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笑聲從天空落下。
黑腔撕裂,雙腳踏出。
“金發,狐貍,如此龐大的靈壓”
一位棕發男子從中走出,雙手插兜,踩在城市之上,眼神里是探究、好奇,以及那一縷志得意滿的驕傲。
“七番隊隊長,漩渦鳴人。”
“我還以為,瀞靈廷會把你保護起來。”
“畢竟.”
“你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鳴人抬頭,和他對視。
九喇嘛瞇起眼:“這就是村正?”
“瀞靈廷也不是沒告訴你們,在我面前,如此不設防備.”村正微笑,把手舉起,握爪探前,無形震波涌來,“來吧,漩渦鳴人,讓你的刀為我所用。”
“無鉤條誅”。
這是他最強的能力。
被譽為“卍解”的存在。
他潛入鳴人的內心世界,連帶著把一人一狐,也拖入進去。
現世。
袖白雪站立巷道墻壁,盯著兩人,并無繼續攻擊的意圖。
“那是什么?”黑崎一護抬頭,“他好像不是虛。”
黑腔把天空給撕裂,留下猙獰、丑陋的傷口。
他對此印象很深。
往常交手過的那些虛,就有不少,使用過這種能力。
在“假空座町”一戰的時候,藍染和那些破面們,也是從中走出來的。
“是斬魄刀。”朽木露琪亞盯著袖白雪,神色復雜,掌心貼在傷口上,進行最基礎的治療。
又一把?
黑崎一護轉回腦袋,神色驚訝。
“情況很復雜,讓我想想,該如何去說。”露琪亞輕聲,述說起來,“這得提起朽木家的一位前輩,一個名為朽木響河的男人”
內心世界里。
九喇嘛龐大的身軀一覽無余。
鳴人和村正,在它面前,渺小至極。
“真是強大的身軀。”村正仰頭,把手舉起,感嘆道,“還有這股靈壓。”
九喇嘛咧嘴一笑:“多謝夸獎。”
“不過.”
村正一笑,他的胸口洞開,密密麻麻乳白色的線狀物伸出,扎入九喇嘛的軀體,尾端是一只只手掌,揪著它的血肉毛發。
“這么強大的身軀,龜縮在這樣的狹小空間,豈不可惜?”
“擁有自己的意志,不是更好?”
他的“話語”順著這些手掌,灌輸入九喇嘛心中。
“反抗”、“戰斗”、“憤怒”、“憎恨”.
這些負面情緒,如雪、如雨,頃刻就堆積出一道龐雜思緒。
九喇嘛眼中,畫面閃爍。
在它腦子里涌現、盤踞的并非“村正”的那些話語。
那些被封存,在“真實瀑布”的修行中,就已經被消化、被砍死的“負面記憶”。
有忍者第一次發現自己時,毫不猶豫下手,想要將自己馴化成通靈獸的場面。
也有那些咒罵自己是“天災”的語言。
這些東西又有什么意義。
不過又經歷一次真實瀑布。
如果本就是自己所擁有的東西,以此來對自己“洗腦”,還會產生效果嗎?
九喇嘛神色古怪,盯著村正:“你要和老夫說的,只是這些東西。”
村正一怔。
這是什么反應?
其他斬魄刀,在接收自己的思緒后,即便沒有立馬叛變,可情緒也難免變得激動。
但這頭狐貍,竟還這么平靜。
“你這東西,有些意思。”九喇嘛身軀一抖,輕而易舉地掙脫那些手掌的束縛,“但這些惡意就想奴役老夫。”
“真是太天真了。”
它眼中猩紅。
鳴人能感受到它體內躁動的情緒波動。
是九喇嘛身上并不匱乏的東西。
近千年、不知多少人,可能上萬、可能數十萬人的惡意,都加持于它一頭狐貍身上。
它和鳴人之間的理解、認同,正是基于這些數也數不清的惡意之上。
村正瞳仁擴散。
它也意識到這點.
自己將斬魄刀洗腦的能力,并非完美無缺,有兩個破解這個能力的方法。
一個是,自己親口對斬魄刀說出它被自己洗腦的事實。
而另外一個,是“丟失”斬魄刀的死神,再完成一次“卍解”的修行,也就是重新讓斬魄刀“理解”、“屈服”。
所以,他們是基于“惡意”的互相理解?
真該死!
