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的能力似乎并沒有生效。
九喇嘛仍記得鳴人的名字。
他們一人一狐,是兩體同心,可以當成單獨兩個個體、也能夠當成一體來看待。
鳴人心中的警惕并未因此落地。
抹去名字?
這個能力尚且不清楚有什么作用。
力量并未受到影響。
和一文字“斬名不斬肉”的能力相比,“抹去名字”這種能力平平無奇。
可在和尚眼中,顯然他更重視后者。
和尚舉起毛筆,如舉長槍。
“而真打之后,白筆一文字的能力。”
“可以將被一文字染黑、抹去名字的東西重新命名。”
他向前一揮,筆走游龍。
“漩渦鳴人.”
“不,應當說是曾經名為漩渦鳴人的人啊,失去名字很痛苦吧。”
“讓我給你取一個新名字吧。”
筆尖落在漆黑墨汁上,將其暈染為白,漢字一筆一劃寫出,兩個行書立馬烙印出來。
“頑童”。
和尚滿意點頭:“這個新的名字,很適合你。”
“你就是這樣一個有些天賦、卻不怎么聽話的頑皮孩子,需要成年人和家長,好好教育你一下。”
“這種虛弱的感覺”
“并不好受吧。”
鳴人平靜地看著他。
“被我重新命名的家伙,不止名字的更替、還有力量和生命。”
“現在的你,可不是以前那個瀞靈廷最天才的少年、七番隊隊長漩渦鳴人,只是一個不聽話的頑皮孩子。”
“這種虛弱、無力的感覺,是你之前不曾體會過的滋味吧。”
“不過放心,這只是一個教訓.”
“在你體會這種感覺,知道悔過、不再與我反抗,我會把名字還給你。”
他抬起腳。
靈力涌動間,在天空之上,一只踩著木屐的大腳凝現,與和尚的動作同步,朝著地上的“頑童”踩去。
鳴人抬頭舉手。
風吹了過來。
是“渦卷”的力量,混雜著靈子波動,還有“摩訶六道”的靈力。
吹刮到那只大腳身上。
一如剛才對付巨掌那樣,摩擦、卷動著,在其落下之前,將其結構擾亂,讓其泯滅在空中,成巨大、渦流的靈氣浪潮,撲向兩方消失不見。
和尚一怔,舉著“白筆一文字”的手頓住,神情驚愕不已。
“我的能力,失效了?”
他下意識發出質疑,像在詢問鳴人、也像在詢問自己。
是不應該有力量的。
小孩子嘛,就算再有天賦,也不可能掌握這種操控靈力的能力。
更何況自己定義的“頑童”,就是那種最普普通通不過的孩子。
可他還能使用自己的力量。
他打量著。
“漩渦鳴人”滿身被涂黑,墨汁粘稠、牢固地沾染在他身上,自己剛剛揮筆寫下的那兩個白字,也沒有任何污損脫落的跡象。
為什么.
一文字的力量不會出錯,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和靈王有關的力量,無法被他命名、改名之外,其他的一切沒有例外。
“真是強大的力量。”鳴人低頭,看著自己黑漆漆的雙手,“在改變別人名字的同時,也能改變別人的力量。”
“沒有失效。”
“一文字的力量確實對我有用。”
體內的確有一部分力量被一文字給封印住了。
構成自己力量的來源,分為兩部分,這個世界只是其中之一,忍界是另外一部分。
而且“忍界”的構成,占比更大。
畢竟自己是在那個世界誕生,從一開始身上就有那個世界的烙印。
名字也是那個世界的產物。
所以剛才九喇嘛之所以還能記得住自己的名字,原因恐怕并非是一人一狐兩體同心。
就是因為,和尚只能抹去這個世界的名字,而他干涉不了其他世界的產物。
他的這份力量,這種權限,只是作為這個世界“管理員”而出現的產物。
就和“大筒木輝夜”之于“查克拉”那樣。
無論九喇嘛的六道模式、還是汲取自然能量看起來類似滅絕師的仙人模式,這些都是屬于忍界的力量。
“渦卷”的表現形式,雖還是死神的斬魄刀。
可自己剛才才選擇,超脫死神之上。
這份力量的來源.
不屬于“尸魂界”、也不屬于“忍界”,是自己從“忍界”能到達“尸魂界”的象征,是兩個世界交匯而產生的意料之外的誕物。
綜合起來 一文字只造成了一些削弱效果,未能如和尚所愿的那樣,改變“本質”。
力量仍能施展出來。
和尚瞇起眼。
沒有起到預期的效果,這能叫做有效?
