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循聲看去。
好大的口氣,說出這種話。
更多的忍者疑惑。
村子里還有這樣的高手?
有信心勝過這種程度的宇智波佐助,是哪位?聲音聽起來有些陌生,不像是在村子里經常活躍的忍者。
至于長相 一看到這張臉,他們頓時知道是誰。
他或許對普通忍者而言有些陌生,不過上忍已經能夠參與到村子里一些決策的施展與認定,倒是常見到這個人——木葉的高層顧問之一,志村團藏。
但他們并沒“救世主”終于來了的歡喜感,反而莫名其妙。
這家伙.
看起來并不厲害。
滿身纏繞繃帶,像剛從醫院里出來的重病患者,氣息也很迷離,沒有那種一貫以來的強者氣魄。
作為飽經戰斗、從生死間掙扎過來的上忍們,都有個直覺——
他或許有一顆能為村子出謀劃策的腦子,可在戰斗上 壓根派不上用場。
“團藏大人。”奈良鹿久禮貌性地開口問候,態度幾分勉強。
卡卡西瞇起眼。
他雖不是根部的一員,可曾和這個部門打過很深的交道,比其他人更清楚團藏這個家伙。
就連三代火影死的時候,他都沒出現。
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都退下吧,我來解決這個不聽話的家伙。”團藏又將剛才的話重復一遍,語氣平靜。
他一揮手,大步流星,走到諸位木葉上忍身前。
奈良鹿久張了張嘴,象征性地伸手一攬。
“團藏大人,他是誰?”有年輕人湊過來,滿臉疑惑,他們對這樣的大人物并不是很清楚。
“高層顧問知道吧?”奈良鹿久輕聲,盯著團藏的背影,有些疑惑。
年輕忍者點頭。
木葉和其他村子有些不太相同,決策并非完全由“影”決斷,還有“高層顧問”的輔助。
“這位團藏大人也是高層顧問之一。”奈良鹿久接著說下去,“是暗部作訓部門的主管,因為工作的問題,很少在外人面前露面,所以沒聽說過他很正常。”
有人愣住。
他們甚至都不知道,暗部還有這樣的一個部門。在他們的認知中,暗部小分隊的培訓和傳統忍者班的模式并沒區別,都是由實力強、經驗豐富者去帶實力弱、剛成暗部的忍者。
有人聽說過.
不過從未見過這個部分運轉。
也還有些人,在奈良鹿久說起這段話后,就立馬想到“根”,在村子里的一個神秘至極的組織,他們有些好友加入進去,從那以后就徹底變成另一個人似的,也徹底斬斷和他們之間的聯系。
“他有實力擊敗宇智波佐助嗎?”相對于他的身份、他的來歷,更多人更關心這件事。
“宇智波佐助”這個危在關頭的大麻煩。
奈良鹿久想,這是個好問題。
作為不是那么年輕的忍者,他其實見識過團藏戰斗。
那會二代火影還在,三代火影還未繼任。
那時候.
團藏的實力只有上忍,不會秘術、也沒有血繼限界,只能說是個平平無奇的上忍。
上忍,也僅此上忍。
年輕時候他都沒能擁有“影”的實力,現在年老體衰、身體上還有那么多傷勢.
別說和“宇智波佐助”相比,就是和普通影級,甚至和旗木卡卡西這樣的精英上忍相比,都還要差一些。
“團藏大人很久沒出手過了。”奈良鹿久斟酌一會,“我也不太清楚。”
“既然敢站出來,那團藏大人應當是很有把握的。”
他停頓一下,朝著卡卡西招手。
“不過以防萬一。”
“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
旗木卡卡西沉重點頭,跟著奈良鹿久走到一旁商議起來。話之所以那么說,是為了安撫其他忍者,總不能把自己的真實感受說出去,那樣太傷士氣。
說實話,奈良鹿久沒想到團藏會自己站出來。
按理來說,當宇智波佐助以這個借口登門拜訪的時候,他就應當躲起來。
畢竟,佐助要找的人就是他。
戰場上,頃刻間,就只剩下他們兩人。
“佐助。”團藏輕聲,“日斬對你太縱容了,以至于過于驕縱,讓你都不清楚能夠留在木葉是那么好的一件事。”
宇智波佐助嗤笑:“也只有你這種人才會認為留在木葉是很好的一件事吧。”
“高層顧問.”
“這樣的身份,宇智波一族被滅滿門的事和你有關?”
