時的報告會。

  “教教授,您怎么來了。”看到徐川后,阿米莉亞和谷炳都有些緊張的打了聲招呼。

  徐川笑著道:“這么緊張嗎?”

  兩人緊張點了點頭,臉上都帶著忐忑。

  第一次在國際數學家大會這種面向全世界數學家的會議上做報告,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雖然已經為此做了很長時間的準備了,但臨近報告會,依舊會忐忑不已。

  徐川笑了笑,用鼓勵的語氣朝兩人說道:“加油!”

  “嗯!”

  鼓勵了一下兩名學生后,徐川回到了報告廳。

  針對布洛赫猜想的報告會很快就開始了。

  在上千人的注視下,谷炳和阿米莉亞同時走上了報告臺,一人分據一邊。

  雖然臺下的觀眾有些驚訝這場報告會同時出現了兩名報告者,不過考慮到布洛赫猜想是兩人共同證明的,IMU會做出這樣的安排倒也不奇怪。

  一個小時的報告會,谷炳負責前半部分,阿米莉亞負責后半部分,兩人的配合雖然因為第一次站在這樣的舞臺上一開始有點磕磕碰碰,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快就調整了過來。

  畢竟,布洛赫猜想早已經通過了同行評審登陸在期刊上。

  今天的報告會,雖然盛大,但倒也不需要兩人再次去面對那讓人擔心的評審環節。

  一個小時的時間并不算漫長,四十五分鐘的報告時間過去后,阿米莉亞留下了十五分鐘的時間給臺下的聽眾做一個提問環節。

  雖然布洛赫猜想已經成為了定理,但解決這個猜想過程的核心思路并不是所有人都弄懂了的。

  而且,國際數學家大會上的報告會,和證明一個猜想后召開的報告會還是有所區別的。

  后者是針對性的評審,而前者,更像是學術圈的友好交流,提的問題也不一定會和報告內容完全相關。

  不過整體上來說,這場報告會還是相當順利的。

  而對于徐川來說,看著自己帶的兩名學生順利的成長起來,也沒有什么比這更讓人欣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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