這一定就是為什么靈王大人會這么在意這個小子的原因吧。
能不被“一文字”影響太多。
他的身上,偏偏還并不存在靈王碎片。
“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他謹慎的開口發問,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還是第一次,有生物超出他的掌控。
“這不重要。”鳴人伸出手,渦卷掀起風浪,靈子微粒與身上的墨汁碰撞,研磨轉動,帶出星星點點的痕跡,“我是誰,很重要嗎?”
“重要的是,看起來你贏不了我了。”
風把身上的墨汁帶走。
被“改名”削弱的力量,與此同時,一點點回歸。
虛虧的氣息充盈。
鳴人舉起另一只手,雙掌合十。
“金剛封鎖”。
鎖鏈咔嚓轉動,在空中奔襲,刺向和尚。
“剛才你對我說的那些話,現在似乎可以還給你。”鳴人盯著他,咧嘴一笑,“你好像因為活得太久,一直身居高位,做這個世界高高在上的管理者。”
“所以就忘了該怎么去尊重在這個世界上生活的人。”
“在必要的情況下”
“我相信會有人站出來,愿意成為那個犧牲者來換取世界的和平穩定。”
“就像總隊長那樣。”
“但唯獨不可以傲慢、輕視別人的生命,以自己所謂的更大意愿,欺凌那些弱小者。”
和尚手腕一抖,手中的刀解除“真打”狀態,重歸為“一文字”,刀刃未現,依舊是漆黑的筆頭:“但你無法否認一點,那就是弱小者的視野和我們的視野是不一樣的。”
“即便把他們的道德放大無數倍,他們能做到的、看到的,依舊被實力局限。”
“我的選擇更好,不是嗎?”
鳴人低頭,目光像是透過了云層落到瀞靈廷中:“當理念發生沖突時,必然會有一方凌駕在另一方之上。”
“就像我們這樣。”
“我不否認這一點,但.”
“如果因為這種事經歷的多了,就認為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甚至要冠以所謂“更大的正義”粉飾,像這樣的世界,被人毀滅,那也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我才不想成為那樣的人。”
“我也不可能成為那樣的人。”
在他們說話間,鎖鏈飛動著,就拍馬趕到和尚面前。
“斷!”
和尚朝著鎖鏈寫下一個漢字。
潦草、狂放。
沒有言靈、也沒有結印,只是簡簡單單的這么一個字,言出法隨,凡是被這個漢字沾染上的鎖鏈,都應著而斷,啪嗒幾聲無力地摔落地上。
“雖說一文字確實是我最大的底牌。”命名、改名的能力,沒能在漩渦鳴人身上發揮出它應有的效果,這種結果并不使和尚氣餒,他將剛才誕生在自己臉上的震驚收斂,重新變得人畜無害,“可我畢竟是活了數百萬年的老家伙。”
“就算拼最基礎的能力,你也不一定就能勝我。”
鳴人維持自己剛才雙手合十的姿態,鎖鏈再次生出,不再一波、而是有節奏的,兩三波奔襲而去。
不僅如此。
在鎖鏈之中,夾雜著幾枚圓球,漆黑、光滑、黯淡無光。
是“求道玉”。
六道模式下,所能施展出的術式。
在尸魂界中,它的構成形態,和在忍界時有些不同,組成它的并非各種屬性的靈力,而是以類似于渦卷的形態存在,以最基礎的靈子構成。
鎖鏈變多、接連而來。
這種明顯的戰術意圖,逃不過和尚雙眼。
就是想抓住自己寫字的瞬間,以第一波鎖鏈為誘餌,后幾波鎖鏈才是真正的殺手锏。
太明顯了。
和尚揮筆,在虛空中寫下又一個字。
“禁”。
如“斷空”一樣的無形屏障,在他面前剎那凝結,以“禁”字為中心,四面八方的擴散去。鎖鏈飛來、乒乒乓乓的與屏障相撞,泛起點點漣漪。
夾雜其中的“求道玉”也撞去。
悄無聲息。
連一點漣漪都沒泛濫出。
但它并沒像鎖鏈那樣被彈飛,如攜帶著膠一樣,緊緊相黏。
屏障抖動,兩股力量抗爭。
和尚瞪大眼睛。
內心世界,九喇嘛嘖出一聲:“怎么到尸魂界,感覺求道玉變弱了些。”
在忍界的時候.
