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兩條?”
聞言,周建林臉色頓變,迅速接過了紙袋拆開,里面的確只有兩份文件。
“我們會盡快破譯出來。”
翻閱了一下文件,周建林院士一臉肅穆道。
“麻煩了,相關郵件已經發送到了各位的郵箱中,破譯出來后請第一時間聯系我,我在門外等候。”
年輕的工作人員鞠了一躬,轉身離開,帶上了房門。
“各位,今天的加密訊息只有兩條,竭盡全力破譯出來,郵件已經在你們郵箱中了。”
工作人員離開,周建林院士迅速下達指令。
隨著指令下達,整個信息安全司的數學部迅速動了起來,所有人都緊張到了極點。
只有兩條加密訊息,毫無疑問這兩條信息肯定包含了重要內容。
與此同時,房門再一次被推開,張偉平帶著一些文件走了進來。
“老張,快來,有新的加密訊息,而且今天只有兩條。”
看到張偉平,周建林迅速呼喚道。
聽到聲音,剛走進來的張偉平腳步一頓,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迅速道:“好,我馬上就來。”
“你先坐一下,我先處理一下事情。”
將手中的文件放到桌上,張偉平匆匆的朝著徐川說了一句,隨即回道了自己的位置上。
徐川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也沒有過去觀看加密訊息,他只是安靜的呆在自己的位置上。
他才來,桌上并沒有電腦設備和工具之類的東西,今天的破譯工作輪不到他。
最好的做法,就是像現在這樣,安靜的在一邊等待,做一個小透明不去干擾其他人的工作。
......
忙碌的房間中,所有人都在各司其職緊張的工作著。
就連徐川都被氣氛所感染,有些緊張的吞咽著唾沫。
和往常一樣,今天的攔截到的訊息使用了一種全新的邏輯算法,即便是只有兩條,想要破譯出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或者,換個角度來說,如果這兩條信息里面真的蘊含了重要內容,那么破譯的難度絕對比往常的更高。
但事實卻有些出乎意料,破譯工作展開了僅僅一個小時左右,就有人完成了第一條信息的破譯工作。
“第一條加密訊息解出來了,是無用信息。”
在熟悉的領域,水木大學的王元教授在經歷了一個小時的忙碌后,將第一條函數加密信息破譯了出來。
但顯示出來的結果卻讓他皺起了眉頭。
方方正正的紙卡經過轉譯后,上面寫著一句話。
“聽說今天貴國是元宵節,特意向你們問好,另外給你們準備了一份禮物。”
一句破譯出來的話語,讓水木的王元教授緊皺著眉頭,不知道那些洋𢧩子想干什么。
第一道加密訊息是無用信息,讓正在破譯第二道訊息的眾數學家加快了速度。
相隔半個小時,第二道加密訊息被P大的周建林院士解開。
“恭喜你們,成功解開了我們送給你的禮物,不過很抱歉,這兩條信息都是逗你們玩的,一群愚昧的人啊,你們又怎么會是我們的對手?即便是你們能夠截獲我們的信息,也能破譯出來,但又能干什么呢?你們什么都阻止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所以還是省省力氣吧。”
......
加密訊息解開,P大的周建林院士率先看到,臉色通紅,胸口不斷的起伏著。
張偉平湊了過去,看了眼屏幕,轉譯出來文字讓人憤怒,捏緊了拳頭。
未等他們平緩情緒,將破譯信息傳遞出來,辦公室的門就再一次被打開了,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的老年男子走了進來。
“今天加密訊息破譯出來了嗎?張院士。”老年男子快步走到張偉平身邊詢問道。
“破譯出來了,但是是無用信息。”
張偉平深呼吸了幾口空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看看。”
張偉平讓開了位置,將破解出來的明文遞給了眼前的信息安全司的領導。
武衛國接過紙卡,看著上面的明文,原本平靜的臉龐肉眼可見的陰沉下來。
手上的紙卡發出細碎的撕嘩聲,被緊攥的手掌揉成了一團。
沉重的呼吸聲壓制著爆發的怒氣,對于一個出生于軍人世家,參加過自衛反擊戰的人來說,這毫無疑問是最大的侮辱。
不過武衛國終究是壓下了心中的憤怒,死死的攥著手中的紙卡。
“張院士,想辦法加快破解速度,不管用什么辦法,需要什么資源和人才,只要能提供的,我都提供。”
幾次深呼吸,壓下心中憤怒后,武衛國下達了指令。
作為一名上過戰場的老情報員,他深知在戰場之下,那看不見的隱蔽角落中的情報交流的重要性。
有時候,一封情報和加密信息擁有的能量,能造成的破壞比無數的槍炮子彈更大,也更危險。
就像曾經,在新幾內亞島的一次戰役中,隔壁小島國意外丟失了一套密碼后,米國的密碼專家不到六個小時就全盤破解了這套密碼。
而后的戰爭,有信息情報這一塊的及時性,直接讓小島國從中途島一路輸到本土。
可見情報系統的重要性。
但如今的他終究是老了,跟不上時代了。
全面信息化的今天,他空有一腔熱血卻無能為力。
這些新的加密方式都是由龐大數學體系構建而成的,對于他這個已經走向墳墓的老年人來說,無疑是天書,以前的那些經驗在現在毫無用處。
他現在能做的真不多,如今唯有做好后勤工作,爭取到更多的資源。
以及相信這群為了國家而努力的人,無論是坐在這里的數學家,還是隔壁的密碼學專家,亦或者是無數為了信息安全而站崗的人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