團藏偏頭,看了奈良鹿久就一眼。
剛才稍微透露出來的一點信息,就立馬被宇智波佐助捕捉到了嗎?
他沉默一會,開口說下去:“不錯,的確和老夫有關。”
“宇智波鼬正是聽從老夫的命令,選擇屠戮宇智波一族,不過可惜,當初就不該答應他的請求,選擇將你留下。”
“以至于現在釀成這么大的禍端。”
佐助瞇起眼:“你是罪魁禍首?”
“真是不好聽的四個字。”團藏搖頭,語氣平靜,“你該稱呼我為解決一個大麻煩的決策者。”
“木葉需要聽話的宇智波,不需要不聽話的,更不需要威脅。”
“宇智波佐助,你是個有天賦的孩子,但視野、器量都太小了。”
“一族又怎會比一村大。”
“只是使用忍者的視角,而不是影的視角,你這輩子”
佐助打斷他的話:“鼬也是這么和我說的。”
“真是一副理所當然、以強凌弱的狀態。”
他一甩手,須佐能乎同樣揮動手臂,轟隆隆一震,砸在木葉村大門上,濺起浩蕩煙塵。
“那么,現在給你一個選擇。”
佐助咧嘴一笑,即便是在須佐能乎中,他的神色也能被看得十分清楚。
張狂、猙獰,惡意滿滿。
“為了木葉,去死吧。”
“只要你現在自殺,我就可以離開木葉,不再繼續對你們出手。”
“這是一個好問題。”
“是你一個人,還是一個村子大。”
同樣邏輯的問題擺在志村團藏面前。
但并未對他造成什么困擾,這個男人只是把頭一搖:“你的承諾不可信。”
“而且我也有將你解決的實力。”
他飛快伸出雙手,結印施展術式。
“風遁·真空大玉!”
團藏深吸口氣,大量空氣使他胸腔擴張,而后噴吐——
漣漪泛濫,無形的空氣球,砸向須佐能乎。
五行遁術中,殺傷力最高的屬性,并非雷、或火,而是風。
只是擁有這種屬性的人并不算多。
而且它也只有“殺傷力”這一條足夠稱道,所以擁有這個屬性的忍者,相比較于其他屬性的忍者們而言,并不是那么的出彩。
佐助殺意凜然。
和之前還要克制,鬧出動靜,來向木葉的人宣誓自己到來、宣告自己目的不同。
他現在只想殺死面前的這個人。
須佐能乎轉變,從地下拔出雙腳,紫色盔甲精致,雙手都持刀,輕輕一斬,與真空大玉碰撞,爆發出刺耳聲響、以及更大、更遠的風浪。
遁術沒造成任何傷害。
團藏表情沒絲毫變化,看那柄粗大襲來的刀刃,輕輕一躍。
再次結印。
“風遁,真空波”。
一口長氣從他嘴中吐出。
雖和剛才那個忍術有相似的名字,只是少一個“大”字。
但這是兩種截然不同體系的屬實。
“真空波”是細小的風刃,擁有極強的穿透性。
就算是須佐能乎.
真空波砸去,起到了效果,只是這個效果,難以讓人滿意。
一小片的花紋被磨平,也就僅此而已,即便穿透力如此之強的術式,也難以擊穿完全體的須佐能乎。
團藏臉上的表情終于有些維持不住。
眼神陰沉、裸露在外的部分難看極了。
本以來靠自己的能力,多多少少能對佐助造成一些傷害。
可沒想到 這雙眼睛能強大到這種程度。
“一個人站出來,說自己有本事對付我。”佐助不躲不閃,咧起嘴角,手中長刀向前一插。
呼嘯聲烈烈,一同扎入團藏的身體里。
血花飆起,灑成一道肉眼可見的風、
“只有這種水準。”
“宇智波一族竟滅亡在你這種人手中。”
佐助另一只手舉起,長刀斬去,好大一顆腦袋掉落,在地上咕嚕滾動。
上忍們驚愕、猝不及防。
尤其是那些不了解團藏的。
看他說的那么信誓旦旦 誰能想到,才一個照面,就被殺死了。
奈良鹿久弓腰,死死盯著佐助。
雖然死了一個團藏,但如果就此,佐助能收手離去,對木葉來說,是這種情況下最能接受的結果了,雖然這會讓木葉的地位、還有和砂隱的談判遇見大麻煩 可那樣的結果,總比木葉被佐助摧毀要好的多。
就算很多忍者在剛才的戰斗還沒有拿出自己的底牌,當年那些東西使用出來,也的確會有阻攔宇智波佐助的可能。
但會損失多少呢?
