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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死亡、毀滅與選擇(7K)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鳴人只想做死神

  他們都死去了嗎?

  沒有人活著。

  感知中,還有其它強大的靈壓,可這些靈壓,無一個屬于死神,都是滅卻師。

  其中一道還是自己熟悉的,屬于石田雨龍的靈壓。

  黑崎一護握緊刀,神色嚴肅。

  現在的局面讓他意識到一件事。

  如果零番隊真的全部死去,那么現在留在靈王宮內的、還能夠與敵人交戰的死神,似乎只剩下自己一人了。

  余下的那些隊長們,早就從靈王宮出發,終止、或完成修煉,去往瀞靈廷支援。

  只有自己這個代理死神,還留在這里。

  不過這很正常。

  在幾乎所有人的認知里,靈王宮原本應該是三界最安全的地方。

  還有零番隊這些高手。

  護廷十三隊的隊長們沒必要留在這里。

  可現在.

  這個最安全的地方,被敵人攻破,那些可以譽為三界最強高手的家伙們,也被敵人屠戮。

  要靠自己阻攔他們了啊。

  黑崎一護深吸口氣。

  能做到嗎?

  即便換了一對新刀的自己.

  能夠阻攔他們嗎?

  他不奢求自己能戰勝敵人,可至少要撐到鳴人叔叔到來吧。

  幾乎沒有多少猶豫的時間,他就沖出去,向那些靈壓移動的目的地而去。

  與此同時。

  一道濃煙從流魂街噴發,筆直地躥向天空。

  志波空鶴掐腰:“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三發了。”

  “真是忙碌的一天。”

  志波家上一次這么有存在感,得是海燕擔任五番隊隊長的時候,再上一次.那就是志波一心惹出來的亂子。

  “可能還要麻煩你。”本來只是她一個人的喃喃自語,得到了回應。

  她一扭頭。

  是一位老人,總隊長山本元柳齋。

  “鳴人都上去了。”志波空鶴搖頭,伸了個懶腰,“還有零番隊的那群家伙.”

  在最近百年時間里的多次失敗,讓這位向來自信、勝券在握的男人,多了幾分謹慎:“老夫不會抽調護廷十三隊的全部力量。”

  “只會讓碎蜂隊長、涅隊長上去。”

  志波空鶴驚訝回頭:“十二番隊涅繭利隊長?讓他上去安全嗎?”

  她雖沒入職護廷十三隊。

  可哥哥、弟弟都是死神,對“涅繭利”這個名字如雷貫耳,知道他是一個什么樣的瘋狂科研家。

  山本元柳齋面無表情:“鳴人拜托他研究楔子,等有成果后,以防萬一。”

  “他要上去。”

  這兩個字一吐出來,志波空鶴一怔:“靈王會死?”

  “這是鳴人要求的。”山本元柳齋搖頭,言簡意賅,并未向志波空鶴解釋什么。

  在他們談話的時間中。

  鳴人落地,降落在入口處,從柱子里爬出來。

  感知掃去。

  死神與滅卻師的靈壓沖撞,還在盤旋回蕩,戰斗剛剛結束、余波仍未平息。

  他微微皺起眉頭。

  在空氣中縈繞著的,不止“和尚”一人的靈壓,還有零番隊其他幾人的靈壓,但無一例外,這些靈壓也只是散溢出來的氣息,至于它們的主人已經消失。

  是主體被摧毀,但和靈王宮之間的關聯還并沒斷開。

  鳴人伸手,在虛空中一抓,扯著其中一道靈壓,硬生生從中揪出來。

  一個肥胖的身軀落地。

  滾了幾圈,滾到鳴人腳下才止住。

  “真是粗暴啊。”那個人揉著自己的臉,語氣抱怨,“明明只要呼喊一下我的名字就好。”

  是“兵主部一兵衛”。

  鳴人低頭看他:“看樣子輸了?”

  “輸了。”和尚坦蕩,“他的能力.已經不是普通的范疇,是涉及到靈王的領域了。”

  “全知全能嗎?”鳴人低聲。

  這并不是什么隱秘的消息,石田雨龍就已經告訴過黑崎一護,借用他的嘴巴,把這個消息傳遞給了死神們。

  和尚搖了搖頭,沒有說什么。

  “走吧。”鳴人踢了他一腳,“現在三界還沒發生什么變故,趁著他們還沒來得及對靈王做什么,我們該出發.”