為什么還有這種刀和主人。
九喇嘛舉起手,撇了撇嘴,語氣驕傲:“怎么樣,鳴人,讓老夫說中了。”
“它的能力無效。”
“至于這個家伙.”
“給我留在這吧!”
它揮拳砸下,兇狠至極。
村正狼狽閃身,并沒撤離,目光轉動,停留在鳴人身上。
在他腰間,除了“九喇嘛”還有另一把刀。
他伸出手。
在九尾第二次攻擊到來之前,掌心中,乳白色的物質涌動,凝實成手,穿過毛絨絨的尾巴和手掌,抓到那把刀上。
“給我出來吧!”
“最強風系斬魄刀!”
眼神熾熱、而且渴望。
就是那把刀,擊潰了讓總隊長都束手無策的藍染。
只要掌握了它的力量,那么自己就能 輕松瓦解掉讓自己頭疼不已的封印。
村正扯動著。
金色頭發、模樣和鳴人有幾分相似,身材稍要矮一些,身穿白色御神袍的男人被拉動出來。
九尾回頭,語氣驚訝:“波風水門?”
“不”
“不是。”
臉型看起來幾乎和“波風水門”一樣,只是細節上有略微差別,在他腦袋上,生著兩只小巧的“角”,就如“六道仙人”和他的后羿一樣。
“渦卷?”鳴人喊出他的名字。
他把手抬起,合十拍起,靈壓蘊藏,蓄勢待發。
渦卷微笑點頭:“是我,第一次見面,鳴人。”
自和藍染一戰結束后,鳴人一直忙碌于瀞靈廷的修復,以及各類事物的處理,并沒和自己的刀進行太深入的交流,只有每日“刃禪”時,才會說上幾句話。
在他身上,村正的“手”依舊抓著。
就如對九喇嘛做的那樣,負面思緒一股腦的撲進涌入。
渦卷嘆口氣:“我很期待和鳴人的第一次見面。”
“你這個家伙”
“破壞了我的期待啊。”
他一轉頭,伸出手在村正的“手”上輕輕一點,青色的靈壓涌動,將這一只手研磨消失,散逸成靈子飄蕩而走。
村正瞳仁更加擴散。
依舊無效?
怎么回事?
自己的能力失效了?
鳴人沒有松下自己的手:“你沒受他影響?”
“為什么會呢。”渦卷臉色平靜,“我和普通的斬魄刀不同。”
“我的誕生,是基于鳴人你,還有.阿修羅的力量。”
他看向村正,表情嚴肅:“背叛、反抗、逃離”
“我為什么要這么做?”
“鳴人愿意在我還未成長時,不去使用我的力量,讓我成長。”
“更不要說.”
“你的那些陰暗小心思,在阿修羅的情感面前,不值一提。”
在“阿修羅”的力量中,他學會了“愛”與“和平”。
村正咬牙,惡狠狠盯著鳴人:“從一開始你就知道,你的刀不會受我蠱惑,是嗎?”
“真不愧是漩渦鳴人。”
“堪比總隊長的男人”
鳴人搖頭,微微一笑,風輕云淡地開口:“當然不是,我又不會預知。”
“只是我有信心,即便它們受你蠱惑,也能將它們鎮壓住罷了。”
村正握拳。
“現在輪到我了。”鳴人向前一步,“總隊長是被你封印的嗎?”
村正抿嘴,沒有回答。
從其他斬魄刀那得到的記憶,這個家伙具備偵破“真假話”的本事。
“不做回答,那就不是了。”鳴人若有所思點頭。
村正撇嘴。
他現在恍然大悟,為什么那一把把刀都會如此忌憚鳴人,也都會統一給出答復,認為他是不亞于總隊長難處理的棘手家伙。
實力強大,而且敏銳。
這樣下去可不行.
“真是可怕的家伙。”他伸出手,輕輕一掀,內心世界被翻出一角,露出向外的通道。
能防備自己能力的家伙,有不少。
朽木銀嶺是一個,總隊長也能做到。
但能讓自己能力失效的 只有這個家伙。
“那么,就此再見吧。”村正揮手,臉色凝重,他一彎腰,從內心世界里鉆了出去。
現實世界。
“現在就是這種情況。”露琪亞搖頭,說完最后一句話,“來到現世后,我和海燕副隊長分頭行動。”
“我來找你,他去找浦原喜助。”
“看樣子結果還算不壞,村正出現在這里,就意味著海燕大哥他們要相對安全一些。”
說是這么說,她臉上難免露出擔憂神色。
畢竟一到現世,他們就被自己的斬魄刀追殺。
自己被袖白雪。
而海燕是被捩花。
“我還以為斬魄刀只能在使用者身邊活躍。”黑崎一護搖頭,盯著自己手里的斬月。
他在思考.