現在木葉真的 一個有生力量都不能再失去了。
至于團藏。
連大蛇丸入侵火影的時候都不肯出來,這時候又帶來錯誤信息,奈良鹿久早就對他很不滿。
拖累自己的隊友,還不如不要。
他琢磨著,該如何用不傷士氣的方法,把自己心里所想的話給吐出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
奇怪的查克拉波動。
讓一些具備感知能力的忍者們一愣,下意識看向這股波動發生的方向。
奈良鹿久也看去。
是團藏的尸體。
不,不是尸體,是活生生的人,那顆落地的腦袋,不知何時回到團藏的身體上,剛才捅進團藏身體里的刀,也像從一開始就劈空,擦肩而過,砸落在一旁的地上。
佐助瞪大了眼,有些驚訝,不可思議。
他很確信,自己剛才那一刀的確砍中了。
團藏雖然臨時結印 可那并不是幻術。
在“寫輪眼”面前,也不會有什么幻術能夠成功。
“為什么要露出這幅表情。”團藏開口,在“死而復生”后,他的身體似乎也沒受到任何影響,“身為宇智波一族的人,你竟然不知道這個術嗎?”
佐助瞇起眼。
剛才在團藏身上發生的事,和“寫輪眼”有關?
但這種奇特的狀態.
從未見宇智波一族中的誰使用過這個能力,也沒見宇智波鼬使用過這個能力。
團藏伸手,扯住手腕上的一塊布:“你曾經不是問過,為什么那些死去的宇智波身上的眼睛都不見了。”
“你既然和宇智波鼬交過手,那應該很清楚他手里沒有那些眼睛。”
“現在我可以回答你。”
“都在我的手上。”
呼啦一聲,布條被扯出來,一卷的長條,癱軟地落在地上,將他那條被捆綁、束縛的右臂暴露出來。
和他本人膚色完全不同、慘白到如雪一樣顏色的肌膚。
最滲人的.
是手臂上的那些密密麻麻、鑲嵌在其中的眼睛,一顆顆的都是寫輪眼。
只有一顆是閉上了,從縫隙里,能看得出來,里面的眼睛黯淡無光,已經失去作為“寫輪眼”的能力了。
“剛才使用的術式,名為‘伊邪那岐’,能夠按照我的意愿,更改一切對我不利的現實,這其中包括將我殺死的事實。”團藏抬手,撫摸上自己手臂上的那顆黯淡的寫輪眼,語氣溫柔,“真是強大、而且可怕的能力,不是嗎?”
“當然這種能力,也是有代價的。”
“那就是以自己的眼睛徹底失去光明。”
佐助瞇起眼。
從未聽說過.
是因為副作用太明顯,所以族內的長輩,將這個術式給封印了?
“正常來說,一位宇智波一生只有兩次使用這個術式的機會。”團藏歪頭,接著說下去,“而我有十次使用這個術的機會。”
“你怎么”
他的話還沒說完。
佐助一刀,就毫不客氣地捅來。
“廢話真多。”
“厲害的只是寫輪眼,而不是你。”
“不過就算你擁有這么強大的力量,以你本身的實力,連須佐能乎都洞穿不了,又怎么對付我。”
團藏想躲,可他身體太老,躲不過去。
刀洞穿他的心腔,將他身體挑起。
“伊邪那岐”再次發動。
團藏在原地出現,這一次他不敢在說話,雙手結印。
通靈術!
渾身橙色皮毛、鼻子長卷的巨獸從天而降,微微震顫,將團藏的身體遮掩住。
這頭通靈獸一甩長鼻,想要震耳欲聾地呻吟一聲。
可還沒來得及叫。
一刀扎來,捅穿巨獸的身體,緊接著“白煙”一炸,它就原地消失不見,受到致命傷、在術式影響下,通靈回原本的地方。
而在這頭巨獸身后。
團藏扯住頭上的繃帶,往下一拉,呼啦的它也打著卷掉落下來。
露出他那顆被遮住的眼睛。
赫然也是一顆寫輪眼,而且是和宇智波鼬對自己使用過的那顆萬花筒一模一樣的萬花筒寫輪眼。
一個不知名宇智波一族的萬花筒。
團藏手里擁有的是另外一顆。
萬花筒轉動。
瞳術施展!