  “我去不了。”和尚開口,聲音果斷堅決,“鳴人,只有你才能去。”

  鳴人看他。

  “我們零番隊雖然與靈王宮綁定,只要靈王宮沒有毀滅,我們就不會真的死去。”和尚認真,介紹起來,“只需要一定的時間,就能夠完全復活。”

  “或是呼喊名字、引動靈壓,也都能讓我們提前復活。”

  “不過這種身體上的復活,并不代表力量的完全復蘇。”

  “我現在”

  “比尋常隊長強不到哪去,一文字的力量也不能再使用。”

  簡單來說,在接下來的戰斗中,他發揮不了任何正面作用,頂多因為“不死”的特性,能不拖后腿。

  鳴人點頭,不再理會他,徑直往前飛去。

  靈王宮。

  靈王所在的宮闈。

  死神與滅卻師在這里,在這個象征著最初、也象征著最終的地點相遇。

  “友哈巴赫。”黑崎一護站在門外。

  滅卻師們站在門內,聽到呼喊后,都轉過了頭。

  天空上的陽光燦爛。

  撲打在黑崎一護身上,有半束投射入屋內。

  將離門口最近的石田雨龍“切割”,半面被光照亮。

  其余人,都在屋內的陰影里。

  “黑崎一護,你終于來了。”友哈巴赫伸出手,語氣是一如既往的低沉,只是相比而言,還是比和其他人說話的時候要更加熱情一些,“我期待這一幕很久。”

  黑崎一護深吸口氣。

  他盯著這個外形,對自己而言很熟悉的男人,內心里紛亂復雜。

  在鍛造自己新刀的時候,他被二枚屋王悅短暫地送回過現世。

  從父親口中了解了過去。

  “我看到了,你了解到了過去。”友哈巴赫向前走一步,依舊做出歡迎的姿勢,“我在黑暗中誕生的孩子啊,你身上流淌著我的血脈。”

  “你身上有無限大的可能性。”

  “為什么要選擇成為死神,要站在我的對立面呢?”

  “回來吧,我的孩子。”

  “和雨龍一樣,成為我的左膀右臂,成為讓我最驕傲的兒子,成為我這無形帝國的繼承人。”

  黑崎一護的態度沒有因為這幾句話有任何的改變,他舉起刀,筆直地指向友哈巴赫:“我才不會像石田雨龍一樣,被你的花言巧語蒙騙。”

  “我是來阻止你的。”

  友哈巴赫輕輕一笑:“我都看到了。”

  黑崎一護疑惑:“看到?”

  “是的,所有的一切。”友哈巴赫舉起手,轉身走到靈王宮中央的琥珀旁,伸手一揮,靈子凝成的劍在他手上顯現,“你為了追逐雨龍而來尸魂界。”

  “在靈王宮內的修行.”

  “以及現在和未來,無能為力的只能坐視靈王的死亡。”

  他高高舉起劍,向琥珀斬去。

  聲音低沉,沉痛哀悼。

  “再見了,我的父親。”

  黑崎一護弓身,瞬步踏出,拔出手中的刀,斬向友哈巴赫:“住手!”

  他心頭沉重。

  連零番隊那樣的高手,都滅亡于友哈巴赫。

  自己能阻攔嗎?

  可事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友哈巴赫的實力似乎并不是很強,這一道斬擊極其緩慢,甚至在自己瞬步到他身前的時候,這一道斬擊都未能斬下。

  斬月攔下,金戈交錯,星火迸濺。

  友哈巴赫手腕一抖,似乎有些沒意料到黑崎一護的速度、力量能有這么大,迎擊吃力,劍都快要脫手而出。

  這種征兆被黑崎一護完整的捕捉到。

  他面色一喜,再一次揮刀砍下。

  長劍脫手而出,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并未飛遠,而是筆直的高高飛起,又筆直的飛快落下。

  友哈巴赫伸手,想要重新握住自己的劍。

  黑崎一護咬牙,目光一撇他。

  絕不能讓他重新抓住自己的武器。

  他跺腳跳起,手腕越過友哈巴赫高大的軀體、越過他的腦袋,爭搶那把劍。

  和依舊保持“優雅”姿態的“滅卻師之王”相比,他的態度讓手指先一步觸及到劍柄,輕輕一勾,就將它握住。

  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黑崎一護低頭,和友哈巴赫的目光對視上。

這個人的眼睛  怎么這么奇怪。

  正常人要么單瞳,也會有一些天生身體畸形的人,擁有“雙瞳”,一顆眼珠上有兩個瞳孔。可這個人眼里好像有三顆瞳孔,和他對視,分不清他的目光聚焦在哪一點上。

  毛骨悚然,有種不可窺探的詭異感。

  而更詭異的.

  是自己的手。

  黑崎一護倉促轉頭,看上自己握住友哈巴赫長劍的那只手。

  不受自己控制了!

