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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重啟對撞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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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十日,當度過了國慶節的打工人重新開始上班的時候,遠在萬里之外的徐川也迎來了lhc大型強粒子對撞機的重啟。

  長達十天的檢修維護終于完成,進入了最后的準備階段。

  無數的物理學家們聚集在,等待著這次實驗。

  一方面是所有人都在等著,等著最新的對撞數據是否能正確驗證徐川計算出來的‘希格斯與第三代重夸克的湯川耦合的最理想搜索衰變通道’。

  如果能成功,那么對于,或者說對于整個高能物理界來說都將是一次重大的變革。

  數學完美的融入物理,掌控數學計算粒子對撞的信息,這簡直酷斃了。

  對于高能物理界來說,如果這種方法能成功,那么它就有推廣的價值。

  花費一些腦力,來為對撞機節省數百萬甚至數千萬的對撞科研資金,任何實驗室都會去做的。

  就像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一樣的,盡管這可能很難,但只要有人先做到了,后來者總是容易很多的。

  另一方面,則是關于探索某種粒子或者對象現象的高能粒子對撞實驗,產生的數據并不一定全部都是關于目標粒子或者目標現象的。

  在粒子束流的隨機碰撞中,總會產生一些奇異或者從未發現過的新東西。

  盡管絕大部分的新的發現都是無用的,但這抵擋不了的物理學家們對新世界的好奇。

  特別是現在標準模型的最后一塊木板已經補齊,物理學界們更渴望發現超脫標準模型之外的東西。

  而對撞實驗產生的數據,是否有用,是否是超脫標準模型之外的東西,需要經過物理學家們經過討論才能確定。

  甚至可以說,對于的研究人員與各國的物理學家來說,第二方面東西更加吸引人。

  如果一個新發現被確認存在較大的價值,它甚至可能改變既定的研究計劃,成為大型強粒子對撞機的下一個研究目標。

  就像希格斯粒子一樣,它在二十一世紀,一直都是的主要研究目標之一。

  不僅僅是補全標準模型,更有對質量起源、希格斯場、暗物質暗能量這些東西的探索與發現。

  大型強粒子對撞機lhc進入了最后的準備階段,瑞法兩國駐扎在的部隊熟練無比的勸退了前來‘游覽’的游客或者環境保護組織。

  然后將不知道從哪里鉆進,甚至是潛入地下對撞機軌道的‘人才’揪出來。

  沒辦法,誰讓此前的負責人是個‘小可愛’呢。

  在07年的時候,lhc還沒升級的時候,歐洲原子能實驗室的負責人還不是現在的戴維·格羅斯教授,而是另外一個有點喜歡開玩笑的小可愛。

  他曾在對外公開的新聞發布會上,得意洋洋的炫耀了lhc制造出來了一個微型黑洞。

  盡管他后面同樣解釋了這種微型黑洞出現后僅能存在對撞管道中不到0.000001秒,對地球沒有任何的危害,但依舊在當時搞了個大新聞出來。

  當時在場的媒體記者不少,這本應該是炫耀的lhc設備性能強大的話語,最后被這些無良媒體扭曲成了各種版本的新聞。

  什么“制造黑洞,地球即將被吞噬,人類即將毀滅”“大型強子對撞機正在制造黑洞,這些黑洞可能會成長并吞噬地球。”一類的消息遍布當時的網絡與各種報刊。

  這頓時就引起了歐洲‘沒怎么讀過書’普通百姓的恐慌。

  再加上一些閑得無聊的,收集了一些lhc啟動時全世界各地的發生的地震、洪水災難什么的。

  時間一對比的,西方百姓就愈發相信lhc會破壞地球,引起人類毀滅了。

  然后就開始滿大街的游行,抗議。

  有些不怕死的甚至會想盡各種辦法潛入的地下,去破壞大型強粒子對撞機。

  這種現象,別說是現在了,哪怕是再過十年,在都還有。

  因此,瑞法兩國后面就安排了部隊駐扎在這里,每次實驗開啟前,就先進行一次清場。