求道玉可是一個大殺器,沾上什么東西,就都能頃刻直接消解破壞。
“這很正常。”鳴人并不覺得意外,“在忍界的時候,我也不就是正憑借著鬼道,去抗衡他們的求道玉的。”
“這和權限有關。”
“即便我現在走到超脫死神的道路上。”
“可在靈力的掌握方面,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權限。”
求道玉的表現,雖不如在忍界時,可作為“湮滅”的屬性,仍攜帶著,屏障搖搖晃晃,被靈子碾出一道小小缺口。
千里之堤,潰于蟻穴。
小小缺口的出現,就是術式被破解的開始。
和尚面色微微嚴肅,提筆一寫。
“消”。
與屏障的力量結合,包裹住求道玉,它頑固的沒有服從“文字”的命令。
和尚又接連好幾筆,才將這顆漆黑的圓球泯滅。
有效。
而且很有效。
是現在的和尚疲于應對的手段。
“金剛封鎖”。
鳴人再次施展,求道玉和渦卷的風混雜其中。
和尚有些手段應對。
他的那些手段,已經框定在對付“靈力”的能力中,應付這些數百萬年間從未見過的能力,有些捉襟見肘。
數十個回合糾纏之后。
渦卷捉住和尚的手腕,輕輕一擰,風將他的衣袖吞噬。
泯滅的靈子,在風的操控下,凝結成為小小的枷鎖,將他的雙手禁錮。
這種程度的束縛,和尚當然能輕而易舉的掙脫開。
可也就是這短短一瞬間的束縛,讓“金剛封鎖”捉住機會,爬上和尚的身軀,捆住手腳、四肢,纏繞上脖子。
“你看,最終還是我贏了。”鳴人伸手一扯,鎖鏈上巨大的力量壓制,將他牢牢壓制在地上。
和尚有些艱難地抬頭:“我是被靈王大人直接賦予能力的存在。”
“你能贏過我。”
“你的身份.”
“我之前做過許多猜測,你的力量不是死神,不是滅卻師,也不是虛,甚至也不屬于靈王大人。”“靈王大人又這么看重你。”
“你掌握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力量?”
鳴人走近,站在他身前,低頭看他:“這重要嗎?”
“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現在輸了,就請答應我,不要將黑崎一護作為楔子。”
“也請相信我,我會有力量,為三界的穩定重新找一個錨點。”
和尚眨巴著眼:“你的力量確實很強大。”
“可是,現在世界上能作為楔子的人,只有黑崎一護一人。”
“并不是虛、滅卻師、死神、完現術者這些家伙在一起,就能夠頂替靈王大人,就當這些力量在同一個人的身體里,那個人才會有這樣的資格。”
鳴人一怔:“為什么之前你不說?”
和尚理直氣壯:“我以為我能贏你,既然是理念沖突,要有輸贏,那就沒必要去解釋這些東西。”
“現在我輸了”
“阻止不了你,那我只能把事實告訴你。”
他的眼神真摯。
“如果靈王大人死去,黑崎一護成為楔子,是無法避免的一件事。”
“不管你愿意還是不愿意,他是唯一的答案。”
鳴人伸手一抓,束縛在和尚身上的鎖鏈“咔咔”碎裂。
“神樂心眼”一直在施展。
和尚嘴里的話,是實話,他沒有說謊。
他臉色凝重。
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前,他的想法很簡單——無論死神、還是虛中,都存在罪大惡極之人,破面里能挑一個罪人,死神里也能挑出一個罪人,比如說“綱彌代時灘”,再加上友哈巴赫、靈王碎片,以這些家伙們充當楔子。
不可以。
想法破滅,黑崎一護似乎真的成為了唯一的選擇。
“你會怎么做呢,漩渦鳴人。”和尚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重新站起來,“還會繼續堅持你剛才的想法嗎?”
他一歪頭,表情嚴肅。
鳴人思考了一會:“一護有權知道真相,請把這件事告訴他吧。”
“我相信,即便黑崎一護知道真相,他會心甘情愿地做出選擇。”和尚掐腰,很是肯定。
鳴人搖頭,神色凝重,語氣低沉:“不”
“只是抱著最壞的打算。”
“我回到瀞靈廷后,會想其他辦法,在靈王的研究上,他們兩個會比我更有話語權。”
“他們兩個也一定會有私底下的偷偷研究。”
和尚念出兩個名字:“浦原喜助和涅繭利嗎?”