  友哈巴赫咧嘴一笑:“來吧,一護啊,讓我們一起來見證尸魂界的末日吧。”

  靈王宮外。

  鳴人在門口停下,盯著黑崎一護的動作。

  他要出手。

  金色封鎖已剎那間施展出來。

可耳邊  當初靈王和他說過的那句話,再一次響起。

  “請不要阻攔我的死亡。”

  他已經預見自己的死亡,并坦然地接受了它。

  鳴人隔著人群、隔著光明與黑暗,眺望深處的那塊琥珀,以及被封印在琥珀中的那根人棍。

  不是當初的話被自己回憶了起來。

  是現在的靈王,又一次對自己說的。

  他沒有說什么,但并沒解散自己的術式,鎖鏈還在飛行。

  “你手里有能夠暫時承擔起三界質量的東西。”靈王的第二句話,在鳴人耳邊響起,“它會堅持到你制作出新的楔子。”

  鳴人動作一頓。

  承擔起三界質量的東西?

靈王的心臟  在殺死瓦爾基里之后,他遺留下的那顆器官。

  這樣嗎?

  他又一拍手,金剛鎖鏈依舊飛動,但這一次的目標就并非黑崎一護。

  這個橙發少年一臉驚訝,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手,不受控制的揮砍而去。

  保存靈王軀干的琥珀,脆弱的不像話,輕輕一刀,就攔腰截斷。

  也就在這一剎那。

  天空、靈王宮開始震顫。

  世界因他的死亡,而開始出現崩潰的跡象。

  黑崎一護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靈王死了。

  被自己親手殺死。

  立志要保護靈王,保護三界的自己,此時此刻卻犯下最大的罪孽,將穩固三界的楔子殺害。

  友哈巴赫笑的燦爛:“我都說過了,你只能無力的坐視靈王的死亡。”

  “我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你到來,你動手,你殺死.”

  黑崎一護握住雙拳,身體顫抖,聲音惶恐,不可思議:“為什么?”

  “我為什么要殺死他?”

  “我的手為什么不受我的控制,甚至現在都還掙脫不了這把劍。”

  友哈巴赫回答他:“因為這是我的恩賜。”

  “你也是滅卻師啊,我親愛的孩子。”

  “我將屬于我的這把劍、以及劍上的全部靈壓都賜予給你。”    “這些力量會與你血脈里的那些力量相連。”

  他深吸口氣,不再掩飾自己的情緒:“也就是說.”

  “只要你的身體上流淌著滅卻師的血液,你就注定要殺死靈王。”

  “這就是你的使命。”

  黑崎一護擰身,舉起那把和自己身體相連的劍,大步一跨,向友哈巴赫斬去。

  “還向我揮刀?”

  “你現在還有什么必須要與我戰斗的理由嗎?”

  友哈巴赫輕聲,語氣是風輕云淡的平靜。

  “尸魂界正在從這個世界消失,三界將要崩毀”

  他的話沒有說完。

  靈壓從身后襲來。

  他感知到了,沒有回頭看身后的敵人是誰,只是扭身躲閃。

  這是沒有閱讀到的未來。

  而能夠讓自己看不到的,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人。

  一個是已經死去的靈王。

  那襲擊自己的人選就只剩下最后一位,那位漩渦鳴人。

  等躲過攻擊,他才扭頭,回頭看去。

  大殿門口,金發身影施展術式。

  鎖鏈攻擊友哈巴赫只是附帶。

  一根卷住黑崎一護,甩動著把他丟到琥珀下。而剩下的手鏈,如章魚觸手一樣,攙扶住還未完全倒下去的琥珀。

  “漩渦鳴人。”友哈巴赫得意的笑起來,喊出這個名字就已經讓他完全遮掩不住自己內心里的興奮,“你來了!”

  “你這個讓我一直以來都看不清的家伙,現在你對我的威脅,已經蕩然無存。”

  “你的一切選擇都是正確的。”

  “可惜你還是來遲了。”

  “就差那么一分鐘的時間。”

  “你要是早來一分鐘,甚至十秒鐘,都能阻止黑崎一護殺死靈王。”

  鳴人瞬步到黑崎一護身邊,抬起手,拍在黑崎一護的腦袋上:“利用孩子的手,去完成自己的野心。”

  “在完事之后,還要將這份罪名推給孩子去承擔。”

  “活了這么多年,壽命不知是一護的多少倍。”

  “結果卻是這么一個卑鄙無恥、只會做下賤勾當的大人。”

  “真是惡心啊。”

  黑崎一護愣住,把頭抬起。

  眼神錯愕、驚訝,還有幾分不可思議。

  他沒想到鳴人叔叔在出現后的第一時間,會說這種話,會安撫自己的情緒。

  “無論你怎么評價我。”友哈巴赫搖頭,一臉無所謂,“現在我是唯一的那個勝者。”

  他停頓下,就像是為了要故意惡心鳴人那樣:“也不管你再怎么安慰黑崎一護,他也犯下了最大的錯誤。”

  “他不過是一把被你操縱的刀。”鳴人繼續溫柔撫摸黑崎一護的腦袋,“殺人有罪的是刀,還是持刀的人?”