  免得有傻逼偷熘進了地下的對撞機里面。

  且不說破壞大型強粒子對撞機,就是被正在運行的加速器轟一下,都是大事。

  不是每一個人都是阿納托利·布格斯基,被粒子加速器中的高能粒子束撞擊后還能存活于世到晚年。

  正常來說,大型強粒子對撞機中近乎高速飛行的高能粒子束穿撞一下,下個月墳頭就長滿了草了。

  而lhc一旦出現這樣的事故,恐怕會被游行抗議到關閉,至少會關停一段時間。

  哪怕這并不是的責任,大型強粒子對撞機附近也寫滿了警示標牌。

  當然,這次意外的黑洞事故,帶給的也不全都是壞消息。

  對撞機能撞出黑洞,普通民眾可能會感到驚慌失措,但對于國家來說就不同了。

  后面lhc的升級,也有一部分的原因就來源于這個。

  畢竟對于國家層面來說,黑洞這東西,有著巨大的吸引力。

  上午九點三十,有關希格斯與第三代重夸克的湯川耦合現象的對撞實驗準點開始。

  龐大的電流從線路中涌入大型強粒子對撞機中。通過液態氮、氦進行超低溫冷凍的超導磁鐵產生環形強磁場,然后再利用電場給帶電粒子加速。

  被加速后的帶電粒子在磁場中運動會受到洛倫茲力,洛倫茲力使帶電粒子做圓周運動,從而實現反復加速去接近光速。

  這是對撞機運行的原理。

  但是微觀粒子也受相對論效應限制,其速度只能不斷接近光速,而不能達到光速。

  而且隨著速度的增加,粒子相對論質量增加,質荷比變大,使得加速越來越困難。

  除此之外,這種原理決定了只有帶電粒子可以在對撞機中進行加速,比如電子、正電子、質子和反質子等等。

  只有能被環形強磁場影響到的東西,才能用于對撞實驗。

  這其實和可控核聚變技術有些類似。

  可控核聚變其實也是通過超強磁場或者類似的技術,將反應堆內的超高溫等離子體的控制住,然后實現發電的。

  當然,這只是從基礎來看的,實際細節的話,兩者差距還是挺大的。

  兩束攜帶著超過萬億電子伏特的高能光速在長達二十七公里的加速管道中不斷前進、加速、在交匯處碰撞,產生勐烈而閃耀的光芒。

  這些光芒被部署在交匯處的探測器捕捉到,進而演變成一個個的數據和一副副的能譜圖像。

  隨著lhc的運行,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大量的對撞實驗數據出現。

  對于重生后可以算是主導的第一次對撞實驗,徐川還是挺感興趣的。

  他跟隨著的工組人員站在了一線實驗室中,站在身旁的還有南大、華科大、交大的三位帶隊院士。

  這里是接收的粒子對撞機對撞數據的第一線,探測器捕捉到的任何數據都會在這里的顯示屏上呈現。

  如果對高能領域和數學分析很熟悉的話,這些初始數據也夠你察覺到什么了。

  而在這方面,徐川也不會謙虛。

  不說是世界第一第二什么的,也至少在前五。

  畢竟前世他通過腳下這臺對撞機發現那么多的東西。

  軸粒子、暗物質、暗能量、惰性中微子等等,在未來十多年時間,他憑借著這些發現以及對應的理論,被譽為當代物理學界第一人。

  而即便是縱觀整個近代歷史,能排在他前面的也就牛頓、愛因斯坦和麥克斯韋這三位大老了。

  牛頓以經典力學開創了物理學的一個新時代,經典物理學時代。

  愛因斯坦以相對論作為現代物理學中的一大支柱,開創了現代科學技術新紀元。

  而麥克斯韋則以經典電磁學開創了信息時代。

  至于他,則以暗物質、暗能量結合引力子理論為基礎顛覆了傳統的物理學規則,改寫了人們對物質的認知與定義。

  盡管在那之后他還來不及繼續研究些什么,甚至都還來不及研究如何捕捉利用暗物質暗能量就被送回了老家。

  但開創的成就卻依舊耀眼于整個世界。

  一線實驗室的顯示屏上,腳下的粒子對撞機產生的數據在上面刻畫出一個個的信號點。

  徐川饒有興趣的盯著屏幕,注視著上面那充滿熟悉感的數據。

  如果是前世,在大量的信號數據中,他可能還會迷茫一下。

  畢竟這些數據還只是初始數據,僅僅經過了初步處理,密集繁瑣而又重復。

  但重生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這輩子主修數學有關,他對數學的靈敏度提升了一大截。