“別天神”。
奇特的查克拉,陰冷、黏稠地涌進宇智波佐助身體里。
“為什么不能?”團藏這才開口說話,語氣傲嬌、自滿,發出勝利者的宣言,“有時候解決敵人,也不一定要殺死他。”
“心靈上的俘獲,也是一種勝利。”
“從現在開始,宇智波佐助你就是我最忠誠無比的下屬,無論我說什么,你都就完完整整、一絲不茍地去執行。”
萬花筒瘋狂轉動,入侵著佐助的身體。
早有過一次這樣的經歷。
這一次對付起來就更加輕車熟路。
團藏抬起手,輕輕一招,溫柔開口:“來吧,我最親愛的孩子,回到你真正的父親身邊。”
佐助身形不為所動,須佐能乎也不解散,語氣平靜無比:“原來你的底牌就是這個術?”
團藏一愣。
這種疏遠、冷漠、仇恨的語氣,和自己預料中的完全不一樣。
怎么回事。
別天神明明已經發動,發動對象也沒問題,正是自己面前的宇智波佐助。
這可是自己以一頭通靈獸為代價才換來的機會。
“這個術,宇智波鼬曾對我用過。”佐助撇嘴,臉上滿是厭惡之色,提及那個名字,就讓他一陣惡心反胃,“即便是他,也沒能改變我任何想法。”
團藏瞳仁一縮,不可思議。
心里的底氣,在這一刻泄了干干凈凈。
他之所以敢在這個時候出馬、敢在這個時候站在宇智波佐助面前、敢有自己能力挽狂瀾的信心,就是因為這一顆眼睛,這一顆能夠調動查克拉徹底改變認知的萬花筒。
結果沒用?
怎么可能 不贏這樣的。
“不過說起來,你們兩個木葉的人,都對我用了這個瞳術,但訴求卻完全不同呢。”宇智波佐助伸出手,靈壓調動查克拉在掌心中凝聚,“你知道宇智波鼬這個背叛宇智波的人,他對我的訴求是什么嗎?”
團藏沒說話。
“他讓我忠誠于木葉。”佐助輕聲,嘲弄的一笑,“是不是很可笑。”
“一個不可原諒的叛徒,竟然對我說忠誠這件事。”
佐助臉上嘲弄的笑容,在此時此刻變得更加濃烈:“而你比宇智波鼬還要荒謬。”
“他好歹讓我忠誠于一個組織。”
“而你”
“身為木葉的高層顧問。”
“讓我忠誠于你,而不是忠誠于這個村子。”
“還有資格在我面前說器量,宇智波鼬再如何可惡,他好歹能說到做到,你呢?”
“這個對別人一個標準,對自己又一個標準的東西——”
佐助停下,高高舉起手。
“宇智波一族竟然滅亡于你。”
“真是一種恥辱。”
須佐能乎沒有斬下。
而是鬼道。
“縛道之四,這繩。”
金色繩索從佐助手中射出,在剎那間纏繞上團藏的右臂。
他想要掙扎。
可下一秒,須佐能乎的刀就斬來,砍下這條手臂。
佐助不想看宇智波的眼睛,再被這種人使用。
“伊邪那岐”依舊生效。
那條手臂上,畢竟依舊還有團藏的查克拉,對忍者來說,查克拉或許要比肉體還要更重要一些,畢竟一些特殊的術式,只要查克拉還在,就能維持的住,讓身體不再崩潰。
一分鐘后,第二枚眼睛閉合,失去光明。
伊邪那歧還在維持。
團藏沒有死去,但他卻再難維持住自己所謂的“風度”。
最后的手牌、最關鍵的能力,起不了效。
就像最開始佐助說的那樣,就算能夠無限次的復活,又有什么用,不過在一次又一次虛假的死亡中,等待真正的死亡罷了。
直到最后一次。
團藏期盼地看著木葉的忍者們,想要讓他們幫忙。
可最終迎來的,是佐助冰冷的刀。
真正的死亡降臨。
團藏的身體落地。
佐助解散須佐能乎,也想要落地,斬下那枚手臂,就算那些寫輪眼已經全部失效,不過那畢竟也是宇智波一族的東西,損耗了也是宇智波的。
團藏的尸體上,忽的涌出黑色的絲線。
佐助止住,懸浮在空中。
絲線如污泥一樣,密密麻麻穿行,先是將團藏的肉體吞噬,繼而是周圍黑線所觸碰到的東西。
上忍們跳起,慌忙逃離。
那些受傷的、已經成尸體的東西,卻沒那么好運,都被黑線吞噬、而后封印。
“里四象封印。”旗木卡卡西輕聲,一眼就辨認出這道封印術的名字,作為四代火影的弟子,雖然會的不多,但了解還是足夠的,“團藏身上竟還有這種封印。”