  友哈巴赫譏笑:“黑崎一護可不是普通的刀。”

  黑崎一護轉頭,看向他。

  三個瞳孔的眼中露出滲人的目光,語氣幽幽地說道:“你應該聽你鳴人叔叔的話,不該來尸魂界。”

  “只要你不來,即便戰爭再激烈,尸魂界的損失再如何慘重,也都不會有這樣的結果。”

  黑崎一護愣住。

  鳴人也不解,不過此時,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把手從黑崎一護的腦袋上拿來。

  將琥珀重新固定。

  伸手一拍,按在琥珀表層上,通靈術式締結。

  嘭的小小一聲,白煙炸開,一顆心臟出現。

  它還在跳動、它生機勃勃、它散發著強大、溫和的靈壓。

  友哈巴赫眼睜睜看著,沒有阻攔。

  鳴人伸手,靈力在指尖凝聚成刀,毫不猶豫,向心臟扎去,剖開一道口子。

  粘稠、澎湃的靈力從傷口涌出,纏繞住琥珀,腰腹處的創口。

  天空的顫抖,在這一刻停止。

  那些激烈而且巨大的變化,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剛才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心臟嗎?”友哈巴赫輕笑起來,“你也能想出來這種辦法。”

  “不過這樣除了茍延殘喘,還能有什么用?”

  “這顆心臟,能讓世界穩固多久?”

  “九天?一周?還是三天”

  黑崎一護沒忍住,打斷他的話:“你還沒說,為什么我不來就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

  “真是愚笨。”友哈巴赫擺了擺手,“還是說現在的局勢已經讓你無法做出明智的判斷?”

  “我想.”

  “漩渦鳴人一定已經猜測出結果了。”

  鳴人再一次把手放在黑崎一護的腦袋上,另一只手拔出渦卷,不曾吟唱解放語,就使其解放。

  風吹到黑崎一護手上,研磨那部分被友哈巴赫賜予過來的力量。

  回答也伴隨著風,一同吐了出來:“能殺死靈王的,只有一護吧。”

  黑崎一護身體一抖。

  有失去“力量”的痛苦,也有聽到這個消息的內心震蕩。

  只有自己才能殺死靈王?

  友哈巴赫咧嘴一笑:“沒錯,就是這樣。”

  “只有身上同時擁有靈王、死神、虛、滅卻師以及人類,這五種力量的存在,才可以斬殺靈王。”

  “在這個世界上,同時擁有這五種力量的存在,只有黑崎一護。”

  黑崎一護又一抖,懊惱地盯著雙手。

  “我在黑暗中的兒子啊。”友哈巴赫看著他,“不必如此困擾,你本就是為此而誕生的。”

  黑崎一護抬頭。

  為此誕生?

  “你來到這個世界,和誰成為朋友,擁有什么樣的力量.”友哈巴赫繼續說下去,“與什么樣的人戰斗,學會了什么樣的本領,都是因為我。”

  “你這短暫的十七年的人生,我為此準備了近百年,一切都只是為了這一天。”

這種說法  有些莫名其妙的熟悉。

  黑崎一護很快想起來,曾經藍染也這么說過。

  他握住雙手。

  有些艱難的轉過頭,看向那被漆黑之物包裹住的琥珀。

  一股無力感從內心里涌現。

  可這些負面情緒還沒來得及侵吞他的內心。

  “這一天只是他的預謀,用一千年的時間進行的預謀。”鳴人拍了拍一護的腦袋,語氣依舊溫柔,“不,甚至還要加上靈王的預謀,他也期待著死亡。”

  黑崎一護沒什么反應了,他的身體已經麻木。

  再之上還有人操控?

  “可這些只是結果。”鳴人繼續說下去,“你的存在、你的力量、你的所作所為,都是因為自己的意志,不是嗎?”