  這的確是意外的驚喜。

  因為不管是數學研究,還是物理研究,亦或者是材料研究,都需要不低的數學能力作為基礎。

  當然,想要依賴這靈敏度從一線實驗室中找到希格斯與第三代重夸克的湯川耦合現象數據,幾乎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畢竟這些數據還沒有經過超級計算機加工,里面包含了各種雜質與無用數據。

  對于這個,徐川也了解,所以看了一會后就沒再關注了。

  十月份重啟對撞實驗,有關希格斯與第三代重夸克的湯川耦合現象的實驗持續了整整兩天的時間。

  這兩天,對撞機產生屬于數以萬億計算的數據,而這些數據中的絕大部分都會被超級計算機經過篩選后拋棄。

  而剩下的部分,則會經過再次整理后送到數據庫中,供物理專家申請使用。

  這次的實驗,第一批申請對撞數據的,自然是華國的三所高校。

  這是已經預定了的事情。

  畢竟希格斯與第三代重夸克的湯川耦合的最理想搜索衰變通道是徐川計算出來的,他有一定的建議權和處理權。

  不過除了華國的三所高校外,也有其他的高校和實驗室同樣申請了對撞數據,且獲得了批準。

  這或許會讓人覺得有些有失偏頗,但在卻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如果這次研究出希格斯與第三代重夸克的湯川耦合的最理想搜索衰變通道是米國學者或者歐洲學者。

  在他們獲得第一批數據使用權時,華國也可以申請第一批的實驗數據進行處理。

  當然,能不能搶到就不一定了。

  畢竟有這么多的物理學家,對于感興趣的項目,大家都會申請,申請后會根據你的貢獻和以往的研究進行分配。

  除此之外,兩組或者三組不同的研究機構計算的數據可以用來互相驗證,確保數據的正確性。

  盡管獲得署名權的永遠只有第一個提交驗收報告且獲得通過的小組,但在就是這么現實與殘酷。

  實驗結束,經過超級計算機處理過后的對撞數據下發到申請了這次實驗數據的小組手中。

  除了南大、華科大、交大這三所高校外,這次申請到了對撞數據的還有米國的費米國家加速器實驗室、日耳曼國電子同步加速器研究所的人員。

  畢竟有了徐川的理論計算數據,這次發現希格斯與第三代重夸克的湯川耦合現象的概率很大,沒道理不進來分一杯羹。

  三個小組,如果按照實力來算,米國的費米國家加速器實驗室排第一、日耳曼國電子同步加速器研究所排第二、華國的三所高校排第三。

  不過相對而言,南大有此前分析希格斯與第三代重夸克的湯川耦合對撞數據的經驗。再加上徐川還是理論計算數據的作者,可以說注定了其他兩家實驗室和研究所是來陪跑的。

  數據分配下來后,國內三所高校組成科研小組立刻展開了工作。

  三名院士一名菲爾茲獎候選人數名正是研究員的超豪華陣容在,再加上隨時還有博士生,博士后,甚至是大學教授作為后備能源,注定了這次的實驗數據分析數據能快到飛起。

  在加班加點的狀態下,僅僅不到一周的時間,完整的達里茲圖便全部繪制了出來。

  達里茲圖繪制完成,檢查一遍確認無誤后,徐川和三位院士甚至都來不及慶祝,第一時間就向的提交了驗收報告會的申請。

  雖說知道其他兩家實驗室不可能這么快就將成果做出來,但肯定依舊擔心。

  畢竟這要是讓其他實驗室搶了這次的成果,那就坑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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