“他們的確是很優秀的人才。”
“就連零番隊都按捺不住的想要招攬他們。”
兩人之間的氛圍,在戰斗結束之后,立馬變得融洽,就好像剛才撕破臉皮戰斗的并非是他們兩人一般。
“我該怎么回去,還是用那個道具嗎?”鳴人點點頭,走到平臺邊緣,看向天空之下。
和尚搖頭:“當然不”
“是另一種方式。”
他抬起右手,在虛空上輕輕一點。
鳴人站立的平臺邊緣處,微微抖動,呼嘯一聲,就鋪展出去一道蜿蜒向下的樓梯。
“需要你自己走回去了。”和尚指著樓梯,“我們倒是想要用天柱輦將你們送回去,但這不切實際。”
“你們每個人的修行進度都各不相同,現在瀞靈廷開戰,又需要你們的力量。”
“總不能我們這些負責守衛靈王的零番隊,來來回回,做你們的擺渡人吧。”
鳴人點頭。
他向前一步,正要踏在臺階上,想到什么,扭轉過頭:“這個東西.”
“能讓我去往瀞靈廷,是不是也能讓滅卻師們前來靈王宮。”
和尚點頭,大大方方承認:“會有這種可能,但沒必要太過擔心。”
“靈王宮和瀞靈廷之間,除了遙不可及的距離之外,還有七十二層結界屏障。”
“哪怕我們放下旋梯,滅卻師們也不可能順著梯子爬上來。”
“只不過在你下去之后,結界會因為你的經過而被動打開。”
“當然這個時間很短,只有六百秒,也就是十分鐘。”
十分鐘.
這是一個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的時間。
如果友哈巴赫沒有提前做準備,他說不定會真的反應不過來。
可如果他提前有做準備,甚至就是在期待這件事的發生?
和尚閱讀出鳴人臉上的擔憂,一臉自信的拍了拍胸膛:“你是一個特例。”
“并非所有人都像你這樣。”
“你們進靈王宮修行,這是靈王大人的命令,這件事情沒有辦法避免,即便我們借用天柱輦,也有會被他們截停奪走傳送工具的可能。”
“放心吧,就算友哈巴赫抓住這樣的機會,我也能攔下他,不會讓他威脅到靈王大人。”
“而且友哈巴赫”
“也根本不可能殺死靈王大人,他沒有那樣的能力。”
鳴人詫異看他一眼,這種信誓旦旦的模樣.
不可能殺死。
是因為“位格”的問題?
“這樣嗎?”和尚并沒有為他解惑的意思,鳴人點了點頭,邁步走上臺階,“那我們就有人再見。”
他瞬步而去。
天空和大地之間的距離漫長。
以他的速度,也要數個小時。
一番隊廢棄隊舍。
友哈巴赫抬起頭,盯著天空:“感受到了嗎?”
石田雨龍茫然,他還沒有太好的適應現在變強后的靈壓。
巴羅臉色凝重:“好強大的靈壓.”
“比前幾天我們在靜靈庭所感受到的那股力量要強大得多。”
友哈巴赫輕聲,微微一笑:“意料之外的變數,就是這樣。”
“即便是我,也沒法避免。”
“不過.”
“這一場還是我占優。”
“讓V準備吧,他不是一直躍躍欲試嗎?”
巴羅應聲。
直到他們說完,石田雨龍的表情才有所變化,他在這個時候,才感受到那股龐大的靈壓。
遮天蔽日,如同太陽墜落下來。
“這是什么?”滅卻師抬頭。
其他番隊的死神也差不多如此。
是最讓人警惕的東西。
尤其是在戰爭爆發的當下,誰也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靈壓是敵是友,他會站在哪一方?
七番隊的死神們率先歡呼起來。
靈壓雖然有些變化,更強大了、更凜冽了,有種風和太陽的味道,可本質并沒發生改變,是他們熟悉的隊長,七番隊漩渦鳴人。
隊長從靈王宮歸來。
“是漩渦隊長!”七番隊的死神提醒同僚。
這一句話,像從高山上墜落入湖泊的巨石,掀起滔天波浪,死神們的氣勢就如這股“波浪”似的高漲。
僅僅一個人,一個名字,還沒有落地的那一道靈壓氣息。
就帶來之前數位隊長都沒能帶來的改變。
此消彼長,滅絕師們的氣勢,在此刻被壓了下去。
他們清晰的記得,這個叫漩渦鳴人的男人,殺死了象征奇跡、總是能死而復生的瓦爾基里,殺死了星十字騎士團最高階的團長哈斯沃德大人。
也許除了陛下,就再也沒人能對付得了他。
陛下會來拯救自己這群人嗎?