  黑崎一護抬起頭,眼神迷茫:“可是,我真的有”

  他現在懷疑,連自己的意識,自己曾經、現在思考的那些東西,也都是被人操控的結果。

  “不要懷疑自己。”鳴人微笑,“我的存在,就是你個人意志存在的證明。”

  黑崎一護愣住。

  “無論友哈巴赫所謂能窺視未來的能力有多強大,他們都看不到我。”鳴人輕聲,“所以我和你的交際,是他決定不了你的,和我有關的那些事,也是他無法操控的。”

  “所以啊,你要相信.”

  “他只是進行了干涉,利用更高一層的信息,讓結果走向他所期待的結果。”

  “這和戰斗是一樣的。”

  “而且”

  “他要是真的能夠操控你的意志,為什么不讓你在成為死神后,再選擇成為無形帝國的一員呢?”

  “為什么要賜予你能力,才能利用你的手殺死靈王?”

  黑崎一護喃喃,眼中的迷茫散去,清澈重新回歸:“鳴人叔叔,我知道了。”

  “真是一個溫柔的人。”友哈巴赫盯著鳴人,“到了這個時刻,還記著要安撫一護。”

  “可這又有什么用呢?”

  “世界注定毀滅了。”

  鳴人站起來,拔出另一把刀,赤紅色的“九喇嘛”:“也許下一秒世界就會毀滅。”

  “但在它毀滅之前,我也不允許罪魁禍首能繼續活下去。”

  友哈巴赫舉起手:“我承認即便現在的我,也無法用這雙眼睛看清楚你。”

  “不過.”

  “你不會有戰勝我的希望的。”

  從琥珀中,一些黑色的粘稠液體滲出,在地上涓涓溪流的流淌,流向友哈巴赫。

  是死去的靈王的力量。

  他在吸食靈王的尸體。

  “你應該清楚,這個世界,是源自于靈王吧。”友哈巴赫享受地舉起手,“他被卑鄙的生物偷襲,他們殘忍地摘下他的四肢、掏空他的內臟,割掉他的舌頭”

  “將他制成楔子,以他的力量創造三界。”

  “然后那些生物們假惺惺的崇拜著他,給他冠以‘靈王’的稱謂。”

  “可還有誰記得他的名字呢?”

  鳴人一頓。

  靈王的名字?

  他沒聽說過,甚至也都沒思考過。

  就好像.“靈王”就是他的名字。

  “看吧,就連你這樣的家伙都不知道。”友哈巴赫豎起一根手指,貼在自己嘴唇前,“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吧。”

  “他的名字是”

  “阿德奈斯。”

  “所以他憎恨這個世界,這個因降臨在他身上的罪惡而誕生的世界。”

  “漩渦鳴人,你不是在和我戰斗,你是在和這個世界戰斗。”

  鳴人舉著刀:“我對靈王的了解確實不如你。”

  “但與其說他憎恨著這個世界,不如說你在憎恨著這個世界,你只是把你的意志強加在靈王身上。”

  “不必把你的罪惡說的這么冠冕堂皇。”

  友哈巴赫揮手,長劍凝出,揮砍而來。

  靈王宮之下,瀞靈廷中。

  滅卻師與死神的戰斗還未徹底結束,仍有一些人還在負隅頑抗。

  天空的顫動,帶動大地的顫動。

  夸張的程度,絕非斬魄刀、或是滅卻師的能力能夠引起,除非有一把能夠與“流刃若火”比肩的“土系斬魄刀”。

  這種異樣的變化,讓所有人警覺。

  “這是怎么回事?”日番谷冬獅郎抬起頭,他的刀具被操縱天象的能力,自然清楚這種顫動的源頭來自于天空,而非表現最為夸張明顯的大地。

  “靈王死了嗎?”浦原喜助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盯著天空。

  涅繭利沉著臉,一言不發。

  碎蜂燥怒:“死了?浦原你在開什么玩笑!”

  “不,恐怕就是這樣。”涅繭利搖頭,在這種時刻,他反而和浦原喜助站在同一個陣營里。

  日番谷冬獅郎皺眉:“零番隊呢,他們的職責不就是保護靈王。”

  沒人回答他。

  但能出現這種結果,就意味著,零番隊恐怕已經全部戰死了。

  七番隊隊舍。

  正在商議接下來該如何行動的三人動作都忽然一頓。

  “靈王死了啊。”山本元柳齋聲音低沉,對這個結果也難免感到意外,只是將自己的情緒收斂的極好,沒有外在的表現出來。

  京樂春水伸手,拉住自己身旁同門的手腕。

  他知道,在這種時刻,自己的好友會做出什么樣的選擇。

  “現在只能讓我來了吧。”浮竹十四郎輕聲開口,吐出這么一句話。

  也就是在他這一句話落地時。

  顫動止住。

  世界重歸寧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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