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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擾亂吧,渦卷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鳴人只想做死神

  藍染挺直胸膛。

  “神殺槍”的毒,將他胸前一塊血肉瓦解,空洞分明。

  可如此慘烈的傷勢,沒對他造成半點影響,甚至于靈壓、氣息都變得更強大幾分。

  “銀,你很會忍耐。”他開口說話,把剛才的興奮壓制下去,“明明有許多次機會,偏偏選擇到這個時候。”

  “我的警戒心最低.”

  “差點都以為你不會這么做的時候。”

  “但遲了呢。”

  隨著話音落下,他的身上,再一次發生改變。

  額頭上,撕裂出如“眼”一樣的黑色腔體。

  胸口的“空洞”綻放璀璨光芒。

  鳴人手中的崩玉,與之共鳴,也綻放同樣規模、色澤的強光,穿透指縫,涌了出來。

  在藍染身后,織結出巨大翅膀。

  蝴蝶一樣的,三重六翼。

  “沒想到這樣的蛻變,會是因為銀。”藍染伸手,斬魄刀突兀消失不見,就像融進他的身體里,“真是萬分感謝。”

  “我已經成為超過死神和虛的存在。”

  “無聊的游戲,可以到此結束。”

  他瞬步而出,奔著鳴人而去。

  舉起右手,從手腕處,彈出一把刀,狠狠揮動斬下。

  鳴人接下,可巨大力道貫來,讓他身形晃蕩,腳下靈子所凝結出的無形屏障,咔嚓碎裂。

  “真是立竿見影的效果。”藍染咧嘴,愉快歡笑,“我已經比你強大這么多。”

  他另一只手奪去,想要取回鳴人手里的“崩玉”。

  金光一閃。

  “飛雷神之術”發動。

  可幾乎與此同時,藍染轉身、瞬步,突刺而出。

  短刀貫穿小腹。

  鮮血噴涌。

  鳴人低頭,擰緊雙眉。

  飛雷神.被追上了。

  “不用驚訝。”藍染輕聲,語氣溫柔,“你的這個術很有趣,甚至比破面的‘響轉’還要優秀一些。”

  “發動起來,無聲無息。”

  “但我還能追的上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浦原喜助拔刀,紅色斬擊揮來。

  藍染抬手,朝著那道斬擊過來的方向輕輕一揮:“再厲害的術,都要受限于使用者水平。”

  紅姬的斬光輕輕消散。

  他輕輕譏笑,繼續說下去:“這意味著,無論速度、還是反應,我都完全凌駕在你之上。”

  “我是進化者。”

  “而你念著所謂舊情,卻故步自封.”

  鳴人退身,主動讓刀脫離自己身體,伸手在刀上輕輕一抹。

  “不用想著‘鏡花水月’的事。”藍染注意到這個小動作,把頭一撇,“我已經不會再用那種能力。”

  “現在的我.”

  “擁有進化的力量。”

  “弱小而且無趣的死神,不再值得我去使用。”

  鳴人摸著肚子,掌心綻放綠光,和自己的自愈體質一同,以“高速再生”般的速度,愈合傷口:“和浦原喜助說的一樣,你還真是討厭自己的內心呢。”

  藍染瞇起眼,不以為意:“浦原喜助的點評嗎?”

  “是啊,我討厭自己斬魄刀的力量。”

  “那大概是我死神生涯中,最大的缺陷。”

  “而現在。”

  “進化后的我,是超越者。”

  鳴人和他對視,語氣平靜:“進化、進化、進化.”

  “你總是在不厭其煩的說著這個詞。”

  “可你現在.”

  “是進化嗎?”

  藍染反問他,張開雙臂:“難道不是嗎?”

  “我現在這么美麗的姿態、這么強大的力量。”

  鳴人把頭一搖,舉起握住“阿修羅”和“崩玉”的那只手:“你說過,崩玉的力量,是引導一個人的身上發生他內心渴望的變化。”

  “所以.”

  “這些表現,不過是你所渴望的東西,發生在你身上罷了。”

  “你以為的進化是這樣,于是乎,他就結繭、化蝶.”

  “在你心里,原來是這么庸俗的一件事。”

  藍染不氣惱、也不內省,大大方方,舉起一只手:“是在嫉妒嗎?”