如果村正對自己使用這種能力,那么具現化出來,要進行“背叛”的會是誰?
斬月大叔?還是虛白?
就在這時,村正狼狽露面,朝著黑腔鉆去。
“袖白雪,我們走!”他一招手,呼喊起來。
鳴人也從內心世界離開,雙手合十一拍。
金色鎖鏈漫卷。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哪有那么容易。”
村正擰眉,靈壓涌動,將手中的刀一揮。
就如“影分身”一樣,天空上忽的就密密麻麻,多出許多道“村正”的身影。
“幼稚的把戲。”九喇嘛張開嘴巴,漆黑的靈力匯聚。
不待多蓄力,就徑直砸向其中一道。
沒有猶豫,結果也十分正確。
那道身影想要躲閃,卻有些來不及,被正面命中,倒卷著飛出。
村正驚愕。
對他而言,有一個好消息。
鳴人的“金剛封鎖”目標并不是他,而是“袖白雪”,和服女性剛準備飛起,奔向黑腔,身軀就被金色鎖鏈牢牢卷住。
她想要掙扎,更多鎖鏈纏繞。
在不受限制的鳴人面前,她的靈壓所做出的反抗,幾若于無。
村正抓住機會,鉆入黑腔,倉促地把裂縫關閉。
“鳴人隊長,你可以先抓村正的。”露琪亞盯著被五花大綁,屬于自己的刀,咬了咬嘴唇,滿心愧疚,“袖白雪的話,我可以”
鳴人低頭,看她一眼,微笑著說道:“是故意放他走的。”
九喇嘛爪子在羽織上抓了抓:“老頭子還不知道被他藏在哪了。”
“還有其他人的刀。”
“它現在受傷,肯定要回到自己的巢穴,我在它身上埋下了花臉那家伙做的裝置,到時候追蹤到老巢。”
露琪亞點頭,恍然大悟。
袖白雪還在掙扎,從她體內滲出的冷氣,在金色鎖鏈上鍍上一層白霜。
她看了一會,把頭轉開:“鳴人隊長是怎么破解村正的能力?”
“祖父大人說過,就算是總隊長,在面對村正的力量時,也很難.”
鳴人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沒有完美的能力。”
“哪怕藍染的鏡花水月,也有缺陷和破解的方法。”
“村正的能力的確不錯,不過.”
九喇嘛接住話茬:“太稚嫩了。”
“只是想憑借這樣,就想蠱惑老夫,門都沒有。”
鳴人抬頭。
幾道靈壓在飛速接近。
露琪亞和黑崎一護也感應到,他們同樣抬起頭。
幾人并不緊張,這幾道靈壓,異常熟悉。
人還未至,更木劍八猖狂的笑聲,就先一步傳來了。
“痛快,真是痛快!”他扛著一把不斷掙扎的男人身影落地,“好久沒有這么痛快地廝殺了。”
九喇嘛撇嘴:“明明在和藍染戰爭的時候,就打得很痛快。”
更木劍八理直氣壯:“我的傷都已經好了好幾天了!”
“這難道不久嗎?”
鳴人看向他肩頭的男人:“這就是海燕大哥的斬魄刀?”
志波海燕撓頭:“真是慚愧,獻丑了。”
“不過.”
“即便更木隊長把捩花擊敗,也沒能解除‘村正’的能力。”
朽木白哉看一眼黑崎一護,向露琪亞走近一段距離:“我們沒有遇見村正,那他是來鳴人你這邊了?”
“剛交過手,放他走了。”鳴人點頭,“回去讓涅繭利追蹤他的位置,應該就能找到總隊長。”
“你沒被他的能力影響?”朽木白哉驚訝。
鳴人揪起九喇嘛的脖子,把它拎起:“我的兩把刀都有些特殊。”
“現在有了些猜測。”
“等我們回去再說。”
他停頓下,看向身旁的橘發少年:“一護也一起吧。”
(有點卡文,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