奈良鹿久搖頭:“畢竟是高層顧問,身上有太多秘密。”
“若尸體被敵人奪走,能分析出太多對木葉不利的東西。”
“有這樣的一層封印很正常。”
卡卡西搖頭,沒再說什么。
他不是驚訝這道封印的出現,他只是驚訝這道封印竟然會出現在團藏身上,以這個人貪生怕死的性子,總覺得這種“英勇就義”的東西不適合出現在他身上。
黑線蠕動片刻,榨干團藏尸體里最后一點查克拉,就止住聲息,不再活動。
佐助小心翼翼,沒有落下,只是離地面更近一些。
“他還會飛。”有忍者皺眉。
是人類最渴望、最實用,也最難以對付的一種本事。
會飛的忍者不多,其中最出名的,莫過于巖隱村的大野木。
對戰力的增幅不一定會有多強,但想要抓住擁有這種能力的忍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奈良鹿久皺眉,斟酌片刻,他還是決定維持剛才的決定:“宇智波佐助,請立即離開木葉。”
他沒有說太多。
在這種場面下,無論說什么東西,聽起來都像服軟——雖然事實的確如此,他就是在向宇智波佐助服軟。在他現在的判斷中,木葉除非付出很大的代價,才能夠解決宇智波佐助。
而解決宇智波佐助要付出的代價,比向宇智波佐助服軟所要付出的代價大的多。
沒必要為了所謂的面子,就折損更多的利益。
“把宇智波一族的東西交出來。”佐助橫刀,語氣平靜,“我要帶走我家族的所有東西。”
奈良鹿久沉默一會,輕輕一招手。
有忍者明白他的意思,弓身一躍,跳起離開。
他去準備宇智波一族的東西。
等把卷軸一系列重要的物品拿到手,佐助毫不猶豫,對這個村子沒有任何留念,直截了當地離開。
佐助走了,留下一地狼藉。
他走后半個小時。
金發少年跌跌撞撞、跑了過來。
他舉著手,朝著人群里自己只認識的那個人打起招呼:“卡卡西老師,我聽說佐助回來了,他人呢?”
卡卡西抬頭看他,沒有說話。
旁邊一位上忍盯著這位九尾人柱力,忍不住開口說道:“宇智波佐助是回村子殺人的,他殺了他想殺死的人后就離開了。”
“這么多人都沒留住他嗎?”鳴人驚訝,不可思議。
那位上忍搖頭:“宇智波佐助現在的實力,已經不是人數能夠限制的了的了。”
“他的存在,就是天災,除非.”
卡卡西打斷他的話:“你在說什么。”
“你想說什么?”
那位上忍頓時不說話了。
奈良鹿久一擺手:“卡卡西,帶鳴人回去。”
“現在我們的大麻煩是,要選出一名可靠的影。”
“要想一想怎么和火之國大名、怎么和那些貴族們解釋這些事。”
“要考慮一下,和砂隱之間的談判,要怎么去做。”
宇智波佐助這件事帶來的影響,實在太大了。
數百年都不見得能出現一次的“萬花筒寫輪眼”,或許是一個很不錯的理由,把他當成“宇智波斑”、或是“千手柱間”那種人物,就算木葉敗了,也突然之間就變得情有可原了起來。
鳴人吵吵鬧鬧,不想離開,他想知道更多和佐助有關的消息。
僅僅這一句話,拿回去不好和小櫻解釋。
離開村子的佐助,隨便找了處山洞,從附近的鎮子里購買到一些醫療用品。
影分身發動,自己親自動手給自己開刀。
將宇智波鼬的萬花筒寫輪眼移植進去。
手術很難,但對擁有“寫輪眼”的佐助而言,那些精細的操作,只要小心一些就沒有問題。
等到手術結束,麻醉的效果退去。
宇智波佐助嘗試睜開眼。
眼前并沒繃帶遮擋,入眼的是二番隊隊室。
他微微一愣。
在自己手術的這段時間,又回到尸魂界了。
這樣也好。
就是不知道,新換的眼睛,有沒有跟著一起來到這個世界。
他走到鏡子前,映照出自己的面孔。
萬花筒寫輪眼轉動,瞳孔內的圖案,已和之前有天翻地覆的改變。1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