  “之前說過,那是最后一次機會。”

  “現在讓我小小的反個悔吧。”

  “我可以給你最后一次機會,鳴人君,我們都厭棄尸魂界、厭棄這個為五大貴族操弄的世界。”

  “我們可以同行,可以合作。”

  他目光一轉,偏移到鳴人手上:“如此戀戀不舍崩玉。”

  “我也允許讓你借用它的力量,實現和我一樣的進化,成為超脫者.”

  鳴人搖頭:“一次又一次。”

  “這沒有意義,藍染。”

  藍染臉色低沉,語氣也跟著低沉下去:“真是不識抬舉,鳴人君。”

  “看來你只能成為我試驗臺上的素材了。”

  鳴人舉起另一把刀。

  始解吟唱。

  “要上了,九喇嘛。”

  內心世界,皮毛火紅的狐貍耷拉著腦袋,咬緊牙關:“這個敵人可不好對付。”

  “不過鳴人.”

  “想要我的力量,就全都拿去吧。”

  藍染笑瞇瞇,沒趁這個時候動手,歪著腦袋打量:“真是了不得的一股力量。”

  “哪怕在卍解里也很了不得。”

  “在我心里,一直有個大膽的想法。”

  “鳴人君,你真的是尸魂界的人嗎?”

  這些力量的本質看起來和“死神之力”幾乎一樣,可外在表現截然不同,而現在,自己的這雙眼睛,能夠讓自己看到更多東西。

  藍染稍微一頓,把鳴人從頭到腳又打量一遍:“看來最初我錯了。”

  “你這不是那把刀卍解的力量。”

  “以一種特殊的方法,像滅卻師那樣,調動‘靈子’?”

  “真是有趣,而且你還做到了。”

  鳴人看向他的額頭:“多出一只眼睛,只讓你看清了這些東西。”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正是因為它難以被窺見。”藍染微笑,“越是看不清的秘密,才越有價值。”

  “現在你在我心里”

  “僅次于黑崎一護了。”

  他欺身而進,斬擊而來。

  鳴人迎擊,和上一次相比,他能勉強撐住。

  借用“九喇嘛”的力量的同時,身上還有“仙人模式”,也只是讓他和藍染勉強抗衡,靠著自身強大的自愈能力,維持著還能說是只有一點劣勢的局面。

  浦原喜助、四楓院夜一,還有其余死神想要上前幫忙。

  只是藍染輕輕一揮,散播出的靈壓,就將他們輕易逼退。

  副隊長們甚至無法接近戰場。

  只有隊長才有資格,在戰場邊緣,給予遠程支持。

  “只是這樣?”藍染取笑,“另一把刀呢?”

  “是叫.阿修羅的那把?”

  “為什么還不用它。”

  “它似乎還能讓你再變強一些,說不定你用了它之后,就能和我抗衡了。”

  鳴人沒有說話,盡心防御。

  藍染的攻擊目標,是他左手,那個和“阿修羅”在一起的“崩玉”,是他最想拿回的東西。

  幾個回合后。

  鏗鏘一聲——

  寒光斬去,藍染手中的刀斬在“阿修羅”上。

  這把金色的刀上,崩開細小的裂痕,幾塊碎片飛濺。

  “你的刀碎了。”藍染注意到,立馬開口,“還沒有使用,就已經損壞。”

  “真是可惜。”

  “一直不想用它,是想把它當成底牌嗎?”

  “犯了和銀一樣的錯誤。”

  鳴人撤身,面無表情,將“九喇嘛”收回刀鞘,把“阿修羅”交還回右手:“破損嗎?”

  “為什么.”

  “明明才發生在你身上的事,就這么忽略掉了。”

  藍染瞇起。

  蛻變?

  這句話的意思.是蛻變?

可一把斬魄刀,還能進行什么樣的蛻變,而且又怎么  他想到這,思維卡頓,目光轉到鳴人左手中,那一塊閃耀發光的“崩玉”上。

  “你把它留下,不是不想交給我,而是想借用崩玉的力量?”藍染意識到了什么。

  鳴人微笑:“當然。”

  “這還要多謝你告訴我,崩玉的能力是引導力量。”

  他停頓下,醞釀語氣,手腕一動,金色的灰塵抖擻灑下:“眾所周知,‘九喇嘛’是一把很特殊的刀,是源自‘九喇嘛’的力量,你們都見過它了。”

  “可我又什么時候說過,阿修羅是我真正的能力?”