當然不會。
直到鳴人落地,靈壓氣息卷動,目光直直看向一番隊隊舍。
他感受到,友哈巴赫的靈壓就在那里。
很快他就收回目光,落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輕人身上。
“很明智,并沒自大到忽略自己身前的人呢。”穿著兜帽衣的年輕人咧嘴一笑,“陛下可不是你這種角色能夠隨便去騷擾的。”
“我才是你的對手。”
九喇嘛從內心世界蹦出來,趴在鳴人腦袋上,咧嘴嘲弄:“哈斯沃德都死在鳴人手上”
“像你這樣的家伙,還有勇氣站在鳴人面前,還敢說你是鳴人的對手。”
“小鬼.”
狐貍的話沒能說完就被輕笑聲打斷。
戴著兜帽的年輕人搖了搖頭:“我不叫小鬼,我有名字。”
“葛雷密·托繆。”
“戰勝哈斯沃德、瓦爾基里確實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
“但身份地位并不代表實力,就像身為七番隊隊長的你,實力已經勝過了總隊長,不是嗎?”
“我才是新十字騎士團里的最強者。”
九喇嘛微微炸毛。
最強者?
自稱的.
還是真的有這種實力?
“不要用這種懷疑的眼神看我。”葛雷密·托繆張開雙臂,與世界擁抱,“知道我強大到什么程度嗎?”
“在戰爭開始之前,我可是一直被陛下監禁。”
轟隆隆一陣巨大聲響。
古羅馬式的斗獸場圍繞著他們兩個人層層疊疊拔地而起。
是一個足以容納萬人的巨大場館。
“果然.”
葛雷密·托繆心滿意足地點頭。
“只有像這樣傳說中的場地,才配得上我們兩個英雄與英雄,強者與強者之間的戰斗。”
九喇嘛瞳仁一縮,轉頭環顧。
這是怎么做到的?
剛才分明沒有感受到太多靈壓。
眨眼就建設出這樣龐大而且精細的場地.他對靈力的操控又到何等的程度。
“我被陛下恩賜的圣文字是‘V’。”
“Visionary夢想家的V。”
他向前一步,講臺隨他的動作而現,精準的擺放在他身前。
“讓我為你詳細的介紹一下我的能力吧。”
“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就是想象。”
“即便是再普通的人,在他的想象中就是無敵的,在想象中,他可以施展任何力量、擁有任何財富、掌握任何權利。”
“而我,就能夠將我的想象變為現實。”
“漩渦鳴人,你掌握的力量是風,對吧。”
“那么我就.”
“以這種力量來對付你吧。”
冰霜以他為中心延展,四面八方而去,一座座雕像浮現,它們舉著武器,揮砍著奔向鳴人。
“在你的想象中,我是一個憑借數量就可以戰勝的家伙嗎?”鳴人舉起手,甚至都不需要施展出渦卷的力量,舍棄詠唱,破道釋放。
“破道之三十二·黃火閃”。
櫻花色的沖擊波,從他掌心涌出,將那些紛亂的冰雕盡數吞噬,在高溫灼烤之下,眨眼蒸發為水汽,并氣勢滾滾的,貫穿擊打向葛雷密·托繆。
只不過.
這一次攻擊,卻沒能對這個人造成任何傷害。
“是不是很驚訝?”葛雷密·托繆笑瞇瞇的,雙手插在兜里,“為什么這個人會沒有受傷?”
“其實很簡單。”
“我只是想象了一下,我不會被這個攻擊打中的場景,于是我就真的沒有被擊中。”
“漩渦鳴人,我現在就要想象,你贏不了我的場景。”
一番隊隊舍。
友哈巴赫起身,抬頭看向天空:“巴羅、雨龍.”
“還有我其他親愛的兒子們。”
“現在可以開始行動了。”
“鑰匙展開吧。”
巴羅應聲,跳到廢墟中空曠的區域,張開手掌。
“米”字的咒印,烙在此處,發出刺破天空的光束,直直向上。
(差3k明天補一下QAQ)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