  “它和九喇嘛一樣,是我體內的一股不屬于我的力量。”

  遠方,黑崎一護愣住。

  回憶起前段時間,漩渦叔叔和自己說的那些話。

  漩渦叔叔體內的力量,也是亂七八糟一大團啊。

  “不過和九喇嘛不同。”鳴人繼續說下去,目光落在刀上,金色外殼脫落的速度越來越快,掉落下的碎片,也越來越大塊,“阿修羅并不具備靈魂。”

  “它只是從遠古遺留下來的一份力量,一種本能。”

  “我真正的力量,一直都在把它當做養分汲食,就在前不久,才醞釀發芽。”

  “崩玉順應了我的想法,也順應了這把刀的想法。”

  “讓它真正成長起來。”

  藍染低頭,聲音低沉:“又一個意料之外的事情。”

  “鳴人君,你總能帶來這么多驚喜。”

  “不過這又有什么用。”

  “一把刀”

  鳴人將他的話打斷,把刀一揮,金色的外殼完全褪盡,露出一把普普通通、不具備任何“異色”的淺打:“藍染,你說死神的路走到盡頭。”

  “可你身為死神,卻不是總隊長的對手。”

  “這種程度.”

  “也敢說自己走到死神的終點?”

  藍染隨意把刀一揮:“那是斬魄刀的問題。”

  “鏡花水月并不具備進攻的能力。”

  鳴人歪頭,盯著他看:“所以,就像你以為崩玉為你帶來的是進化一樣。”

  “也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走到了死神的盡頭。”

  “死神的力量”

  “才不像你想的那樣貧瘠。”

  藍染盯著他的刀:“是新刀為你帶來勇氣了嗎?”

  鳴人松開手,任由刀垂落。

  “是啊,真正的刀,為我帶來的底氣。”

  “因為我和你不同。”

  “我一直以來,都十分堅定自己的道路。”

  他一停頓,低垂下頭,吟唱出解放語。

  “擾亂吧,渦卷。”

  斬魄刀應聲,在空中戛然止住,從刃間開始,緩緩瓦解。一股風吹來,青色的粒子飛舞,眨眼就溶于空氣中,肉眼捕捉不到。

  藍染伸出手。

  愈來愈烈的狂風,拍打在掌心上,帶來一陣陣微弱的疼痛。

  “風系的刀嗎?”他喃喃輕聲,一眼就辨認出,“這又有什么用?”

  “就算是風系第一,現在也不是我的”

  他的話沒能說完,把頭轉向身后,那六對翅膀被擦除似的,在漸漸消失。

  “我的刀是風系。”鳴人舉起雙手,五顏六色的金光上,摻雜了一絲微弱但明亮的青光,是實質可見的靈壓,拍打著卷著發絲一樣的浪潮兒。

  “但它的風,不止物理上,還有內心里。”

  “就像你說的那樣,我總能為你帶來意外。”

  “這把刀的能力,就是帶來意外。”

  藍染咬牙,奔著鳴人抓去。

  可這一次.

  他的斬擊落空,鳴人的身軀化成兩陣風,一股飄到一旁,重新變為鳴人的身軀。

  而另一股纏繞上藍染手中刀上,將它吞噬、磨解,眨眼就只剩下一條細小的鐵棒。

  “你是想要這東西嗎?”鳴人舉起左手,捧著崩玉,和藍染對視。

  藍染瞇起眼,沒有回答。

  鳴人吐一口氣,青光覆蓋上崩玉。

  雖然緩慢,但它那一層透明的外殼,被瓦解、破壞。

  藍染瞳仁一縮。

  浦原喜助也不可思議。

  “崩玉.被破壞了?”四楓院夜一驚呼,“浦原你不是說過,這東西是沒辦法摧毀的嗎?”

  浦原喜助想到什么,一拍帽子,沒有說話。

  “崩玉的力量,是引導力量發展。”鳴人看著被破壞的“寶石”,語氣平緩,“浦原喜助當然沒有辦法把它破壞。”

  “他擔心的,只是“死神”與“虛”的界限被打破這件事。”

  “對于他最棒的研究,怎么狠的下破壞的心思。”

  “我想破壞它。”

  “于是我就能破壞它。”

  說話之間,崩玉已被侵蝕大半。

  藍染身上的靈壓,漸漸不夠穩定,翅膀完全消散,額頭間的那個如眼睛一樣的黑色腔體,也閃爍迷離。

  鳴人轉頭看去:“你現在的模樣,才是真正的丑陋。”

  “不相信自己可以”

  “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崩玉上。”

  “將自己的內心全盤否認,你聽到了嗎?鏡花水月也在悲鳴。”

  “在為它自己,也在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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